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第一次见江念时，她举着应援灯牌站在赛场出口，

灯牌上“沉神”二字的LED灯闪得刺眼。“陆神，我为你学会了黑客技术。

”她笑起来有对梨涡，却在他转身时，悄悄拍下他和女教练讨论战术的照片，

发在粉丝群里配文：“这个女人不配靠近他。”他是三届电竞冠军战队的王牌选手，

却在她的步步紧逼中逐渐窒息。她黑进他的训练账号删除对手资料，

在他的能量饮料里加安眠药，甚至用美工刀划破女粉丝的应援服。“阿沉，她们都想抢走你。

”她抱着他的手臂，指甲掐进他练出薄茧的手背，“只有把你锁在我身边，

你才永远是我的神。”当她为阻止他转会，买通黑粉制造车祸废了他的右手时，

陆沉看着医院走廊里她扭曲的笑脸，终于明白：这不是崇拜，是凌迟。

他带着残缺的手消失在电竞圈，以为从此两清。三年后，他在直播平台解说比赛时，

被江念堵住。她穿着印着他旧ID的队服，手腕上缠着渗血的纱布，

将一枚总冠军戒指拍在他面前：“我把肾脏捐给了**妹，现在我只有一颗肾了，

你能不能……再看我一眼？”陆沉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想起那个被她泼了**的女粉丝。

他轻轻推开她的手，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水：“江念，你的神坛太脏，我爬不上去了。

”第一章染血的灯牌训练室里噼里啪啦的键盘声突然停了。

陆沉盯着屏幕上被改掉的战术数据，就闻到一股薄荷味——准是江念来了。

走廊传来帆布鞋蹭地的沙沙声，混着空调外机的嗡嗡响，听得人心里发毛。“陆神，

你的训练计划我重弄好了。”江念一蹦跶就坐上窗台，晃着脚丫子，

手上缠着的纱布还渗着血。她穿着印着“沉”字的粉丝服，袖口暗红一片，

手里转着把美工刀，刀尖的血珠啪嗒掉在键盘“删除”键上。这刀陆沉记得清楚，

去年粉丝见面会，江念硬塞进他背包的，刀柄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念”字。

陆沉攥紧鼠标，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念念，你又闯祸了？”他看着她掌心新结的痂，

前天她往女粉丝手上泼奶茶时，也是这副满不在乎的笑模样。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脸上切成明暗条纹，她脸上那道疤跟着一明一暗，看着瘆人。

“谁让她用你喜欢的草莓味吸管！”江念突然跳下来，美工刀擦着他脖子划过，

**辣的疼。“你喝冰水要4度，鼠标垫必须用限定款，这些只有我记得！

她凭什么碰你的东西？”她说话带着血腥味，喷在脸上黏糊糊的。

“人家就是来送礼物的粉丝。”陆沉一把抓住她手腕，旧伤被压得生疼，

手腕上青紫还没消，上次吵架留下的。他瞥见她手腕内侧纹着自己游戏ID，

都晕染得看不清了，“你划烂人家衣服的时候，就没想过这是违法的？”“违法？

”江念笑得刺耳，“你直播多看女教练几眼，赛后跟女主持多说两句话，

连给女粉丝照片点个赞——这不算背叛？”她猛地插上U盘，

聊天记录在屏幕上疯狂滚动，全是监控截图，“你看！她跟别人说‘陆沉的手真好看’，

这不就是惦记你吗？”电脑被她弄的嗡嗡直响，机箱风扇像要爆炸。陆沉一阵恶心。

上周那个女粉丝哭着说被人跟踪，训练基地丢的监控硬盘，现在八成就在江念帆布包里。

他看见包边露出半截数据线，还缠着几根棕色头发。“江念，你别把自己搭进去。

”他甩开她的手，手背撞在机箱上，冷得刺骨。“我为了你学黑客，研究对手，

放弃清华保送——你现在跟我说这个？”江念揪住他衣领，刀尖抵住脖子，

眼泪砸在他手上，烫得像掺了碎玻璃，“我就是控制不住，谁靠近你我就想收拾谁！

把我关起来都行，只要能看着你……”她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神疯狂得吓人。

“你就该去坐牢！”陆沉掰开她的手，美工刀当啷掉在地上。远处传来警笛声，

江念被警察架走时还大喊：“我还会回来的！”她挣扎时扯掉的发绳掉在键盘缝里，

上面的小铃铛轻轻晃着，听得人心慌。第二章被篡改的肾源拘留室的铁门刚关上三天，

江念就被保释出来了。七月的蝉鸣在走廊外撕心裂肺，

她抱着保温桶站在医院消毒水味最浓的转角，指甲深深掐进粗粝的保温桶外壳。

透过半开的病房门，陆沉正握着水果刀给妹妹陆瑶削苹果，刀刃贴着苹果皮转了半圈，

突然被他无意识地攥紧，在苹果肉上划出狰狞的豁口。“阿瑶，我给你带了鸽子汤。

”江念推门而入时换上温柔笑意，保温桶表面沁出的水珠顺着指缝滑进袖口，

“医生说你这病，得喝三年才能好。”她刻意把尾音拖得绵长，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陆瑶苍白的脸瞬间失去血色，手腕上的输液管随着颤抖轻轻摇晃。上次江念送来的药盒上，

