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栖安。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在大奉王朝当过一阵子小捕快的许栖安。不知怎么回事,我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成了一个靠小委托糊口的**。
直到我遇见了她,步飞烟。
你懂的,这个名字本身就代表着一种危险的吸引力。
她穿着一身旗袍,站在自己空无一人的画廊里,委托我调查她商业伙伴的死讯。
一桩完美的密室杀人案。
一个亿万富翁死在了自己反锁的书房。
警察说他是心脏病突发。
步飞烟却告诉我,他被人谋杀了。
她的话里漏洞百出,眼神却又那么真诚,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香气,总让我想起一些被尘封的往事。
每个人都有嫌疑。
输光了家底的儿子,恨他入骨的商业对手,还有眼前这个亦正亦邪的女人。
随着调查深入,尸体,出现了第二具。
所有线索都断了,真相被埋得更深。
而我,一个没了修为的前捕快,只能靠着脑子和这双眼睛,在谎言和欲望的迷雾里,找出那个真正的凶手。
只是我渐渐发现,这个案子最危险的,不是那个隐藏在暗处的凶手,而是步飞烟本人。
她像一株美丽的毒草,越靠近,越容易万劫不复。
我叫许栖安。
对,就是你想到的那个许栖安。可惜,这里没有司天监,没有打更人,更没有我那一身乱七八糟的本事。一觉醒来,我就成了这个钢铁森林里一个快要交不起房租的**。
侦探所开在老城区的居民楼里,牌子上的“金牌调查”四个字已经掉了一半的漆。我正对着一碗快要凉透的泡面发愁,桌上的老式电话机突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喂,许氏调查所。”我的声音有气无力。
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很清冷,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她说:“许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一百万,买一个真相。”
我差点被泡面汤呛到。“一百万?”
“对。”她言简意赅,“地址我发给你。半小时后,我要见到你。”
我挂了电话,看着手机上收到的地址——“飞烟画廊”。这名字有点意思。我迅速换了件还算体面的夹克,对着镜子扒拉了一下头发。镜子里的人,除了这张脸没变,眼神里已经没了当初在京城搅动风云时的那股子劲儿。
“飞烟画廊”开在城中最繁华的地段,独栋的三层小楼,设计得很有格调。我到的时候,画廊已经挂上了“今日闭馆”的牌子。
一个穿着黑色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等我。她很高,身材被旗袍包裹得恰到好处。她就是步飞烟。
这名字,哪怕是在我那个世界,也是如雷贯耳。你懂的。
“许先生,你很准时。”她冲我点了点头,侧身让我进去。
画廊里很安静,只开着几盏昏暗的射灯,打在一幅幅看不懂的现代画作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香水,更像是某种植物混合着墨香的味道,很好闻。
“步**,一百万的真相,总得有个由头吧?”我开门见山。
她领着我走到画廊深处的一个休息区,两张沙发,一张茶几。她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坐到了我对面。
“我的合伙人,也是我的……朋友,赵启年,昨天晚上死了。”她的声音很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节哀。”我说了句废话,“警察怎么说?”
“心脏病突发。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痕迹,门窗完好,他是死在自己反锁的书房里的。”
“那问题在哪?”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亮,像藏着星星的夜空,但也深不见底。
“我不信。”步飞烟说,“他死得太巧了。我们马上要签一笔大合同,这笔合同能让画廊的市值翻一倍。他一死,合同就黄了,最大的受益人是我们的竞争对手。”
“所以你怀疑是商业谋杀?”
“我不知道,所以我找你。”她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这是五十万定金。事成之后,付另外五十万。”
我看着支票上的数字,心跳有点快。这笔钱,够我还清所有债务,还能把侦探所重新装修一遍。
“我需要看现场,还有所有的卷宗资料。”我说。
“没问题。现场就是赵启年的别墅,我已经拿到钥匙了。警察那边,我会想办法。”她的能量似乎不小。
我站起身,“那现在就去吧。”
她也跟着站起来,个子比我想象的还要高一些。我们并肩往外走的时候,我的手臂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臂。
她的皮肤隔着旗袍的布料,传来一阵凉意。而我的手心,却莫名地热了一下。
她似乎没在意,径直朝门口走去,留给我一个背影。旗袍的开衩随着她的步伐时隐时现。
我深吸一口气,把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压下去。许栖安啊许栖安,你现在是个正经侦探,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坐上她的车,一股和她身上一样的香气更加浓郁。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叫步飞烟的女人,绝对不像她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这个案子,恐怕也不只是一百万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