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不死,尔等终究要跪着哭

本宫不死,尔等终究要跪着哭

主角:裴玄霄青竹苏枕月
作者:星河宛兮

本宫不死,尔等终究要跪着哭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7-15

"陛下不是说...最疼妹妹们吗?"我笑着将白绫绕上贵妃脖颈,"黄泉路上,

让她们接着伺候您。"那年大雪,裴玄霄为博宠妃一笑,罚我赤足跪碎冰三日。

我痛失腹中骨肉时,却听见他在门外笑:"不会下蛋的凤凰,不如死了干净。

"后来啊...我把他最爱的妃嫔剃发为尼,剜去宠妃双目塞进龙棺;在他药里掺致幻散,

让他夜夜梦见惨死的皇子索命;当着他的面,将皇子牌位一个个烧成灰烬。

"陛下不是嫌沈家的血脏?"我碾碎定情玉佩洒进他的药碗,

"那就用您九族的血...给臣妾洗手。"1"惊棠为妻,此生不纳二色。

"裴玄霄的声音还回荡在我耳边,

他温热的手指正为我描眉铜镜里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当朝太子与他的太子妃,

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声神仙眷侣。"殿下可要记住今日说的话。"我笑着转身,

指尖点在他胸口,"若敢负我...""若负了你,

便让孤...""嘘——"我捂住他的嘴,"臣妾不要殿下赌咒发誓。"我歪头想了想,

突然狡黠一笑,"若真有那一日,臣妾便折了东宫的梅树,烧了殿下的书房。"裴玄霄大笑,

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发顶:"好个狠心的太子妃!"那时的我,沈惊棠,

将门嫡女,父兄皆是朝中肱骨,兄长沈宴更是执掌北境十万大军。太子宠我入骨,

亲自向父皇求了这门婚事。大婚那日,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立誓:"此生唯惊棠一人。

"我信了。我怎么会不信呢?他为我挡过刺客的刀,我在他病时衣不解带守了三天三夜。

东宫的梅花开了又谢,我们约定要生一双儿女,男孩教他习武,女孩教她琴棋书画。

"殿下若负我妹妹,"大婚那日,兄长沈宴喝得半醉,拍着裴玄霄的肩半开玩笑,

"臣第一个带兵杀进东宫。"我清楚地看到,裴玄霄眼底闪过一丝阴鸷,

但很快被笑意掩盖:"沈将军多虑了。"三个月后,先帝驾崩,裴玄霄登基为帝。

我成了皇后。封后大典比太子妃的规格隆重十倍。凤冠霞帔,

十二龙九凤冠上东珠一百零八颗,裴玄霄亲手为我戴上时,在我耳边低语:"朕的惊棠,

当得起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我满心欢喜。大婚当晚,我正对镜卸妆,

突然听到宫外一阵嘈杂。紧接着,侍女跌跌撞撞冲进来,脸色惨白:"娘娘!不好了!

沈将军...沈将军被指控通敌叛国,已经...已经..."我凤冠都来不及摘,

提着裙摆冲向金銮殿。一路上,宫灯摇曳,在我眼中却成了血色。推开殿门的瞬间,

我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我的兄长沈宴,那个曾经一杆银枪横扫千军的少年将军,

被铁链锁住四肢,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行刑的刽子手手法娴熟,每一刀都避开要害,

确保受刑人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住手!"我尖叫着扑上去,却被侍卫拦住。

龙椅上的裴玄霄面无表情,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冷酷。"陛下!"我跪在地上,

额头重重磕向地面,"臣妾兄长绝不会通敌!求陛下明察!""证据确凿。

"裴玄霄的声音冷得像冰,"沈宴勾结北狄,意图谋反。""不可能!"我抬头,

泪水模糊了视线,"兄长上个月还击退北狄大军,怎会..."裴玄霄打断我,"皇后,

别忘了你现在姓裴,不姓沈。"我眼睁睁看着兄长被割下最后一片肉,只剩一副骨架。

他至死都睁着眼睛,嘴唇蠕动着,

我读出了他的遗言:"惊棠...活下去..."父亲在殿外撞柱而亡,血溅三尺。

一夜之间,沈家满门抄斩。我瘫坐在地上,凤冠歪斜,嫁衣染血。恍惚间,

我看到一个窈窕身影走到裴玄霄身边——苏枕月,新封的贵妃。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嘴角噙着笑,"姐姐节哀。只是沈家的血...脏了陛下的台阶呢。"我死死盯着裴玄霄,

