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家门后,我被小餐馆老板女儿捡走了

被赶出家门后,我被小餐馆老板女儿捡走了

主角:姜若雪林辰苏浩然
作者:月满重楼

被赶出家门后,我被小餐馆老板女儿捡走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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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纪念日,妻子带回白月光,无视我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我胃穿孔垂死求救,

她却挂断电话陪他看画展!好!我净身出户,成全你们!当我逆袭成厨神,携手新欢,

你却破产疯癫,跪求原谅?滚!你失去的,是曾将你视作全世界的男人!

1结婚纪念日的“惊喜”我叫林辰。现在我站着的地方,号称是“家”,或者说,

是这家的厨房里。空气里全是迷迭香跟黄油烤顶级西冷牛排的味儿,烤箱传来轻微蜂鸣,

那是甜品舒芙蕾完美膨胀开来的声音。流理台上,一瓶82年的拉菲醒了半小时,

高脚杯擦的锃亮,在暖黄色灯光下反着剔透的光。今天是特殊的日子,

我跟姜若雪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整整一礼拜。从设计菜单,选食材,

再到算好每个烹饪步骤,我都抠到了极致。我甚至还记得,求婚那天,若雪抱着我,

哭的像个孩子,她说:“林辰,你真好。我答应你,以后我们的每一个纪念日,

我都要和你两个人一起过,谁也不许打扰。”我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晚上七点整,

她快回来了。我解下围裙,整理了下身上笔挺的衬衫,走到客厅,

把早准备好的玫瑰花瓣在通往餐桌的路上撒了薄薄一层,然后点燃了餐桌上那两根白蜡烛。

烛光晃着,映着我紧张又期待的脸。我就像个等将军检阅的士兵,每个细节都做到了极致,

就等她推开门,给我一个拥抱,说一句辛苦了。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我立刻站直了,

脸上堆起最温柔的笑。门开了。进来的是我老婆,姜若雪。

她今天穿了身剪裁得体的香奈儿套装,美的一如既往,跟时尚杂志封面走下来的女王一样。

但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臂弯里,挽着个男的。一个我从没见过,但只看一眼,

就让我压力山大的男人。他个子高,穿着件看着随意却死贵的灰色风衣,长得俊,

眉宇间带着种忧郁的艺术家气质。姜若雪甚至没看一眼我精心布置的餐厅,更没看我,

她只是用一种轻描淡写的口气,对我,或者说对空气说:“哦,林辰,介绍一下,

这是我的老同学,苏浩然。浩然刚回国,我们正好聊得投机,就一起回来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老同学?苏浩然?这名字像根针,狠狠扎进我记忆深处。

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他是姜若雪学生时代的白月光,是她嘴里那个唯一得不到的男人。

我准备好的一肚子话,瞬间堵在喉咙里。脸上的笑僵的像副面具。他们两个人,

眼里压根没我这个人,也无视了那满桌子晃的烛光跟慢慢变凉的菜,直接就奔客厅沙发去了。

“浩然,你还记得吗?当年我们学校那棵大榕树,你总喜欢坐在上面画画。

”姜若雪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我很久没听过的小女孩一样的雀跃。“当然记得,

”苏浩然的声音温润又有磁性,“我还记得有个傻姑娘,天天给我送水,

结果有一次还把自己绊倒了。”“讨厌!不许说!”姜若雪笑着捶了他一下,那种亲昵,

自然的好像他们才是这家的主人。他们当着我的面,开心的回忆着属于他们的青春,

从当年的校花校草,聊到某次尴尬的联欢会。清脆的笑声,在这百八十平的豪华公寓里回荡。

而我,林辰,这个家的合法男主人,跟那一桌子为她精心准备的晚餐,就这么成了个透明人,

一个会呼吸的背景板。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熨的没一丝褶皱的白衬衫,忽然觉得有点可笑。

