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给女友治病,我签下了那份荒唐的「捐精协议」,为期一年,酬劳三千万。协议的甲方,
是女友那传说中权势滔天却终身不育的姐夫,一个掌控着半座城市命脉的男人。
他只有一个要求:让我用他的身份,住进他的别墅,与他的妻子,也就是我女友的亲姐姐,
共同生活一年。直到我搬进去的第一天,看着那个穿着真丝睡裙,身段妖娆,
眉眼间却与我女友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我才意识到,他想要的,根本不是一个孩子。
他想要的,是一个完美的替身,去承受他妻子那无尽的、病态的占有欲。
1.踏入别墅的那一刻,巨大的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将我的影子拉得细长。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昂贵的香氛,甜腻得让人窒息。「你来了。」一个慵懒的女声从二楼传来。
我抬头,心脏猛地一缩。一个女人正倚在雕花栏杆旁,她穿着黑色的真丝睡裙,
裙摆下是两条笔直白皙的长腿。长发如瀑,衬得那张脸愈发美艳。她就是苏晚,
我女友苏晴的亲姐姐,也是我未来一年名义上的妻子。那张脸,与苏晴有七分相似,
但苏晴是清澈的溪流,她却是深不见底的潭。她的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像是在审视一件物品。
「江川,过来。」她朝我勾了勾手指,语气理所当然。江川,是她丈夫的名字,
也是我接下来一年的代号。我压下心头的怪异感,提着行李箱走上楼。协议很简单,
扮演江川一年,让苏晚怀孕。事成之后,三千万到账,苏晴的病就有救了。可现在,
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事情远没有「捐精」那么简单。苏晚走到我面前,
柔软的指尖划过我的喉结,带起一阵战栗。「瘦了。」她轻声说,眉头微微蹙起,
「出差很辛苦吗?我不喜欢你瘦的样子。」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病态的痴迷。我僵在原地,不知如何回应。
江川给我的资料里,没有这一条。「怎么不说话?」她的手滑到我的胸口,轻轻画着圈,
「在外面玩野了,忘了家里的规矩?」她的声音依旧温柔,眼神却骤然变冷。
那是一种审视猎物的眼神,冰冷、专注,带着即将撕碎一切的疯狂。我脑中警铃大作,
迅速调取资料里关于江川的说话方式。「有点累。」我模仿着江川低沉的声线,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苏晚的脸色缓和了些,她踮起脚尖,
在我唇上印下一个冰冷的吻。「去洗澡吧,水已经放好了。我给你准备了新的睡衣,
你以前那件,我不喜欢了。」说完,她转身走回房间,婀娜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我松了口气,
后背已经一片冰凉。浴室里,巨大的**浴缸里果然已经放满了热水,
旁边叠着一套崭新的丝质睡衣,是江川常穿的那个牌子。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婚纱照,
照片上的江川英俊儒雅,搂着苏晚,笑得滴水不漏。而我,一个为了钱出卖自己的穷小子,
和照片里的男人没有半分相似。江川为什么会选我?我洗完澡,换上睡衣,推开主卧的门。
苏晚正坐在梳妆台前,慢条斯理地梳着长发。「过来。」她从镜子里看着我。我走过去。
「帮我吹头发。」她将吹风机递给我。我接过吹风机,生疏地帮她吹着。
温热的风吹起她的发丝,带着和她身上一样的香气,钻进我的鼻腔。「手法不对。」
她忽然开口,语气冷了下来,「江川,你的手怎么了?」我的动作一僵。「啪!」
她猛地挥手,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扫落在地。玻璃破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你不是他!」她霍然转身,双眼死死地盯着我,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疯狂情绪,
「你是谁?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我被她吓得后退一步,撞在身后的衣柜上。
这就是江川口中,她那「无尽的、病态的占有欲」吗?这根本不是占有欲,这是疯了!
