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害死后,我成了太后

被夫君害死后,我成了太后

主角:长恒沈安江玄
作者:梨花螳螂不吃饭

被夫君害死后,我成了太后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5-22

夫君高中后,为娶郡主,爬高位。将身怀有孕的我抛尸河中。再相见。他吓得瘫倒在金銮殿。

我稳坐幼帝身后,漫不经心道。「皇儿,沈相御前失仪,该如何处置?」幼帝眸光阴鸷。

「该死。」1沈安高中状元后,连夜回了青州。他谎称带我入京,

实则是想将我带到无人之地,杀了我。身后是汹涌翻滚的急流,我捂着肚子已退无可退。

「阿云……这孩子,不该来的。」沈安眸光森冷,步步紧逼。

「此生是我对不住你……可我寒窗苦读十年,心怀抱负,你一介农妇,如何助我?」

我眼底柔情似水,唇角不经意勾起一抹嘲讽。「原是为这个,如此……我便自降为妾,

正妻之位……夫君看中哪家贵女娶进来就是。」他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自降为妾?」

我声音越发轻柔,「是啊,毕竟我腹中怀着你唯一的……骨肉呢。」「郡主……不会答应的!

」他却忽地攥紧我的肩,双眸充血。「孩子……还会有的,只不过,他会是郡主所出,

贵不可言!而不是……」话未说完,他猛然用力将我向后一推。风在耳边呼啸,

我盯着离我越来越远的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错了。「孩子……不会有了。」

而后翻身遁入冰冷的河中。与沈安成婚三载,他并不知晓。我擅凫。2我自以为心狠手辣,

寡情少义。七岁时。我将我那好赌的爹诱至赌坊。撺掇他一赌再赌,输了又输,欠下巨债。

而后亲眼见赌坊的人生生打断他两条腿,才满意离去。十岁时。

我娘在街边认出浑身恶臭、奄奄一息的我爹。看向我的眼神惊恐又惧怕。十一岁时。

她又亲眼见我踩断隔壁喜子的手,骨寒毛竖。我抱着捡来的大黄狗,淡淡道。

「他折了阿黄的一条腿,我便废了他一只手,这很公平。」于是,她起了卖我的心思。

五十文钱,将我卖给邻村四十出头的鳏夫。她绑住我,却被我反手勒住了脖子。

她惊恐地看着我,我却笑着踢倒了窗台上的火烛。大火熊熊,浓烟滚滚。我抱着阿黄,

拿着那五十文钱,从火光中走出。十二岁时,我看中一件衣裳。

那铺子的掌柜说只要我陪他一夜,便送给我。我挑眉一笑,「好。」第二日,

他被人发现躺在成堆的衣山里窒息而亡。十四岁那年。我的容貌出落得越发惊艳。

那些低贱的男人如苍蝇般围着我。有人信誓旦旦说要娶我为妻,

有人拿着珠宝前来要纳我为妾。当真是令人作呕。我容貌绝佳,心比天高,

怎甘于入那些破落户。我该做权贵,入高门。我从来想要什么便一定是我的。出身低微,

高门难入。我便为自己培养一个高门。寒门学子十年苦读,一朝高中,便能青云直上。

