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注意的角落里。
温念看着众人离开的背影,麻木着一张小脸沉默。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温妙叫她名字,她才有了点反应。
“温念?”
话音刚落,温秒的胳膊就被一只小手被紧紧拉住。
“阿姐,他们走了,我们是不是没事了......阿姐,我们是不是不会被卖掉了......”
温念眼神空洞,只一个劲的重复着相同的问题。
温妙看着她,眼里划过一抹不忍。
可她毕竟不是原主,无法与这孩子感同身受。
只能无力的拍拍这孩子的脑袋。
“别害怕,已经没事了。”
正当温妙还想说什么,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咕噜”声。
她这才想起,自己这具身体已经一天没有吃过饭了。
无奈之下,温妙只能先填饱肚子。
“家里还有吃的吗?”
温念有些局促的摇头。
温妙这才想起,家里的钱早被温德富偷去赌了。
可她还有一周才发薪水。
从昨天到今天,姐妹俩就只分着吃了一个馒头。
实在饿的不行,就喝水。
温妙揉揉饿的发紧的肚子,不信邪的绕去厨房转了一圈。
空的连个老鼠都看不到。
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不得不接受自己现在就是个穷鬼的事实。
还是个快饿死的穷鬼!
温妙这边想着去哪搞点东西来吃,另一头的温念,则是看着她的背影发愣。
温念感觉......她的阿姐......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她不再像从前那般,只会哭着流泪,最后默默承受一切。
她的阿姐,学会了反抗。
她不仅解决了来讨债的人;还顺带解决了那个只会趴在她们身上吸血的**父亲。
当温德富挣扎着被人带走时。
温念那双麻木的眼眸才逐渐染上一丝情绪。
她想。
那场终年笼罩着她和阿姐。
晦暗潮湿的大雨。
终于在此刻,停了。
就在温念愣神的空档。
温妙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根铁棍进来,径直朝着温德富的房间走去。
她们租住的这间公屋是一室一厅的布局。
温德富理所当然的霸占了唯一一间卧室,温家两姐妹只能在不大的客厅里搭了一张上下床。
勉强住人。
温念有些茫然的看着温妙,不懂她拿铁棍做什么。
可下一秒,她就知道了。
“哐哐哐......”
温妙用铁棍猛地砸了几下,卧室门上的锁头,就松动了!
温念站在一旁,好奇的看着她:“阿姐,你要做什么?”
温妙看着被砸开的房门,满意的扔掉铁棍,拍拍手。
“娘之前给我们留了一串珍珠项链,还有一块手表,我之前害怕被爹发现,又拿去赌,就找地方藏了起来。”
这是温妙从原主记忆中得到的信息。
“真的吗?!”温念圆圆的眼睛透着亮闪闪的光。
“真的,等我把表卖了,咱们去吃大餐!”
温念激动的直眨眼,看向阿姐的眼神里满是崇拜。
整个温家,只有年纪最小的温念不曾沾过温家的半点富贵。
等她出生时,家底早被温德富输了个一干二净。
不过,苏婉容在嫁给温德富之前,也是当地有名豪绅家的女儿,压箱底的好东西自然不会少。
跟着温家逃到港城后,她的那些翡翠玉饰也被温德富卖了个精光。
这仅剩的珍珠项链和手表,还是苏婉容躲躲藏藏了许久,才保存下来的东西。
也算是她留给两个女儿最后的保障。
原身之前还算有脑子。
知道这东西只有留在自己手里,才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