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开房。”声音像是从磨损严重的砂轮上摩擦出来,干涩沙哑得厉害。小伙子眼神躲闪了一下,没敢再直视我,低头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打了几下,小声问:“请问先生您要什么样的房间?标间还是大床?我们有……”“最便宜的单间。”我打断他,语气没什么情绪,“要干净。安静点。开一周。”“啊?一周?”他抬起头,又飞快地看...
推着行李箱走出机场那扇巨大的玻璃自动门时,迎接我的不是S市连绵不断的湿冷,
而是一股如同液态玻璃般清澈透亮的寒意,瞬间涌来!那寒气极冷、极干燥,
像无数细小的冰针,猝不及防地刺入鼻腔和**在外的皮肤。冷得如此纯粹。
我下意识地深深吸了一口气。那极寒的空气灌入肺里,带来一种近乎刀割般的凛冽痛楚,
却奇异地将胸腔里最后一点淤积的尘霾冲荡干净。……
离开的那扇门在身后沉重地合拢,发出沉闷的回响,像是亲手盖上了过去十年人生的棺椁。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而灭,浓稠的黑暗瞬间包裹上来,
带着地下停车场特有的阴冷和铁锈混合的气味。拖着拉杆箱的手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指节发白。
膝盖深处那阵短暂的麻木已经消散,被冰冷雨水和污秽浸透后的旧伤再次爆发出尖锐的**。
每一次脚步落下,都像有一把锈钝的锉刀狠狠地刮过……
我和沈听蓝,彻底结束了。
沈听蓝的声音在轰鸣的风雨中彻底消失。雨幕模糊了身后餐厅所有的光影和喧嚣,只留下无边的黑暗和脚下冰冷粘稠的污水。膝盖每一次细微的挪动都牵扯着深埋在旧伤里的冰针,细密尖锐的疼痛仿佛在每一次心跳时都会扩散开来。
跌跌撞撞,像个被抽掉骨头的提线木偶。冰冷的雨水冲刷着眼角,模糊了视线。分不清脸上淌下的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温热的东西。狼狈地摸出车钥匙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