牛排快凉了。我的心也是。好在,牛排还能再热一下。我默默的走回厨房,关了烤箱,

把那瓶名贵的红酒重新塞上木塞。我开始机械的收拾东西,盘子碰的声音很轻,

生怕打扰了客厅里那对老同学的久别重逢。我告诉自己,她只是太久没见老朋友,

一时高兴忘了。她不是故意的。我该体谅她,而不是在这胡思乱想。毕竟,我是她老公,

这世界上最该理解她的人。我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这样:男的最大价值,

在于找到一个强大的女性当依靠,并倾尽所有去辅助她成就她。我妈是企业高管,

我爸是家庭主夫,他们用一辈子的言传身教告诉我,什么是“优秀”的男性。

我毕业于国内顶尖名校的王牌专业——高级家政跟情感管理系。我学过营养学,心理疏导,

家庭理财,社交礼仪,我是我们那届最出色的毕业生。我以为,我能当姜若雪最完美的老公。

可现在,我看着客厅里那对璧人,第一次对自己信的东西,产生了裂痕。

我感觉自己不是老公,更像个高级管家。一个主人用不着的时候,就该安安静静的待在角落,

别发出任何声音的管家。2一场关于口味的较量那次不愉快的纪念日之后,

苏浩然就像颗钉子,扎进了我跟姜若雪的生活里。他成了我们家的常客,

理由五花八门:一会说刚回国没朋友,一会说家里网不好,或者干脆就是想尝尝我的手艺。

姜若雪对此甘之如饴,而我,没有说“不”的资格。这天是家庭聚餐,

姜若雪的妈还有几个亲戚都要来。我的慢性胃病最近又犯了,医生反复叮嘱,

要绝对清淡饮食。在去餐厅的路上,我小声的提醒开车的姜若雪:“若雪,待会儿点菜,

点些清淡的吧,我胃不太舒服。”她一边涂着口红,一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到了包厢,

苏浩然已经到了,正跟姜母谈笑风生。他总有办法哄长辈开心,这一点,我永远都学不会。

点菜时,我刚想开口,苏浩然忽然一拍手,用一种特向往的口气说:“伯母,若雪,

我最近特别想吃点重口味的川菜,就是那种红油滚滚辣椒翻飞的,想想都过瘾!

”姜若雪立刻像找到了知音,眼睛一亮,拿起菜单,完全忘了我之前的提醒,

对服务员说:“好啊!就听浩然的!水煮鱼毛血旺辣子鸡……所有招牌的辣菜,

都给我上一遍!”我的心,跟着她点的每一道菜,一寸寸的凉了下去。很快,

一整桌子红彤彤的菜被端了上来,空气里都是呛人的辣味。亲戚们大快朵颐,赞不绝口。

苏浩然更是吃的额头冒汗,大呼过瘾。我看着满桌的地雷,几乎没法下筷子,

只能默默的喝着白开水,胃里跟有团火在烧,隐隐的疼。姜母注意到了我的窘迫,皱了皱眉,

对我说:“林辰,怎么不吃?是不是菜不合胃口?”我还没来得及回答,

姜若雪就不耐烦的打断了她:“妈,你别管他。他胃不好,吃不了辣。浩然难得来一次,

大家尽兴就好,别让他一个人扫了大家的兴。”“别让他一个人扫了大家的兴。

”这句话跟一把钝刀似的,在我心口来回的割。我脸色苍白,胃里的疼更厉害了,

但远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我忽然想起,我们刚恋爱那会儿,有一次我也胃疼。

她紧张的不得了,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她笨手笨脚的照着网上的教程,第一次下厨,

非要给我学做养胃的小米粥。结果粥熬糊了,她的手也被蒸汽烫红了一片。

但她却端着那碗失败品,对我傻乎乎的笑,说:“下次一定能做好。”那碗糊了的粥,

是我这辈子吃过最暖的东西。可现在,我的胃,在她心里,

已经不如苏浩然一句“想吃辣”来得重要。我彻底明白了,在这个家里,我的需求,

我的感受,甚至我的健康,都是可以随时牺牲掉的。我必须收起这一切,

才能扮演好一个“不扫兴”的、合格的老公。那顿饭后没多久,就是姜若雪的生日。

我知道她一直很喜欢一款奢侈品牌的**版项链,标价六位数,凭我当家夫的固定月薪,

根本买不起。于是,我瞒着她,偷偷接了好多线上的设计私活。那是我被压抑多年的爱好,

也是我唯一能接触到的、属于自己的世界。连续三个月,我几乎每天都熬到凌晨三四点,

对着电脑改图纸。眼睛干的像撒了沙子,颈椎也时常发出**的声响。终于,

在她生日前一天,我凑够了钱,买下了那条项链。生日当天,我把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她。

