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总秘书第一天,他让我跪着汇报工作。我笑了,本宫前世是垂帘听政的铁血太后,
皇帝见我都得跪着听训。现在,他让我跪?
我反手将一份《员工行为规范》拍在他脸上:“从今天起,公司实行君臣礼,你,
给我跪着上班!”第一章:哀家面前,也敢称总?亓官妤醒来时,头痛欲裂,
无数陌生的记忆碎片如潮水般涌入脑海。她,大晏王朝权倾朝野的昭懿太后,
在先帝驾崩后扶持幼帝,垂帘听政十五年,杀伐决断,满朝文武莫不屏息。如今,
竟附身在一个名叫“亓官妤”的年轻女子身上。此女是跨国集团总裁焱暒的秘书,性格懦弱,
日常被那位阴晴不定的霸总呼来喝去,当牛做马。“荒谬!”亓官妤下意识地想拍凤椅扶手,
却只拍到了冰冷的办公桌面。她环顾四周,明亮的玻璃窗外是蝼蚁般大小的行人与车辆,
铁盒子在路上飞速穿梭。“此乃何地?妖术否?”“亓官秘书!总裁让你立刻去他办公室!
”一个穿着职业装,眼神倨傲的女人推门进来,语气不耐地催促。亓官妤凤眸微眯,
属于太后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那女人被她看得心里一突,竟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带路。
”亓官妤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这套她觉得有伤风化的及膝裙装,语气平淡,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总裁办公室极大,装修是冰冷的黑白灰风格。
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背对着她,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仿佛在俯瞰他的商业帝国。“总裁,
亓官秘书到了。”带路的女人小声说完,便迅速退了出去。男人缓缓转身,面容俊美如铸,
但眉眼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与戾气。他就是焱暒,这具身体记忆中如同噩梦般的存在。
“亓官妤,你迟到了三十七秒。”他的声音冰冷,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今天的晨报,
跪着念。”亓官妤愣住了。跪着……念?她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便是当年她初入宫闱,
面对先帝,也未曾行过如此屈辱之礼。十五年来,只有别人跪她,从无她跪别人。记忆里,
原主似乎真的经常这样跪着汇报工作,只因为焱暒说这样能让她“时刻保持谦卑”。
一股荒谬感夹杂着滔天怒意,从亓官妤心底升起。焱暒见她不动,眉头蹙起,
不耐地加重了语气:“听不懂话?需要我教你规矩?”亓官妤忽然笑了。那笑容极淡,
却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嘲讽。她非但没有跪下,
反而径直走到焱暒那张宽大得离谱的办公桌前,拿起上面一份文件。“规矩?”她抬起眼,
目光如冰冷的刀锋,直直刺向焱暒,“在本宫面前,也配谈规矩?
”焱暒被她这一眼看得心头莫名一悸。这女人今天怎么回事?眼神竟如此……骇人?
“亓官妤,你疯了?”他愠怒。“疯?”亓官妤将手中的文件“啪”一声反拍在桌面上,
身体前倾,虽比焱暒矮了半个头,气势却仿佛在俯视他,“本宫看你才是得了失心疯!
君不君,臣不臣,纲常混乱,礼崩乐坏!就凭你,也敢让本宫跪?
”她拿起桌上另一份人力资源部刚送来的、关于企业文化建设的草案,快速翻到某一页,
指尖用力一点。“从即刻起,这家公司的规矩,由本宫来定!”她的声音清亮,
带着金石之音,响彻整个办公室,“即日实行《新员工行为规范》第一条:上下级见面,
下级需行躬身礼;重大过错者,需行跪拜请罪礼!
你——”她的指尖几乎要戳到焱暒的鼻子上,字字清晰地说道:“给本宫第一个示范,
跪着上班一天,以儆效尤!”焱暒活了二十八年,从未经历过如此荒诞离奇的场面。
他的秘书,那个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的亓官妤,此刻正指着他的鼻子,
让他——焱氏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跪着上班?他气极反笑,
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亓官妤,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干?”亓官妤挑眉,
“本宫是来教你做人的,不是来给你当奴婢的。现在,立刻,执行规矩!
