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冲击着他的感官。他目标明确地走向不远处一家招牌褪色、门面狭小的便利店。货架上的商品琳琅满目,但大多是他以前看都不会看一眼的廉价品牌。他径直走向泡面区。康师傅红烧牛肉面,袋装的,一块二。今麦郎,一块。白象,九毛。他的目光在价格标签上扫过,脑子里飞快地计算。八十块,两个人,要撑到顾影舟下一个“活儿”结钱...
阿野那句“你看我像还有钱的样子吗?”像一根针,轻轻一戳,就把顾影舟眼中刚刚燃起的那点微光给戳破了。
空气里弥漫着泡面残留的、略带廉价的咸香,和这间破败隔断间本身的霉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感。顾影舟眼里的神采黯淡下去,他低下头,盯着那个空空如也的泡面桶,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桶壁,指甲缝里似乎都塞满了窘迫。
“哦……没、没事。”他声音更低了,带着一种认命般的麻木……
阿野是被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霉味、汗味以及某种廉价香精气味的气味呛醒的。
意识回笼的瞬间,他首先感觉到的是身下硬得硌人的“床板”,以及覆盖在身上的、带着可疑潮湿气和消毒水味道的织物。紧接着,是四面八方涌来的声音——隔壁震耳欲聋的游戏音效、楼上高跟鞋哒哒哒的走动声、楼下夫妻的争吵、还有不知哪家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
这比他豪宅里价值七位数的专业级隔音系统失效了还要可怕。……
阿野对着洗手间那面镶着金边、据说能照出人未来三十年财运的定制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额前几根不听话的碎发。镜子里的人,年轻,皮相顶好,一身看不出logo但剪裁完美贴合身形的高定西装,手腕上那块低调的铂金腕表,足够在市中心换上一层楼。
他叹了口气,声音不大,在空旷得能听见回声的奢华洗手间里,却格外清晰。那叹气声里,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属于有钱人的、饱暖之后的无聊与忧愁:
“……
群头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行了,多一个不多,算你一个!赶紧的,后面还有活!”他随手在名单上划了一笔,“叫什么?”
阿野张了张嘴,那个曾经在无数顶级场合被恭敬称呼的名字卡在喉咙里。他深吸一口气,吐出两个字:“阿野。”
“阿野?行,跟着去吧!一天八十,偷懒扣钱!”群头不再看他们。
两人被驱赶着,和几十个同样幸运(或者不幸)被选中的人一起,挤上了一辆散发着汗臭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