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总监当众撕毁简历骂废物，我低头捡碎片时，手机弹出集团收购成功提示。
他踩着我的简历狂笑：‘滚去扫厕所！’我晃了晃总裁聘书：‘现在，谁滚？
’”1“苏晚星！你这方案是闭着眼瞎画的？”周明远的吼声撞在会议室玻璃上，
窗沿积了半个月的灰簌簌往下掉，正好落在我刚打印好的方案纸上，留下一道黑印。
我攥着方案纸的手刚收紧，他已经扯过桌上的简历，
像扔垃圾似的朝我脸甩过来——硬卡纸边缘刮过颧骨，疼得我眼泪差点飙出来，抬手一摸，
居然蹭出了道红印子。“三个月试用期，你除了摸鱼还会干什么？
”他手指点着我工位的隔板，指甲盖里还嵌着昨天部门聚餐沾的红油，
估计是嗦小龙虾时没擦干净，“鼎盛养的是能扛事的精英，
不是你这种喝奶茶都要加双份糖的废物！”周围传来细碎的嗤笑，
我眼角余光瞥见林薇薇正用手机对着我，
屏幕亮着的是公司内部的“八卦互助群”——上次我熬了三个通宵改的奶茶店推广方案，
被她改个署名就当成自己的功劳，还靠着这个升了主管，这会儿倒有脸装好人，
凑到周明远身边柔声劝：“总监您别气坏身子，晚星可能是刚毕业没经验，下次我多带带她，
教她怎么写方案就是。”她说着还朝我递了个“你该感谢我”的眼神，那副假惺惺的样子，
看得我胃里直泛酸——上周我撞见她在茶水间偷拿同事的进口咖啡，
她还说是“帮人家尝尝味道”，现在倒成了“热心前辈”。
有个叫赵磊的实习生没忍住笑出了声，这人昨天还找我借过U盘，现在倒跟着凑热闹。
周明远像是得了鼓励，上前一步踹了踹我工位下的收纳箱，“哗啦”一声，
我攒了半个月的行业报告散了一地，打印纸飞得满会议室都是，有几张还飘到了饮水机里，
泡成了纸浆。“收拾东西赶紧滚！”他抬脚碾过一张印着数据的报告纸，油墨瞬间晕开，
像朵恶心的黑花，“再赖着不走，我叫保安把你拖出去，让全楼都看看鼎盛的废物长什么样！
”我蹲下来捡报告，指尖刚碰到最底下那本——封面还贴着我上周买的小熊贴纸，
现在被踩得皱巴巴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起来。屏幕上跳动的“秦特助”三个字，
让我攥着纸张的手顿了顿。上周跟秦特助对接收购事宜时，他特意说过今天会出结果，
还调侃我“要是收购成功，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欺负你的人”。
当时我还笑着说“先看方案能不能过”，没想到这么巧，刚好赶上这场“公开处刑”。
“还愣着？”周明远见我不动，伸手就要扯我胳膊，掌心的汗蹭在我刚熨好的白衬衫上，
黏糊糊的让人恶心，“真要我叫保安是吧？信不信我让你在这栋楼待不下去！
”我猛地站起身，手机从口袋里滑出来，屏幕亮着的瞬间，
周明远的目光突然定住——他大概是看到了锁屏壁纸上我和鼎盛前董事长的合照，
那是上个月谈收购时拍的，当时董事长还拍着我肩膀说“小姑娘有魄力，
鼎盛交给你我放心”。“你……你认识董事长？”周明远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
可没过两秒又硬了回去，“就算认识又怎么样？没本事照样滚蛋！
董事长还能护着你这种废物？”他说着就要去抢我手机，想删掉照片，我侧身躲开，
正好碰到了桌上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泼在他的西装裤上，
留下一大片污渍——那西装还是他上个月刚买的，据说是意大利进口的，现在沾了咖啡，
估计得送干洗店。“你敢泼我？”周明远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伸手就要打我，
幸好旁边的老员工王姐拉住了他：“总监别冲动，万一闹大了不好看。
”林薇薇也赶紧帮腔：“就是啊总监，跟这种人置气不值得，让她赶紧滚就是了。
”她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像是在催我赶紧走，可我偏不——好戏才刚开场呢。
我捡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秦特助的声音立刻传了出来：“苏总，您那边情况怎么样？
法务部和高管团队已经到楼下了，随时可以上来。”“苏总”两个字一出来，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连空调吹风的声音都变得清晰。周明远的手僵在半空中，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林薇薇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等会儿再说，”我对着手机低声说，故意让周围的人都能听见，“我这边有点‘小麻烦’，
