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精神病院的重生消毒水的味道像细密的针,扎得鼻腔又酸又疼。
我蜷缩在冰冷的铁床上,听着走廊里此起彼伏的哭喊和铁栏杆碰撞的刺耳声响,
浑身的骨头缝都像被冻住般发疼。今天是第五天。五天前,百货公司门口人潮涌动,
我亲眼看见苏曼丽故意踉跄着撞进陆知行怀里,
还故作娇羞地伸手去抚他领口——那是我省吃俭用三个月,用攒下的工资买的真丝领带,
是给他的生日礼物。滔天怒火瞬间冲昏了头,我扬手就给了苏曼丽一巴掌,
清脆的声响在喧闹的街头格外清晰。巴掌印还没在苏曼丽脸上浮现,
陆知行的手已经像铁钳般攥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他眼神里的厌恶像淬了冰的锥子,狠狠扎进我心里:“林诗妍,你疯了?曼丽怀着孕,
要是动了胎气,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我当时就笑了,笑得眼泪都呛了出来:“陆知行,
我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她怀不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搞清楚,
是我跟你拜过堂、领了红本本的人!”可他根本懒得听我辩解,
转头就叫来了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冷着脸说我精神失常,需要“强制治疗”。
我被硬生生拖进印着“市精神病院”的面包车,挣扎间,只看见苏曼丽依偎在陆知行怀里,
冲我投来胜利者的得意微笑,那笑容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我的心脏。这五天里,
没人愿意听我一句解释。护士每天按时端来不知名的药水,捏着我的下巴强行灌下,
喝了之后就浑身发软、昏昏沉沉,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我亲眼见过隔壁床的女人因为反抗灌药,被绑在椅子上用电击治疗,那凄厉的哭喊像魔咒般,
夜夜在我梦里回响。就在昨天,我趴在门缝里,听见护士们嚼舌根:“307床那个,
她老公陆经理正准备离婚呢,等她‘病情稳定’就签字。”没过多久,
苏曼丽居然托护工送来了一篮水果,隔着铁窗假惺惺地说:“诗妍姐,
你就安心在这儿休养吧,知行哥和我的孩子,我会好好照顾的。”我气得浑身发抖,
抓起桌上的搪瓷杯狠狠砸过去,却只撞在冰冷的铁窗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药效渐渐上来,
我瘫靠在墙上,意识像被浓雾包裹,上一世的画面却清晰得可怕,
像电影胶片般在眼前飞速闪过——我守着空荡荡的房子,日复一日等陆知行回家,
等来的却是他和苏曼丽的绯闻传遍街头巷尾;我为了帮他填补公司的烂摊子,累得流产住院,
他却守在苏曼丽的产检室门外嘘寒问暖;我被苏曼丽设计陷害丢了工作,
他却轻描淡写说我“无理取闹”;最后我肺癌晚期躺在病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眼睁睁看着他抱着苏曼丽和他们的孩子,笑着说要去国外度假,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我。
“林诗妍,你这辈子,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苏曼丽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盘旋。
“不——”我猛地坐起身,胸口剧烈起伏,冷汗浸湿了单薄的病号服。
窗外的阳光透过铁栏斜射进来,落在我手背上,带着真实的温热触感。
走廊里的广播正在播放早间新闻,清脆的女声传入耳中:“各位听众早上好,
今天是1985年6月12日,星期三……”1985年?我僵在原地,
手指颤抖着抚上自己的脸颊——皮肤光滑细腻,没有化疗留下的斑驳色斑,
也没有长期卧床的蜡黄憔悴。上一世我咽下最后一口气时,明明是1995年啊!
