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那年，我为了一根棒棒糖，走丢了。妈妈找了我三天，动了胎气，腹中九个月的弟弟，

成了一个死胎。十年后，我被解救回家。妈妈看着我，眼神里满是惊恐和憎恶，

一把将我推开。“你不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是娇娇！

”她怀里护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漂亮女孩，那是我十年未见的，被领养的妹妹。

警察叔叔脸色铁青，给她科普遗弃罪。她却崩溃大哭：“我好不容易才走出来，

你这个傻子凭什么又来搅乱我的生活！”我走上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看着她因保养得宜而光滑的皮肤，平静开口：“妈妈，我不傻了。”“人贩子那一棍子，

把我脑袋里的血块打散了，我已经好了。”也是那一刻，我第一次听见了妹妹心里的声音。

【姐姐回来了……妈妈是不是就不要我了？】01“沈玥，这就是你家了。

”警察叔叔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却攥紧了衣角，不敢抬头。被拐十年，

我早已忘了家的模样。生锈的铁门被推开，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院子里，

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正在给花浇水，她穿着得体的连衣裙，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

她就是我的妈妈，方慧。我只在被拐走前见过她，记忆里，她总是温柔地笑着。可现在，

当她抬起头，看到我身边的警察时，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她的目光越过警察，落在我身上，

那是一种混杂着惊恐、厌恶和憎恨的眼神，仿佛我不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儿，

而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你们……找谁？”她的声音干涩而警惕。“方慧同志，

我们是市局的。十年前走失的女童沈玥，我们找到了。”警察叔叔将我往前轻轻一推。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妈……”“不！

”方慧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手里的水壶“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水洒了一地。“她不是！她不是我的玥玥！”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我的玥玥很爱干净，

才不是这副又黑又瘦的鬼样子！你们弄错了！”我低下头，看着自己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和一双不合脚的布鞋。在那个地方，能活下来就是奢侈，干净又算什么呢？“方慧同志，

我们做过DNA比对，她百分之百是你的女儿。”警察的语气严肃了起来。就在这时，

屋里跑出来一个穿着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她扑进方慧怀里，害怕地看着我。“妈妈，

她是谁啊？”方慧立刻将女孩紧紧搂住，像是护着什么稀世珍宝。“娇娇别怕，妈妈在。

”她看着我，眼神里的憎恶更深了，“我没有那么蠢的孩子！为了根棒棒糖就跟人跑了！

我的孩子是娇娇！”娇娇，沈娇。原来她就是那个被领养的妹妹。警察的脸色彻底黑了，

语气也冷了下来：“方慧同志，你知道遗弃罪的后果吗？”这句话，像是一根针，

瞬间刺破了方慧紧绷的神经。她崩溃地狠狠将我推开，力气大得让我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我好不容易才从那段日子里走出来！我有了新的生活！你这个傻子凭什么又出现！

凭什么来搅乱我的生活！”她的声音尖利，充满了怨毒。我看着她，这个给了我生命的女人。

我记得，五岁前的我，确实有些迟钝，学什么都比别人慢半拍。医生说，

是先天性的脑部血块压迫了神经。可现在，我不一样了。我上前一步，顶着她要杀人的目光，

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妈妈，我不傻了。”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不带一丝波澜。

“人贩子打散了我脑袋里的血块，医生说，我已经好了。

”就在我的指尖触碰到她皮肤的那一刻，一个陌生的，带着哭腔的小女孩声音，

清晰地在我脑海里响起。【姐姐回来了……她长得好可怕……妈妈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我不要回孤儿院……】我猛地一惊，下意识地看向被方慧护在怀里的沈娇。

她正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我，嘴巴紧紧抿着，一句话也没说。

可那声音……分明就是从我脑子里冒出来的。02“你说什么？

”方慧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甩开我的手。“好了？你这种蠢货怎么可能好？

你害死了你弟弟！你知不知道！”弟弟。这两个字像是一座大山，瞬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记得，我走丢时，妈妈的肚子已经很大很大了。警察叔叔告诉我，妈妈因为找我，

动了胎气，大出血，难产生下了一个死胎。那是她盼了很久的儿子。

“对不起……”我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弟弟？

原来我还有一个哥哥……都怪她，如果不是她走丢，哥哥就不会死，妈妈就会更爱我了。

】脑海里，沈娇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愕然地看向她，她的小脸上满是天真和困惑，

似乎完全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可那怨毒的，带着算计的童声，却清晰得不容置疑。

我好像……能听到她的心声。这个认知，让我浑身冰冷。“一句对不起就够了吗！

”方慧的情绪依旧激动，“如果不是你，我的儿子怎么会死！我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

