考公体检当天，我爸故意在我水里下药。我综合第一的成绩被取消，堂哥却因此顺利递补。
爸妈高兴得合不拢嘴，宴请了数十桌亲戚为他庆祝。这次，我没有像之前一样大吵大闹。
酒过三巡，我爸满脸喜色。“谁考上都是咱家的喜事，小海他爸去得早，你是弟弟，
该让就得让。”“要不是你死活不肯，我和你妈也不会给你下药。”我摔了酒杯，沉着脸问。
“那我呢？我难道不是你们亲生的？”我爸指着我的鼻子怒吼。“把你养这么大，
就是为了以后能帮上你哥！”我妈也抹着眼泪，满眼失望。“我没你这种小心眼儿子，
你给我滚出去。”我点点头，没再说话。把给爸妈的保险停掉，取消了副卡和亲密付。
欣然接受了外企的工作邀请。既然你们用我的前程，换他的前程。那我的以后，
也与你们无关。......朋友圈里，堂哥发了一张截图，上面是递补录用的通知。
“感谢叔叔婶婶，我终于可以去我梦寐以求的单位了！”手背的青筋微微凸起，
捏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我爸看着我的反应，皱紧眉头，眼神带着一丝不悦。
“一份工作而已，你不高兴？”一股荒谬感涌上心头。难道我应该高兴？这工作，
原本应该是我的。见我没说话，我爸的语气重了几分，开口指责。“你堂哥什么都让着你，
就这一件事，你就不能大度一点？”让着我？我心里苦笑。餐桌上的肉都是他的。
家里唯一的客卧是他的，我只能在客厅支一张沙发床。新衣服也是他的，
我只能捡他的旧衣服穿。连上大学，爸妈改了我的志愿，只为了能让堂哥被打包一起入学。
我妈看到我爸在训斥我，赶忙上来打圆场。“行了，咱们家小致那么懂事，一件小事，
他怎么可能计较。”“对吧，儿子。”她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堂哥这辈子不容易，
你就多担待点，毕竟都是一家人。”我爸冷哼一声。“他哥照顾他这么多年，
一份破工作而已，在这里给他老子甩脸子，白眼狼。”我妈见我不说话，
朝我背上打了一下“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快给你爹表个态。”我努力拼搏，
熬了多少个夜晚，好不容易考上。现在，成了他们嘴里的破工作。“既然觉得是破工作，
为什么还要替堂哥抢走？”我直视我爸的眼睛，想从他眼中找到一丝悔意。他的脸瞬间涨红，
额头的青筋暴起。一巴掌狠狠扇了过来打我头晕耳鸣，他还不解气。恼羞成怒的指着我，
口中的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你真是反了天了，敢跟你老子犟嘴。”“你要是不愿意，
就给我滚出这个家！别给我当儿子！”我看着眼前暴怒的我爸，
还有一旁不断使眼色让我道歉的我妈。让我付出一切，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我没有再争辩。
“好，我知道了。”爸妈看到我的点头，紧绷的脸色立刻放松下来，
甚至露出了几分满意的表情。他们以为我终于妥协了，像过去无数次一样。可这次，
我对他们彻底失望了。既然他们这么喜欢堂哥，就让堂哥做他们的儿子吧。
我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里，找到了之前想拉我入职的老同学方朝。“之前说的那个工作，
还算数吗？”他很快就回了电话“兄弟，你不是准备考公，留本地照顾叔叔阿姨，
怎么突然问这个？”我苦笑一声，没有解释。“他们不需要我了，工作如果还有效，
我随时可以入职，越快越好。”方朝也没有多问。“好，那我给你发合同。”方朝怕我反悔，
加急给我做了合同。我刚刚签完合同，我妈的电话也打了过来。“儿子，妈求你件事，
你堂哥谈了个女朋友，人家要房要彩礼，彩礼你不用管……”“你直接说，
想让我给堂哥多少钱？”我妈在那边沉默了几秒。“你堂哥看中一套房，首付要六十万。
”我扯了扯嘴角。“我刚刚毕业就按照你们说的考公，没钱。”“你大学做的那个小买卖，
我找你同学打听了，买了车，你那里还应该剩下五六十万。”我被气笑了。
“那是我自己辛辛苦苦赚的钱，他自己怎么不去赚？”“你也知道，
你堂哥从小没了父亲……”又是那一套道德绑架的长篇大论，我不想再听，出声打断。
“够了，钱我是不会给的。”挂掉电话，一阵轻松感从心头浮起。
我开始着手收拾屋子里的东西。用了八年的电脑，爸妈的保险单和病历，这些年，
我省吃俭用，一直默默为家里付出。现在，不会了。
我直接下单了最新款的笔记本电脑和手机，然后点了个外卖，习惯性点开朋友圈刷起来。
半小时前，我爸发了一条动态。短短的视频里，堂哥正殷勤地给爸妈夹菜。“孝顺的好侄儿，