于是我在那些寒士之中,看中了沈安。他次次小考皆是榜首。他生得俊秀,为人端正,

安分守己,穷且益坚。不是自视甚高、附庸风雅之徒。更非徒有其表、腹中无点墨之辈。

他是绝佳的人选。于是我藏锋敛锐,装出一副温柔娇弱的模样,于河边假意落水。被他搭救,

与他生情,同他成亲。成婚三载,我‌对他体贴入微,关怀备至。果然,他高中状元,

我怀有身孕。他一跃龙门,今非昔比,我亦有筹谋。归家时,

我将下了绝嗣药的青梅酒亲手奉上。喝下这酒,纵他有二心又如何。

我腹中孩儿都只会是他沈安此生唯一的血脉。我自诩手段决绝。谁承想,

平日一个连鸡都不敢杀的人,会心狠至此。汹涌而又湍急的河水几乎将我湮没。

满腔的恨意却翻涌不息。我不该!不该只在酒里下绝嗣的药,让他断子绝孙。

而是该再加一味砒霜,取了他狗命!3痛,剧烈的疼痛吞噬着我的五脏六腑。再睁眼,

一位貌美的妇人眸光怜悯地看着我。「姑娘,你肚子的孩儿……没保住……」我指尖紧了紧,

眼神戒备地打量着四周。「这是……哪里?」她瞧我这副模样,越发怜惜地拉着我的手道。

「姑娘别害怕,这里是玉河村,我们是这儿的农户。「我叫江揽月,这是我儿子长恒,

姑娘怎么称呼?」我幽幽地望着不过三十的她和她身侧粉雕玉琢的五岁娃娃。说谎。

农户的皮肤怎会如此白皙细腻,手里又怎会连茧都没有。她见我没应,眉头蹙了蹙。

「姑娘身怀有孕,怎这般不小心掉入河里,你家人呢?你夫君呢?」我仍没应她,

而是反问她。「怎不见江夫人的夫君?」她愣了愣,结结巴巴道:「他……他死了。」

又在说谎。眼神闪躲,面露委屈。看着她纯澈不设防的双眸,我敛下戾气,

哽咽道:「我夫君他,也死了。」江揽月果然很是同情我:「姑娘若无处可去,

不如在此住下。」我眼眶微微发红,感激道:「那就多谢姑娘了。」她答应得如此爽快,

我本还对她心生戒备。可住了几日,才知江揽月此人虽生得貌美,却实在蠢笨。

我**在椅子上,紧盯着她局促的身形。这已经是今日第三个人对她言语轻薄的男人了。

有的甚至对她动手动脚。她却选择忍气吞声,躲躲闪闪。当真是软弱无能,

若是我……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却又压了下去。我为何要替她出头?

我在此不过是为了快些养好身子,好去京城报仇。晃神的工夫,那一个个眼露精光的老妇,

装作一副可怜模样,向她乞讨。我眼眸讥诮,谎话连篇。哪有人腿脚不便,还跑这么远来,

一看便是装的。她却被人哄得红了眼眶,如散财童子一般,倾囊相助。将钱散得个精光,

自己却捉襟见肘,连吃口肉都难。可即便如此,我碗里却还有一个大鸡腿,

她儿子长恒碗里零星地放着几丝肉。而她自己,一碗白饭,几根菜叶子。

她弯着月牙般的笑眼,「阿云,你还在小月子,得多补补。」我冷冷勾了勾唇,

在长恒馋得发光的眼神下,大口将肉吃得干干净净。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自我牺牲?

