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渊,这别墅你一个人住,太浪费了。”“你表哥马上要结婚,女方要求必须有婚房。
”“咱们都是一家人,亲上加亲,这房子就给你表哥当婚房吧!”冰冷的灵堂里,
我父母的黑白照片还挂在墙上,他们盯着这群人,一言不发。我刚办完他们的葬礼,
连口水都没喝上。自称“亲人”的表叔一家,就已经迫不及待地冲进我家,
逼我让出这栋父母留下的别墅。1“小渊啊,你听表叔一句劝。”表叔王建军挺着啤酒肚,
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这别墅,地段好,面积大,你一个大小伙子住着,阴森森的,
不吉利。”他身边的表婶李翠花立刻接上话,嗓门尖利得像要划破我的耳膜。“就是!
你表哥谈了个城里姑娘,人家说了,没别墅就不结婚!你当弟弟的,
难道眼睁睁看着你哥打光棍?”我坐在沙发上,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在我面前唱双簧。我那个所谓的表哥王浩,染着一头黄毛,
吊儿郎当地抖着腿,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仿佛这栋别墅,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我父母尸骨未寒。他们甚至连葬礼都没露过面,此刻却为了房子,演得比谁都情真意切。
真是可笑。“小渊,你怎么不说话?”李翠花见我没反应,有些不耐烦了,推了王建军一把。
王建军清了清嗓子,摆出长辈的架子。“你爸妈走得突然,我们做亲戚的,心里也难受。
但活着的人,日子总要过下去。你表哥的婚事是咱们王家头等大事,你可不能自私啊。
”自私?我差点气笑了。他们一家,什么时候把我当过王家人?我爸是入赘,跟我妈姓陈。
从小到大,他们就没正眼瞧过我们一家。嫌我们穷,嫌我爸没出息。
后来我爸妈做生意发了家,盖了这栋别墅,他们的嘴脸才稍微好看了些。但也只是从鄙夷,
变成了嫉妒。如今,我爸妈不在了,他们终于撕下了伪装,露出了贪婪的獠牙。“说完了吗?
”我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一家三口愣住了。大概是没想到,
一向在他们面前沉默寡言的我,会有这种反应。王浩“啧”了一声,不爽地站起来。“陈渊,
你什么态度?我爸妈好声好气跟你商量,你别给脸不要脸!”他指着我的鼻子。
“这房子给我,是你的福气!不然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空房子,早晚出事!
”**裸的威胁。我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他那根指着我的手指上。那眼神,很冷。
冷得让王浩下意识地缩回了手。“表哥,”我慢慢站起身,个子比他高了半个头,
“你说得对。”一家三口都愣了。李翠花脸上瞬间堆满了惊喜的笑容。“哎哟,
小渊就是懂事!我就说嘛,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王建军也松了口气,拍着我的肩膀。
“这就对了嘛!一家人,就该相互帮衬。你放心,以后我们给你养老!”养老?
真是天大的笑话。我看着他们虚伪的笑脸,心里一片冰寒。“不过,”我话锋一转,
“这别墅,是我爸妈留给我的遗产。”“按照法律,我继承遗产,
是需要缴纳一笔不菲的遗产税的。”我从茶几下抽出一份文件,是我早就准备好的。
那是我咨询律师后,打印出来的相关法律条文和税费估算。
“这栋别墅市场估值大概在八百万左右,相关的税费、手续费加起来,差不多要一百二十万。
”我把文件推到他们面前。“既然表哥这么需要这栋别墅,这笔钱,就由你们来出吧。
”“你们把钱给我,我马上去办手续,把房子过户到表哥名下。”空气瞬间凝固了。
王建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李翠花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王浩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一百二十万?!”李翠花尖叫起来,“陈渊你疯了!
你抢钱啊!”“我爸妈好心好意把房子给你结婚,你还要我们倒贴一百多万?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她开始撒泼,一**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嚎。“没天理了啊!
外甥讹诈亲舅舅啊!我那可怜的妹妹啊,你怎么生了这么个白眼狼啊!