否则……”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桌角的内部电话,“本宫就让全公司的人都进来看看,
他们的总裁,是如何的……不识大体。”第二章:本宫的话,就是王法空气仿佛凝固了。
焱暒死死地盯着亓官妤,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演戏或者精神失常的痕迹。
但他只看到了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那不容置疑的、久居上位的威严。
这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亓官妤!“你……”他刚吐出一个字,亓官妤已经拿起了内部电话,
手指悬在呼叫所有部门的按键上空。“焱总,是想让全公司都来观摩你学习礼仪吗?
”她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千钧之力。屈辱!前所未有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焱暒。
他额头青筋暴起,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他有无数种方法让这个女人立刻消失在公司,
甚至在整个行业混不下去。但此刻,那根纤细的手指,却仿佛按在了他的命门上。他焱暒,
丢不起这个人!若真让员工们看到他被自己的秘书逼到如此境地,他以后还如何立威?
“亓官妤,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本宫自然知道。
”亓官妤放下电话,好整以暇地坐到旁边的沙发上,姿态优雅,仿佛这里本就是她的凤座,
“在教你,何为‘体统’。给你三息时间考虑。一……”焱暒胸膛剧烈起伏。
“二……”那眼神,那气势……这女人是玩真的!“……三。”当“三”字落下的瞬间,
焱暒几乎是凭借本能,屈辱地、极其缓慢地,弯曲了他的膝盖。他没有完全跪下,
而是以一种极其别扭的半蹲姿势,僵在了办公桌后。这对于他来说,
已经是极限的妥协和莫大的羞辱!亓官妤满意地点点头:“嗯,姿态不雅,但态度尚可。
今日便先这样吧,记得,保持到下班。”说完,她不再看脸色铁青、几乎要爆炸的焱暒,
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财经报纸,悠闲地看了起来,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焱暒半蹲在那里,走也不是,站也不是,坐更不行。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他死死地盯着亓官妤,眼神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进!
”亓官妤头也不抬,自然地应道。进来的是副总裁臧峯,焱暒的死对头。
他一进门就看到焱暒以一个极其古怪的姿势“站”在办公桌后,
而他的小秘书却堂而皇之地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臧峯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哟,焱总,这是……在练什么新式健身操?
”焱暒的脸瞬间由青转黑,恨不得地上有条缝能钻进去。亓官妤这才放下报纸,
瞥了臧峯一眼,淡淡道:“臧副总,有事?焱总正在……修身养性,
小事禀告本……禀告我即可。”臧峯被这反客为主的态度搞懵了,他看向焱暒,
却发现焱暒咬着牙,竟然没有出声反驳?这世界魔幻了?臧峯带着满腹的惊疑和窃喜离开了。
办公室里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人。焱暒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亓官妤,你到底想怎么样?
”亓官妤终于正眼看他,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想怎样。只是告诉你,
以及这公司里的所有人一个道理——”“从今往后,本宫的话,就是这里的王法。
”第三章:雷霆手段,菩萨心肠?(上)亓官妤的“新政”,
以风卷残云的速度在公司里推行开来。她做的第一件事,
就是召见了行政部和人力资源部的负责人。面对战战兢兢的两位部门主管,
亓官妤坐在总裁办公室的会客区主位(焱暒被她赶到角落的“思过区”半蹲着),
条理清晰地发布指令:“第一,重新修订《员工手册》,加入礼仪规范。见面躬身,
犯错叩首,具体细则本宫会另行拟定。”“第二,即刻起,废除所有不合理的加班制度。
酉时正(下午六点)必须下班,若需加班,需经本宫亲自审批,且支付三倍薪资。”“第三,
食堂菜品增加至二十种,必须有汤羹点心,经费不足,从总裁的特别津贴里扣。”“第四,
设立‘鸣冤鼓’……嗯,就是员工匿名投诉渠道,由本宫直接管辖。
”几位主管听得目瞪口呆,下意识地看向角落里的焱总。焱暒脸色黑如锅底,却紧抿着唇,
一言不发。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能胡闹到什么地步!他在等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她万劫不复的契机!命令下达,公司内部瞬间炸开了锅。废除无偿加班?
