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我身边不养废物。」黑道千金女友将一把蝴蝶刀拍在桌上,刀尖对着我。
起因是她手下挑事,我没帮她把人废掉。我点点头,转身就走。她在我身后吼,
「你敢走出这个门,我让你横着回来!」我头也没回。后来,她父亲,
那个一手遮天的男人亲自请我喝茶。「我女儿太野,只有你镇得住,回到她身边。」当晚,
她堵在我家门口,眼眶通红,没了半点嚣张。她从身后抱住我,声音颤抖,「他们都怕我,
只有你不怕……求你,再抱抱我。」我掰开她的手,转身看她,「大**,你的刀呢?
再指一次我看看?」1酒吧包厢里,空气黏稠得像化不开的血。林清雪的手下,鼻青脸肿,
正哭丧着脸告状。「大**,那小子太嚣张了,我们提您的名号,他根本不给面子!」
「还说……还说我们是您的狗。」林清雪没看他们,她只看着我。
她的眼神冷得像冬夜里的冰。「陈默,我的人被欺负了,你刚才为什么站着不动?」
我擦了擦嘴角根本不存在的酒渍。「是他们先调戏别人女友,理亏。」我的声音很平静,
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林清雪突然笑了。那笑声又脆又冷,像玻璃碎裂的声音。「理亏?」
她重复了一遍,尾音挑高,带着极致的嘲讽。「我林清雪的人,什么时候需要讲理了?」
「啪!」一把银色的蝴蝶刀被她狠狠拍在桌上。刀身在炫目的灯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刀尖,
精准地对着我的心脏。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她的小弟们连呼吸都停了。「滚。」
「我身边不养废物。」我看着那锋利的刀尖,再看看她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漂亮脸蛋。
心里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漫长的疲惫后,终于等到的解脱。「好。」我点点头。
一个字,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林清雪愣住了。她预想过我的辩解,我的哀求,
我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唯独没想过,我会这么痛快地答应。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皱的衣领,动作从容。仿佛不是被分手,而是参加完一场无聊的宴会,
准备离场。我转身,走向包厢门口。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嘶吼。「陈默!
你敢走出这个门,我让你横着回来!」那声音尖利,带着她惯有的嚣张和不容忤逆。
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心里只剩下两个字:终于。终于结束了。拉开沉重的包厢门,
外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喧嚣的人声扑面而来。我把她的怒吼,和她那群小弟惊愕的表情,
一起关在了身后。夜风吹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我深吸一口气,
感觉堵在胸口三年的那股浊气,终于散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可她不知道,她以为的掌控,
从我点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彻底失控。2我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搬离了我们同居的那套江景豪宅。我的东西不多,一个24寸的行李箱就装完了。衣柜里,
她给我买的那些名牌西装,我一件没动。鞋柜里,那些**版的球鞋,我也一双没拿。
我只带走了阳台上那盆被我养得快要枯死的绿萝。这是我搬进来时,自己买的唯一一件东西。
我把公寓的钥匙放在玄关的柜子上,旁边是那块她送我的百达翡丽。我用手机拍了张照片。
然后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张不记名的电话卡。把照片发给了她。配文只有两个字。「两清。
」发完,我把电话卡掰断,连同手机一起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
微信、电话、以及所有我们之间可能存在联系的社交账号。全部拉黑,删除。
我要的是彻底的消失。我能想象到林清雪收到照片时的表情。她大概率正在砸东西,
气我竟然敢主动斩断联系。她以为我只是在闹脾气,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觉得,
不出一天,我就会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回去求她。毕竟,离开她,
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废物”,能去哪里呢?第一天,她没联系我。她在等我服软。第二天,
她开始给我打电话,听到的永远是「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她发微信,
收到的却是冰冷的红色感叹号。她开始慌了。那种猎物脱离掌控的感觉,
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烦躁。她派人去找我。她动用了父亲的关系网,去查我的开房记录,
租房信息,交通轨迹。一无所获。我像一滴水,汇入了人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第一次体会到心脏空落落的感觉。她烦躁地在巨大的客厅里来回踱步,满屋子的奢侈品,
此刻看起来却无比刺眼。她开始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我。
回忆起我每天早上会给她准备好温水和胃药。回忆起我会在她喝醉后,默默地替她卸妆,
擦身。回忆起我会在她因为家族事务而头痛时,不言不语地帮她**太阳穴。
那些她曾经不屑一顾,认为是理所当然的细节,此刻却像电影慢镜头一样,
一帧帧在脑海里回放。而我,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没有电梯的老旧小区里,
租下了一间朝南的小屋。屋子不大,但阳光很好。我给那盆快死的绿萝换了个大盆,
浇透了水,放在窗台上。然后泡上一壶茶,拿起一本很久没看完的书,
躺在吱呀作响的摇椅里。享受着这久违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安宁。林清雪,
你的世界太吵了。而我,只想安静一会儿。3一周后,安宁被打破了。一辆骚红色的法拉利,
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停在了我住的这栋破旧居民楼下。车身线条流畅,
烤漆在阳光下闪着昂贵的光。与周围晾晒的被褥、斑驳的墙体,以及嬉闹的孩子们,
格格不入。邻居们纷纷探出头,对着那辆跑车指指点点。「这是谁家的啊?怕不是拍电影吧?