”王建军的脸也涨成了猪肝色。“陈渊!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看着他们,
只觉得无比的恶心。“我的意思很简单。”“想要房子,就拿钱来。”“拿不出钱,
”我走到门口,拉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就滚。”2“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李翠花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陈渊,你个小畜生!你爸妈刚死,
你就这么对我们这些长辈!你就不怕他们从坟里爬出来找你吗!”恶毒的诅咒,
像淬了毒的针,扎进耳朵里。我爸妈尸骨未寒,她却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种话。我的拳头,
在身侧攥得咯咯作响。胸腔里,一股暴戾的情绪在疯狂翻涌。但我知道,现在不能动手。
跟这种泼妇动手,只会落入他们的圈套。“表婶,”我强压下怒火,
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我爸妈要是真能回来,第一个要找的,恐怕也是你们吧。
”“毕竟,他们生前可是不止一次说过,防火防盗防亲戚。”“你!”李翠花气得浑身发抖,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建军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他没想到,一向任由他们拿捏的陈渊,
今天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好,好,好!”王建军连说三个好字,眼神阴鸷。“陈渊,
算你狠!”“这房子,我们不要了!”他拉起还在撒泼的李翠花和一脸不忿的王浩,
转身就要走。装不下去了?这就想走了?太天真了。“表叔,等一下。”我叫住了他们。
王建军回头,警惕地看着我。“你还想干什么?”我走到客厅的角落,
那里有一个积了灰的箱子。是我爸妈以前用来装旧账本的。我打开箱子,
从里面翻出一本陈旧的笔记本,扔到王建军脚下。“这是什么?”王建军皱眉。
“表叔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淡淡道,“十年前,你做生意亏本,
是我爸拿了十万块钱给你周转。”“五年前,表哥要买车,又是找我妈借了五万。
”“三年前,你们家要装修,又是我爸……”我每说一句,王建军的脸色就白一分。
李翠花和王浩也彻底傻眼了。这些事情,他们以为我们家早忘了。毕竟,
他们从来就没想过要还。“这本账本上,清清楚楚地记着每一笔账,还有你亲手签下的借条。
”我蹲下身,捡起那本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
上面赫然是王建军歪歪扭扭的签名和红色的手印。“本金加利息,一共二十三万六千八。
”“既然房子你们不要了,那这笔钱,是不是也该还了?”“我爸妈不在了,
我现在是这笔债务的唯一继承人。”我看着他们惨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今天,
要么拿一百二十万,拿走别墅的过户合同。”“要么,留下二十三万,然后滚出我家。
”“选一个吧。”整个客厅,死一般的寂静。王建军父子俩,像是被雷劈了一样,
呆立在原地。李翠花更是瘫软在地上,眼神呆滞,
嘴里喃喃着:“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不仅拒绝了他们的无理要求,
还反将了一军。这笔钱,对他们家来说,不是小数目。王建军在外面欠了一**赌债,
家里早就被掏空了。让他们拿出二十多万,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陈渊……你……”王建军嘴唇哆嗦着,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给你三天时间。”我没给他继续表演的机会。“三天之内,我看不到钱,
我们就在法庭上见。”“到时候,要还多少,可就不是这个数了。”说完,我不再看他们,
径直走到门口,将大门彻底敞开。冷风灌了进来,吹在他们身上,也吹散了他们最后的幻想。
王建军的身体晃了晃,像是瞬间老了十岁。他看我的眼神,不再是长辈对晚辈的轻视,
而是充满了怨毒和恐惧。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这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外甥,
已经变成了一头他惹不起的饿狼。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们走!
”一家三三口,像丧家之犬一样,灰溜溜地逃出了别墅。我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缓缓滑落在地。浑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空了。客厅里,
还残留着他们一家人身上的劣质香水味,令人作呕。我看着墙上父母的遗像,
他们的眼神依旧那么温柔。爸,妈。你们看到了吗?你们的儿子,没有让你们失望。
从今天起,谁也别想再欺负我。谁也别想,再从我这里,拿走一分一毫。我以为,
这件事会就此告一段落。但我终究还是低估了他们的**。第二天一早,
我的手机就被打爆了。屏幕上,闪烁着一个个陌生的号码,
全都是老家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电话一接通,就是劈头盖脸的指责。“小渊啊,
你怎么能这么对你表叔?他可是你亲舅舅啊!”“一套房子而已,给你表哥结婚怎么了?