“307床,该吃药了。”护士推门进来,手里端着白色的药杯,
杯里的药片泛着诡异的白色。这一次,我没有像往常那样挣扎,乖乖接过水杯,
趁护士转身整理药盘的瞬间,飞快地将药片藏在了舌头底下。等护士踩着沉重的脚步声离开,
我立刻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将药片吐了出来,反复冲水直到看不到一丝痕迹。
镜子里的女人,二十岁出头的模样,眉眼精致依旧,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眼底却翻涌着一股死过一次的决绝。陆知行,苏曼丽,上一世你们欠我的血债,
这一世我要连本带利,一一讨回来!下午的时候,陆知行来了。他穿着笔挺的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油光水滑,看见我的时候,眉头下意识地皱起,
语气带着施舍般的不耐:“诗妍,你要是好好配合治疗,别再闹脾气,
我还能考虑……”“离婚。”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坚定。
陆知行明显愣住了,似乎没料到一向对他言听计从、甚至带着点讨好的我,会说出这两个字。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冰冷:“林诗妍,你闹够了没有?曼丽她还怀着孕,
你就不能……”“苏曼丽怀的孩子,根本不是你的。”我抬眼看向他,目光锐利如刀,
一字一句戳进他的心里。上一世我到死才从苏曼丽的醉话里得知,她怀的是初恋情人的孩子,
只不过是借陆知行的身份掩人耳目罢了。陆知行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扬起的手带着风声就要打下来。我没有躲,反而微微仰起脸,
眼神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你打啊!今天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
我就立刻去你公司门口闹,去你爸妈面前哭,让全海城的人都知道,
你陆经理为了一个怀了野种的女人,把自己的结发妻子关进精神病院!”他的手停在半空中,
眼神里满是震惊和愤怒,却迟迟不敢落下。我太了解他了,
他最在乎的就是自己那点可怜的名声,绝不会允许这种丑闻毁了他。“好,我跟你离婚。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眼神里满是怨毒,“但你别后悔!”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那是解脱的泪:“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当年瞎了眼嫁给你。
”第二天,我拿着烫红的离婚证走出民政局,门外的阳光正好,暖融融地洒在身上。
我深吸一口气,空气中都是自由的味道。口袋里揣着陆知行甩给我的五百块钱,
美其名曰“补偿”,我捏着那几张纸币,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一世,我要靠自己活下去,
活得比谁都好。我抬头望向不远处的海城股市,那里人头攒动,喧嚣声此起彼伏,
藏着无数机遇和挑战。上一世的记忆清晰无比,下个月,
有一支名叫“海城机械”的股票会因为拿到一笔大订单而暴涨,翻整整五倍!
这是我翻身的第一个机会,可现在,我连进股市的本金都不够。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钱,决定先解决温饱问题。股市门口人流量大,
大多是急着看盘没时间吃饭的人,卖盒饭肯定是个好生意。说干就干,
我用两百块钱买了大米、新鲜蔬菜和五花肉,又花五十块租了个二手的小推车,
当天下午就推着盒饭车来到了股市门口。“盒饭,新鲜的两荤一素,一块五一份!
有红烧肉和炒青菜!”我清了清嗓子,吆喝声清脆响亮,很快就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股市里的人果然大多急着看盘,听见有热乎盒饭卖,纷纷围了过来。“给我来一份!
”“我也要!”不到一个小时,二十份盒饭就卖得一干二净。我躲在角落数钱,
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纸币,净赚了十五块钱。指尖传来的触感,
让我心里涌起一股久违的踏实感——这是**自己双手赚来的第一笔钱。
就在我收拾碗筷准备回去补货的时候,一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吱呀”一声停在我面前。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男人穿着笔挺的军装,肩章上是一杠三星,
眼神锐利如鹰,正淡淡地打量着我和我的盒饭车。“同志,这里是交通要道,不能摆摊。
”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带着军人特有的威严,却没有丝毫盛气凌人的压迫感。我心里一紧,
暗道不好,这是遇上管市容的了?还是部队的人?我连忙手忙脚乱地收拾东西,
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不能摆,我马上就走,马上就走!”他没有说话,
目光落在我沾着油污的手指上,又扫了眼我手里攥着的钱袋,眼神柔和了几分。过了几秒,
他才缓缓开口:“下次要摆摊,去前面的便民市场,那里有正规摊位,也安全。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不仅没罚我,还好心指了路,连忙点头致谢:“谢谢同志!