”“方慧同志，请你冷静一点！”警察不得不出声制止，“孩子刚找回来，

你……”“我冷静不了！”她指着我，“让她走！我不想看见她！

我看见她就想起我那个没来得及看世界一眼的儿子！”场面一度僵持不下。最后，

还是闻讯赶来的居委会大妈和邻居们七嘴八舌地劝说，方慧才黑着脸，

不情不愿地让我进了门。但条件是，在找到合适的去处之前，我只能住杂物间。

杂物间又小又暗，堆满了废旧的纸箱和杂物，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陈腐的霉味。我不在乎。

比起人贩子那个不见天日的地窖，这里已经是天堂了。晚饭时间，我被允许上桌吃饭。

长方形的餐桌上，摆着四菜一汤，很丰盛。一个面容憔悴，沉默寡言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

他应该就是我的爸爸，沈国斌。从我进门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有愧疚，有无奈，更多的却是躲闪。方慧坐在他身边，她的旁边是沈娇。我的位置，

在桌子的最末端，离他们最远。“娇娇，多吃点排骨，这个补身体。

”方慧夹了一块最大的糖醋排骨，放进沈娇碗里，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谢谢妈妈。

”沈娇甜甜地笑着。【哼，这个排骨本来应该都是我的。都怪那个土包子，

连累我今天都不能看动画片了。】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沈国斌似乎有些看不下去，

清了清嗓子，也给我夹了一筷子青菜。“小玥，你也吃。”他的动作很僵硬，

像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谢谢……爸。”我小声说。方慧的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冷冷地扫了沈国斌一眼。“献什么殷勤？一个白眼狼，喂不熟的！”沈国斌的脸瞬间涨红，

呐呐地低下头，不敢再说话。饭桌上的气氛，降到了冰点。我默默地扒着碗里的白饭，

味同嚼蜡。“妈妈，我吃饱了。”沈娇放下碗筷，乖巧地说，“我想回房间做功课了。

”“去吧，我的娇娇就是爱学习。”方慧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沈娇从椅子上跳下来，

路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哎呀”一声，整个人朝着我这边倒了过来。

她手里端着的小半碗汤，不偏不倚，全都泼在了我的裤子上。

滚烫的汤汁瞬间渗透了薄薄的裤腿，烫得我一哆嗦。“对不起，对不起姐姐！

”沈娇立刻慌张地道歉，眼睛里蓄满了泪水，看起来可怜极了。“我不是故意的……”【哼，

让你穿新裤子，脏了吧！活该！】那恶毒的心声，和她那张纯真的脸，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方慧却立刻冲了过来，

一把将沈娇拉到自己身后，紧张地检查，“有没有烫到自己？让妈妈看看！”从头到尾，

她都没有看我一眼，仿佛被烫到的人是沈娇。03“我没事，妈妈。”沈娇摇摇头，

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姐姐，你没事吧？都怪我……”方慧这才不耐烦地瞥了我一眼，

语气里满是责备：“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换掉！弄得一桌子都是，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仿佛做错事的人是我。沈国斌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在方慧冰冷的注视下，

又把话咽了回去。我默默地站起身，低着头说：“我去换。”我没有新裤子。我所有的家当，

就是一个破旧的书包，里面装着几件人贩子家里淘汰下来的，洗得发白的旧衣服。

回到那个阴暗的杂物间，我脱下湿透的裤子，腿上一片刺目的红。我找不到药，

只能用冷水一遍遍地冲洗，希望能缓解一点灼痛感。冰冷的水流过皮肤，我却感觉不到冷。

心，比这水更冷。这就是我的家。这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原来，不是所有的小孩，

都是妈妈的宝贝。晚上，我躺在杂物间临时搭起的小木板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腿上的烫伤**辣地疼，但更疼的，是心里。门外传来沈娇和方慧的说笑声。“妈妈，

今天老师教我们弹新的曲子了，我弹给你听好不好？”“好啊，我们娇娇弹琴最好听了。

”很快，客厅里就响起了流畅悦耳的钢琴声。我蜷缩在黑暗里，将头埋进膝盖。原来，

这个家里，早就没有我的位置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钢琴声停了。

我听见方慧温柔地催促沈娇去睡觉，然后是沈国斌压低了声音的争吵。“方慧，

你今天太过分了！小玥她也是你的女儿！”“我的女儿？我没有那么蠢的女儿！

我的女儿只有娇娇一个！”“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孩子刚回来，身上还带着伤，

你就让她住杂物间？还当着她的面……”“我怎么了？沈国斌，你别忘了，

你那个宝贝儿子是怎么没的！都是她害的！我没把她赶出去，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那是意外！她当时才五岁！你不能把所有的错都怪在她身上！”“我不管！