」「这车得几百万吧?来我们这穷地方干嘛?」林清雪从车上下来。她戴着一副巨大的墨镜,
遮住了半张脸。身上是当季最新款的香奈儿套装,脚踩着一双能当武器的细高跟。
她靠在车门上,抱臂而立,姿态高傲,像一个巡视领地的女王。
我提着一袋刚从菜市场买回来的青菜和豆腐,慢悠悠地晃回来。看到她,我并不意外。
以她的手段,想找到我,只是时间问题。我目不斜视,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准备上楼。
仿佛她只是一尊摆在路边的雕塑。「陈默!」她气急败坏地喊住我,一把摘下墨镜,
露出那双依旧漂亮的,但此刻写满怒火的眼睛。「你眼瞎了?」我停下脚步,回过头。
我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然后开口,声音平淡无波。「大**有事?」「大**」这三个字,
像一根针,狠狠扎了她一下。她的脸色瞬间白了。以前,我只会叫她清雪。
她从精致的皮包里,甩出一张黑色的卡片。卡片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轻飘飘地落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给你个机会。」她的下巴抬得高高的,用施舍的语气说。
「跟我回去,卡里的钱,随便你花。」我没有去看地上的卡。我的视线落在她的手腕上。
「新手表?卡地亚的猎豹系列,挺配你今天这身衣服的。」
我语气平淡得像在跟一个陌生人讨论天气。我的无视,比任何激烈的反驳都更让她难受。
她习惯了所有人都对她俯首帖耳,或者畏惧愤怒。唯独没有见过我这样的平静。她咬着牙,
漂亮的脸蛋因为愤怒而微微抽动。「陈默,你别不识抬举!」我笑了笑。然后,
在她的注视下,我俯下身。她以为我要去捡那张卡。她的脸上甚至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
但我只是捡起了旁边掉落的一片菜叶,随手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我站直身体,
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大**,天快黑了。」我看着她的法拉利。
「你的跑车大灯好像不太亮,晚上开车,不安全。」说完,我不再看她,
提着我的青菜和豆腐,转身走进了黑洞洞的楼道。她被我气得浑身发抖。
眼睁睁看着我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自始至终,我都没有再看一眼地上的那张黑卡。
周围邻居的窃窃私语,像无数根细小的针,扎在她的自尊上。她在楼下站了很久很久。
直到天色完全暗下来,路灯亮起。她才弯下腰,捡起那张沾了灰的黑卡,狼狈地钻进跑车,
一脚油门,仓皇逃离。我知道,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输得如此彻底。但这才只是个开始。
4两天后,我被「请」去喝茶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壮汉,堵在我家门口。
他们没有动粗,只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先生,我们老板想跟您聊聊。」
我没有反抗。我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安静地停在楼下。
取代了那天法拉利的位置。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市区,
最后停在了一家看起来古色古香的私人茶楼前。在茶楼最顶层,一间雅致的包厢里,
我见到了林清雪的父亲。林天河。一个只在财经杂志封面上出现过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中式盘扣的黑色唐装,手里盘着一串油光锃亮的佛珠。明明是笑着的,
但那双眼睛却像鹰一样锐利,仿佛能看穿人心。「年轻人,有胆色。」他亲自为我斟茶,
滚烫的茶水注入紫砂杯中,茶香四溢。「敢让我女儿吃瘪的,你是第一个。」我没有说话,
只是安静地看着他。他将一杯茶推到我面前。「我知道,清雪的脾气不好,委屈你了。」
他话锋一转,直接切入主题。「回到她身边。我名下环球集团副总裁的位置,是你的。另外,
城西那套别墅,也过到你名下。」他开出的条件,足以让任何一个普通人疯狂。
权、钱、地位,他一次性给了个遍。他以为,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诱惑。我端起茶杯,
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茶雾缭ē绕,模糊了我的表情。「林先生,我不是驯兽师。」
我放下茶杯,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他耳朵里。「令爱,也不是野马。」
林天河转动佛珠的手指,停顿了一下。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锐利,
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你想要什么?」他以为我在待价而沽。「我想要的,
是尊重。」我迎着他的目光,不卑不亢。「她把我当成一把好用的刀,
高兴的时候拿出来擦一擦,觉得锋利好用。不顺手的时候,就想扔掉换一把。」「可惜,
我不是刀,我只是个想过安稳日子的普通人。」我点出了问题的核心。「林先生,
你女儿需要的,不是一个能帮她打架的保镖,而是一个能让她学会怎么去爱人的男朋友。」