比亲儿子都强，要真是我儿子就好了。”我妈在下面回复了一排点赞和玫瑰花表情。
我正吃着饭，手机**响起，我爸的电话夺命般打过来。“你堂哥上下班不方便，你那个车，
过户给你表哥，就当是你给他的一份贺礼。”我强压住心口涌动的情绪，声音平静。
“不可能，他想要车就自己去买。”听见我拒绝，我爸来了火气。他当即发了脾气，
醉醺醺的语气带着不耐烦。“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老子的话都不听，我让你送你就得送！
”电话那边，传来堂哥虚伪的声音。“叔，我一直把你当亲爹看，千万不要为了我，
和弟弟闹不开心。”“弟弟，叔就是喝多了，你千万别忘心里去，别把叔身体气坏了。
”我爸听见堂哥这样说，更来劲了“你要是还认我这个爹！就把车给你堂哥送过去！
”“不然，你给我等着，我非要打断你的腿！”听着电话那头一唱一和的表演，
我的表情一点点冷了下去。“好，不就是一辆车吗，我送。”我爸听见我答应，
心满意足的挂掉电话。想要车是吧？到时候，你可别后悔。堂哥入职当天，我开着车，
到了他单位门口。“堂哥，我来给你送车了！”我在楼下，敞开嗓门大喊。“堂哥，
都是我不好，求你别找我爸妈麻烦来。”“你要的车，我给你开来了，你以后当大官，
一定要提携我啊。”堂哥从门里冲出来，脸色铁青，眼底冒火。“你疯了是不是，
你在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闭嘴！”我对他微微一笑。“堂哥，我来给你送车啊，
车我洗干净了，油也加满了，满意吗？”周围有不少路人已经停下来，好奇张望。
堂哥赶忙解释。“我没有，我们是一家人，这是我弟和我闹着玩呢。”这时，
一辆黑色的车停在旁边，车门打开。堂哥的领导走了下来，他看见眼前的闹剧，
脸色沉了下来。堂哥看见领导，脸上血色尽失。“领导，这是我堂弟，我们之间有点误会。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堂哥一眼。“把事情处理好，来我办公室一趟。”看着领导的背影，
堂哥咬牙切齿的瞪着我。“你故意搞我是不是？带着你的车给我滚！”我笑着问他“堂哥，
这车你现在还想要吗？”他愣了一下，随即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你给我等着，
别以为这事就这么算了！”我启动车子，扬长而去。刚回到家，手机就响了接通后，
我爸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你到底想干什么？见不得你堂哥好是吧？
”我听着他愤怒的指责，觉得可笑至极。“他这个工作怎么得到的，你不清楚吗？
”“要不是你们动手脚，能轮到他？”“什么叫动手脚，谁让你没有一点防范意识，
你那是活该。”我知道，和他说什么都没有用。在他们眼里，堂哥不管干什么，都是最好的。
我给家里装修，换家电，是打房子的主意，居心不良。堂哥买两个烂苹果，就是细心，
还知道给他们补充维生素。我给他们买保险，就是盼着他们生病。堂哥随口一句天冷了，
就是关怀备至有孝心。既然如此，他们什么也别想得到我重复他们的话，语气带着讽刺。
“一份破工作而已，一点小事，那么斤斤计较干什么？”我爸彻底恼羞成怒，朝着电话怒吼。
“你这个不孝子，翅膀硬了是不是？”“你给我滚过来，跪下，跟你堂哥道歉！
”“你必须去澄清，承认你嫉妒他，故意陷害他，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进家门！
”我的内心毫无波澜，语气平静。“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堂哥，就把他当你们亲儿子吧。
”“我们可以断绝关系。”第二天，婶婶的电话打了过来。“小凯，我是你婶婶啊，那些事，
我听说了，这些年，谢谢你照顾我家小海。”“你是不知道，我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
日子多难过……”我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语气讽刺。“这些年堂哥吃喝拉撒都在我家，
钱你一分没给过，哪里不容易？”被我一噎，她语气瞬间变得有些生硬，不再绕弯子。
“你爸妈的意思是，要认你堂哥当干儿子，以后家里的遗产，都要留给他。”“但是我觉得，
一家人哪有什么隔夜仇啊，血浓于水，你还是回来一趟，把话说清楚吧。