处理完再让他们上来。”挂了电话，我看着周明远，嘴角勾起一抹笑：“周总监，
刚才你说要让我滚？现在要不要再说说？”周明远的脸从红变青，又从青变白，
活像个被玩坏的调色盘。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最后憋出一句：“你……你敢耍我？一个破实习生还敢装总裁，我现在就报警抓你！
”他说着就要掏手机，可刚摸到口袋，会议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冷风裹着一股高级香水的味道涌进来——秦特助来了。2秦特助穿着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连领带都打得方方正正，
身后跟着几位穿职业装的人——最前面的两位手里分别捧着烫金的聘书和红色的股权文件，
文件袋上“鼎盛集团”的logo在灯光下闪着光，晃得人眼睛疼。他们径直走到我面前，
秦特助恭敬地把聘书递过来，声音比刚才在电话里更恭敬：“苏总，让您久等了。
这是您的总裁聘书和100%股权证明，公证处已经公证过了，您可以随时查阅。
”我接过聘书，指尖划过烫金的“总裁”两个字，触感冰凉又厚重。周明远盯着那本聘书，
嘴巴张得更大了，额头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流，滴在会议桌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这……这是假的！”周明远突然喊了起来，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你们串通好骗我的！一个刚毕业的学生怎么可能收购鼎盛？这聘书是伪造的！
”他伸手就要去抢聘书，想证明是假的，可刚碰到封面，就被秦特助拦住了。
秦特助的语气冷得像冰：“周先生，请您注意分寸。这份聘书和股权证明都有公证处的公章，
您要是不信，可以现在就联系公证处核实——或者，我让法务部把收购合同给您看？
”周明远的手僵在半空中，脸涨得通红，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林薇薇突然“哇”地哭了起来，扑到我面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眼泪和鼻涕蹭在我衣袖上：“苏总！我错了！我不该抢您的方案，不该跟周明远一起嘲笑您！
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这一次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再也不敢了！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刚想开口，
周明远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地板上的声响，
吓得旁边的赵磊手里的笔记本都掉了，屏幕磕在桌角，瞬间黑了屏。“苏总！
我瞎了眼才敢跟您叫板啊！”周明远抱着我的裤腿，把我新买的西裤都蹭脏了，
“我爸妈卧病在床，每个月要花好几万医药费，孩子还在幼儿园，学费还没交呢！
没了这份工作，我们家就垮了！您就当可怜可怜我，饶我这一次！
”我盯着他头顶日渐稀疏的头发，
突然想起上周他扣我绩效时的嘴脸——当时我因为发烧迟到了十分钟，
他不仅扣了我全月绩效，还当着全部门的面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自己身体不好就别来上班，别拖累整个部门”。这前后反差，倒让我差点笑出声。“周总监，
”我轻轻踢开他的手，“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是废物，说我只配扫厕所，
怎么现在又求我饶你了？”周明远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林薇薇见势不妙，
赶紧又补了一刀：“苏总！都是他逼我的！是他让我抢您的创意，还让我跟着一起嘲讽您，
我要是不照做，他就把我开除！我一个女孩子在大城市打拼不容易，您就原谅我吧！
”周明远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你胡说！明明是你自己贪功，主动要抢她的方案，
还说‘实习生的东西拿了也白拿’！现在出了事，就想把锅甩给我！你要不要脸！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之前做的龌龊事全抖了出来——周明远克扣实习生补贴，
把本该给我的项目奖金塞进自己口袋，