提高食堂标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很多员工最初是不信的,
直到行政部真的贴出了加盖公章的正式通知。一些深受其苦的员工,尤其是基层员工,
在难以置信之余,开始对这位突然“铁腕”起来的秘书产生了微妙的好奇和……一丝期待。
然而,阻力也随之而来。下午,项目总监戎砺,一个跟着焱暒打江山多年的元老,
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总裁办公室。他手下的项目组是加班最狠的,
也是公司利润的主要来源之一。“亓官秘书!你什么意思?”戎砺直接将一份文件摔在桌上,
“我手下的人现在都闹着要准点下班,项目进度耽搁了,谁负责?你吗?
”亓官妤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茶盏(她让助理特意买的紫砂壶和龙井)。“戎总监,
”她抬眼,目光平静无波,“项目进度,是管理问题。让员工疲于奔命,
是管理者无能的表现。你自己无能,却来质问本宫?”“你!
”戎砺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地羞辱自己,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你不过是个秘书,
真以为爬上总裁的床就能为所欲为了?焱总!您就看着她这么胡闹?
”角落里的焱暒眼神阴鸷,终于找到了发作点。他猛地站起身(因为半蹲太久,腿一麻,
差点摔倒,勉强扶住墙才站稳),厉声道:“亓官妤!立刻收回你的乱命!给戎总监道歉!
”他终于等到有人站出来反抗了!只要开了这个头,他就能顺势将这个疯女人彻底打入尘埃!
亓官妤却笑了。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她站起身,走到戎砺面前,明明身高不及他,
气势却将他压得死死的。“戎总监,你负责的‘星耀’项目,
上个月采购成本超支百分之三十,理由是供应商涨价。但据本宫所知,那家供应商的老板,
是你妻子的亲弟弟。”她声音不高,却如惊雷炸响在戎砺耳边。
戎砺的脸色瞬间惨白:“你……你血口喷人!”“是不是喷人,你心里清楚。
”亓官妤从袖口(她习惯性地把西装口袋当袖口)抽出一张折叠的纸,轻轻放在桌上,
“这是资金流水副本,需要本宫请董事会和审计部门一起来品鉴吗?”戎砺看着那张纸,
如同见了鬼,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亓官妤不再看他,转向一脸震惊的焱暒。
“焱总,看来你这‘思过’,并未静心。识人不明,御下不严,是为昏聩!
看来一天的惩罚太轻了。”她冷冷道,“从明天起,跪着上班,延长至三天!
”第四章:雷霆手段,菩萨心肠?(下)戎砺面如死灰,冷汗涔涔而下。
他那些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的手脚,竟然被这个上任不到一天的秘书查得一清二楚?
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焱总……我……”戎砺还想向焱暒求救,
却见焱暒也处于极大的震惊之中。亓官妤拿出的证据,连他都不知道!她哪来的渠道和本事?
“戎总监,”亓官妤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给你两个选择。一,
自己递交辞呈,退还所有不当得利,本宫可念在你往日苦劳,不予追究法律责任。二,
本宫将证据移交司法机关,你自己掂量。”戎砺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毫不怀疑,
这个女人说得出做得到。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颓然道:“我……我选一。”“很好。
”亓官妤点点头,“出去吧。记住,酉时正之前,办好交接,离开公司。
”戎砺如同斗败的公鸡,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办公室,再没了来时的嚣张气焰。办公室内,
死一般的寂静。焱暒看着亓官妤,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愤怒、屈辱、震惊,
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忌惮。她不仅是个疯子,还是个有手段、有城府的疯子!
她刚才处理戎砺的方式,雷厉风行,一击毙命,
简直像……像他爷爷当年整顿公司元老时的手段!“你……究竟是谁?