我幻想着她惊喜的表情,或许会像从前一样,跳起来给我一个火热的吻。她打开看了一眼,

表情很平淡,只是轻轻“哦”了一声,说:“还行吧。”然后,

她就随手把那个汇聚了我三个月心血的盒子,扔在了梳妆台上,好像那不是一条死贵的项链,

而是一件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第二天她出门,脖子上戴的却是另一条项链,更贵,也更张扬。

她对着镜子反复欣赏,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甜蜜。我后来才知道,那是苏浩然送的。几天后,

我在清理书房的垃圾桶时,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那个被我视若珍宝的项链盒子,

连着里面的项链,就那么随意的躺在废纸跟果皮中间。它曾经在我手里被反复摩挲,

现在却沾上了咖啡渍还有香蕉皮的黏液。我呆呆的站了很久。我想起我们过的第一个情人节。

当时我还是个穷学生,用自己**家教赚来的三百块钱,给她买了一支她心仪已久的口红。

她收到礼物时,高兴的跳了起来,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狠狠的亲了一下,

大声宣布:“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比我妈给我买的所有名牌包包都好!”原来,

礼物的价值,从来都跟价格无关,只跟送礼的人有关。我的自我价值感,

在那个脏兮兮的垃圾桶里,被碾的粉碎。我倾尽心力的付出,在她眼里,

廉价到可以跟垃圾划等号。3仆人与梦想家姜若雪要在家里办一场盛大的派对,

请了她所有的名媛闺蜜跟商业伙伴。作为这个家的“男主人”,

我实际上却是唯一的“佣人”。从前一天晚上开始,我就在为这场派对忙活。

采购清单列了满满三页纸,我开着车跑遍了全城最高端的进口超市,才把所有食材备齐。

派对当天,我从早上六点就钻进了厨房,像一个即将上战场的士兵,洗菜切菜煎炒烹炸,

有条不紊。法式焗蜗牛,香草小羊排,黑松露烩饭,

意式奶冻……十几道工序复杂的菜肴跟精致的甜点,在我手里一一诞生。

当客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的时候,我正满头大汗的在厨房里做最后的摆盘。

油烟味混着汗味,浸透了我的衬衫。我端着最后一盘甜点走出去时,派对的气氛正嗨。

客人们对满桌的菜品赞不绝口。其中一位姜若雪的闺蜜,端着红酒杯,夸张的问她:“若雪,

你这私厨是从哪家米其林餐厅请的?手艺也太棒了,改天也介绍给我。

”我下意识的挺直了腰板,心里有丝小小的期待和骄傲。然而,

姜若雪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我一眼,指了指刚从厨房出来、满身油烟味的我,

用一种极其轻蔑的口气,轻笑道:“哦,你说这个啊,是我们家林辰做的。他这个人呢,

没什么大本事,也就这点用处了。”“轰”的一声,全场爆发出哄堂大笑。

那些名媛们的笑声,像一把把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的扎在我身上。她们的目光里,

充满了同情,嘲弄,还有看好戏的玩味。我僵在原地,端着盘子的手微微发抖。

脸上**辣的,像是被人当众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记得,

恋爱时,姜若雪也曾带我参加朋友聚会。当时我只是简单地做了一道可乐鸡翅,

就被她的朋友们夸上了天,都羡慕她找到了一个会做饭的宝藏男友。我记得,

当时姜若雪一脸骄傲和幸福,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原来,同样的手艺,在不同的情境下,

可以是宝藏,也可以是“没什么大本事”。那天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

派对结束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我一个人默默的收拾着满屋狼藉。突然,

姜若雪的手机响了,是苏浩然打来的。

只听苏浩然在电话里用一种失意又脆弱的口气说自己“喝多了,心情不好”。

姜若雪立刻紧张了起来,连外套都来不及换,抓起车钥匙就冲出了门,

只留下一句“我出去一下”。我一个人坐在冰冷的餐桌前,看着满桌的残羹冷炙。

我给她留的夜宵,在锅里热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彻底凉透了。我从十一点等到十二点,

又从十二点等到凌晨三点。直到天快亮时,姜若雪才回来。她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

还有不属于她的、陌生的男士香水味。我上前,想关心她一句:“你没事吧?