成全他人?当真是蠢笨至极。连带着那小的,都被毒害得不浅。那长恒,

旁的孩子看他生得斯文秀气。便使劲地捉弄他,抢他东西,辱骂他。「小野种,爹不要,

娘不爱,真可怜!」他不反嘴,不还手,只会巴巴地掉着眼泪,站在那儿任他们欺辱。

纵使被人打,也只会默默地受着。而江揽月只会心疼地抱着他,要长恒离他们远一些。

简直是窝囊废。为避免被这俩蠢货荼毒。我唯有避着些他们,眼不见心不烦。4谁料,

那日傍晚回来时。院外飘着浓浓的血腥味,院内屋门大开。我蹙紧眉心,悄悄上前,

顺手捡起柴堆旁的斧头。却见屋内,江揽月浑身是血地躺在床上。长恒脸色苍白,

呆呆地跌坐在地上。而他面前站着一个黑衣人,身形魁梧,手中尖刀直指长恒。

「怪只怪江**阻了我家主子的道,小儿,放心,我会轻一些!」我脸色一变,不过瞬间,

便心生退意。我身子并未好全,与那人力量又太过悬殊,若与他对上,只怕自己也会搭进去。

正要往退后,屋内却传来长恒的哭声。「娘……娘……」我脚步一滞,指尖莫名收紧,

竟心生犹豫。救或不救?那人虽魁梧,又手拿利器,可他背对我,我在暗,他在明。

要想全身而退,也并非毫无可能。只需找到他的弱处,一击必杀。而人最脆弱的部位,

就是脖子。眨眼的瞬间,脑中已闪过千百种预演的画面。瞬息之间,

手中的斧头已重重地落在那黑衣人的脖颈。只听一声闷哼。血,霎时溅满了我的脸。

二尺八寸的斧头深深地没入他的脖颈。他轰然跪在地上,双目瞪得瞠圆,

身子却如断了头的蟑螂胡乱涌动。手中尖刀竟还不自觉地,一下一下地朝着空中挥舞。

我咬紧牙,斜倒在地上,狠狠朝他当胸一脚。刀「咚」的一声掉落,我看准机会,

翻身夺过刀朝他击去。这一刀,正中心口。那人顷刻间,再不动弹。我却没有彻底松懈,

只身子一翻,滚至门前,迅速锁门掩窗。待确定门外再无其他人,眼底的寒意才渐渐褪去。

身子也倏地似被抽干了力气,缓缓下滑。一个小身影迎面扑来,在我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云姨……长恒好怕……娘死了……死了……」我身形一僵,看着怀里浑身发颤的长恒。

这才发觉自己背后衣襟早已湿透。本想将他推开的手,到底放了下去。

神情凝重地看着满屋的污血,靠着门重重吐出一口浊气。他们母子……到底是什么人。

5其实人总有一死的。只要不是你死或我死,在我看来便不算什么大事。

奈何长恒这小家伙不懂。自江揽月入土后,整日哭哭啼啼,甚至有时半夜会哭闹着惊醒。

而我的耐心也早已耗尽。我从来不是什么大圣人,她救我一命,我救她儿子一命。

我与他们母子早已两不相欠,况,我还有仇要报。所以,于一个月黑风高夜,我打算走了。

可刚出院门,脚却被人抱住。「云姨……你要去哪里……别丢下长恒……」我低头,

看着哭成泪人的长恒,拧紧了眉。我并不擅长哄孩子,只实话实说。「我要去京城。」

他果然哭得更大声了。「云姨……是不是长恒惹你不高兴了……「长恒听话……不哭了,

再也不哭了……你别走好不好?」我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京城那儿,我有仇要报。」

他忽地死死地攥着我的衣角,喉咙哽咽。「带我去……去京城,

找我舅舅……我舅舅是大将军……「他会帮你……也会帮我娘报仇的……」我迟疑了一瞬,

「你……你舅舅是大将军?」他忙点头,「是,是,我娘同我说过的!」我心蓦地一动,

他母子二人的确气质不斐,整日没见做什么营生,出手却阔绰。吃穿用度虽朴素,

却十分讲究。又想起那杀手曾说过什么江揽月阻了他家主子的道。主子?

难不成他舅舅真是什么大将军?若真是……我忽地莞尔一笑。「长恒,你说,是大将军官大,

还是状元官大?」6我本决定即刻带着长恒去京城。一来,那黑衣人虽死,

可他背后的人绝不会罢休,势必会旧地重来。二来,沈安高中状元,又攀上郡主这高枝,

要杀他,只怕要费些周折。若是能借上大将军的力,我便能少费些力气。奈何长恒这蠢货,

一问三不知。不知亲娘背后到底是什么身份,更不知自己爹是谁。

我沉着脸将屋子搜刮了个底朝天,除了江揽月死时身上留下的一枚玉佩,再无银钱。

我想起江揽月慷慨施舍的模样,面色难看。长恒看着我这副模样,紧紧地捏着玉佩不肯放手。

「云姨,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云姨别担心!我舅舅!我舅舅一定会寄银子来的!

每月都是如此!你信我!」给他们寄钱,又身为大将军,为何不派人将他们接回去?

既是大将军的姐姐,必定是出身高门,又为何在这偏僻的村落住着等人接济?