想从他眼中找出一丝愧疚,一丝怜惜,却只看到帝王的冷漠。"皇后累了,送她回宫。

"那晚,我流产了。太医说,是受了太大**。可我知道,

是苏枕月端来的那碗"安神汤"有问题。我蜷缩在床上,身下的血浸透锦被,

仿佛要把我所有的希望都流干。"姐姐身子真弱。"苏枕月坐在我床边,搅动着一碗药,

"不过也是,沈家人都死绝了,姐姐伤心也是应该的。"我盯着床顶的帷幔,一言不发。

"对了,"她突然凑近我耳边,"陛下说,沈宴临死前求饶的样子,像条狗。"我猛地转头,

紧握拳头。苏枕月娇笑着离开后,我慢慢摊开手掌,看着鲜血从指缝渗出,滴在地上三日后,

苏枕月向裴玄霄哭诉,说我用巫蛊之术诅咒她腹中龙胎。"皇后,你可认罪?

"裴玄霄冷冷地问。我抬头看他,忽然笑了:"陛下心里,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既如此,"他挥了挥手,"皇后德行有亏,罚跪碎冰三日,以儆效尤。"寒冬腊月,

我被扒去鞋袜,押到宫中最阴冷的院子里。地上铺满尖锐的冰碴,侍卫按着我的肩膀,

强迫我跪下。第一下,冰碴刺破皮肤,鲜血涌出。"啊——"我忍不住惨叫。

裴玄霄搂着苏枕月站在廊下,亲手喂她吃葡萄:"爱妃看,沈家的骨头,果然硬得很。

"膝盖渐渐失去知觉,我却笑了。恍惚间,我看到兄长站在不远处对我摇头,

口型在说:"活下去。"第三日黄昏,我终于支撑不住,倒在血泊中。高烧让我神志不清,

却清晰地听到裴玄霄对太医说:"治什么治?不会下蛋的凤凰,不如死了干净。"那一刻,

我的心彻底死了。当晚,我挣扎着爬到铜镜前,看着镜中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忽然笑了。

我对着镜子轻声说,"裴玄霄,我要你...血债血偿。"我抠下一块带血的冰碴,

紧紧攥在手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我却感觉不到痛。2我高烧三日,无人问津。

寝殿冷得像冰窖,连炭火都没人添。宫女们躲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了我的晦气。

只有从小跟着我的侍女青竹,偷偷用雪水给我擦身降温。"娘娘,

您别吓奴婢..."青竹的眼泪滴在我脸上,烫得惊人。我盯着床顶的雕花,

声音嘶哑:"青竹,我沈家一百三十七口,现在还剩几个?

"青竹的手抖了一下:"娘娘...您别想这些...""说!