”焱暒的声音有些干涩。亓官妤坐回沙发,重新端起那杯已经微凉的龙井,抿了一口,
姿态优雅从容。“本宫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宫现在,
是能让你和这家公司活下去的人。”她放下茶盏,目光扫过焱暒,“你以为本宫在胡闹?
殊不知,蛀虫不除,大厦将倾。你一味高压,只重业绩,不顾人心,底下早已怨声载道,
漏洞百出。若非本宫今日快刀斩乱麻,他日事发,你焱总的脸面,乃至整个焱氏,
都将荡然无存。”她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焱暒心上。他不得不承认,戎砺的事,
他确实失察。而公司内部的管理问题,他也并非全然不知,只是习惯于用强权去压制。
“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焱暒不信她会毫无缘由地做这些。“目的?
”亓官妤微微挑眉,仿佛听到了一个可笑的问题,“本宫行事,何需向你解释?
若非要一个理由……”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声音带着一丝缥缈的威严与……无聊?“或许是这方天地太过无趣,找点事做,
顺便……教教你何为真正的御下之道。”就在这时,内部电话再次响起。亓官妤按下免提。
“亓……亓官秘书,”是前台**紧张又带着点兴奋的声音,
“楼下……楼下来了好多花店的人,送了好多好多红玫瑰,说是……焱总送给您的,
要摆满整个大堂吗?”焱暒一愣,他什么时候送花了?亓官妤闻言,眉头微蹙,随即舒展开,
露出一抹了然又带着讥讽的笑容。她看向焱暒。“看来,是你的某位‘红颜知己’,
听闻了今日的风声,跑来试探,或者……**?”她对着电话,
清晰地说道:“告诉花店的人,花,原路退回。钱,谁订的谁付。另外,
传本宫的话下去:总裁办公室方圆百米之内,禁止出现任何颜色艳俗、气味浓烈的花卉,
违者——罚款。”电话挂断。焱暒看着亓官妤的背影,第一次觉得,
这个陌生的、强势的、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或许真的会将他的人生,乃至整个焱氏,
搅得天翻地覆。而他,似乎暂时……拿她毫无办法。一种前所未有的、脱离掌控的感觉,
让他心烦意乱,却又隐隐生出一丝……期待?第五章:宫斗王者,
在线教学送花风波只是开始。很快,焱暒那位以“正牌女友”自居的当红影星,蒲萤,
亲自杀上了门。她不顾前台的阻拦,直接冲进了总裁办公室,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担忧。“暒哥哥!
我听说你被一个秘书给……”她的话在看到办公室内的情形时戛然而止。
想象中秘书跪地求饶或者焱暒大发雷霆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她的暒哥哥脸色难看地站在角落,
而那个传说中的秘书亓官妤,正悠闲地坐在本属于总裁的位置上,批阅着文件!“你是谁?
怎么敢坐这里?”蒲萤尖声质问,目光如刀射向亓官妤。亓官妤头也没抬,
只用朱笔(她让人找来的红色签字笔)在文件上划了个圈,淡淡开口:“哪来的野狗,
在此狂吠?扰了本宫清净。”“你!”蒲萤气得浑身发抖,转向焱暒,“暒哥哥!你看她!
”焱暒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亓官妤终于抬起了眼。那目光平静无波,
却让蒲萤莫名地感到一阵寒意。“蒲**,是吧?”亓官妤放下笔,身体微微后靠,
“本宫听闻,你近日接了一部历史正剧,饰演后宫嫔妃?”蒲萤一愣,
不知道她为何提起这个,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是又怎样?”“不怎样。
”亓官妤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只是看你方才进门时,步伐虚浮,眼神飘忽,
语气矫揉造作,毫无妃嫔应有的仪态与气度。想来那部戏,怕是会砸了你的招牌。
”“你懂什么表演!”蒲萤恼羞成怒。“本宫是不懂表演。”亓官妤缓缓站起身,
一步步走向蒲萤,“但本宫,见过真正的后宫。”她停在蒲萤面前一步之遥的地方,
明明穿着现代职业装,却仿佛瞬间披上了繁复的宫装,戴上了沉重的凤冠。
她的眼神变得深邃,带着洞悉一切的冷漠和威严。“你可知,妃嫔见后,当行何种礼数?