还拿着我的方案去跟董事长邀功；林薇薇不仅抢我的方案，还偷过其他同事的创意，
甚至把公司的客户信息卖给过竞争对手，上次有个大客户突然解约，
就是因为她把报价单泄露了出去。听得周围的人都惊呆了，
王姐悄悄跟旁边的同事说：“难怪最近几个客户都跑了，原来是她搞的鬼！
我之前还以为是市场不好呢。”我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手指轻轻敲着会议桌。
秦特助适时递上一份文件，文件夹是深棕色的，看起来很厚重。“苏总，这是我们查到的，
周明远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的明细，还有林薇薇窃取同事创意、泄露客户信息的证据。
”他顿了顿，补充道，“包括上次您那版奶茶店推广方案的原始文件，
还有林薇薇跟竞争对手的聊天记录，都在这里面。”周明远看到文件，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爬起来就要抢文件：“这是伪造的！你们伪造证据陷害我！
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劳动仲裁！”保安立刻上前按住他，他却突然瞪着我，
眼神里满是凶狠，像疯了一样：“苏晚星，你别得意！鼎盛的老员工都跟我关系好，
你敢开我，他们全都会辞职！到时候公司没人干活，看你怎么运营！你这个门外汉，
迟早把鼎盛搞垮！”这话刚说完，会议室的门又开了，
一群老员工走了进来——为首的是技术部的张经理，他头发有点花白，戴着一副黑框眼镜，
平时不爱说话，却总被周明远抢功劳。上次技术部熬夜做出来的客户管理系统，
被周明远改个名就说成是自己的成果，还拿了公司的特别奖金。张经理径直走到我面前，
恭敬地鞠了一躬，声音洪亮：“苏总，我们早就看不惯周明远的所作所为了！
他不仅克扣我们的奖金，还把技术部的成果说成是自己的，上次因为他报错数据，
我们部门还被罚款了！您要是开除他，我们全都支持您，绝对不会辞职！
”后面的老员工也纷纷附和：“对！我们支持苏总！”“周明远早就该滚了！
”“上次他还把我做的市场分析报告改个名就交给老板，说是他做的，
害得我被老板骂了一顿！”原来秦特助早就料到周明远会来这一招，
提前联系了对周明远不满的老员工——昨天晚上秦特助还跟我汇报过，
说技术部、财务部好几个老员工都愿意作证，甚至还收集了周明远抢功劳的证据。
周明远彻底傻眼了，瘫坐在地上，
…不可能……你们明明跟我关系很好的……上次聚餐你们还敬我酒呢……”“那是给你面子，
你还真以为我们服你啊？”财务部的李姐忍不住怼他，“每次跟你报销都要卡我们半个月，
谁愿意跟你关系好？要不是看在你是总监的份上，早就跟你翻脸了！”林薇薇见情况不对，
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水果刀——那刀还是粉色的，刀把上还挂着个小熊挂件，
看起来像是用来削水果的，可此刻抵在她脖子上，倒有几分吓人。她眼泪直流，
声音带着颤抖：“苏总！求您放过我吧！我要是被开除了，我妈就没人照顾了！
她还在医院躺着呢，得了重病，每天都要花好几千！您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您面前！
”所有人都吓得屏住了呼吸，赵磊甚至捂住了眼睛，不敢看。周明远却眼睛一亮，
像是看到了希望，急忙说：“苏总！你看她多可怜！你就饶了我们吧！不然出了人命，
对你也不好！媒体要是报道了，鼎盛的名声就毁了！”我冷笑一声，对着门口喊：“李警官，
麻烦你进来一下。”门再次打开，几位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
为首的李警官我认识——昨天跟秦特助对接时，特意联系了辖区派出所，
就是怕周明远和林薇薇耍无赖，没想到还真用上了。林薇薇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脸色瞬间变得灰败，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她刚才威胁我的样子，
早就被会议室的监控拍得清清楚楚，
连她手指发抖、刀把上的小熊挂件晃来晃去的细节都拍得明明白白。“警察同志！
不是我要威胁她！是她逼我的！”林薇薇急忙解释，声音都变调了，“是苏晚星要开除我，
我没办法才这样的！我不是故意的！”李警官没理她，拿出手铐：“林女士，
你涉嫌威胁他人人身安全，还有泄露商业机密，麻烦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周明远见警察要带林薇薇走，急忙说：“警察同志，我是无辜的！都是她干的，
跟我没关系！我就是个普通总监，什么都不知道！”“周先生，”李警官看了他一眼，
