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摔杯为号,埋伏的刀斧手应声而出。我叹了口气,这招我爹都不玩了。
禁军统领对我单膝跪地:“大将军,逆党已伏诛!”皇帝傻了。
我捡起皇冠扣回他头上:“陛下,臣要的是国泰民安,不是你这破椅子。
”但那封关于“玄武湖之盟”的密信,却预示这场权力游戏,才刚刚开始。1、太和殿里,
灯火亮得晃眼,歌舞升平得有点假。皇帝萧桓,二十二岁的年纪,
脸上堆着跟他年龄不太相符的热络笑容,亲自端着玉壶,给坐在下首首位的镇北侯凌云斟酒。
“凌爱卿,朕再敬你一杯!扫平北漠,扬我国威,此乃不世之功!满朝文武,
唯爱卿堪称国之柱石!”萧桓的声音清朗,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凌云起身,躬身接过酒杯,
动作一丝不苟,沉稳如山。“陛下谬赞,此乃将士用命,陛下洪福,臣不敢居功。
”他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仰头将杯中御酒一饮而尽。酒液辛辣,顺着喉咙烧下去,
却暖不热他心底的那片寒意。萧桓眼底那抹飞快掠过的冷光,
或许能瞒过那些已经喝得面红耳赤的官员,
却逃不过凌云这种在尸山血海里滚出来、在权力漩涡里挣扎了十几年的**湖。这朝堂之上,
真心贺他凯旋的恐怕没几个,更多的是盘算着如何从他这场泼天功劳里分一杯羹,
或者……如何把他这块“功高震主”的绊脚石彻底搬开。
他麾下那些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将领们,可没这么多弯弯绕绕。打了胜仗,回了京城,
有御酒喝,有皇帝夸,一个个放开了肚皮,吆五喝六,气氛热烈得很。唯有一个人,
始终保持着清醒。禁军副统领秦刚,凌云一手提拔起来的老部下,在敬酒时与凌云目光一碰,
极轻微、几乎难以察觉地点了点头。凌云心下冷笑,果然,宴无好宴。萧桓这小子,
终究是忍不住了。他不动声色地用指尖摩挲着温润的酒杯,等着看这位年轻陛下,
今天要唱哪一出。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桓似乎有些微醺,拉着凌云开始忆往昔,
峥嵘岁月稠。“爱卿还记得吗?朕年少时在潜邸,你刚入军中历练,
我们还曾一起偷跑出城骑马射猎……”萧桓眼神迷离,仿佛真的沉溺在美好的回忆里。
凌云配合地露出一点追忆的笑容:“臣记得,那时陛下箭术就已颇为精准。”他心里门儿清,
这不过是开场白,重头戏还在后头。果然,萧桓感慨了一番,话锋如同隐藏在春风里的刀子,
悄无声息地递了出来:“唉,时光荏苒啊。转眼爱卿已为我大雍立下赫赫战功,朕心甚慰。
只是……古人云,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爱卿如今位极人臣,声威震主,
可有想过……急流勇退,安享富贵?”最后“安享富贵”四个字,他咬得格外轻,
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殿内所有有心人的心上。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了不少,
连那些喝高了的将领也察觉出不对劲,茫然地停下酒杯,看看皇帝,又看看自家大将军。
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丝竹之声都显得格外刺耳。凌云放下酒杯,抬眼直视萧桓,
目光平静无波:“陛下,北漠虽平,但西域诸部狼子野心,南疆瘴疠之地亦不安分。臣,
尚不能退。”萧桓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底的寒意几乎要溢出来。他猛地将酒杯顿在桌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凌云!”他豁然起身,脸上的温和荡然无存,
只剩下属于帝王的冰冷和威严,“你口口声声为国为民,实则结党营私,
军中只知有你镇北侯,不知有朕这个皇帝!功高震主,权倾朝野,你可知罪?!”图穷匕见!
随着萧桓的厉声质问,他猛地将手中那只精美的九龙玉杯狠狠摔在地上!“啪嚓!
”杯碎之声,清脆得令人心颤。就像一声信号,殿外瞬间传来沉重而密集的脚步声,
甲胄叶片摩擦碰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由远及近,迅速将整个太和殿包围!殿门处,
影影绰绰尽是顶盔贯甲、手持利刃的宫廷侍卫!萧桓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得意笑容,
仿佛已经看到凌云跪地求饶的场景。殿内那些早就得到暗示或本就是皇帝心腹的官员,
也纷纷起身,对着凌云怒目而视,七嘴八舌地开始数落凌云的“罪状”。“凌云!