她用红笔把“每天三次”改成了“每小时三次”，要不是陆沉发现及时，

此刻躺在重症监护室的就不是昏迷的陆瑶，而是冰冷的尸体。“不用了。

”陆沉把削了一半的苹果丢进垃圾桶，金属勺磕在瓷碗上发出尖锐的脆响，

“护士会安排饮食。”他下意识张开手臂护住病床上的妹妹，

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泛黄的肾衰竭诊断书。“可你的肾源还在我手里呢。

”江念突然逼近，保温桶的热度隔着单薄的衬衫灼着胸口。她压低声音，

尾音裹着病房窗外的热浪：“那个绝症病人说了，只要我点头，他明天就能躺进手术室。

”消毒水味混着她发间若有若无的苦杏仁香，那是长期服用精神类药物的味道。

陆沉的手指骤然收紧，水果刀当啷落地。妹妹剧烈的咳嗽声从身后传来，

监护仪的滴答声突然变得刺耳。口袋里的诊断书仿佛烧红的烙铁，

医生的话在耳边回响：“最多半年，除非有适配肾源......”“你想怎么样？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喉咙里像卡着带血的玻璃渣。“很简单。

”江念舌尖轻舔干燥的唇角，腕间的银镯撞在保温桶上叮当作响。她踮脚凑到他耳边，

温热的呼吸扫过颈侧：“和女教练断绝联系，把转会合同撕了，

以后每天跟我说十遍‘只爱念念’。”指甲划过他后背的瞬间，

陆沉想起她包里永远装着的美工刀——那把曾在他夺冠海报上划满血痕的凶器。“江念！

”陆沉攥紧拳头，指节因过度用力泛起青白。消毒水味突然变得刺鼻，

他想起她被保释时警方意味深长的眼神——有人动用关系把故意伤害案压成了民事纠纷。

“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江念歪着头笑，发梢扫过陆瑶颤抖的手背。

转身时她故意撞上护士的治疗盘，玻璃瓶碎裂的脆响中，带着血的针头滚到陆沉脚边。

她赤脚踩过满地狼藉，白色裙摆扫过妹妹惊恐的脸：“你看，只要我不高兴，

这里的人都别想好过。”钢笔尖刺破纸页的瞬间，陆沉仿佛听见自己心脏裂开的声音。

窗外的蝉鸣突然消失了，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成了唯一的伴奏。他盯着协议上自己的签名，

那团墨迹渐渐晕染成江念手腕上的淤青——每次失控后，

她都会用烟头在皮肤上烫出他名字的缩写。第三章女教练的噩梦“陆沉，

你真打算和她签这破合同？

”女教练林溪“啪”地把牛皮纸包着的转会合同摔在玻璃桌上，

手里歪歪扭扭的拿铁洒出来，深褐色的咖啡渍一下子糊住了纸上“自愿放弃”四个大字。

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撞得桌沿叮当响，脖子上的青筋随着喘气一鼓一鼓的，

“她昨天把我停在基地外面的玛莎拉蒂四个轮胎全扎了！今天早上，基地电梯间、公告栏，

连我更衣柜里，全贴满我跟男队员的合成艳照！”陆沉攥着手机，手背上的骨头都发白了。

手机在手里震个不停，屏幕一亮，

江念发来的消息看得他后背发凉：【林教练的体检报告在我手上，

要是发到粉丝群……】他下意识摸了摸西装内袋，

那里藏着陆瑶今早发来的照片——妹妹戴着印着战队LOGO的棒球帽，

在市立医院门口笑得灿烂。“她拿我妹妹威胁我。”陆沉喉咙发紧，声音又干又哑，

“陆瑶有先天性心脏病，下个月就要换心脏。要是手术时间传出去，

那些激进的粉丝……”他抬头扫了眼墙上贴满的应援横幅，

其中“江念应援会”的红绸带正随着空调风晃悠。“但你这么做就是找死！

”林溪猛地踢开椅子，金属椅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从包里掏出手机，

聊天界面还停在新消息上：【XX国际幼儿园大班下午四点半放学，

林老师记得准时接哦～】背景图正是她女儿系着卡通围裙的照片，“刚才她发消息，

连我女儿在哪上学都知道！陆沉，这人就是个疯子！”话还没说完，

训练基地的广播突然“滋——”地发出刺耳的电流声。

正在补妆的女队员吓得把粉饼摔在地上，二楼传来键盘砸地的脆响。接着，

江念处理过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冒出来：“林溪是小三，滚出电竞圈！”然后是重物倒地声，

混着小女孩带着哭腔的尖叫：“妈妈……我害怕……”陆沉太阳穴突突直跳，

慌乱中抓起手机，把桌上的战术板都碰倒了。画着英雄的卡牌哗啦**了一地，

一张“诡术妖姬”的金色卡牌卡在他脚边，卡牌上女人嘴角的坏笑，像是在看他的笑话。

“江念！你敢动她女儿试试！”他对着手机吼得听筒嗡嗡响。“只要你撕了合同，

我立刻删。”电流声里传来打火机“咔嗒”的声音，江念像是点了根烟，“对了，

最近是不是总觉得浑身没劲、反应变慢？你天天喝的‘闪电战’饮料里，我加了半片安眠药，

不多不少，刚好够你在打团的时候慢0.3秒。”他发疯似的冲向休息室，

货架上整排紫色饮料瓶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他手抖着拧开瓶盖，

浑浊的白色沉淀物在瓶底打着转，

这画面突然和上周比赛的场景重叠——决胜局水晶被推的瞬间，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本该闪现逃跑的英雄，就那么傻站着挨打。“看见了吧？

”江念的声音混着烟味从监控摄像头里传出来，红灯一闪一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