又或许他是在诓我养他?不对,那杀手又如何解释?我微眯了眯眼,缓缓放下了手里包袱。

「云姨,你……你莫不是又要将我丢下了……」我垂眸,「我们暂且,不走了。」

他则更加紧张了,「可云姨你不是说,我们继续待在这里会很危险?」我轻掀眼皮,

「守株待兔,有何危险?」那背后之人必然还会再派杀手来。既知道他会再来,

何不来一个瓮中捉鳖。到时,江揽月的身份,便会一目了然。若真能借大将军的力,

自然是好。若不能,我冷冷瞥了长恒一眼。他便无用了。7我在院外磨斧头时,

身后传来一声口哨声。抬眼时,正对上一双游移猥琐的双眼。「小美人,怎从未见过你?」

那人正是之前对江揽月动手动脚的男人。我不语,只一味地磨斧头。他忽地俯身凑近我,

撩起我的发丝深嗅。「美人,你闻着可比江夫人要娇嫩许多……」

我盯着斧刃上反射着利剑般的亮光,勾了勾唇。下一刻,惨叫声响彻天际。

一截染满血的断指滚落至地下,那男人痛得满地打滚。「你!你这个**!你竟敢……」

我提斧上前,却瞥见长恒脸色煞白地站在院外。视线从他满是泥土的衣衫上,

落在他鼻青脸肿的脸上。忽地戏谑一笑,改变了主意。将地上那男人用绳子绑住拖入屋中。

屋内,气氛诡异。地上男人嘴巴被堵住了仍咿咿啊啊地咒骂着。

我极其认真地拿着一根筷子在地上使劲地磨。而长恒则躲在我身后,瑟瑟发抖。终于,

待筷子磨出了尖,我才露出了笑意。「长恒,你既决意跟我,便不许做窝囊废了。」

我模样极其认真,「今日云姨便亲自教你一二。」他迟疑地看着我,不明所以。我朝他眨眼,

「云姨问你,若有人抢你东西,你该如何呢?」长恒身子一怔,紧咬着下唇,

「抢……抢回来。」我唇角微翘,「错了。」抬手间,筷子的尖头已穿透那男人的手掌。

「该废了他的手。」伴随着一阵阵惨叫声,长恒的小脸苍白得再无一丝血色。

我唇角笑意更深,「问题继续。「若有人打你,将你打成现在这副模样,你又该如何呢?」

长恒看着我,哆哆嗦嗦才从牙缝挤出一句,「杀了……他。」「又错了。」我似笑非笑,

「他打你,你打回去便是,没想到啊……你这娃娃的心竟这般狠。」他身子一抖,

慌张地想解释什么,「不是的……」我却打断他,「最后一题。「若是有人辱骂你,

你该如何?」他紧盯着那男人,冷汗一滴一滴从他额头滚落,再开口时,声音冷入骨髓。

「撕烂他的嘴,让他……再不能开口。」我极其满意地点头,将筷子放在他手心。「如此,

便做给我看。」那男人惊恐地摇头,却在看到神情阴郁的长恒时,止不住地后退。半晌,

长恒满手鲜血地站在我身侧。我蛊惑般地在他耳边低喃。「如何?欢喜吗?畅快吗?」

他双眸空洞,低声喃喃,「可我娘从来让我事事忍让。「她说世间轮回,因果不爽。

「她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我忍不住失笑,「什么因果,

什么善恶有报,都是狗屁!「我才不信什么世间轮回,有仇我必定要报!」

我抚着平坦的小腹,眸光阴沉,「哪怕步步艰难,哪怕耗尽我毕生之力,

我也必要他血债血偿!」长恒神色怔怔地望着我。「有仇必报……血债血偿……」

8那日之后,长恒每日回来时依旧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的衣衫被撕扯得破烂不堪,

脸上手上全是血痕,走路一瘸一拐。只是他不再哭哭啼啼,他的眼里再没有害怕,委屈,

退缩。只有不服输,争输赢,只有……翻涌不息的恨。后来,村里那群孩子再无人敢欺辱他,

甚至连被他看一眼都心生恐惧。半月后,杀手于一个夜里如期而至。听到院外铃铛声响,

我猛地睁开眼,吞下一颗药丸,拍醒长恒。长恒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将我手中药丸接过吞了进去,然后轻手轻脚地将地上的烛火点燃,与我一同躲至床底。