陛下待你不薄,你竟敢拥兵自重!”“还不快跪下伏法!”凌云依旧安坐,
甚至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湿巾擦了擦手。他带来的那些将领们可不干了,
“哗啦啦”一片全都站了起来,手按剑柄,怒视周围,尤其是瞪着御座上的萧桓,
有人已经破口大骂:“直娘贼!想干什么?想过河拆桥吗?!”场面剑拔弩张,
空气里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爆炸。冲进来的甲士足有数百人,
迅速控制了所有出口,明晃晃的刀锋对准了凌云和他的将领们。然而,令人诧异的是,
为首的禁军副统领秦刚,并未立刻冲向凌云,反而快步走到御座之下,
对着惊疑不定的萧桓单膝跪地,抱拳道:“陛下!宫中潜伏逆党已被末将带人全部控制!
请陛下放心!”萧桓一愣,心里咯噔一下,隐隐觉得哪里不对,但事已至此,
他只能顺着剧本往下演,指着凌云喝道:“秦爱卿来得正好!给朕将此逆臣拿下!
”秦刚应声“遵旨!”,猛地站起身。然后,
在萧桓和所有忠于皇帝的大臣们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秦刚干脆利落地一个转身,面向凌云,
再次单膝跪地,声音比刚才更加洪亮,甚至带着一丝激动:“启禀大将军!
宫内逆党已被全部控制!末将秦刚,率禁军上下,听候大将军指令!”这一嗓子,
如同惊雷炸响在太和殿!死寂。绝对的死寂。落针可闻。萧桓脸上的得意笑容彻底凝固,
然后像破碎的面具一样片片剥落,只剩下无法置信的惨白。他伸出的手指还在颤抖,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精心布置的杀局,他以为万无一失的“摔杯为号”,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他才是那个掉进陷阱里的猎物!紧接着,
更让萧桓心胆俱裂的一幕发生了。殿内原本就有过半的文武官员,此刻齐刷刷地转身,
面向凌云,躬身行礼,声音整齐划一:“参见大将军!吾等听从大将军号令!
”声音汇聚在一起,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击着摇摇欲坠的皇权。萧桓腿一软,
瘫坐在冰冷的龙椅上,浑身不受控制地发抖。完了,全完了。他脑子里只剩下这个念头。
“妈的!陛下……不,萧桓小儿!你竟敢谋害大将军!
”一个脾气火爆的边军将领“哐啷”一声拔出佩剑,指向萧桓,“大将军!这等昏君,
留之何用!清君侧,清君侧!”“对!废了他!大将军,这皇帝合该您来坐!
”立刻有人高声附和,群情激愤。凌云身边的核心圈子,早就对萧桓的猜忌不满到了极点。
萧桓面无人色,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是三尺白绫,还是一杯毒酒?
然而,凌云的动作再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他没有看那些激愤的部下,
也没有看面如死灰的萧桓。他只是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那象征着九五至尊的龙椅。
他的脚步很稳,踏在光洁的金砖上,发出清晰的回响。他弯腰,
捡起了那顶因为萧桓瘫坐而滚落在地的九龙皇冠。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顶皇冠上。
每个人都以为,下一刻,凌云就会将它戴在自己头上。改朝换代,就在今日!但凌云没有。
他走到龙椅前,俯视着瑟瑟发抖的萧桓,然后,在万众瞩目下,将那顶沉甸甸的皇冠,
重新戴回了萧桓的头上。动作甚至称得上……轻柔?萧桓猛地睁开眼,
眼中全是茫然和极致的恐惧。凌云弯着腰,凑近萧桓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一字一句,冰冷如铁:“陛下,臣要的,从来不是你这把硌**的椅子。
”他的声音略微提高,确保殿内核心圈的人能听清:“臣要的,是边境永固,
是百姓能他妈的过几天安生日子!今日之事,是你逼我的。给你脸,你得要。”他直起身,
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从即日起,军政改革,一律按本将军的方略来。
陛下……你好自为之。”说完,他不再看失魂落魄的皇帝,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将领和官员们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目光灼热地追随他的背影。萧桓呆坐在龙椅上,皇冠歪斜,
龙袍凌乱。极度的羞辱和后怕如同冰水浇头,让他浑身冰冷。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连最后一丝帝王的尊严,都被凌云踩在了脚下。他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在凌云心腹的“辅佐”下,下达了赋予凌云“摄政”大权的诏书。凌云看似赢了,
赢得干脆利落。但他心里清楚,从这一刻起,他“权臣”的称号算是坐实了,
将来史书上会如何写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骂名,他是背定了。深夜,镇北侯府书房。
凌云卸下一身沉重的甲胄,只穿着常服,揉了揉发胀的眉心。白天的惊心动魄,
看似以他的绝对胜利告终,但其中的凶险和随之而来的巨大压力,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朝堂,
比战场更让人心力交瘁。烛火摇曳。他走到书案前,正准备处理几份紧急军报,
目光却猛地一凝。书桌正中央,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封没有署名、没有火漆的信函。谁送来的?
