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踏进殿门,目光先是在我身上转了一圈,然后落在我桌上那份朱笔批红的文书上,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惋惜和无奈。
“妹夫,我又来给你添麻烦了。”
他拱了拱手,姿态放得很低。
我没起身,也没请他坐。
“有事说事。”
他似乎早就习惯了我的冷淡,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叹了口气,走到案前,指了指那份文书:
“为了清婉的事。这已经是第九十九次了,妹夫,你就真的……一点情面都不讲吗?”
“雷罚殿只讲天条,不讲情面。”
“天条?”
苏星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轻笑了一声,
“妹夫,你我都是从天衍宗出来的,何必说这些场面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