2.「我就是江川。」面对苏晚的歇斯底里,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协议的第一条就是:无论任何情况,都不能承认自己是替身。「你看着我。」
我学着江川的样子,微微抬起下巴,声音里带上一丝不容置疑的强势,「苏晚,
你又在闹什么?」苏晚的疯狂似乎被我镇住了一瞬,她眼中的癫狂退去少许,
取而代之的是迷茫和委屈。「你……你刚才吹头发的手法不对。」她喃喃道,
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的心沉了下去。原来,这场扮演,
需要复刻的不仅仅是身份和外貌,而是深入骨髓的每一个习惯。「最近太累,手有点僵。」
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缓步上前,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对不起,吓到你了。」
她的手冰得像一块玉。苏晚没有抽回手,只是怔怔地看着我,似乎在分辨我话里的真假。
良久,她眼中的风暴才彻底平息。「不许再有下次。」她低下头,声音闷闷的,
「我讨厌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我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总算暂时落地。这一夜,
我睡在客房。这是江川特别交代的,他说苏晚需要空间。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却毫无睡意。
我拿出手机,想给苏晴发个信息,却发现信号被完全屏蔽了。别墅里有独立的网络,
但我的手机连不上。座机就在床头,但我不敢用。江川说过,这里的一切都在他的监控之下。
我成了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唯一的任务,就是扮演好另一只金丝雀的主人。
第二天一早,我被管家叫醒。「先生,夫人让您过去用早餐。」餐桌上,
摆着精致的中式早点。苏晚已经坐在那里,她换上了一身优雅的白色长裙,
仿佛昨晚那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只是我的幻觉。「坐。」她指了指对面的位置。我坐下,
面前摆着一碗粥,一碟小菜。「尝尝,今天的虾饺是新来的厨师做的。」她给我夹了一个。
我刚要伸手去接,她的动作却停住了。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左手上。「你的手表呢?」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精准地刺入我的神经。我手腕上空空如也。江川的手表,
那块价值七位数的百达翡丽,在签协议的时候,他交给了我。但我昨天洗澡时摘了下来,
忘了戴上。「江川,」苏晚缓缓抬起头,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微笑,「你从来不摘表的。」
又是「从来不」。这两个字像一道催命符。「昨天洗澡摘了,忘在浴室了。」
我极力保持镇定。「是吗?」她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去给你拿。」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把表放在了浴室的哪个角落。如果她找不到,
或者找到的位置不对……苏晚走进浴室,几秒后,她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块手表。
她走到我面前,亲自给我戴上。冰冷的金属表带扣在我的手腕上,像一副手铐。
「下次不许再忘了。」她俯下身,在我耳边轻语,「我不喜欢我的东西,离开它该在的位置。
」「东西」,她用这个词来形容这块表,也用来形容我。这顿早饭,我吃得食不知味。
随后的几天,我过得谨小慎微。我把江川留下的那本厚厚的「人设手册」翻了无数遍,
背下了他所有的喜好和习惯。他喜欢早上七点喝一杯不加糖的黑咖啡。他看报纸只看财经版。
他洗澡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十五分钟。他拥抱苏晚的时候,左手会习惯性地放在她的腰上。
我像一个拙劣的演员,日复一日地模仿着另一个人的人生。而苏晚,就像一个最严苛的导演,
时刻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任何一点偏差,都会引来她情绪的剧烈波动。有一次,
我因为多看了窗外飞过的一只鸟两秒,她便将我最喜欢的一盆君子兰从二楼阳台扔了下去,
摔得粉碎。
她平静地对我说:「江-川-从-不-会-为-了-没-用-的-事-物-分-神。」
我开始明白,江川为什么愿意花三千万,来雇我做这个替身。因为和苏晚生活在一起,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这天,我终于得到了一次和苏晴通话的机会。
是管家把加密电话拿给我的,他说,只有五分钟。「阿舟!」电话那头传来苏晴雀跃的声音,
「我下周就可以做第一次手术了!医生说效果会很好!」听到她的声音,
我连日来的压抑和恐惧都消散了许多。「那就好,你安心治疗,钱的事不用担心。」「嗯!