太感谢您了!”他“嗯”了一声,吉普车缓缓驶离,车尾灯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我看着车消失的方向,心里泛起一丝疑惑——这个军人,
好像和我印象里的“干部”不太一样。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名叫陆景年的男人,
会成为我这辈子最坚实的依靠,最温暖的光。
第二章工地风波遇故人自从在股市门口被陆景年“善意提醒”后,
我第二天就搬到了他说的便民市场。这里的摊位费一个月只要三十块,人流量却一点不少,
加上我做的盒饭分量足、味道好,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不到一个月,
我手里就攒了两千多块钱,这在当时,已经相当于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资了。但我很清楚,
卖盒饭终究是小打小闹,成不了大气候。我想要的,是一份真正能安身立命的事业。
上一世的记忆在脑海中翻涌,海城很快就会迎来房地产开发的热潮,
现在正是囤积土地、抢占先机的最佳时机。可土地交易动辄上万,我手里这点钱,
连塞牙缝都不够。这天收摊后,我揣着钱袋在街上闲逛,想看看有没有其他赚钱的门路。
路过城西一个建筑工地时,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夹杂着工人的怒吼和男人的呵斥。
好奇心驱使下,我绕到工地侧门,悄悄走了过去。工地上尘土飞扬,
一群皮肤黝黑的工人围着一个穿的确良衬衫、叼着烟的男人,情绪激动得满脸通红。
“张老板,我们都在这儿干了半个月了,工资到底什么时候结啊?”“就是!
我家娃等着钱治病呢,你总不能一直拖着吧!”“今天必须给我们个说法!
”那个被称为张老板的男人吐掉烟蒂,满脸不耐烦地挥手:“急什么急?工程款还没拨下来,
等钱到账了自然给你们结!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我们不管什么工程款!
我们卖力气换钱天经地义!”工人们不依不饶,有的人已经撸起了袖子,眼看就要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我连忙上前一步,张开手拦住双方:“大家有话好好说,动手解决不了问题,
要是打伤人,反而更麻烦!”张老板上下打量我一番,
看到我身上洗得发白的衣服和沾着点油污的袖口,不屑地嗤笑:“哪来的黄毛丫头,
这里没你的事,一边凉快去!”“我是来帮你的。”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笃定,
“你是不是因为工程款没下来,**不开,才没法给工人发工资?
而且材料商那边也催款了,对吧?”张老板的脸色瞬间变了,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工人,
一把拉着我走到工地的临时板房里,压低声音问:“你怎么知道的?你到底是谁?
”“我不仅知道这个,还知道你这工程的设计图纸有问题。”我坐在板房的木凳上,
开门见山,“厨房和卫生间的水管布局不合理,后期肯定会漏水,到时候返工更费钱,
还耽误工期。上一世我丈夫的公司就接过类似的工程,最后因为这个亏了十几万。
”我刻意模糊了“上一世”的说法,只说是“以前见过”。张老板的脸彻底白了,他搓着手,
语气也客气了几分:“姑娘,你有什么办法?只要能把这事儿解决了,好处肯定少不了你的!
”“我可以帮你重新设计图纸,优化水管和电路布局,还能帮你联系到靠谱的建材供应商,
价格比你现在拿的低三成。”我顿了顿,说出我的条件,“但我有个要求,
这个工程的施工质量,必须听我的指挥,每一道工序都要经过我的检查。
”张老板犹豫了足足五分钟,看着板房外还在议论的工人,终于咬牙点头:“行!
我信你一次!要是你能把事情办好,我给你算三成的利润!要是搞砸了,我可饶不了你!
”接下来的日子,我彻底开启了连轴转的模式。白天在工地上盯着施工,
戴着安全帽穿梭在钢筋水泥之间,手把手教工人按照新图纸施工;晚上回到出租屋,
就着昏黄的灯泡画图纸、算材料用量,还要联系上一世认识的建材供应商。
工地上的工人们一开始都不服气,一个年轻姑娘懂什么建筑?