而床上躺着的,正是那日被我绑进来的男人。门吱呀地打开,一双黑色的靴子行至床前。

床上的男人「咿咿呀呀」地捶着床榻,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听「噗」的一声,

床上的人再未发出一点声响。血顺着床缝滴滴答答地落在长恒的手背上。

此刻的他却没丝毫反应,只聚精会神地听着外面的动静。急促的脚步声来回在屋子里扫荡。

终于,脚步渐渐慢了下来。那双黑靴子再一次出现床前,停驻了半晌。我眸光一拧,不好,

被发现了。说时迟,那时快,猛地掷出手中的斧头,先一步砍在他脚上。鲜血四溅,

那人瞬间倒地,手中的刀也「哐当」一声掉落在地。长恒见状,一骨碌滚出去,夺了那刀。

那身长九尺的人面色狰狞地盯着我们,而我与长恒一人一斧,同样面露寒光。忽地,

那人诡异一笑,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抽出腰上长鞭。仅一鞭,便将我与长恒手里的武器打落,

脚上的伤竟对他毫无影响。他手腕又一抖,鞭子迅速地朝我飞来,躲之不及。

可一个小身影飞扑上前,将着一鞭挡下。长恒背后瞬间皮开肉绽,我瞪圆了眼,「长恒,

你……」又将他护到身后,此人的身手比之前那个杀手好太多。

只是……我的视线落在快要燃尽的烛台上。差不多到时候了。果然,他身形一晃,

脸上的戾气顷刻消失殆尽。他惊疑不定地盯着我们,「你们……你……」话未说完,

两眼一翻,向后仰倒。我们筹谋数日,那烛中添了大量的醉仙桃,就是两百斤的猪吸进去,

也照样昏睡如死。我们从一开始就从未想过与他硬碰硬,要的就是活口。若是他死了,

我们又如何得知他背后之人呢。待将他绑好,我看着身侧的长恒,抿紧了唇,

「你不该替我挨这一鞭。」他乌黑的眸子微微发亮,「可我怕你受伤。」我垂下眸,

避开他的眼,「你又错了。「旁人的命永远没自己的重要。」他皱了皱眉,「可,你是云姨。

」我眼底眸光涌动,「又错。「永远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包括我。」

9原以为那人是个硬骨头。谁料,我不过是在他如花似玉的脸上划了一刀,他便什么都说了。

「是贵妃娘娘……「你们最好将我放了!我可是当今贵妃的胞弟!我……」他话未说完,

长恒的刀已直直**他的胸口。他吐出一口污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你们说过……我将事情和盘托出……就放了我……」长恒眸光闪着毫不掩饰的恨。

「云姨答应了,我可没应。「害死我娘亲,自当以命偿命!」眼看着他咽了气,

长恒仰头望着我,邀功笑道。「云姨,长恒说得可对?」我眯起眼,「自然是对的。」

原来长恒竟是……皇子。天真无知的江家大**爱上薄情寡义的皇子。明面上是青梅竹马,

实则无名无分,亲哥哥助她所爱之人登基后,竟遭卸磨杀驴,贬至镇守北疆,不传诏不得回。

而江揽月,一道旨意下来,不是曾许诺给她的后位,而是一个小小才人。皇后之位空悬,

可贵妃之位却许给了与她百般作对的相府之女沈如枝。所以,她一气之下,伤心之余,

逃走了。却不知自己已身怀有孕,更不知,在离京前,贵妃已然知晓她腹中怀有胎儿。

五年间,皇帝游走于宫中嫔妃之间,流连忘返。却在身体抱恙,病重之时想起了昔日的青梅,

誓要将她寻回。而这满宫之中,唯贵妃生有一子。皇帝病危,眼看江山就要易主,

贵妃哪里按捺得住。先一步查出江揽月的下落,又查出她生有一子,便起了杀心。江揽月,

你当真是送了我一步极好的棋。唇角笑意倏地蔓延开来,我朝长恒伸出手。「走,

我们去京城。」他展颜一笑,正要牵着我的手时,却似想起什么,让我等他一等。

没过一会儿,他怀里揣着好些玉镯银簪向我走来。乐呵呵地朝我道,「云姨,我娘的东西,

我全都拿回来了。」我眸光微闪,轻轻应了一声,便朝前走去。忽地,

空气中飘来一丝烧焦的气味。我脚步一滞,猛然回头,却见后面村庄早已,火光冲天。

长恒眸底闪烁着嗜血的光芒。「云姨,长恒做得可好?」我眉心蹙了蹙,静静地看着他。

这才察觉他身上的天真纯澈早已褪去不见。又或许身上流着皇室血脉的他。

原本就是这个样子。10数月后,到京城时已是年关。

一妙龄女子与一孩童一脚踹开了将军府的大门。「狗东西!睁大你的狗眼,连本**也不识!