反正这个家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自己看着办！”接下来，是房门被用力摔上的声音，

然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漏下来的一缕微弱的月光，

眼泪无声地滑落。原来，爸爸还记得我。只是，他太软弱了。在这个家里，

方慧才是绝对的权威。第二天一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走出杂物间。

方慧和沈娇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牛奶，面包，煎蛋。很西式，也很精致。我的面前，

只有一碗冷掉的白粥。我没说什么，默默地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对了，

”方慧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扔在桌上，

语气像是在打发乞丐，“这是这个星期的生活费，省着点花。”“还有，从今天起，

家里的碗你洗，地你拖。我可不养闲人。”我看着那几张加起来不到五十块的零钱，

点了点头：“知道了。”沈娇咬着面包，得意地朝我瞥了一眼。【太好了！

以后我就可以让妈妈给我买更多的公主裙了！她这个扫把星，就只配干活！】我垂下眼，

掩去眸中的冷意。吃完饭，沈国斌把我叫到阳台。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一百的，

小心翼翼地塞给我，声音压得很低：“小玥，爸对不起你……你妈她……你别往心里去。

这些钱你拿着，买点好吃的，买身新衣服。”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和憔悴的脸，

心里五味杂陈。我没有接钱，只是摇了摇头：“爸，我不需要。”“拿着！快拿着！

”他强行把钱塞进我的口袋，“算爸求你了。”我能感觉到，他的手在抖。他不是不爱我，

他只是……太懦弱了。他害怕方慧，害怕这个家再次因为我而分崩离析。我没有再推辞，

收下了钱。“谢谢爸。”“唉……”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落寞地走了。

我捏着口袋里那几张带着他体温的钱，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去学校报到的那天，

是沈国斌送我去的。方慧拒绝出席，理由是她要去参加沈娇的家长会，没空。

我被安排进了沈娇隔壁的班级。当我穿着一身不合身的旧校服，走进教室的时候，

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我身上。那些目光里，有好奇，有探究，还有不加掩饰的鄙夷。

“喂，你看，她就是那个被拐十年刚找回来的。”“天啊，长得好土啊，你看她那鞋，

都破了。”“听说她以前是个傻子，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议论声不大不小，

刚好能传进我的耳朵里。我面无表情地走到老师指定的最后一排空位上，坐下。这些年，

比这更难听的话，我听得多了。下课后，沈娇带着几个打扮时髦的女生，堵在了我的座位前。

她扬着下巴，像一只骄傲的孔雀。“姐姐，这是我的朋友。”她身后的一个女生，

不屑地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夸张地捏住了鼻子。“娇娇，

这就是你那个从山沟沟里回来的姐姐啊？啧啧，一股穷酸味。”沈娇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但眼底却藏着得意。“你们别这么说，她是我姐姐……”【对，就是这样，

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土包子，看她以后还怎么在学校里待下去！】我抬起头，

静静地看着她。“有事吗？”我问。我的平静，似乎让她有些意外。她愣了一下，

才说：“我……我就是来看看你，习不习惯。”“挺好的。”我淡淡地说，

“这里比我以前待的地方，好多了。”我话里的意思，她听不懂，但她身后的女生却听懂了。

“哟，还挺拽的嘛。娇娇，你这姐姐脑子是不是还没好利索啊？”“就是，

跟她说话都拉低我们的档次。”她们叽叽喳喳地嘲笑着。我没有理会，

低头从书包里拿出课本。我的无视，彻底激怒了她们。那个捏着鼻子的女生，

一把抢过我的书，用力扔在了地上。“喂！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04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我们这边。我慢慢地抬起头，

目光落在那个女生嚣张的脸上。她的名字，我从沈娇的心声里听到了，叫王莉莉，

是沈娇的头号跟班。“捡起来。”我的声音不大，但很冷。王莉莉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

夸张地笑了起来：“你说什么？让我给你捡？你算个什么东西！”“就是，一个傻子，

还敢命令莉莉！”旁边立刻有人附和。沈娇站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莉莉，你别这样，

她是我姐姐……”【快！再骂重点！最好把她骂哭！让她滚出这个学校！】恶毒的心声，

配上她那张无辜的脸，显得格外讽刺。我站起身，个子比王莉莉高了小半个头。

常年的营养不良让我很瘦，但也让我有种超乎年龄的冷厉。我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我再说一遍，把它捡起来。”我的眼神很吓人，王莉莉被我看得有些发毛，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你……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爸是校董！”她色厉内荏地叫道。