""就...就剩您了..."她终于崩溃大哭,"昨儿个连沈家祖坟都被掘了,

说是要鞭尸..."我闭上眼,心痛让我保持清醒第四日清晨,苏枕月来了。

她穿着绯红宫装,鬓边一支金凤步摇晃得刺眼。两个嬷嬷架着我下床行礼,

我的膝盖刚碰到地面就疼得眼前发黑。"姐姐怎么还行这么大礼?"苏枕月故作惊讶,

"陛下说了,您腿脚不便,以后见谁都不用跪的。"我抬头看她,

忽然笑了:"贵妃今日擦了多少粉?怎么盖不住眼下的青黑?"苏枕月脸色骤变,

我知道戳中了她的痛处。裴玄霄最近迷上了一个西域舞姬,已经连续半月没去她宫里了。

"姐姐还是操心自己吧。"她冷笑一声,"陛下说了,明日要您去冰窟思过。

"青竹倒吸一口凉气:"贵妃娘娘!皇后娘娘身子还没好,冰窟会要人命的!""掌嘴。

"苏枕月轻飘飘地说。嬷嬷立刻上前,左右开弓扇了青竹十几个耳光。鲜血从她嘴角溢出,

可她死死咬着牙不吭声。我挣扎着要起身,却被苏枕月一脚踩住手指。她俯下身,

红唇几乎贴到我耳边,"姐姐别急,陛下特意交代,要给您准备'凤凰刑'。

"凤凰刑——前朝秘传的酷刑。用铁钩刺穿犯人锁骨,吊在冰窟中,任其挣扎至死。

因受刑人会在冰面上留下血痕,宛如凤凰展翅,故而得名。"为什么?"我听见自己问。

苏枕月笑了:"陛下说,沈家的女儿骨头太硬,得好好磨一磨。"她离开后,

青竹抱着我痛哭:"娘娘,我们逃吧!奴婢拼死也要送您出宫!"我摇摇头,

慢慢擦掉她脸上的血:"青竹,记住,从今往后,我们流的每一滴血,都要他们百倍偿还。

"当夜,我让青竹取来妆奁最底层的锦盒。

里面是一枚白玉佩——裴玄霄当年送我的定情信物。玉佩背面刻着"白首不离"四个小字,

如今看来讽刺至极。"砸了它。"我说。青竹惊愕地看着我。"砸成粉。"我补充道,

"越细越好。"次日清晨,侍卫来押我去冰窟。我特意换上大婚时的红色嫁衣,

嘴唇涂得艳如鲜血。"娘娘这是..."领头的侍卫愣住了。

我抚了抚鬓角:"本宫要让自己记住今天的颜色。"冰窟在地宫最底层,终年寒气刺骨。

我才走到入口,睫毛就结了一层霜。裴玄霄和苏枕月已经等在窟边,

旁边还站着那个西域舞姬。"皇后今日气色不错。"裴玄霄搂着舞姬的腰,语气轻佻。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那年东宫梅树下,他为我披上大氅时说的"别冻着我的惊棠"。

侍卫按住我的肩膀,冰冷的铁钩抵上我的锁骨。"陛下。"我突然开口,

"能亲手送我一程吗?"裴玄霄挑了挑眉,似乎觉得有趣。他松开舞姬,

走到我面前:"皇后还有什么遗言?"我凑近他耳边,

轻声道:"你还记得沈宴最后说了什么吗?""什么?

""他说..."我猛地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裴玄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铁钩刺穿锁骨的瞬间,我竟没觉得疼。也许是心已经死了,肉体便感受不到痛苦了。

侍卫松开手,我整个人悬在冰窟中央,鲜血顺着铁链滴在冰面上"真美。"苏枕月拍手笑道,

"陛下您看,像不像凤凰展翅?"裴玄霄没说话。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突然拽过舞姬当众亲热起来。喘息声在冰窟里回荡,混合着铁链晃动的声响。

我的血越流越多,冰面上渐渐形成一对巨大的"翅膀"。意识开始模糊时,

我看到青竹躲在暗处,冲我点了点头。我知道,她得手了。那包玉佩粉末,

此刻应该已经混进裴玄霄日常服用的养心丸里了。黑暗吞噬我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裴玄霄,

