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闺蜜养娃六年,孩子竟是老公的

帮闺蜜养娃六年,孩子竟是老公的

主角:乐乐苏婉周明远
作者:爱吃酸奶浇紫薯的王刚

帮闺蜜养娃六年,孩子竟是老公的第6章

更新时间:2025-08-08

医院的玻璃窗映出我憔悴的倒影。七天过去了,乐乐已经脱离危险,但心理创伤远比身体伤害更难愈合。自从那天得知真相后,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乐乐,看妈妈给你带了什么?"我强打精神,从袋子里拿出他最喜欢的恐龙绘本,"是霸王龙的故事哦。"

乐乐靠在枕头上,大眼睛空洞地望向窗外。他的右腿还打着石膏,额头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心里的伤口呢?我轻轻抚摸他的头发,喉咙发紧。

儿童心理医生昨天告诉我,这是选择性缄默症,孩子面对巨大心理压力时的防御机制。她建议给乐乐足够的安全感和时间,不要强迫他说话。

"要不要画画?"我拿出彩笔和画本,放在他面前的小桌板上。

乐乐慢慢转过头,盯着空白画纸看了许久,终于伸出小手拿起一支红色彩笔。我屏住呼吸,看着他开始涂画——先是四个火柴人,高高矮矮,然后是一道锯齿状的线将他们分开。他在左边三个小人下面重重地画了个太阳,右边单独的小人旁边画了个月亮。

我的心揪成一团。四个小人,分居两侧。他在画我们——我、周明远、苏婉和他自己,被一道深渊隔开。

"宝贝..."我刚要开口,病房门被轻轻敲响。

张律师探头进来:"林女士,能打扰几分钟吗?"

我亲了亲乐乐的额头:"妈妈马上回来。"他没有任何反应,继续用绿色涂满那道分界线。

走廊上,张律师递给我一叠文件:"离婚协议已经起草好了,基于周先生的情感欺骗和对婚姻的不忠,您有很大胜算获得乐乐的全部抚养权。"

我机械地翻看着文件,那些法律术语在我眼前模糊成一片。六年的婚姻,要用几张纸来结束。

"周先生要求见您,"张律师补充道,"他说有重要的事情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的声音冷得像冰,"他欺骗了我六年,让我以为自己的孩子是别人的,这种背叛没有任何借口。"

"他还说...苏婉女士有东西要交给您。似乎是关于乐乐健康方面的重要资料。"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们还有什么资格谈乐乐的健康?如果不是他们的谎言,我的儿子现在不会躺在病房里,心灵破碎。

"告诉他们,除了通过律师,我不想有任何联系。"我转身要回病房,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乐乐出院后,我需要申请禁止令,禁止周明远和苏婉接近他。"

张律师面露难色:"这...可能会比较困难。毕竟周先生是乐乐的生物学父亲,而且有六年的抚养关系。法官通常会考虑孩子的利益,倾向于保留双亲接触权。"

生物学父亲。这个词现在听起来如此讽刺。六年前那个雨夜,当我在生死线上挣扎时,他做出了什么选择?他选择欺骗我,选择让另一个女人带走我的孩子。

回到病房,乐乐的画已经变了。他在四个小人旁边又画了一个更小的身影,没有手也没有脚,只是一个模糊的圆。我的呼吸停滞——那是小雨吗?还是...他想象中的兄弟姐妹?

护士进来换药,我趁机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镜子里的女人眼睛红肿,面色苍白,嘴角下垂。这就是一个心碎母亲的样子。

手机震动起来,是公司来电。自从乐乐出事,我已经请了两周假。"林总监,"助理小心翼翼的声音传来,"'婉约'项目的苏女士坚持要见您,说有关于乐乐的重要事情..."

"我跟她没什么好谈的。"我打断道。

"但她说是关于乐乐的健康...什么过敏源档案..."