语气平淡，“我们接到举报，你涉嫌收受贿赂、滥用职权，麻烦你也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上前把林薇薇和周明远带走，他们俩哭喊着求饶，周明远甚至还想回头抱我的腿，
被警察一把拉开。看着他们被带走的背影，会议室里响起了小声的掌声，
王姐还偷偷给我比了个“厉害”的手势。秦特助走到我身边，低声说：“苏总，
法务部已经准备好起诉材料了，后续会跟进他们泄露商业机密的赔偿事宜。”我点点头，
看向周围的同事：“大家别担心，这件事已经解决了。以后公司会重新制定规章制度，
不会再有人欺负大家，也不会再有人克扣奖金。要是有什么问题，
随时可以找我或者秦特助反映。”同事们都露出了笑容，赵磊甚至兴奋地说：“苏总，
您太帅了！刚才周明远跪在地上求饶的时候，我都快笑死了！”我笑了笑，
没说话——这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3周明远和林薇薇被带走后的第二天，
我刚到公司，就接到了前台的电话，说有位自称是周明远亲戚的人找我，
说是有重要的事要谈。我让前台把人带到会客室，自己则跟秦特助一起过去。一进会客室，
就看到一个穿着花衬衫、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根烟，
地上已经扔了好几个烟蒂。看到我进来，他立刻站起来，脸上堆着假笑：“你就是苏总吧？
我是周明远的表哥，我叫刘华强。”我皱了皱眉，示意他把烟掐了——公司会客室禁止吸烟。
刘华强尴尬地把烟摁在烟灰缸里，搓着手说：“苏总，我这次来，是想跟您谈谈明远的事。
他年轻不懂事，得罪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他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鼓鼓囊囊的信封，递到我面前：“这是一点小意思，您收下，
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只要您能撤掉对明远的控诉，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找我，
我在这一片还是有点人脉的。”我瞥了一眼信封，大概能猜到里面是现金。秦特助上前一步，
把信封推了回去：“刘先生，请您收回。苏总不会收您的东西，而且周明远的事，
是他自己违法乱纪，跟苏总没关系，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刘华强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收起了假笑：“苏总，你别给脸不要脸！明远要是出了事，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附近的混混我都认识，要是让他们知道你欺负我们家明远，你以后上班都得小心点！
”这话明显是威胁，我却一点都不害怕——昨天刚让安保部加强了公司的安保措施，
门口还加了两个保安，而且公司所在的写字楼有24小时监控，他要是敢乱来，
只会自讨苦吃。“刘先生，”我语气平淡，“你要是想威胁我，可以试试。不过我提醒你，
这里是写字楼，到处都是监控，你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被拍下来。
要是你敢找人闹事，我会立刻报警，到时候你不仅帮不了周明远，还得把自己搭进去。
”刘华强的脸色变了变，大概是没想到我这么硬气。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
秦特助突然拿出手机，对着他晃了晃：“刘先生，刚才你说的话，我已经录下来了。
要是你还不离开，我现在就报警。”刘华强咬了咬牙，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他走后，秦特助皱着眉说：“苏总，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我们得小心点。
”“没事，”我笑了笑，“他就是纸老虎，只会嘴上厉害。要是他真敢来闹事，
正好让警察把他也抓起来，省得以后再找麻烦。”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都风平浪静，
刘华强再也没来过。可就在我以为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的时候，
公司的网站突然被黑客攻击了——首页被换成了骂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