你呢?你在那边工作还顺利吗?老板人好不好?」「挺好的,老板……人不错。」我撒着谎,
心口一阵发堵。「那就好!对了,我姐呢?」苏晴忽然问,「我给她打电话她总是不接,
你见到她了吗?帮我跟她说一声,我很想她。」我下意识地看向客厅。
苏晚正站在不远处的落地窗前,静静地看着我。她听不见电话的内容,但那双眼睛,
仿佛能洞穿一切。「……好,我会转告她。」我艰难地开口。「阿舟,等我病好了,
我们就结婚,好不好?」「好。」挂断电话,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回头,
就对上了苏晚幽深的目光。「在和谁打电话?」她走了过来。「一个客户。」我面不改色。
「是吗?」她拿起我放在桌上的手机,那是我自己的手机,一直处于无信号状态,「密码。」
我报出一串数字。她打开手机,相册里第一张,就是我和苏晴的合照。
那是我们去海边时拍的,照片上,苏晴笑得灿烂又明媚。苏晚的目光,定格在那张照片上。
空气,瞬间凝固。3.「她是谁?」苏晚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握着手机的指节,
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我的大脑飞速运转。「一个远房表妹,很多年没联系了。」
我平静地回答。这是江川「人设手册」里的备用方案之一,
用来应对所有可能出现的、与我过去有关的女性。「表妹?」苏晚轻笑一声,
将手机扔回给我,「江川,你的远房亲戚,可真不少。」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嘲讽。
我捡起手机,不敢再看她。「把照片删了。」她命令道,
「我不喜欢你手机里有别的女人的照片。」我捏紧了手机。这张照片,
是我和苏晴为数不多的合影。「怎么?」苏晚挑眉,「舍不得?」「没有。」我当着她的面,
将那张照片彻底删除。在我按下删除键的那一刻,我看到苏晚的嘴角,
勾起了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她很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晚上,我躺在床上,
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删除的照片可以在回收站里找回,但那种被人扼住咽喉的窒息感,
却挥之不去。我开始怀疑,江川的目的,真的只是让我来承受苏晚的占有欲吗?或者说,
这占有欲的背后,还藏着什么更可怕的秘密?就在这时,我的房门被轻轻推开了。
苏晚穿着那件黑色的真丝睡裙,像一只午夜的猫,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她没有开灯,
径直走到我的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冰冷的身体贴上我的后背,我浑身一僵。「江川,
抱我。」她在黑暗中命令道。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轻微颤抖。「做噩梦了?」我试探着问。
手册上说,苏晚偶尔会因为噩梦而惊醒,需要拥抱。她没有回答,只是把脸埋在我的背上,
双臂紧紧地环住我的腰。我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香气,却感觉不到一丝暧昧,
只有刺骨的寒意。这个女人,就像一株美丽的菟丝子,看似柔弱地依附着你,
实际上却在用她的藤蔓,将你一圈一圈地勒紧,直到你窒息。「别离开我。」
她在我耳边梦呓般地说道。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是对我说的,还是对那个真正的江川说的。
第二天,别墅里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是苏晚和苏晴的母亲。她提着大包小包的补品,
一进门就拉住了苏晚的手,满脸心疼。「晚晚,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听小晴说,
你电话总是不接,妈妈担心死了。」「我没事,妈。」苏晚的脸上露出了难得的柔和,
「就是最近有点累。」苏母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江川,晚晚身体不好,
你要多照顾她。你们结婚都三年了,肚子怎么还没动静?我可等着抱外孙呢。」
我尴尬地笑了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妈,这事急不来。」苏晚替我解了围。
苏母在别墅里待了一下午,拉着我们问东问西。她对江川的家事了如指掌,
问的问题也越来越刁钻。「江川啊,我记得你大学的时候,
不是最喜欢去学校后面那家李记面馆吃牛肉面吗?怎么上次我让你带我去,你说不记得路了?
」我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人设手册」里,根本没有这条信息!江川只给了我他认为「重要」
的信息,这种陈年旧事的细节,他根本不屑于记录。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苏晚也看向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我感觉额头上渗出了冷汗。我该怎么回答?