但当我指出他们砌墙时垂直度偏差了两公分,又用更低的价格买回来质量更好的钢筋后,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里,渐渐多了几分敬佩。这天下午,
我正蹲在地上和木工师傅讨论窗框的尺寸,一阵熟悉的吉普车引擎声传来。我抬头一看,
愣住了——是陆景年。他穿着军装,手里拿着一个文件夹,正大步朝我走来。他走到我面前,
目光扫过我沾着水泥灰的裤腿,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语气却依旧沉稳:“林诗妍同志,我们又见面了。”“陆同志?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连忙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
“这个工地是部队的家属楼改造工程,我是项目负责人。”他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
目光落在我手里的施工图纸上,“你是这里的施工技术员?”“算是吧,
帮张老板优化设计和监督施工。”我笑了笑,没想到会在这里和他重逢,世界真是太小了。
他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开始认真检查工地的施工情况。我跟在他身后,
详细介绍了我修改后的设计方案,比如如何通过调整墙体厚度增加房间采光,
如何优化电路布局避免后期跳闸。他听得很认真,偶尔会提出几个专业问题,
比如混凝土的标号和钢筋的间距,
我都一一准确回答——这些都是上一世耳濡目染学到的知识。“你的设计很合理,
比原方案节省了至少百分之十五的成本,还提高了居住舒适度。”检查完后,
他转过身对我说道,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欣赏,“没想到你还懂建筑工程,很厉害。
”“以前跟着家里人学过一点,瞎琢磨的。”我含糊地解释,总不能说我是重生回来的吧。
他“嗯”了一声,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合同:“这是补充协议,按照你改进后的方案,
工程款会增加百分之十。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就签字。”我接过合同,仔细看了一遍,
条款很合理。我拿起笔,刚要签字,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诗妍?你怎么在这里?
”我抬头一看,是陆知行。他身边跟着苏曼丽,苏曼丽穿着一条漂亮的连衣裙,
肚子已经有些显怀了。陆知行走到我面前,看见我手里的合同,又看了看陆景年,
脸色变得很难看:“林诗妍,你竟然在这里当包工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当包工头怎么了?靠自己的双手赚钱,总比某些人靠着女人上位强。”我冷冷地说道。
苏曼丽挽住陆知行的胳膊,娇滴滴地说:“知行哥,别跟她一般见识。
她就是嫉妒我们……”“嫉妒你怀了别人的孩子?”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苏曼丽的脸瞬间白了,躲在陆知行身后不敢说话。陆知行气得脸色铁青,就要对我动手。
就在这时,陆景年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腕。“光天化日之下,动手打人是违法行为。
”陆景年的声音冰冷,力道大得让陆知行疼得龇牙咧嘴。“你是谁?少管闲事!
”陆知行挣扎着喊道。陆景年亮出自己的军官证:“海城军区陆景年。
这个工地是部队的项目,你在这里闹事,就是妨碍军务。”陆知行看到军官证上的肩章,
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军区的人他惹不起。“是,是我不对,我马上走。
”他拉着苏曼丽,狼狈地离开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我松了一口气。
转头对陆景年说:“谢谢你,陆同志。”“举手之劳。”他松开手,语气恢复了平静,
“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直接联系我。”他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他的电话号码。
我接过纸条,小心翼翼地放进兜里:“好,谢谢你。”那天晚上,我回到出租屋,
看着那张纸条,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陆景年这个人,看起来冷冰冰的,但心思很细。
和陆知行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接下来的日子,陆景年偶尔会来工地视察,
每次都会和我聊几句。他知道我是离婚的女人,没有像别人那样对我指指点点,
反而很尊重我。我也渐渐对他放下了戒心,偶尔会和他聊起自己的经历,当然,
重生的事情我没说。工地的工程进展很顺利,提前半个月就完工了。验收的时候,
部队的领导很满意,给了我一笔丰厚的奖金。加上之前赚的钱,我手里有了将近一万块钱。
这在当时,已经算是小富婆了。完工那天,张老板请我们吃饭。饭桌上,陆景年也来了。