我的心猛地一跳。乐乐的过敏反应一直比我的更严重,医生说过需要详细家族史才能准确判断诱因。难道苏婉知道什么我不知道的?

"告诉她..."我犹豫了,"告诉她可以发邮件给我。"

挂断电话,**在墙上,双腿发软。这六年来,每次乐乐过敏发作,都是苏婉在远方通过电话指导我们如何处理。她一直知道乐乐是我的孩子,却依然保持着这种残忍的"帮助"。现在想来,那不过是她减轻负罪感的方式罢了。

回到病房,乐乐已经睡着了,画本摊在胸前。我轻轻拿起来,翻看这几天的画作——每一张都是分裂的家庭,有时是三个人加一个,有时是四个,有时更多。但有一个共同点:永远有一个小人被孤立在外,有时是我,有时是他自己,有时是苏婉。

最后一页上,他用黑色涂满了整个页面,只在中间画了一个小小的、黄色的圆圈,像是黑暗中的一盏孤灯。我的眼泪滴在画纸上,晕开了黑色蜡笔的痕迹。

夜深了,医院的走廊渐渐安静下来。我蜷缩在陪护椅上,半梦半醒间,似乎听到乐乐的啜泣声。立刻惊醒,却发现他仍在熟睡。声音来自门外。

我轻轻拉开一条门缝,看到苏婉蜷缩在走廊长椅上,头埋在膝盖里无声哭泣。她手里拿着一个文件袋,上面印着某私立医院的标志。听到动静,她猛地抬头,脸上泪痕交错。

"林悦..."她慌忙站起来,却又不敢靠近,"我...我只是..."

"滚开。"我压低声音,不想吵醒乐乐,"你没资格来这里。"

"求你了,"她颤抖着递出文件袋,"这是乐乐完整的医疗记录,从他出生开始...包括过敏源测试和基因筛查。新医生会需要这些..."

我盯着那个文件袋,理智告诉我不该接受她的任何东西,但母亲的本能让我无法拒绝可能对乐乐健康有帮助的信息。

"放在地上。"我冷冷地说。

苏婉弯腰放下文件袋,突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缠着绷带,脸色苍白得可怕。

"你...怎么了?"尽管恨她,多年的关心习惯还是让我问出了口。

她下意识拉下袖子遮住绷带:"没什么,不小心..."话没说完,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我说了,她在医院!我亲眼看见她进来的!"一个粗犷的男声吼道,"苏婉!你给我出来!"

苏婉的脸瞬间血色尽失:"陈志强...他怎么找到这里的..."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推开护士,大步走来。他穿着昂贵但皱巴巴的西装,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我立刻认出他——乐乐生物学上的父亲,苏婉日记里提到的恶魔。

"原来你躲在这儿!"他一把抓住苏婉的手腕,"六年了,**!你以为能永远躲着我?"

苏婉疼得倒抽冷气:"放开我...孩子...孩子在睡觉..."

"孩子?"陈志强冷笑,"我的儿子在哪?我查过了,他就在这家医院!"

他的视线越过苏婉,落在我身上:"你是谁?哦...等等,你就是那个替她养孩子的蠢女人?"他突然咧嘴一笑,"听说你把我儿子养得不错啊,我得好好谢谢你..."

恶心感涌上喉头。我挡在病房门前:"滚出这里,否则我叫保安了。"

"叫啊!"他挑衅地凑近,酒气熏天,"正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偷走了我的孩子!法律上,我是他父亲!"

"你不是。"一个冰冷的声音从侧面传来。周明远不知何时出现在走廊上,手里拿着一叠文件,"乐乐的出生证明上父亲栏是空白的,而最新的亲子鉴定证明,我才是他生物学父亲。"

他撒谎!我震惊地看着周明远。乐乐明明是陈志强的孩子,为什么...

陈志强一把抢过文件,扫了几眼,脸色变得狰狞:"伪造的!我要做自己的鉴定!"