我要你夜夜梦见我。3我在冰窟里吊了三天。第一天,裴玄霄带着后宫嫔妃来参观,

命乐师奏《凤求凰》。我的血滴在冰面上,被他们当成酒令的彩头。第二天,

苏枕月特意让人凿开冰面一角,好让寒气更猛烈地侵蚀我的身体。我的左脚冻成了青紫色,

指甲一个个脱落。第三天,我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恍惚间,

我看见兄长站在冰面上对我笑:"惊棠,再坚持一下。"第四天清晨,他们以为我死了。

侍卫割断铁链,我像块破布一样摔在冰面上。青竹哭着扑上来,用大氅裹住我冰凉的身体。

"娘娘...娘娘还有气!"她惊喜地喊道。太医谢无咎被匆匆召来。他把完脉,

摇了摇头:"寒气入体,终身不孕。双腿怕是...废了。"裴玄霄正在喂舞姬吃葡萄,

闻言头也不抬:"既如此,送回冷宫吧。"他们用担架抬着我穿过长长的宫道。

嫔妃们站在廊下指指点点,有个胆大的还朝我扔了一把瓜子壳。"真晦气,

怎么没死成..."我躺在冷宫破败的床榻上,青竹用雪水一点点擦去我身上的血污。

锁骨处的伤口已经化脓,散发着腥臭。"娘娘,您别怕,"青竹抹着眼泪,

"谢太医偷偷给了药,说能止痛..."我抓住她的手腕:"镜子。

""娘娘...""拿来!"铜镜里映出一张鬼一样的脸——惨白如纸,嘴唇干裂,

双眼凹陷得吓人。锁骨处两个血洞狰狞可怖,双腿布满冻疮。我忽然笑了。多好啊,

裴玄霄亲手把我变成了这副模样。他再也找不到当年那个会为他跳《霓裳》的沈惊棠了。

"青竹,帮我做件事。"我压低声音,"去找萧云谏。"萧云谏,禁军副统领,

兄长生前挚友。沈家满门抄斩那日,他奉命监刑,却偷偷保下了我侄儿的尸首。

"娘娘要见他?"青竹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可您现在...""不是现在。

"我从枕下摸出一块带血的帕子,"把这个给他。

"帕子上用血画着一幅简易地图——沈家老宅的密道。那里藏着兄长留下的东西。三日后,

萧云谏趁夜潜入冷宫。他一身黑衣,面容憔悴,

右颊多了一道狰狞的伤疤——是那日他为护我侄儿,被裴玄霄亲手划的。"娘娘。

"他单膝跪地,声音哽咽,"末将来迟了。"我示意青竹扶我坐起:"东西带来了吗?

"萧云谏从怀中取出一个铁盒:"按您指示,在沈将军书房暗格里找到的。

"我颤抖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卷名册——北境三十万大军的兵符印信,

以及兄长这些年暗中收集的裴氏罪证。"陛下最近如何?"我突然问。

萧云谏面露疑惑:"还是老样子,白日上朝,夜里...寻欢作乐。""没做噩梦?

""这..."他想了想,"倒是听养心殿的太监说,陛下最近常半夜惊醒,

说有...有血影追他。"我笑了。玉佩的粉末起效了。"萧统领,"我正色道,

"我要你帮我做三件事。""娘娘尽管吩咐!""第一,找机会把谢无咎调到养心殿当值。

"我轻抚着铁盒,"第二,我要苏枕月贴身宫女的所有信息。

第三..."我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萧云谏瞪大眼睛,但还是重重点头。"末将万死不辞!

"他离开后,青竹帮我换药,发现锁骨处的伤口竟然在愈合,形成两个狰狞的肉疤。

"像不像凤凰的眼睛?"我对着铜镜比划,"这里,这里,

再添几笔...就是展翅的凤凰了。

"青竹吓得打翻了药碗:"娘娘您...您别这样..."我抓住她的手:"怕了?

""奴婢是心疼您..."她哭得说不出话。我叹了口气,

从枕下摸出一把金钗——这是大婚时裴玄霄亲手为我戴上的。如今钗头的凤凰已经黯淡无光。

"去熔了。"我说,"打成一把匕首。"半月后,谢无咎被调到养心殿当值。他是个聪明人,

一眼就看出裴玄霄的"噩梦"另有玄机。借着诊脉的机会,

他偷偷换了药方——表面是安神的,实则加重了致幻的效果。"娘娘,

"他趁请平安脉时低声道,"陛下最近常喊沈将军的名字..."我正用金钗的残片挑灯芯,

闻言手一顿:"还说什么了?

""说...说'别过来'、'不是朕杀的'..."谢无咎擦了擦汗,"今早还摔了茶盏,

说有血从奏折里渗出来。"我笑了。兄长果然在天有灵。又过了几日,

萧云谏带来了苏枕月贴身宫女的信息。"最得宠的叫碧珠,"他递上一卷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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