如何绕过侯府森严的守卫,放在这里?凌云眼神锐利起来,缓缓拿起信封,
入手是普通的宣纸。他拆开,里面只有一张薄薄的信笺。
上面只有一行墨迹淋漓的字:“将军已控大局,可还记得二十年前‘玄武湖之盟’?
”凌云握着信纸的手指,骤然收紧!玄武湖之盟?他父亲……二十年前?
为什么他从未听过半点风声?!这封信,是谁送的?是敌是友?
一股比面对萧桓摔杯时更深的寒意,悄然爬上凌云的脊背。这京城的水,比他想象的,
还要深得多,也浑得多。2、凌云这“摄政”当得,比他妈在战场上砍人还累。
自打太和殿那晚之后,他算是把这大雍朝的担子,连带着那个吓破了胆的小皇帝,
一起扛在了肩上。新政的条陈雪片似的飞进他的书房,
裁撤冗官、整顿军备、清查田亩……哪一件不是动别人蛋糕的狠活儿?效率是惊人,
可朝野上下暗地里骂他是“曹莽再世”的声音,也跟夏天的蚊子似的,嗡嗡作响,
赶都赶不走。皇帝萧桓?嘿,算是彻底蔫儿了。被变相软禁在深宫里,
除了上朝当个泥塑木偶,屁都不敢放一个。凌云倒也没亏待他,吃穿用度依旧是皇帝规格,
就是自由没了。这小子现在看凌云的眼神,像是受惊的兔子,又怕又恨,
偶尔还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必察觉的茫然。凌云懒得管他。真正让凌云心烦意乱的,
是那封神秘来信——“玄武湖之盟”。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明察暗访,
甚至让军中最擅长追踪侦缉的老手去查,愣是半点线索都没有。这五个字就像一根刺,
扎在他心里,时不时就疼一下,提醒他这看似稳如泰山的局面底下,
可能藏着能掀翻一切的暗流。这天下午,他正对着堆积如山的公文运气,亲兵来报,
苏婉清姑娘来了。苏婉清,锦绣阁的幕后东家,也是凌云为数不多可以完全信任的故人。
她今日穿着一身素雅衣裙,眉眼间却带着一丝忧色。“我的大将军,
您还有心思在这儿批折子呢?”苏婉清没客气,自己找了个椅子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外面都快把你传成夜止儿啼的活阎王了。”凌云头也没抬,哼了一声:“传呗,
老子在乎这个?有屁快放。”“都说你囚禁了皇帝,下一步就是黄袍加身。
连市井小儿都在唱‘凌字旗,换龙衣’。”苏婉清放下茶杯,声音压低,“凌云,
流言猛于虎。你现在是架在火上烤,多少人等着看你摔下来。”凌云终于抬起眼,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我知道。但新政必须推行,这烂摊子不收拾,北漠人下次再来,
咱们连拼命的底气都没有。”他顿了顿,语气有些烦躁,“那‘玄武湖’的事,
你那边有消息吗?”苏婉清摇摇头:“像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查不到源头。
送信的人手段很高明,没留下任何痕迹。”她看着凌云疲惫的样子,叹了口气,
“你……小心点。我总觉得,有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就在这时,
书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凌云安排在宫里的眼线,连滚爬爬地冲进来,
脸色煞白:“大将军!不好了!陛下……陛下突发恶疾,浑身发冷,口吐白沫,
还……还胡言乱语,太医署的人都束手无策!”凌云“腾”地站起来,苏婉清也瞬间色变。
妈的!怕什么来什么!皇帝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病?还病得这么蹊跷?
几乎不用想,凌云就能猜到外面会怎么说:看吧,凌云等不及了,要对小皇帝下毒手了!
