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自己只是他白月光的替身时,已经太迟了。
这一个月来,我假装不知情,每天为他做好晚饭。
他脖子上带着别人的吻痕回家,我也只是默默接过外套。
白月光被他兄弟打了他带回家照顾,我就自觉住酒店。
直到他生日那晚,我收拾好所有行李准备消失。
他却红着眼冲进酒店砸门:“谁准你走的?”
我看着他身后惊慌的白月光,轻轻笑了:
“正主回来了,替身不该让位吗?”
冰箱里的食材快见底了。我盯着那颗孤零零的西兰花,算了算日子。
还有十天。
十天后是他的生日。然后,我就该走了。
玄关传来声响,是他回来了。
我敛起眼底所有情绪,像从前一样,挂上温顺的笑,走过去。
“回来了?”
他脱下外套,我伸手接过,挂好。
动作流畅,已经成为肌肉记忆。
他径直走向餐厅,松了松领带,视线扫过桌上依旧冒着热气的三菜一汤,没什么表情地坐下。
我给他盛饭,布菜。
空气里只有碗筷轻微的碰撞声。
他吃饭很安静,几乎不发出声音。
就像他这个人,冷漠,疏离,惜字如金。
我坐在他对面,小口扒着饭,味同嚼蜡。
“不合胃口?”他忽然开口,声音没什么起伏。
我愣了一下,摇头:“没有,很好吃。”
他不再说话。
也是,他难得关心一句,大概也只是出于对“所有物”的基本审视。
确保我不饿死自己,给他添麻烦。
饭吃到一半,他的手机响了。
特殊的**,急促的震动。
我捏着筷子的指尖微微泛白。
他放下筷子,接起。
“……嗯。”他听着,眉宇间蹙起一丝不耐,“在哪里?”
电话那头传来隐隐的啜泣,是个女声。
我听不清具体内容,但能想象。
“别动,我过来。”他说完,挂了电话。
他站起身,拿起刚脱下没多久的外套。
“公司有事?”我放下筷子站起身,拿了围巾过去。
他没看我,只“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天冷……围巾……”
“不围了。”
我话还没说完,门被关上。
偌大的房子,又剩下我一个人。
桌上的菜还热着,他碗里的饭只动了几口。
看来,事情不小。
我也早已习惯这样,他为了心目中的那个女人可以抛弃掉所有。
包括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