说拆迁了?说老板不干了?任何一个错误的答案,都可能让我万劫不复。「妈,」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自然,「那家店,三年前就关了。」我赌了一把。
苏母愣了一下,随即一拍大腿:「哎哟,瞧我这记性!是关了,是关了!我给忘了。」
危机暂时解除。但我清楚地看到,苏晚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深,更加复杂。
她一定是在怀疑,我为什么会知道一家三年前就关了的小店。因为那家店,
就在我大学的旁边。我曾经,是那里的常客。送走苏母后,别墅里又恢复了死寂。
苏晚一言不发地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苹果,锋利的指甲在果皮上划出一道道印记。
「你大学,是在哪里念的?」她忽然开口问。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国外。」
我按照手册上的标准答案回答。「是吗?」她轻笑一声,站起身,一步步向我走来。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每一下,都像是踩在我的心脏上。
她走到我面前,将那个被她划得伤痕累累的苹果,递到我嘴边。「吃掉它。」
她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我看着那个苹果,
感觉那不是一个苹果,而是一颗毒药。我张开嘴,机械地咬了一口。
酸涩的汁液在口腔里蔓-延开来。「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试图打破这诡异的气氛。苏晚摇了摇头,伸出手指,擦去我嘴角的汁液。「不,」
她凑到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只是越来越确定,你不是他。」
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但没关系。」她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脸上露出一抹近乎残忍的笑容。「因为,我好像……更喜欢现在的你了。」她说完,转身,
迈着优雅的步子,朝楼上走去。只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如坠冰窟。她知道了。
她早就知道了。她一直在陪我演戏。她享受的,根本不是扮演江...川的游戏,
而是将我这个「赝品」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我该怎么办?逃?
苏晴的手术费怎么办?江川的势力遍布整座城市,我能逃到哪里去?继续留下?
一个已经识破我身份的疯子,会对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我不敢想。就在我心神俱乱的时候,
管家走了过来,递给我一个信封。「先生,这是江先生派人送来的。」我拆开信封,
里面不是信,而是一张照片。照片上,苏晴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对着镜头,
笑得依旧甜美。照片的背面,用红色的笔,写着一行字。「安分守己,演好你的角色。否则,
手术台上,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江-川,这个魔鬼!
他不仅用钱和苏晴的病拿捏我,甚至用苏晴的命来威胁我!我捏紧了照片,
指甲深深地陷进掌心。愤怒和无力感,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我被逼到了绝路。就在这时,
楼上传来苏晚的呼唤。「江川,上来。我房间的灯坏了,你来帮我看看。」她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经意的命令和一丝……期待。我抬起头,看向二楼那个亮着昏黄灯光的房间,
感觉那里像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兽,正等着我自投罗网。4.我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
将照片塞进口袋,迈步走上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推开房门,
苏晚正站在房间中央,身上还是那件白色长裙。
她指了指天花板上那盏复杂的水晶吊灯:「它不亮了。」我抬头看了一眼,
开口道:「我打电话让电工来修。」「不用。」苏晚摇了摇头,「你来。」我不是电工,
更何况这种昂贵的吊灯,万一弄坏了,我根本赔不起。「江川什么都会。」她定定地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你,不会吗?」她在逼我。逼我承认,我不是江川。
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的脸,一股无名火从心底窜起。「好,我来。」
我搬来梯子,爬了上去。我根本不懂电路,只能装模作样地检查着。苏晚就站在梯子下面,
仰着头看我,目光灼灼。「小心点。」她说。语气里听不出是关心还是嘲讽。
我胡乱摆弄着电线,忽然,指尖传来一阵麻痹感,眼前一黑,我下意识地松开了手。
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从梯子上摔了下来。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我落入了一个柔软而冰冷的怀抱。是苏晚接住了我。我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她的身体纤细,
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稳稳地托住了我。四目相对,距离近得能看清彼此的睫毛。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惊慌,有后怕,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担忧。
「你……没事吧?」她开口,声音有些沙哑。我从她身上爬起来,摇了摇头:「没事。」
刚才那一下,是触电了。幸好电流不强。「你根本就不会修!」她也站了起来,
拍了拍裙子上的灰,语气恢复了冰冷,「为什么要逞强?」「因为我是江川。」
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哪怕被她看穿,我也不能承认。这是我和江川的契约,
也是保护苏晴的唯一方式。苏晚愣住了,她似乎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我还在坚持。
她忽然笑了,笑得有些凄凉。「是啊,你是江川。」她喃喃道,「你当然是江川。」
她转过身,背对着我:「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我走出房间,关上门。门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