“我不想干什么。”我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只是想告诉你，

我不是傻子，也别惹我。”说完，我弯下腰，自己捡起了地上的书，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

然后，我转过身，对上了沈娇那双闪烁着惊慌的眼睛。“还有你，”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说，“我的好妹妹，以后离我远一点。”【她……她怎么会知道我在想什么？

不可能的！一定是巧合！】沈娇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敢置信。

我没再理会她们，拿着书，径直走出了教室。身后，是死一般的寂静。我知道，从今天起，

平静的日子结束了。沈娇不会善罢甘休的。果然，下午放学，

我就被几个高年级的男生堵在了学校后门的小巷里。为首的那个染着一头黄毛，嘴里叼着烟，

一脸不耐烦。“你就是沈玥？”我看着他们，没说话。“黄毛哥问你话呢！哑巴了？

”旁边一个瘦子推了我一把。我站稳了身子，冷冷地看着他们：“有事？”“哟呵，还挺横。

”黄毛吐掉烟头，用脚碾了碾，“有人花钱，让我们教教你怎么做人。”我不用想也知道，

这个“有人”，除了沈娇，不会是别人。“她给了你们多少钱？”我问。黄毛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问，随即笑了：“怎么？你也想出钱？可以啊，只要你出的比她多，

哥哥们就帮你教训她。”“我没钱。”我平静地说，“我只是想知道，我的这条腿，

值多少钱。”他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巷口的风，有些冷。“你什么意思？

”黄毛的脸色沉了下来。“没什么意思。”我看着他，“我刚从一个人贩子窝里出来，

待了十年。在那里，不听话是会被打断腿的。我见过很多人被打断腿，也知道怎么做，

才能让人最疼，又不会马上残废。”我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但那几个男生的脸色，却肉眼可见地变了。他们混迹街头，打架斗殴是常事，

但他们从未见过我这样的眼神。那是一种……从地狱里爬出来，看过无数血腥和死亡后，

才会有的眼神。平静，麻木，又带着一丝疯狂。“你……**吓唬谁呢！”黄毛强撑着，

但声音已经有些发虚。“我没有吓唬你们。”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算不上笑的表情，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们可以试试，看看是你们先打断我的腿，还是我先废了你们。

”说完，我从口袋里，慢慢地，拿出了一样东西。那是一支削铅笔用的小刀。刀片很短，

但在夕阳下，反射着冰冷的光。这是我身上唯一的武器，也是我最后的底线。那几个男生，

看着我手里的刀，又看了看我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终于怕了。“妈的，疯子！

”黄毛低声咒骂了一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们走！”他们落荒而逃。我站在原地，

直到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巷口，才松开了紧握着刀柄的手。手心里，全是冷汗。

我没有我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我只是在赌。赌他们只是收钱办事，不敢真的闹出人命。

幸好，我赌赢了。我收起小刀，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家走。刚到家门口，就看见沈娇站在那里，

一脸焦急地张望着。看到我，她立刻跑了过来，脸上带着关切。“姐姐，你可算回来了！

你去哪了？我好担心你啊！”【怎么回事？黄毛他们没得手吗？

这个废物怎么还好端端地回来了？】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我去了哪里，

需要向你报备吗？”我冷冷地反问。沈娇脸上的表情一僵，眼圈瞬间就红了。“姐姐，

我……我只是关心你……”“收起你那套把戏吧。”我懒得再跟她演戏，“沈娇，

我警告过你，离我远一点。看来，你没听懂。”我的直接，让她彻底慌了神。【她知道了！

她真的知道了！怎么办？怎么办？妈妈要是知道我找人打她，一定会生气的！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狡辩，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就在这时，门开了。方慧黑着脸站在门口。“你又在欺负娇娇！”05看到方慧，

沈娇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扑进她怀里，放声大哭。“妈妈！

呜呜呜……我好心等姐姐回来，她……她还骂我……”方慧心疼地抱着她，看向我的眼神，

像是要喷出火来。“沈玥！你这个白眼狼！我们家收留你，给你吃给你住，

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娇娇是**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我看着在方慧怀里，

一边哭一边偷偷用得意眼神瞥我的沈娇，只觉得一阵恶心。“我怎么对她了？”我反问，

“我只是让她离我远一点，这也算欺负她？”“你还敢顶嘴！”方慧气得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