”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不过，我的确需要回去一趟。不是为了争夺那点的遗产，
而是要彻底做个了断了。刚到家门口，就我爸高亢的咒骂声。推开门，我妈看到我，
眼神闪躲的低下头。我爸脸上写满了嘲弄。“你不是本事大吗？不是厉害吗？
现在回来干什么？”婶婶见我进来，立刻堆起谄媚的笑容，快步走过来拉住我的手。
“是我让他回来的，你看，一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呢？”她说着，
还用力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顺着她的意思，去和我爸道歉。我直接甩开她的手，
开门见山的质问。“听说你们要立遗嘱，把家里的遗产都给堂哥？”我爸冷哼一声。“以后，
你堂哥才是我儿子，我们自家人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婶婶撇了我一眼，
上前劝说。“哎呀，孩子就是一时赌气嘛，何必闹得这么僵呢？”“小凯，赶紧道个歉，
这事就过去吧。”我爸冷哼一声，扭过去头去，在等我的态度。“你们把遗产都给堂哥，
我没有意见。”他们预想中，我低头道歉妥协的场景，并没有发生。我在包里拿的文件，
断绝亲子关系几个大字，明晃晃的展示在众人眼前。“遗产你们愿意给谁就给谁，
我一分钱都不要。”“你们想做好人，以后慢慢当，我不掺合。
”我爸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他一把抓起茶杯，想要朝我这里扔。“你这个逆子，
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狼心狗肺，六亲不认的畜生。”我直视他的眼睛，语气无波无澜。
“你刚刚不是说没我这个儿子吗？”“我是外人，堂哥成了你儿子，这不正好如你所愿。
”我爸猛的一拍桌子，双眼通红。“混账东西，你是不是忘了你做过什么畜生事？
”“我这么做，还不都是为了给你赎罪！”我爸的脸色阴沉，眼角泛红，
那悲痛与愤怒几乎凝成了实质。“我命苦啊，老天爷怎么就这么对我。”婶婶捂着脸，
肩膀一耸一耸，哭得梨花带雨。在她旁边的堂哥，噗通跪在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妈在一旁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我爸语气沉重的开口。
“你小时候被一伙人盯上了，想把你带走卖了，是你大伯为了护住你，不顾自己的安危，
把你从他们手里带走了。”“那些人记恨上你大伯，老找他麻烦，他害怕牵连家里人，
不得不远走他乡，这才出了事。”堂哥捶胸顿足，哭的眼泪鼻涕流量满脸。
“我不要什么工作，也不要什么车子遗产，我只想要我爸回来，只要我爸能回来，
我什么都不要了。”一时之间，他们四个人哭成一团。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若不是早已知道真相，看见他们这样，还真相信了。我爸看我没有反应，气的手都在哆嗦。
他捂着胸口，手指颤抖着指着我鼻子怒骂。“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你的大伯是为了你死的，
你现在竟然能无动于衷，简直是冷血无情！”他气得浑身发抖，似乎随时都会倒下。
我看着他，冷笑一声。“真的是这样吗？”客厅里的哭声戛然而止。“大伯是为了我，
还是为了他自己那还不清的赌债，所以和那些债主闹翻了？””婶婶的声音有些发抖，
可依旧强装镇定。“你这个没良心的，你大伯为了救你没了命，你现在居然给他泼脏水啊！
”我语气带着讥讽。“当初事情的真相，应该是大伯欠了高利贷，走投无路，
所以想把我卖了，还钱去抵他的赌债。”“那时候我还很小，
不明白大伯为什么让我跟着别的叔叔走。”“直到后来，我上高中，
碰到了当年小卖部老板的儿子。”我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开口。“那个小卖部老板，
他是我大伯的债主之一。”“当年，大伯就是想把我卖了，被小卖部老板发现了，
他骂了大伯一顿，觉把我抢回去，还声称要报警，大伯这才放弃。
”“他儿子知道我大伯的事情，所以告诉了我一切。”婶婶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她指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