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十七岁的宋清瑜是玻璃板中的洋桔梗——花瓣向着光,根茎却困在冰冷的透明牢笼里。当她撞见林叙,光有了形状:他替她收拾永远凌乱的书桌,在粉红棉花糖撒落一地时笑她笨,手腕系着她随手编的褪色绳结。可她不敢碰触这份暖,她始终自卑着,怀疑着十年后,当她在尘封的错题集里读到那句“你的花期比光耀眼”的便签,才恍然惊觉:原来当年困住她的从非玻璃,而是自己不敢呼吸的心。「青春是场无声的褶皱,我们都在光里藏了不敢拆的信」
春节的余温被倒计时牌上锐减的数字彻底吹散。高三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铅块,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甸甸的压力。宋清瑜将自己钉在书桌一隅,“A大”两个字刻在桌角,
是暗夜里唯一的光,是她逃离泥沼、奔赴自由的船票。然而,阴影如影随形,
试图再次将她拖回沉重的过往。一个周日傍晚,
难题后的短暂兴奋和解题的酣畅回到租的小屋(用奖学金租下的、只属于她的第一方天地)……
除夕的脚步裹挟着刺骨的北风降临。城市被浓重的年味笼罩,大街小巷张灯结彩,鞭炮声零星炸响,空气里弥漫着硝烟和食物的混合气息。但对高三生而言,这不过是另一个需要争分夺秒的日子,年味的喧嚣更像是一种背景噪音。
宋清瑜坐在小叔家角落处冰冷的书桌前。窗外邻居家的欢笑声、电视里的春晚序曲隐约传来,更衬得她这方寸之地的冷清。父亲母亲今天从外地回来了,下午来了一趟,放下几个速冻饺子和一小袋橘子,……
他微微垂下眼睫,看着桌面,“我外婆家在那边,小时候寒暑假常去。那里…很安静,窗外能看到很大一片湖,叫未名湖。水很清,春天湖边开满樱花,秋天梧桐叶落满小径,冬天…如果运气好,能看到薄薄的一层冰,映着图书馆的灯光。”他描述得很简单,却勾勒出一种宁静而充满学术气息的画卷。但宋清瑜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深处隐藏的渴望——一种对宁静、对温暖“家”的渴望。
“外婆家?”宋清瑜轻声重复,心弦被悄……
深冬的气息越来越浓,校园里的梧桐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倔强地指向灰白的天空。高三的日子像被按下了加速键,倒计时牌上的数字一天天无情地减少,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混合着焦灼与孤指一掷的拼搏气息。
一个难得的、没有安排补课的周六下午。宋清瑜和林叙约在了市图书馆的自习区。厚重的参考书堆满了桌子,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这里的主旋律。两人并排坐着,距离比往日近了些,肩膀几乎要碰到。各自沉浸在题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