"随你便。"周明远冷静地说,"但现在,请你离开。否则..."他亮出手机屏幕,上面显示正在录音,"这段你威胁孕妇的录音会直接传到公安局。记得你还在假释期吧?"

陈志强的表情变了,他松开苏婉,恶狠狠地指着我们每个人:"这事没完!我要我的儿子!你们等着吃官司吧!"

他踉跄着离开后,走廊陷入死寂。苏婉瘫软在地,周明远想去扶她,却被她躲开。

"为什么..."我盯着周明远,"为什么要撒谎?乐乐明明是陈志强的..."

"不,他不是。"苏婉虚弱地说,"我...我骗了你。陈志强不是乐乐的父亲。那晚我们确实...但我后来发现我早就怀孕了..."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什么意思?那谁是..."

"是我。"周明远的声音沉重如铅,"那晚之前,我和苏婉...在你出差的时候...只有那一次,我发誓..."

所以绕了一圈,乐乐确实是周明远的孩子?但血型不符又怎么解释?

"不对..."我摇头,"乐乐的血型..."

"罕见的基因突变。"苏婉打断我,"医生说极少数情况下,父母都是阳性可能生出阴性孩子。我当时...太害怕陈志强会纠缠,就利用了这一点让你相信乐乐不是周明远的..."

我的头开始剧痛,这些谎言像迷宫一样错综复杂。"够了!"我厉声制止,"我受够了你们的谎言!每个人说的版本都不一样!"

我抓起地上的文件袋,转身要回病房,却被周明远拦住:"悦悦,求你...至少收下这个。"他递给我一个笔记本,"这是我六年来...记录的所有关于乐乐的事。从第一天开始。"

笔记本很旧,边角已经磨损。我下意识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今天乐乐第一次对我笑。悦悦抱着他转圈,他笑得那么开心。我多想告诉她,这是她的亲生儿子..."

第二页:"乐乐发烧到39度。悦悦整夜没睡守着他。看着她疲惫的脸,我几次想说出真相,却害怕失去她..."

我一页页快速翻过,每一页都记录着乐乐的成长点滴,以及周明远想告诉我真相却不敢的痛苦挣扎。最后一页是三天前的日期:"今天悦悦知道了真相。我从未如此恐惧过。不是为了自己,而是怕她承受不了这种背叛。我宁愿她恨我一辈子,也不愿看她心碎..."

笔记本从我手中滑落。这六年来,周明远一直活在自责中,却依然尽职地扮演着父亲的角色。而苏婉...我看向她,她正盯着病房门上的小窗,看着里面熟睡的乐乐,眼中满是绝望的爱意。

"我需要时间..."我艰难地说,"现在请你们都离开。"

周明远点点头,弯腰捡起笔记本,轻轻放在长椅上:"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尊重。但请记住,我永远爱你们母子。"

他们离开后,我回到乐乐床边,看着他平静的睡颜。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勾勒出与我如出一辙的侧脸轮廓。我的儿子。我的血肉。无论有多少谎言和背叛,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凌晨三点,乐乐突然惊醒,无声地哭泣。我立刻将他搂入怀中,感受他小小的身体因抽泣而颤抖。他没有推开我,而是紧紧抓住我的衣襟,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

"妈妈...在这里..."我轻声哼唱,轻抚他的后背,"永远都在..."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我以为他又睡着了,却感到一只小手轻轻碰触我的脸颊。低头看去,乐乐正用清澈的眼睛望着我,嘴唇轻轻动了动。

没有声音,但我清楚地读出了那个词:"妈妈。"

这一刻,所有的愤怒、痛苦和困惑都暂时退去。我紧紧抱住他,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无论前方有多少风暴,至少我们母子拥有彼此。

而周明远和苏婉...他们的笔记本和文件袋就放在床头柜上,像两个未拆的炸弹,等待着决定我们未来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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