他很少喝酒,但那天却喝了不少。席间,张老板打趣道:“陆营长,
我看你对我们林工有意思啊,要不我给你们撮合撮合?”我的脸瞬间红了,连忙低头喝酒。
陆景年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吃完饭,
陆景年送我回去。路上,他突然开口:“林诗妍,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你是个好女人,值得更好的。”我心里一暖,眼眶有些湿润。上一世,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说过。“谢谢你,陆营长。”“叫我景年吧。”他说道。“景年。
”我轻声叫道。他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月光洒在他脸上,显得格外温柔。“诗妍,
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我愣住了,心脏砰砰直跳。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
想要点头,可上一世的伤害让我不敢轻易相信爱情。“景年,我……我刚离婚,
还不想谈恋爱。”他没有生气,只是点了点头:“我明白。我可以等,等你做好准备。
无论多久,我都等。”那一刻,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
我一定要勇敢一次。第三章股市风云赚第一桶金拒绝陆景年后的几天,我心里一直很不安。
我知道他是个好人,可我真的害怕再次受到伤害。陆景年似乎看出了我的顾虑,
没有再提感情的事,只是偶尔会给我送些吃的,或者打电话问问我的情况。
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了赚钱上。手里有了一万块钱,我终于可以进军股市了。
上一世我记得很清楚,下个月,也就是8月中旬,
“海城机械”这支股票会因为拿到了一个大订单而暴涨,从每股三块钱涨到十五块钱,
翻了五倍。这是我实现财富自由的关键机会。为了保险起见,我每天都去股市看盘,
观察“海城机械”的走势。一开始,这支股票的价格很稳定,一直在三块钱左右波动,
没什么人关注。偶尔有人提起,也都是不屑一顾:“这破公司,马上就要倒闭了,谁买谁亏。
”我没有理会别人的议论,一直在等待最佳的买入时机。陆景年知道我在研究股票后,
特意托人给我找了一些股市的资料,还提醒我:“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我知道,
我有把握。”我对他说。我不是盲目投资,我知道这支股票的未来走势,这是我最大的底气。
8月10号那天,“海城机械”的股价突然下跌到了两块五。很多人都慌了,纷纷抛售。
我知道,这是主力在洗盘,目的是把散户都吓跑。我没有犹豫,
把手里的一万块钱全部买了“海城机械”的股票,一共买了四千股。买完股票后,
我心里既紧张又兴奋。紧张的是,万一出现意外,我所有的钱都没了;兴奋的是,
只要成功了,我就能赚一大笔钱。陆景年知道我全仓买入后,没有责怪我鲁莽,
只是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就算亏了,我也能养你。”他的话让我心里很温暖,
也让我更加坚定了信心。接下来的几天,
“海城机械”的股价一直在两块五到三块钱之间波动。股市里的人都在嘲笑我,说我傻,
买了一支垃圾股。陆知行也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我炒股的事,特意跑到股市找到我,
嘲讽道:“林诗妍,你是不是穷疯了?就你这点本事,还想在股市里赚钱?
我看你迟早把钱亏光!”我冷冷地看着他:“我的事,不用你管。倒是你,
还是好好管好你身边的苏曼丽吧,别到时候孩子生下来,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陆知行的脸瞬间涨红,气急败坏地说:“你胡说八道!曼丽怀的就是我的孩子!
”“是不是你的,等孩子生下来就知道了。”我不屑地说道,转身离开了股市。
8月15号那天,股市一开盘,“海城机械”的股价就开始暴涨。从三块钱一路涨到五块钱,
然后是八块钱、十块钱……股市里的人都疯了,纷纷抢购。那些之前嘲笑我的人,
现在都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我。我没有急着卖出,因为我知道,股价还会涨。到了下午,
“海城机械”的股价涨到了十五块钱,涨停了。股市里一片欢呼,我看着屏幕上的数字,
心里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四千股,每股赚十二块钱,一共赚了四万八千块钱!加上本金,
我手里现在有五万八千块钱了!我走出股市的时候,阳光刺眼。我拿出手机,
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陆景年。我拨通了他的电话,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景年,
我赚了!赚了四万八千块钱!”电话那头,陆景年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喜悦:“真的?太好了!