「这个我教不了。」「得她自己学。」包厢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只剩下林天河手中佛珠碰撞的轻微声响。他第一次,
真正地正视我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年轻人。他发现,
我不是他想象中那种可以用金钱和权势随意拿捏的小角色。我的骨头,比他想象的要硬得多。
「茶很好。」我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谢谢款待。但我还是那句话,道不同,
不相为谋。」我转身离开,将他一个人留在那间昂贵的茶室里。我走后很久,
林天河才拿起桌上已经凉透的茶,一饮而尽。他对着门口的保镖,沉声吩咐。「去查。」
「把他所有的底细,都给我查出来。」他要知道,这个敢拒绝他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5和林天河喝完茶的当晚,我回到了我的出租屋。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上楼,在自家门口,踢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打开手机的手电筒,
光束照亮了角落。林清雪就蜷缩在那里。她没有开那辆招摇的法拉利。
身上也没有穿那些动辄六位数的名牌。只是一件简单的白色卫衣,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
头发有些凌乱,脸上没有化妆,眼眶红得像兔子。她听到动静,抬起头,看到我,
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我没理她,拿出钥匙准备开门。就在我**钥匙孔的那一瞬间。
她猛地从我身后抱住了我。她的手臂很用力,几乎要勒进我的肉里。
她的身体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别不要我……」她的脸贴在我的后背上,
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闷闷地传来。温热的液体,很快就浸透了我背后的衬衫。
「他们都怕我……」「怕我爸,怕我们林家……」「只有你,只有你不怕我……」
「我骂你废物,你也不会真的生气……我打你,你也只是笑笑……」
「我以为……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走的……」她语无伦次地坦白着,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浮木。她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我必须承认,那一刻,
我心软了。但三年的附属品生活,让我学会了用理智压制情感。我不能心软。一旦心软,
我们又会回到过去那种畸形的关系里。我深吸一口气。然后,伸出手,一根一根地,
掰开她紧扣在我身前的手指。我的动作很慢,但很坚决,不带一丝感情。
她感觉到了我的抗拒,抱得更紧,哭得更凶。「求你了,陈默……别推开我……」
我终于掰开了她的手。我转过身。楼道里很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只能看到她通红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水光。我勾起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我俯下身,
慢慢靠近她。近到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混合着泪水的咸湿。我的气息,
喷在她的耳廓上。我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问她。「大**,你的刀呢?」
「再拿出来,指一次我看看?」我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冰锥,狠狠刺进她的心脏。
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瞳孔猛地放大。泪水流得更凶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大概没想到,
在她最脆弱,最卑微的时候,等来的不是我的拥抱,而是这样一句诛心的话。我直起身,
不再看她。用钥匙打开门,走了进去。「砰」的一声。我将她,连同她所有的脆弱和哀求,
都隔绝在了门外。门外,传来她压抑到极致的,几乎要撕裂喉咙的哭声。我知道,这一晚,
她会记住很久。而我,必须狠下心。不破不立。我们的关系,想要重生,就必须先彻底死去。
6几天后的深夜,我的门被敲响了。敲门声又急又乱。我从猫眼里看出去,
是林清雪的一个闺蜜,叫周琪。她旁边,还架着一个烂醉如泥的林清雪。我打开门,
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陈默,你快帮帮忙吧!」周琪一脸无奈,
几乎要架不住林清she雪。「我们怎么劝都劝不住,她喝多了就念叨着你的地址,
非要过来找你。」林清雪整个人都像没有骨头一样,软软地挂在周琪身上。她双眼紧闭,
嘴里模糊不清地喊着。「陈默……」「你这个废物……」「我的废物……别跑……」
我皱了皱眉,心里升起一股烦躁。但看着她那副样子,还是没狠下心把人关在门外。
我从周琪手里接过她,把她半拖半抱地弄进屋,扔在了沙发上。周琪累得直喘气。
「谢天谢地,总算把你这尊大佛送到了。」她喝了口水,然后看着沙发上的林清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