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翻江倒海,胆汁都快呕出来了。
外面,我的丈夫陆谨言,正扶着他胃不舒服的白月光林晚晚。
他抽出纸巾,动作轻柔地替林晚晚擦拭嘴角,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
“都说了让你少喝点冷饮,就是不听话。”
林晚晚靠在他怀里,柔弱地摇摇头。
“谨言,不怪你,是我自己不小心。”
“念念是不是也吃坏了?她吐得好厉害,你快去看看她吧。”
陆谨言终于瞥了我一眼,眼神里没有半分心疼,只有冷漠和不耐。
“别装了,娇气。”
他说完,扶着林晚晚,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浑身发冷,连胃里的灼痛都感觉不到了。
腹中,那个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
【妈妈,他上辈子也这么说。】
【那天你高烧到三十九度,求他带你去医院,他却陪着林晚晚去看了场跨年烟花。】
高烧?烟花?
我努力回忆,脑子里却一片空白。
我确定,这辈子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
这是我肚子里这个宝宝的记忆。
***尖锐地响起,是婆婆。
我刚接通,劈头盖脸的责骂就砸了过来。
“苏念你是不是不懂事?”
“晚晚身体不舒服,你不安慰就算了,还跟着添乱!”
“你让谨言在晚晚面前多难做!”
“你就是见不得谨言对晚晚好!”
我没有解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哼,这老虔婆,上辈子就是她亲手把我们骗到废弃工厂的。】
【她跟林晚晚说,只要我们死了,陆谨言就再也没有软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