诗妍,你真厉害!晚上我请你吃饭,庆祝一下!”“好!”我开心地答应了。晚上,
陆景年带我去了一家不错的餐厅。他点了很多我喜欢吃的菜,还开了一瓶红酒。“诗妍,
恭喜你。这是你应得的。”他举起酒杯,“为了你的成功,干杯!”“干杯!
”我和他碰了碰杯,喝了一口红酒。红酒的味道很好,带着一丝甘甜。席间,
陆景年问我:“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我想成立一家建筑公司。”我说道,
“现在海城正在大力发展,房地产行业肯定会很有前景。我之前在工地积累了一些经验,
也认识了不少工人和供应商,成立公司应该没问题。”陆景年点了点头:“这个想法不错。
如果你需要帮忙,随时跟我说。无论是人脉还是资金,我都可以帮你。”“谢谢你,景年。
”我心里很感动。他总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出现,给我帮助和支持。吃完饭,
我们一起散步回家。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陆景年进去买了一束向日葵。“这束花送给你。
”他递给我,“向日葵象征着阳光和希望,我希望你以后的生活像向日葵一样,
永远充满阳光。”我接过花,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上一世,
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样的礼物。“谢谢你,景年。我很喜欢。”就在这时,
一辆汽车突然冲了过来,直冲着我而去。我吓得脸色惨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陆景年反应很快,一把将我推开,自己却被汽车撞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景年!
”我尖叫着跑过去,扶起他,“你怎么样?有没有事?”陆景年皱着眉头,
脸色有些苍白:“我没事,别担心。”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一看,
他的腿上流了很多血。“你的腿受伤了!我送你去医院!”这时,那辆汽车的车窗降下,
露出了陆知行的脸。他脸色狰狞:“林诗妍,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曼丽也不会离开我!
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他开车扬长而去。我气得浑身发抖,没想到陆知行竟然这么疯狂。
陆景年拉住我的手:“别管他,先送我去医院。”我点了点头,拦了一辆三轮车,
把陆景年送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他的腿骨折了,需要住院治疗。
在医院照顾陆景年的日子里,我才真正了解到他的为人。他很坚强,即使疼得满头大汗,
也从来不会抱怨。部队的战士们经常来看他,每次都对他恭敬有加。我还知道了,
他是军区的英雄,曾经在边境作战中立过三等功。陆景年的父母也来看过他。
他的父母都是退休的军人,为人很和蔼。看到我的时候,他们很热情,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
陆妈妈说:“诗妍啊,我听景年提起过你。你是个好姑娘,我们家景年能遇到你,
是他的福气。”我的脸瞬间红了,连忙说:“阿姨,您过奖了,我只是在照顾景年而已。
”陆妈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但我能看出来,她对我很满意。陆景年住院的第三天,
苏曼丽来了。她看起来很憔悴,眼睛红红的。“诗妍姐,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她哭着说,
“我不该骗知行哥,不该破坏你们的婚姻。现在知行哥疯了一样,我真的很害怕。
”我看着她,心里没有一丝同情。“你现在知道错了?当初你设计我的时候,
怎么不想想后果?”“我真的知道错了。”苏曼丽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这是我攒的一点钱,给陆营长治病。诗妍姐,求你原谅我吧。”“钱你拿回去。
”我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你的钱,也不会原谅你。你最好离我和景年远点,否则,
我对你不客气。”苏曼丽愣了一下,然后哭着跑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上一世的仇,我还没报完呢。陆景年看着我,轻声说:“诗妍,
别让过去的事情影响你的心情。”我走到他床边,握住他的手:“景年,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今天受伤的就是我了。”“我会永远保护你。”他看着我的眼睛,真诚地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了。“景年,我愿意和你在一起。”他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