你一个人住那么大房子,也不怕招贼?”“年轻人不要太气盛,做人要懂得感恩,
你爸妈不在了,以后还不得靠这些亲戚帮衬?”污言秽语,道德绑架,不堪入耳。
我默默地听着,挂断,拉黑。再打来,再挂断,再拉黑。我终于明白,
王建军他们想干什么了。他们要用舆论,压垮我。他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陈渊,
是一个为了房子,六亲不认的白眼狼。果然,没过多久,别墅外面就传来了一阵嘈杂声。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别墅的铁门外,乌泱泱地围了一大群人。都是村里的邻居,
还有那些所谓的“亲戚”。王建军和李翠花站在人群最前面,
正在声泪俱下地控诉着我的“罪行”。李翠花更是坐在地上,一边哭嚎,一边拍打着地面,
把昨天在我家演的那一出,又在光天化日之下,演给了全村人看。“大家评评理啊!
我妹妹妹夫刚走,尸骨未寒啊!他这个当儿子的,就要把我们这些长辈往死里逼啊!
”“为了不把房子给他哥结婚,竟然伪造了二十多万的借条来讹我们!
我们家上哪儿拿那么多钱啊!”伪造借条?我冷笑一声。这颠倒黑白的能力,真是炉火纯青。
人群中,议论声四起。“这陈家小子,也太不是东西了。”“就是,他爸妈多老实的人,
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王建“军一家也不容易,摊上这么个外甥,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舆论,已经完全倒向了他们那一边。王建军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他看着别墅二楼的窗户,眼神里充满了挑衅。陈渊,我倒要看看,你这次怎么收场!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一阵汽车的鸣笛声。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提着公文包,快步走了过来。
人群自动为他让开了一条路。“刘律师?”王建军看到来人,愣了一下。这个刘律师,
是镇上有名的律师,专门帮人打官司,收费不菲。他来这里干什么?刘律师没有理会他,
径直走到别墅的铁门前,按响了门铃。我通过可视门铃,看到了他。“陈先生,
我是刘志强律师,受您的委托,前来处理您与王建军先生的债务纠纷。”他的声音,
通过外面的扩音器,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建军和李翠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竟然真的请了律师!
3“律……律师?”王建军的声音都在发颤,脸上的得意瞬间荡然无存。
李翠花也停止了哭嚎,目瞪口呆地看着铁门前的刘律师。周围的村民和亲戚们,
也都安静了下来,面面相觑。事情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在他们看来,
这不过是亲戚间的家长里短,怎么还闹到请律师的地步了?“陈先生委托我,
全权处理王建军先生所欠的二十三万六千八百元债务。”刘律师扶了扶眼镜,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刚刚在外面,我似乎听到有人说,我的当事人伪造借条?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扫过王建军和李翠花的脸。“我国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规定,
诽谤罪,是指故意捏造并散布虚构的事实,足以贬损他人人格,破坏他人名誉,情节严重的,
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王先生,王太太,
你们刚才说的话,在场的所有人可都听见了。”“这算不算捏造事实?算不算情节严重?
我想,法官会给出一个公正的判决。”王建军夫妇俩,吓得魂不附体。
他们就是乡下的普通人,哪里懂什么法律。一听到“坐牢”,腿都软了。“不……不是的,
刘律师,我们……我们就是开个玩笑……”李翠花结结巴巴地解释,脸色比纸还白。“玩笑?
