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把我的肾捐给哥哥后,我选择彻底黑化。当我被父母和哥哥堵在别墅的房间里,
看着他们身后那个穿着白大褂、眼神闪烁的男人时,我就知道,我逃不掉了。我的亲生父母,
为了救他们唯一的儿子,我那患了尿毒症的哥哥林浩,决定要摘下我的一个肾。不是商量,
是通知。“微微,别闹了,我们都是为你好。”我妈王兰红着眼圈,
语气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你哥是你唯一的亲人,他要是没了,我们这个家就散了。
”我冷笑,视线越过她,落在我那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却眼神得意的哥哥林浩身上。
“为我好?为我好就是不顾我的意愿,把我绑起来,准备强行摘我的肾?妈,你说的这话,
你自己信吗?”我的声音嘶哑,手腕上被绳子勒出的红痕**辣地疼。我爸林建国皱着眉,
一脸不耐烦地走上前:“林微,你闹够了没有!你哥都这样了,你作为妹妹,捐个肾怎么了?
医生都说了,少一个肾对身体没多大影响!你非要眼睁睁看着你哥去死吗?
你的心怎么这么狠!”“狠?”我笑出了声,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落,“我狠?
当初是谁在我发高烧快要死的时候,为了陪哥哥去参加什么狗屁钢琴比赛,
把我一个人锁在家里?是谁在我考上重点大学,想要五千块钱学费时,
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转头就给哥哥买了一辆十万块的摩托车?现在,你们要我的肾了,
就来跟我谈亲情,谈血缘?林建国,王兰,你们配吗?”这些陈年旧事,
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扎在我的心上。可他们,却早已忘得一干二净。王兰的脸色白了白,
随即尖叫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们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哥身体不好,
我们多照顾他一点有什么错?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养你这么大,现在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
你百般推脱!早知道你这么冷血,当初生下来就该把你掐死!”“妈!
”林浩在床上虚弱地喊了一声,然后用那双看似无辜的眼睛看着我,“妹妹,我知道你怨我,
从小爸妈就偏爱我一些。可是……我真的不想死。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救我一命,好不好?
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他的话语听起来那么真诚,
可我却从他的眼底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算计和贪婪。我太了解他了。从小到大,
他就是用这副面孔,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父母的爱,新年的衣服,
甚至是我辛辛苦苦攒钱买的一只钢笔。现在,他想要我的肾。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冰冷的死寂。“好啊。”我说。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看着他们错愕的表情,一字一句地,清晰地说道:“我答应捐肾。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林建国立刻面露喜色:“什么条件?你说!只要我们能做到,都答应你!
”我的目光缓缓扫过他们三个人的脸,
最后定格在我爸林建国的脸上:“我要你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立刻转到我的名下。并且,
进行公证。”“你疯了!”林建国第一个跳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林微,
你这是趁火打劫!你哥的命都要没了,你居然还有心思谈条件?”王兰也跟着附和:“微微,
你怎么能这样?那是你爸辛苦一辈子打拼下来的家业,以后都是要留给你哥的!
你怎么能要股份?”我看着他们气急败坏的样子,心中最后一点温度也消散了。看啊,
这就是我的家人。在他们眼里,我哥的命是命,我的肾不是命。我爸的公司,比我的健康,
我的人生,重要一百倍,一千倍。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叫骂,
只是平静地看着床上一直没说话的林浩:“哥,我的条件,你答应吗?
用公司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换你一条命,这笔买卖,划算吗?”林浩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当然知道公司的价值。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意味着上亿的资产。他死死地盯着我,
眼神里满是挣扎和不甘。过了许久,他才咬着牙,对他爸妈说:“爸,妈……给她。
只要能活命,什么都给她。”他到底还是怕死的。林建国虽然心疼得脸都扭曲了,
但看着儿子奄奄一息的样子,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当着我的面,给公司的法务打了电话,
起草了股权**协议。那个被请来的“医生”,也被他们暂时请了出去。协议很快就送来了。
我仔细地看了三遍,确认每一个条款都没有问题后,才让他们解开我的绳子。我拿着笔,
在林建国几乎要杀人的目光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我冷冷地看着他:“现在,
去公证。公证书拿到手,我立刻跟你们去医院配型。”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在等待公证的两天里,我被他们看得死死的,手机被没收,房门被反锁,像个囚犯。
王兰每天都会端来各种补汤,柔声细语地劝我喝下,那张脸上堆满了虚伪的关切:“微微,
多喝点,这个补身体。等你给你哥捐了肾,妈给你包个大红包。”我看着她那张脸,
只觉得恶心。我面无表情地将汤喝下,因为我知道,我需要养好精神,去打一场硬仗。
两天后,公证书下来了。我成了林氏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我看着那份文件,
心中没有半分喜悦,只有无尽的悲凉和嘲讽。我用我身体的一部分,
换来了我本就该拥有的东西。多么可笑。拿到公证书的那一刻,我抬起头,
对他们说:“走吧,去医院。”手术安排得很快。配型结果出来,完美匹配。
我看着那张报告单,仿佛看到了命运对我最大的嘲弄。手术前夜,
王兰破天荒地坐在我的病床边,絮絮叨叨地讲着我小时候的事情。“微微,你还记得吗?
