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玉倾瑶,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初恋脸。
被卖到缅北第一天,我哭得梨花带雨,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待宰的羔羊。
第二天,我把骗我来的男友送上了西天。
第三天,我成了园区小组长。
一周后,我端着AK,对那个叫我“宝贝”的龙头轻笑:“喜欢我为你放的烟花吗?”
“瑶瑶,你疯了!你真要去?”
手机听筒里传来闺蜜林菲菲撕心裂肺的吼声,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
我把手机拿远了点,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涂上最后一层斩男色的口红。
镜子里的女人,长发微卷,眼波流转,一张人畜无害的初恋脸。
任谁看了都得夸一句清纯可人。
“菲菲,你不懂,这是爱情。”
我轻声细语,声音里带着一丝被误解的委屈和对未来的憧憬。
“郝帅他不是骗子,他是我的真命天子。”
“真命天子?玉倾瑶,你醒醒!你看看他的照片。
P得比建模脸还光滑!开着库里南,戴着百达翡丽。
在伦敦喂鸽子,在巴黎看铁塔,在迪拜捡垃圾……这种顶级高富帅。
能看上你一个刚毕业的小白领?图你啥?
图你天天挤地铁,还是图你花呗没还完?”
林菲菲的每一句话都像一门意大利炮。
精准地轰炸着所有正常女孩的理智防线。
可惜,我不是正常女孩。
“他图我有趣,图我灵魂与众不同。”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了一个甜美又羞涩的微笑。
电话那头沉默了。
良久,林菲菲的声音带着哭腔:
“瑶瑶,听我一句劝,这就是杀猪盘!
等你被骗到东南亚,卖到缅北。
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哭都来不及!”
“不会的,”
我柔声安慰她,一边将护照和早就准备好的几根特制钢针放进包里。
“他约我在泰国见面,说要带我环游世界。
菲菲,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挂掉电话,世界终于清静了。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叫“郝帅”的男人。
照片确实完美得无可挑剔,每一张都散发着金钱和荷尔蒙混合的迷人气息。
这三个月来,他对我嘘寒问暖,甜言蜜语,描绘的未来蓝图比上市公司的PPT还精彩。
所有人都说他是骗子。
我的父母,我的朋友,甚至连派出所的反诈民警都给我打了三次电话。
他们说的都对。
从他加我好友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是个骗子。
他所有的社交痕跡,所有的照片,我都用专业软件分析过,漏洞百出。
他所谓在伦敦喂的鸽子,背景里的游客穿着明显是东南亚风格的短袖。
他所谓在巴黎铁塔下的忧郁,倒影里却是一片香蕉林。
他是个骗子,一个手法拙劣,专骗恋爱脑小姑娘的屠夫。
而我,玉倾瑶,最擅长的,就是扮演一只楚楚可怜、引颈待戮的羔羊。
我拖着粉色的行李箱,踏上了飞往曼谷的航班。
飞机起飞的瞬间,**在窗边,看着地面上缩小的城市,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
无聊的生活,终于要结束了。
朝九晚五,按部就班,扮演一个温柔、善良、循规蹈矩的普通女孩,快把我逼疯了。
我的骨子里,流淌着的是躁动不安的血液,渴望着混乱、危险和……鲜血。
我需要一个舞台,一个没有法律和道德束缚的舞台。
缅北。
当我在无数个深夜,搜索着这个地名时。
我知道,那就是我的应许之地。
那里是罪恶的温床,是人性的试炼场,是绝望者的地狱。
但对我来说,那里是天堂。
郝帅,我的好男友,我的敲门砖。
千万,千万别让我失望啊。
飞机落地,曼谷潮湿闷热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看到了举着“玉倾瑶”牌子的男人。
他和照片里一样帅,甚至更帅,笑容阳光,牙齿洁白。
“瑶瑶!”他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宝贝,你终于来了,想死我了。”
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很好闻,只是拥抱的力度太大。
手臂肌肉紧绷,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控制力。
我顺从地靠在他怀里,用最无辜、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
“郝帅,我好想你。我感觉像在做梦一样。”
“傻瓜,这不是梦。”
他宠溺地刮了下我的鼻子,顺手接过了我的行李箱。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他开着一辆黑色的丰田商务车。
而不是他朋友圈里的库里南。
“你的车呢?”我假装好奇地问。
“哦,那辆太高调了,在国外还是低调点好。”他笑得滴水不漏。
车子一路向北,远离了繁华的市区。
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荒凉。
我看着导航上的红点,离泰缅边境越来越近。
**在他的肩膀上,假装困倦地睡去。
眼角的余光,却在冷冷地观察着他。
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上面是一条消息:
“鱼已上钩,准备收网。”
他回复:“收到,人很干净,是个极品。”
我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终于,终于要来了。
当车子在一处偏僻的码头停下。
两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拉开车门时,我适时地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郝帅!他们是谁?我们要去哪儿?”
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身体瑟瑟发抖,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后。
郝帅脸上的阳光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看货物的眼神。
他掰开我的手,语气轻蔑:
“去哪儿?当然是去一个能让你发大财的好地方。”
他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小美人儿,别怪我,要怪就怪你太天真。
到了那边好好工作,哥几个会疼你的。”
说完,他将一枚手帕捂住了我的口鼻。
一股刺鼻的甜味涌入,我的“挣扎”渐渐微弱,最后“昏死”了过去。
在意识彻底“沉沦”的最后一秒,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嘿嘿嘿。
游戏,开始了。
那么,第一个,就从你开始吧,我亲爱的“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