”她却像躲瘟疫一样避开我,极度不耐烦的呵斥道:“你烦不烦?我需要你管吗?

”我心中残存的最后一丝希望,在那个漫长又冰冷的夜晚,被一点点耗尽。

我开始习惯这种绝望,内心变得越来越冰冷。我养了五年的一只猫,叫团团,

最近因为年老生病,去世了。这只猫是我在这个家里唯一的精神寄托。它不会说话,

不会嫌弃我,只会在我难过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卧在我腿上,用它毛茸茸的脑袋蹭我的手。

我抱着它冰冷的身体,忍不住流下了眼泪。姜若雪看到后,非但没有安慰,

反而皱着眉头斥责我:“为了一只畜生哭哭啼啼的,真没出息,丢不丢人。”我记得,

当初我们一起去宠物店领养这只小猫时,她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团团,爱不释手,

兴奋的对我说:“以后,我们三个就是一家人了!它叫‘团团’,团团圆圆的团!”一周后,

苏浩然养在家里的一条名贵金鱼,因为换水不当死掉了。姜若雪却表现的比苏浩然还要悲伤。

她陪着他安慰了一整天,又是陪他买醉,又是带他看电影,最后甚至斥巨资,

在郊区的高档宠物墓地,为那条金鱼办了一场隆重的葬礼。葬礼那天,阳光很好。

她跟苏浩然并肩站在一起,像一对悲伤的夫妻。我站在远处看着,忽然觉得无比荒谬。

我悲哀的意识到,我,林辰,在这个家里的地位,甚至连苏浩然养的一条鱼都不如。

我与这个家,在情感上,已经彻底割裂了。画画,是我贫瘠生活中唯一的精神出口。

那些被撕掉的画稿,是我偷偷报名参加一个全国性设计比赛的作品。我为此准备了很久,

那是我被压抑的梦想,是我证明自己“不只是个厨子”的唯一机会。

就在我快要完成最终稿的时候,被姜若雪发现了。她当着正在客厅做客的苏浩然的面,

拿起了那些我视若珍宝的画稿。“这是什么?”她问。“一个……比赛。”我小声说。

她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不屑。然后,她当着我的面,一张一张的,极其缓慢的,

将那些画稿撕成了碎片。苏浩然在一旁假惺惺的劝说:“若雪,别这样,林辰也是一番心血。

”但他眼神里的幸灾乐祸,我看的一清二楚。姜若雪将五彩的纸屑,像天女散花一样,

扔在了我的脸上。她用极尽嘲讽的口气说:“就凭你?还想当设计师?

别做这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了,安分守己的做好你的本分,别给我出去丢人现眼。

”纸屑纷纷扬扬的落下,像一场悲伤的雪。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大学时,我第一次给她画素描。画完后,她看着画中的自己,眼睛里闪着光,

惊喜的对我说:“林辰,你太有才华了!你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厉害的大画家的!

”曾几何时,那个鼓励我成为大画家的人,亲手撕碎了我的梦想。她不只是撕碎了我的画,

她撕碎的是最后一个还对生活抱有幻想的、不属于她的我。从那天起,我眼里的光,

彻底灭了。我变成了一个真正行尸走肉的空壳。4尊严的底线姜若雪的母亲要过六十大寿,

寿宴办在全城最顶级的酒店,宾客云集,极尽奢华。苏浩然以若雪好友的身份高调出席。

他送的寿礼是一幅当代名家的画作,据说价值不菲。礼物一拿出来,就博得了满堂喝彩,

姜母更是笑的合不拢嘴,拉着苏浩然的手,亲热的像在看自己的亲儿子。轮到我送礼时,

气氛就显得有点尴尬了。我送的是一台定制的健康养生仪。这是我研究了很久,

托了好多关系才买到的,对老年人的心血管非常有益。我知道姜母有这方面的老毛病。然而,

姜母接过礼物,看都没看一眼,就随手递给了旁边的保姆,然后当着所有亲戚的面,

意有所指的对姜若雪说:“若雪啊,你的眼光可不能只停留在这种没用的东西上。

格局要大一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同情,怜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姜若雪全程冷眼旁观。她甚至觉得是我让她在家人面前丢了脸,