你小时候最黏你哥了,他去哪儿你都要跟着。有一次他爬树掏鸟窝,摔下来把腿给磕破了,
你哭得比他还伤心,背着他走了好几里山路回家。”她的声音很温柔,
企图唤醒我心中那点可怜的亲情。我闭着眼睛,不想看她。“妈。”我轻声开口,
“你还记得我八岁那年,掉进河里差点淹死吗?”王兰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僵住了。我睁开眼,转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天,
是哥哥把我推下去的。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他偷了邻居家的钱。他对我说,如果我敢说出去,
他就说是我偷的,反正你和爸也只会信他。”“我掉进水里,他就在岸上冷冷地看着,
直到我快要沉下去了,他才装作惊慌失措地去喊人。后来呢?后来你们是怎么做的?
”“你们狠狠地打了我一顿,骂我是个扫把星,差点害死你宝贝儿子。从头到尾,
你们没有一个人问过我,为什么会掉进水里。”王兰的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所以,别再跟我提什么小时候了。”我收回目光,重新闭上眼睛,
“我早就没有家,也没有亲人了。”那一夜,王兰没有再说话。第二天,我被推进了手术室。
麻药注入身体,意识渐渐模糊。我最后看到的,是林浩被推到我旁边的手术台上,他看着我,
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我扯了扯嘴角,也回了他一个微笑。哥,别急,好戏还在后头呢。
我醒来的时候,腰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我动了动,感觉自己半边身体都麻木了。
一个护士走过来,帮我调整了一下输液的速度,轻声说:“手术很成功,
你哥哥已经转到重症监护室了,你好好休息。”我点了点头,哑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我的父母,我的哥哥,没有一个人在我的病房里。我能想象得到,
他们此刻一定都围在林浩的床边,庆祝着他的新生,
庆祝着他们家的“功臣”——我的那颗肾。我在医院里躺了半个月。这半个月里,
林建国和王兰只来看过我三次。每一次都是来去匆匆,放下一些汤水,
说几句“好好养身体”的废话,然后就迫不及待地赶回林浩的病房。
他们甚至给我请了一个护工,仿佛这样就能抵消掉他们所有的亏欠和冷漠。我不在乎。
我每天做的,就是配合治疗,努力吃饭,让身体尽快恢复。因为我知道,我没有时间倒下,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出院那天,是我自己办的手续。当我拖着虚弱的身体,走出医院大门,
刺眼的阳光洒在我脸上时,我感觉自己像是活过来了。
过去那个天真、懦弱、渴望亲情的林微,已经死在了手术台上。现在活着的,是一个全新的,
为了复仇而生的我。我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一进门,就看到林浩正坐在沙发上,
精神奕奕地打着游戏。王兰在一旁,小心翼翼地给他削着苹果。林建国则坐在旁边,
满脸慈爱地看着他。好一幅父慈子孝、其乐融融的画面。看到我回来,
他们的笑容都僵在了脸上。“微微回来了。”还是王兰先反应过来,她放下水果刀,站起身,
有些不自然地说,“身体怎么样了?怎么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也不打个电话。
”“我怕打扰你们一家三口的温馨时光。”我淡淡地说,然后将目光投向林浩,“哥,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林浩的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我。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又把头转向了游戏屏幕。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哥,我的肾,在你身体里,
还习惯吗?”我微笑着问,声音轻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林浩的身体猛地一僵,
手里的游戏手柄“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你想干什么?
”他惊恐地看着我,仿佛我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不想干什么。
”我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我只是想提醒你,以后,你要好好爱护它。毕竟,它那么金贵。
”说完,我不再看他,径直走上楼,回到了我的房间。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淬了冰的冷漠。林浩,林建国,王兰。
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讨回来。复仇的第一步,从公司开始。
林建国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曾经那个对商业一窍不通,只知道埋头读书的女儿,
会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悄地安插自己的人手,蚕食他的权力。大学四年,我学的虽然是文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