他死了,凌云正好顺理成章登基!这口从天而降的黑锅,结结实实扣在了凌云头上。
压力像山一样压下来。凌云第一时间下令**,
但皇帝病重的风声还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城。各种猜测和恶意的目光,
几乎要将镇北侯府淹没。更绝的是,那位常年卧病、不同政事的靖安王萧怀玉,
居然罕见地拖着病体,强撑着进了宫“探病”。出来的时候,这位王爷脸色比死人还难看,
在宫门口当着众多官员的面,对着凌云府邸的方向,重重地、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什么也没说,又颤巍巍地被扶回去了。这一叹,比指着鼻子骂还狠!
简直就是在告诉所有人:看,陛下果然是被凌云害的!
连我这个不问世事的皇叔都看不下去了!凌云气得差点把书房砸了。萧怀玉这老狐狸,
平时屁都不放一个,关键时刻出来捅软刀子?他立刻派了最得力的手下,
日夜不停地监视靖安王府,连每天倒出去的药渣都检查了三四遍。
结果让人泄气:萧怀玉是**的要病死了,咳血咳得厉害,府里干净得像水洗过,
别说毒药,连点可疑的物件都没有。线索好像就这么断了。宫里,萧桓的状况越来越糟,
太医院那群饭桶除了跪地请罪,一点办法都没有。凌云亲自去探视过,小皇帝蜷缩在龙床上,
脸色青灰,嘴唇发紫,偶尔睁开眼,眼神涣散,嘴里喃喃念叨着什么“父皇……救朕……”,
看向凌云时,那恐惧深处,又多了一丝濒死的怨恨。凌云心里憋屈得厉害。他要是想杀萧桓,
有一万种方法让他死得无声无息,何必用这种下三滥又惹一身骚的手段?
这分明是有人要一石二鸟,既除掉皇帝,又把他凌云推到天下人的对立面!就在他焦头烂额,
几乎要认定是某个隐藏极深的对头所为时,转机出现了——或者说,是一个看似完美的结局。
这天夜里,皇帝寝宫传来一声尖叫和呵斥。等凌云的心腹赶到时,
只见皇帝身边侍奉了三十年的老太监王瑾,被几个侍卫死死按在地上,
一碗打翻的药汤泼在地上,正“滋滋”地冒着可疑的白泡。人赃并获!王瑾这老阉狗,
没有挣扎,也没有求饶,他只是抬起头,用一种近乎癫狂的忠诚眼神瞪着凌云的心腹,
嘶声喊道:“乱臣贼子!欺凌幼主!老奴无能,不能为主除奸,唯有一死以报君恩!
陛下……老奴先行一步了!”喊完,这老家伙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猛地挣脱束缚,
一头撞在了旁边的蟠龙金柱上!“砰”的一声闷响,血花四溅,老太监当场毙命。在他怀里,
搜出了一封早就写好的“遗书”,字字泣血,说是不忍见陛下受凌云这国贼**,
故而出此下策,让陛下假装重病,以此博取天下忠臣义士的同情,共举义旗,
讨伐国贼凌云……消息传来,凌云先是松了口气。妈的,总算水落石出了,
是这老东西自作主张!他立刻下令,将王瑾的“罪行”和“遗书”公之于众,以正视听。
被软禁的萧桓得知王瑾为他“尽忠”惨死,哭得昏天黑地,对凌云的恨意更是达到了顶点。
在年轻的皇帝心里,凌云就是逼死他最后一位忠仆的恶魔。事情看似圆满解决,
黑锅甩给了死人,凌云的压力减轻了不少。但他心里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太顺了,
顺得有点邪门。王瑾一个老太监,从哪弄来的这种连太医都诊断不出的怪病药物?
他临死前那眼神,疯狂是疯狂,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东西。凌云留了个心眼,
没让人把现场清理得太干净。他悄悄取了一点地上残留的药汤痕迹,找来心腹,
低声吩咐:“去找苏姑娘,让她用最快的速度,找个真正懂行的用毒高手来,
验验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苏婉清办事效率极高,不到两个时辰,
一个浑身裹在黑袍里、看不清面容的人被秘密带进侯府。
那人只是用手指沾了点残留物闻了闻,又用银针和几种稀奇古怪的药粉测试了一下,
黑袍下的身体明显僵住了。“大将军,”黑袍人的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这……这根本不是制造假病的药。”凌云心头一跳:“那是什么?”“是‘相思断肠红’。
”黑袍人语气凝重,“西域传来的奇毒,无色无味,混入饮食中极难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