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我记得,第一次见她母亲时,她还非常和蔼。她拉着我的手,

亲切的说:“我们家若雪从小被我们惯坏了,以后就交给你了。你是个好孩子,我们都放心。

”现在看来,所谓的“放心”,

不过是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终身免费使唤的、听话的保姆罢了。

我从来没有被这个家庭真正接纳过。我永远只是一个局外人,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附属品。

寿宴的风波还没过去,更大的羞辱接踵而至。苏浩然声称,

他一份“极其重要”的设计稿不见了。那份设计稿,恰好就放在我打扫卫生时必经的角落。

他一脸痛心疾首的告诉姜若雪,这可能是他事业的转折点,现在全毁了。

他还“无意”中提起,前一天看到我看着那份稿子时,眼神有些“奇怪”。姜若雪勃然大怒。

她甚至没问我一句,就直接给我定了罪。在客厅里,当着苏浩然的面,她指着我的鼻子,

厉声命令道:“林辰,我不想听任何解释。现在,立刻,给浩然跪下道歉!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我没有做过。”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我不会跪。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明确的反抗她。姜若雪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大概没想到,

一向温顺的我,居然敢忤逆她。她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慢条斯理的说:“好,你有骨气。

从现在开始,我冻结你所有的开销。你父亲下个月在医院的化疗费,你自己去想办法吧。

”一瞬间,我所有的勇气和骨气,都被这句话击的粉碎。我的父亲,是我唯一的软肋。

我看着她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又看了看旁边苏浩然那张挂着虚伪同情的脸。

我的膝盖,一点一点的弯了下去。尊严,在亲人的生命面前,一文不值。

就在我的膝盖即将碰到冰冷的大理石地砖时,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的冒出了两个字:离婚。

这个念头,像一颗剧毒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以疯狂的速度,在我的心里生根发芽。

我不知道自己那天到底跪了没有,记忆已经模糊了。我只知道,从那天起,

我开始偷偷的、像做贼一样,把每个月她施舍给我的那点零花钱,一分一分的攒起来。

我需要钱,为我父亲,也为我自己,准备一条退路。可我没想到,她连我最后的社会尊严,

都要剥夺的一干二净。姜若雪的公司要办年度盛会,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社交场合,

所有高管都必须携伴侣出席。往年,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我。而今年,她带着苏浩然,

以男伴的身份高调亮相。她穿着耀眼的晚礼服,苏浩然则是一身得体的燕尾服,

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和艳羡。他们看起来,

才像是一对真正的璧人。而我呢?我对外的身份是,姜总的司机兼助理。在宴会厅外,

我穿着不合身的制服,为她跟苏浩然开车门,为他们提手包。宴会期间,

我只能待在休息室里,或者在需要的时候,进去为她递送一下文件。全公司上上下下的员工,

都用一种心照不宣的、混杂着同情与嘲笑的目光看着我。他们窃窃私语,指指点点。那一刻,

我经历了一场彻底的“社会性死亡”。在我老婆的世界里,我被公开的剥夺了丈夫的身份,

沦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柄。我记得,刚结婚的第一年,也是公司年会。

她也是这样挽着我的手,骄傲的向她的每一个同事每一个领导介绍:“这是我的丈夫,林辰。

”那时的她,眼中满是爱意和炫耀。原来,爱意会消失,炫耀会变成羞辱。晚饭后,

我们三个人——如果这也算“我们”的话——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电视里正在播一个很火的亲子节目,里面有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姜若雪突然有感而发,

她看着身边的苏浩然,笑着说:“以后我要是生孩子,

可不希望遗传到他(她用下巴指了指沉默的我)那种懦弱沉闷的基因,一点情趣都没有。

还是浩然你这种艺术天赋和浪漫细胞更好,孩子将来一定是个万人迷。

”苏浩然假装谦虚的笑笑:“若雪你的基因才是最优秀的。”我的心脏仿佛被瞬间抽空,

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新婚之夜,我们也曾躺在床上,一起兴奋的幻想未来孩子的模样。

