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寒川缓缓走向我们的餐桌，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脏上。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我能感受到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张明察觉到异常，回头看到顾寒川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小苏，这位是？"

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顾寒川已经走到了我们桌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

"不好意思，打扰了。"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我听出了其中的怒意，"我是林**的老板，顾寒川。"

张明愣了一下，然后礼貌地站起身："您好，我是张明，小苏的大学同学。"

"大学同学？"顾寒川的视线在张明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转向我，"林**，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请你现在跟我回去。"

"什么急事？"我努力保持镇定。

"财务方面的问题，涉及公司机密。"顾寒川的语气不容拒绝，"现在就要。"

张明看出了不对劲："小苏，现在都晚上八点了，你们老板这样要求是不是不太合理？"

顾寒川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他看向张明，脸上浮现出一个礼貌但危险的笑容："这位先生，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应该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吧？"

"我不是外人，我是小苏的朋友。"张明毫不示弱，"而且据我所知，强迫员工加班是违法的。"

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其他客人都察觉到了异常，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我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会惊动更多人。

"张明，没关系的。"我站起身，"确实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跟顾总回去处理一下。"

"可是..."

"真的没关系。"我朝他笑了笑，"改天我们再聊。"

顾寒川满意地点了点头："那我们走吧，林**。"

我跟着顾寒川走出餐厅，张明在后面叫我的名字，但我没有回头。

在停车场里，顾寒川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他的眼中燃烧着怒火，但声音依然很平静。

"我记得我说过，不希望任何男人出现在你身边。"

"他只是朋友。"

"朋友？"顾寒川冷笑，"小苏，你觉得我是傻子吗？那个张明看你的眼神，分明就是对你有意思。"

"那又怎样？我有交朋友的自由。"

"自由？"顾寒川一步步逼近，"你以为你还有自由吗？"

我往后退，但很快就被车子挡住了去路。顾寒川将我困在车门和他的身体之间，双手撑在车顶上。

"小苏，看来你还没有认清现实。"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危险，"那我就让你好好认清一下。"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对，就是那个张明...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让他在这个城市待不下去...什么？太过分？"顾寒川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没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记住，我要让他彻底消失。"

"不要！"我急忙抢夺他的手机，"张明是无辜的！"

顾寒川轻易地避开了我的动作，继续说道："对，就这样办。我要在明天之前看到结果。"

挂断电话后，他看着我崩溃的表情，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现在你明白了吗？小苏，反抗我是没有好结果的。"

"你这个疯子！"我忍不住大喊，"张明什么都没做错，你为什么要伤害他？"

"因为他觊觎我的女人。"顾寒川理所当然地说道，"任何敢打我女人主意的男人，都要付出代价。"

"我不是你的女人！"

"你是的。"他伸出手，轻抚我的脸颊，"从你进入我视线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要属于我。"

我用力拍开他的手："你这是犯罪！我要报警！"

"报警？"顾寒川哈哈大笑，"好啊，你去报警。不过报警之前，你最好考虑清楚后果。"

他又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录音：

"林峰，你被开除了。公司决定，从今天起你不用再来上班了。"

"为什么？我工作一直很认真..."

"没有为什么，这是公司的决定。"

录音停止，顾寒川看着我苍白的脸色："这是昨天的录音。你弟弟现在正在到处找工作，但很遗憾，没有任何公司愿意录用他。"

"你..."

"我说过，小苏。为了得到你，我可以不择手段。"他的语气变得温柔，但这种温柔比怒火更让人恐惧，"你的弟弟，你的朋友，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感到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这个男人的能量远比我想象的更可怕。

"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很简单。"顾寒川打开车门，"上车，我们回你家详细谈谈。"

我别无选择，只能坐进车里。

车子启动后，顾寒川一边开车一边说话："小苏，其实事情可以很简单。你只要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你弟弟可以重新找到工作，张明也不会有事。皆大欢喜，不是吗？"

"如果我拒绝呢？"

"拒绝的话..."他停顿了一下，"你弟弟会在这个社会上寸步难行，张明会莫名其妙地遭遇各种不幸，而你..."

"我怎样？"

"你会发现，除了我，没有任何人能够保护你。"

车子在我住的小区门口停下。顾寒川下车为我开门，就像一个绅士一样。但我知道，这只是他的伪装。

"上楼吧。"他微笑着说道。

回到家里，顾寒川再次像主人一样坐在沙发上。他的视线在房间里游移，最后停在我的床上。

"小苏，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搬到一起住比较合适？"

"什么？"

"我是说，作为男女朋友，我们应该住在一起。"他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已经看好了一套别墅，环境很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没有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但你会答应的。"顾寒川站起身，走到我面前，"因为你没有选择。"

他伸出手，想要抱我，我条件反射地后退。

"别碰我！"

顾寒川的动作停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

"小苏，你在挑战我的耐心。"

"我没有。我只是需要时间适应。"

"适应？"他冷笑，"你需要适应什么？适应被人爱吗？"

"这不是爱！"我忍不住大喊，"这是占有，是控制，是病态的执着！"

我的话像是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某根神经。顾寒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病态？"他一字一句地重复着这个词，"你说我病态？"

我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已经来不及了。

顾寒川突然笑了起来，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也许你说得对，小苏。也许我确实病态。"他一步步走向我，"但是你知道吗？病态的人往往会做出病态的事情。"

我想要逃跑，但他的动作更快。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让我疼痛。

"疼..."

"疼吗？"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但手上的力道没有减轻，"这只是开始，小苏。如果你继续反抗我，你会感受到更大的痛苦。"

"放开我！"

"不行。"他将我拉到沙发旁，强迫我坐下，"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你的态度问题。"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