”刘律师冷笑一声,“拿别人的名誉开玩笑?王太太,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这是我的当事人提供的借条原件,
以及当年银行的转账流水记录。”“我们已经向法院申请了笔迹鉴定和财产保全。
鉴定结果很快就会出来。”“如果王建军先生在三天之内,无法偿还所有欠款。
我们将会立刻提起诉讼。”“到时候,法院会强制执行。查封你们名下的房产、存款,
甚至会影响到你们儿子王浩先生的前途,比如,无法考取公务员,无法贷款等等。
”刘律师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王建军一家的心上。强制执行!查封房产!
影响儿子前途!这几个词,彻底击溃了他们的心理防线。王浩一直梦想着考个公务员,
吃上铁饭碗。如果因为这件事留下了案底,那他这辈子就全完了!“不要!不要告我们!
”王浩第一个崩溃了,冲上来抓住王建军的胳膊。“爸!你快把钱还给他啊!我不想被影响!
我还要考公务员呢!”“我还?我拿什么还!”王建军一把甩开他,气急败坏地吼道。
家里的情况,他自己最清楚。别说二十多万,现在就是两万块,他都拿不出来!
周围的村民们,此刻也看明白了。原来,不是陈渊讹诈舅舅,而是舅舅欠钱不还,
还想霸占外甥的房子。一时间,看向王建军一家的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原来是欠了钱啊,怪不得这么理直气壮地要房子。”“真是不要脸,欠钱不还还有理了?
”“还想把人家房子弄走,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风向,彻底变了。
刚才还帮着他们说话的亲戚,此刻都恨不得离他们远一点,生怕沾上什么晦气。
王建军站在人群中,只觉得脸上**辣的,像被人扇了无数个耳光。他一生的脸面,在今天,
被彻底撕碎,扔在地上,任人践踏。他怨毒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别墅二楼的窗户。陈渊!
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刘律师办完事,没有多留,驱车离开了。一场闹剧,
就此收场。围观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只留下王建军一家,孤零零地站在那里,
接受着所有人的指指点点。我站在窗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丝毫的**。
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这就是所谓的亲情。在利益面前,薄如蝉翼,不堪一击。我以为,
有了律师的介入,他们会就此收手。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错了。他们不仅没有收手,
反而变得更加疯狂。当天晚上,别墅的电闸,被人恶意拉断了。整个别墅,
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我摸黑走到窗边,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电表箱旁跑开,
消失在夜色中。是王浩。我不用猜也知道是他。白天丢了那么大的脸,
晚上就来搞这种小动作报复。真是幼稚得可笑。我没有去修电闸,也没有报警。我知道,
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报复,还在后面。果然,第二天,我的院子里,被人扔满了垃圾,
腥臭扑鼻。墙上,被人用红色的油漆,喷上了“白眼狼”、“不得好死”的恶毒字眼。
第三天,我车库里的车,四个轮胎全被人扎破了。他们就像一群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不敢正面冲突,只能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来发泄他们的怨恨。我每天默默地清理垃圾,
擦掉油漆,换上新轮胎。我没有报警。因为我知道,这些小打小闹,警察来了也只是调解,
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我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
能将他们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的机会。我的冷静和沉默,在他们看来,是软弱和妥协。
他们的行为,也变得愈发变本加厉。直到那一天,王浩带着几个小混混,踹开了我的大门。
“陈渊!给老子滚出来!”王浩手里提着一根棒球棍,满脸狰狞。他身后的几个混混,
也都手持棍棒,一脸不善地看着我。“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现在改成入室抢劫了?
”我从二楼走下来,手里,提着一个消防灭火器。“少他妈废话!”王浩用棒球棍指着我,
“今天,要么你把房产证拿出来,要么,老子就废了你!”他以为,他带了几个人,
就能吓住我。他以为,我还是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欺负的软柿子。他错了。
“我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我看着他们,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现在滚,
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哈!死到临头了还嘴硬!”王浩大笑起来,
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兄弟们,给我上!打断他的腿!我看他还怎么嚣张!