她把头埋在我怀里,撒娇的说:“宝宝一定要像你,眼睛像你,鼻子也像你,

性格也要像你一样,温柔又善良。”原来,曾被她视若珍宝的温柔善良,

如今也成了懦弱沉闷。她不仅否定了我的现在,否定了我的过去,还彻底否定了我的未来。

在她心中,我连当繁衍后代的工具,都因为“基因不好”,而被嫌弃了。

5牢笼苏浩然的“艺术项目”失败了,他租的房子也到期了。他用一种落魄贵公子的姿态,

向姜若雪求助。姜若雪不顾我的反对,以“浩然一个人在外面住太孤单了,

正好我们家客房也空着”为理由,强行让苏浩然搬进了我们的家。从那天起,

我每天都生活在地狱之中。这个本该是避风港的家,变成了一个监视我、**我的公开牢笼。

我每天都要忍受那两人在我面前毫无顾忌的亲密互动。他们会在沙发上一起看电影,

头靠着头,互相喂食水果;他们会在餐桌上相谈甚欢,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而我像个多余的摆设,默默的吃饭,然后默默的收拾碗筷。我甚至还要像个保姆一样,

为他们两个人准备一日三餐。苏浩然的口味挑剔,今天想吃日料,明天想吃西餐,

而姜若雪总会满足他的一切要求,然后转头对我下达命令。我记得,刚搬进这个新家时,

姜若雪兴奋的拉着我在每个房间里奔跑,最后抱着我说:“林辰,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小世界,

以后不许有第三个人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现在,这个“小世界”里,住进了第三个人。

而我,成了那个最多余的打扰者。更让我感到窒息的是,我无意中发现,

家里的客厅餐厅甚至走廊的角落,都被装了微型摄像头。我拿着一个摄像头去质问姜若雪。

她正敷着面膜,看都没看我一眼,理直气壮的回答:“装摄像头是为了家里的安全,

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安全?我心里冷笑。这根本不是为了安全,

而是为了监控我的一举一动。监控我有没有“偷懒”,监控我在她跟苏浩然亲密时,

会不会有什么“异心”。我失去了在这个家里最后的个人空间。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24小时被监视的犯人。我记得,我们刚同居时,

房东提出要在客厅装一个监控,被她言辞激烈的拒绝了。

她当时说:“隐私是人最基本的权利,我绝对不能接受生活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那和坐牢有什么区别?”是啊,和坐牢有什么区别?原来,她不能接受自己坐牢,

但可以亲手为我打造一座牢笼。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亲密接触了。久到我几乎忘了,

我们还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一天晚上,我看到姜若雪似乎心情不错,

她刚谈成了一笔大单子,嘴角一直挂着笑。我鬼使神差的,鼓起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

我从背后,轻轻的抱住了她。我想,或许一个拥抱,能唤醒她心里一丝一毫的温情。然而,

她的身体瞬间僵硬,然后像触电一样,猛地一把将我推开。那力道之大,

让我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她转过身,用一种我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厌恶和鄙夷的眼神看着我。

那眼神,像是在看什么肮脏的、令人作呕的东西。她一字一句的,清晰的对我说:“别碰我。

我现在……觉得你很脏。”“脏……”这个字,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匕首,

精准的捅进了我的心脏,然后狠狠的搅动。说完,她转身就进了浴室,

仿佛沾染了什么不洁之物,我甚至能听到里面传来的、用力的搓洗声。而就在前一天晚上,

我亲眼看到她跟苏浩然因为一个笑话,笑的倒在沙发上,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

毫无间隙。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这双手,为她做过无数顿饭,洗过无数件衣服,

为她**过无数次酸痛的肩膀。现在,这双手,脏了。

我对自己产生了生理性的厌恶和深刻的自我怀疑。我开始觉得自己真的“很脏”,

不配得到任何亲密。热恋期的时候,她像一只黏人的小猫,无时无刻不想跟我贴在一起。

看电影时要抱着我的胳膊,走路时要牵着我的手,睡觉时更是要像八爪鱼一样缠着我。原来,

当爱消失的时候,曾经的亲密,都会变成现在的“肮脏”。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来自老家的一通电话。我远在老家的父亲突然病倒了,是急性心梗,

需要立刻做心脏搭桥手术,急需一笔十万元的费用。我这些年攒下的那点私房钱,根本不够。

家里的钱,也全部由姜若雪掌管着。我放下所有的尊严,敲开了书房的门。

姜若雪正在和苏浩然视频通话,两人眉飞色舞的讨论着要去马尔代夫还是瑞士度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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