”亓官妤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奇异的韵律和压迫感。蒲萤被她看得心慌意乱,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你可知,何为‘笑不露齿,行不动裙’?”亓官妤再进一步。
“你可知,何为‘眼神藏锋,言语带刃’?”亓官妤的目光如实质般扫过蒲萤的脸。
蒲萤感觉自己就像被剥光了站在对方面前,所有的小心思、所有的伪装,
在那双眼睛下都无所遁形。她想反驳,想骂回去,喉咙却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冷汗,顺着她的鬓角滑落。“看来你不知。”亓官妤轻轻摇头,带着一丝怜悯,
“就你这般姿容做派,若入了本宫当年的后宫,活不过三日。”说完,
她不再看脸色惨白、摇摇欲坠的蒲萤,转身坐回座位,仿佛刚才只是赶走了一只苍蝇。
“焱总,”她看向目瞪口呆的焱暒,“你的眼光,着实让本宫失望。看来‘思过’之余,
还需好好提升一下品味。今晚回去,抄写《男德》……嗯,
就抄写公司《员工行为规范》一百遍,明日交予本宫检查。”蒲萤最终是哭着跑出去的,
连一句狠话都没敢放。焱暒看着亓官妤,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第一次见到蒲萤如此吃瘪,
而且是被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方式碾压。那不是吵架,那是一种……降维打击。
“你……你真的见过后宫?”他忍不住问。亓官妤瞥了他一眼,懒得回答这种蠢问题。
她拿起下一份待批阅的文件,是关于一个重要合作案的。她快速浏览了一遍,眉头微蹙。
“这份合同,有问题。”第六章:商业帝国?不过是稍大点的庭院“有问题?
”焱暒的注意力立刻被拉了回来。那是与海外瑞科集团的重要合作项目,
关系到公司未来三年的战略布局,他亲自盯了很久。“哪里有问题?”他忍不住走近几步,
也顾不得什么“跪着上班”的惩罚了。亓官妤用朱笔点着合同条款:“此处,
关于知识产权归属的界定模糊。按此条款,
我方核心技术在合作后期存在被对方无偿使用的风险。还有此处,违约责任界定不清,
若对方恶意拖延进度,我方的索赔将缺乏有力依据。”她侃侃而谈,所指出的问题,
一针见血,直指核心风险点,有些甚至是焱暒和他的精英律师团队都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焱暒越听越是心惊。这绝不是一个普通秘书能具备的商业和法律素养!她到底是谁?!
“你……你怎么会懂这些?”他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亓官妤放下笔,
语气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的傲慢:“治国与治商,大道相通。无非是平衡、制衡、驭下、谋势。
你这商业帝国,在本宫眼中,不过是稍大些的庭院罢了。打理庭院,有何难?”她站起身,
走到窗前,负手而立(再次习惯性动作)。“与瑞科的合作,你只看到了表面的利益,
却未看清对方的狼子野心。他们想要的,恐怕不只是合作,而是借此机会,
渗透、乃至最终吞并你的核心业务。”焱暒心头巨震。这一点,他并非完全没有预感,
但一直被巨大的利益前景所迷惑,心存侥幸。此刻被亓官妤毫不留情地点破,
他瞬间惊出一身冷汗。“那……依你之见,该如何?”他不自觉地用上了请教的口吻。
亓官妤转过身,凤眸中闪烁着智谋的光芒:“将计就计。”“他们不是想渗透吗?
那我们便放开一个口子,引他们进来。但在关键节点,设置防火墙,埋下暗桩。
”她走回桌前,拿起笔,在合同的空白处快速写写画画,“此处,知识产权条款必须明确,
可附加对等交换条件。此处,违约责任需量化,与时间、绩效挂钩。另外,
增加一个补充协议,关于未来成立合资公司的股权结构与投票权……”她思路清晰,
语速飞快,一套完整的、老辣至极的反制策略在她口中娓娓道来,听得焱暒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