”几个混混对视一眼,狞笑着朝我冲了过来。我看着冲在最前面的那个黄毛混混,
举起了手中的灭火器。对准他的脸,狠狠地按下了开关。“滋——”白色的干粉,
像一道浓雾,瞬间喷涌而出。4冲在最前面的黄毛混混,连反应都来不及,就被喷了一脸。
干粉瞬间糊住了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巴。“啊!我的眼睛!”他惨叫一声,丢掉手里的棍子,
捂着脸在地上痛苦地打滚。另外几个混混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停住了脚步。
王浩也愣住了,他没想到我敢先动手,而且手段如此直接狠辣。“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啊!
弄死他!”王浩气急败坏地吼道。剩下的几个混混回过神来,怒吼着再次朝我冲来。
我没有丝毫慌乱。身体微微下蹲,躲过一人挥来的钢管,手中的灭火器顺势横扫而出。“砰!
”沉重的罐体,结结实实地砸在另一个混混的小腿上。“咔嚓!”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那个混混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抱着腿倒了下去。解决掉两个。还剩最后一个。
最后一个混混看着倒地的同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他已经冲到了我面前,退无可退,
只能硬着头皮,将手中的木棍朝我头上砸来。我侧身一闪,木棍擦着我的肩膀砸空。
与此同时,我松开灭火器,左手闪电般探出,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拧。“啊!
”他痛呼一声,手里的木棍脱手而出。我顺势抓住木棍,毫不犹豫地一记肘击,
狠狠地撞在他的胸口。“噗!”他喷出一口酸水,像一只煮熟的虾米,弓着身子倒在地上,
不住地干呕。三个人,不到一分钟,全部被我放倒。整个客厅,只剩下王浩,
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手里的棒球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在了地上。
他看着满地打滚的同伴,又看看毫发无伤的我,脸上的表情,从狰狞,到错愕,再到惊恐。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在他印象中一直瘦弱文静的表弟,怎么会变得这么能打?
这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陈渊!“现在,轮到你了。”我捡起地上的棒球棍,一步一步地,
朝他走去。金属的棍头,在光滑的地砖上,拖出一条刺耳的声响。每一下,
都像是敲在王浩的心脏上。“你……你别过来!”王浩吓得连连后退,一**跌坐在地上。
“陈渊!我……我是你哥!你敢动我,我爸妈不会放过你的!”到了这个时候,
他还在用那可笑的亲情来威胁我。“哥?”我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踹我家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我哥?”“带人来打断我腿的时候,
你怎么不说你是我哥?”我举起了手中的棒球棍。王浩吓得屁滚尿流,闭上眼睛尖叫起来。
“不要!不要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甚至吓得尿了裤子。一股骚臭味,
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我皱了皱眉,眼中的厌恶更深了。这就是那个叫嚣着要废了我的表哥。
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我没有打他。打他,只会脏了我的手。我拿出手机,拨通了110。
“喂,警察吗?我要报警。”“有人私闯民宅,入室抢劫,还打伤了人。
”“地址是……”我当着王浩的面,清晰地报出了地址。王浩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他知道,自己完了。私闯民宅,持械伤人,这罪名可不轻。再加上之前他爸妈欠债不还,
诽谤我的事情,数罪并罚,他下半辈子,可能真的要在牢里过了。
“不……不要报警……”他挣扎着爬过来,想抱我的腿,“陈渊,我求求你,
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你放过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我一脚踢开他。“晚了。”警察来得很快。看着满地狼藉和哀嚎的混混,
以及吓得瘫软如泥的王浩,带队的警察脸色很严肃。“怎么回事?”“警察同志,
”我指着王浩和他那几个同伴,“他们非法闯入我家,想要抢劫,还打伤了我。
”为了让戏更逼真,我刚刚在警察来之前,用棍子在自己胳膊上,不轻不重地来了一下。
现在,我的胳膊上,一片青紫,看起来触目惊心。“你胡说!”王浩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大声反驳,“明明是你打伤了我们!你看他们!都被你打成什么样了!
”警察看了看地上三个人的惨状,又看了看我胳膊上的伤,眉头皱得更深了。“警察同志,
我是正当防卫。”我指了指客厅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摄像头。“我家里装了监控,
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拍下来了。”王浩顺着我指的方向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