」一夜之间,江家大**带着私生子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满京。第二日,

宫中送来贵妃娘娘的懿旨,邀我今夜去宫中赴宴。我蒙着面纱,笑着问那太监公公。

「这京中世家显贵,官老爷夫人,可都去?」那公公捏着嗓子,「自是要去的,

这可是贵妃娘娘为庆贺团圆年设的宴。」来京城的一路,长恒已知晓沈安对我的所作所为。

他清澈灵动的眸子闪过一丝戾气。「那我们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此次报仇,我为沈安,

他为贵妃。他二人一个是官,一个是妃,都不是我们轻易能接触到的人。

江揽月的亲弟弟江玄远在北疆,我们虽无人能帮,却能借借将军府的势。于是,

我们以母子相称。我冒充江揽月携长恒大张旗鼓地进了将军府。赌的便是贵妃此时此刻,

听闻我携子回京,自乱了阵脚。却不知此次鸿门宴,我与长恒欲反客为主,乘乱打劫。

我头上银簪闪烁着冷冽的银辉,他头上发髻实则是一枚尖锐的短匕。宫宴灯火辉煌,

乐舞翩翩。我与长恒落座时,上方一道犀利如剑的视线,灼灼地落在我身上。

「本宫与江妹妹多年未见,怎进宫还戴着面纱?」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皆落在我身上。

我忙起身,埋头跪在下首。开口时,嗓音却沙哑粗重。「回贵妃娘娘,回京途中,

臣女不慎落入河中,不小心伤了脸,还染上了风寒,恐冲撞了贵妃娘娘,才戴上面纱。」

长恒说若不看脸,我与江揽月的身形其实是很相似的。唯有声音,一说话就会露馅,

于是昨夜,我在冰水里泡了几个时辰,染上了重风寒。上首的沈贵妃杏眼微挑,

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我身后的长恒看了好一会儿。「他几岁了?」「回娘娘,长恒五岁了。」

沈贵妃眼神一拧,手中茶盏应声坠地,众人面面相觑。她却忽地笑了,

「本宫身边的人竟皆是些不长眼的东西。「来人,没听到江**说身子不适么,

还不快将她桌前的酒换成清甜的果酒。」我忙谢恩,「谢贵妃娘娘。」落座时,

却察觉到另一道炽热视线寸步不离地落在我身上。我微微偏过头,面上的面纱也随之飘动。

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对面的沈安身上。往昔蚀骨之痛犹在昨日,指尖不自觉嵌进肉里,

心底的恨犹如泄堤的洪水,再难遏制。他早不似从前粗布麻衣模样,一身青色官袍,

如松柏傲雪,清贵出尘。因看不清我的容貌,他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我所在的方向,

微微皱着眉,似探究似狐疑。直到身侧华贵娇俏的美人瞪着我,对他不满地说了句什么,

他才收回了眼。长恒偷偷在我耳边道,「娘,皇上没出现。」我盯着沈安所在的方向,

眼神阴沉。「那就先杀他。」11宫宴上,我假作饮酒状。只因沈贵妃亲赐的酒,怎能不喝?

所以,当我眼看着沈安被人搀扶出去时。我也假借着不舒服跟在他后面。

沈安今夜喝了许多酒,摇摇晃晃地走得并不快。眼看他走进了林子,

我余光却瞥见有个小太监正鬼鬼祟祟地跟在我身后。我故意放缓了脚步,假意晃了晃身子,

倒在路边。后头的人果然快步上前,待他走近,我却猛然睁开眼,

趁其不备之时一记手刀将那太监劈晕。又命跟在身后的长恒在此处把风。

而我则快步穿过林子,跟上沈安。却见沈安恰巧跌坐在假山旁,一旁的宫人正要上前搀他。

他却摇了摇手,「让本官在此清静一会儿。」眼见宫人退下。我拔下发髻上的簪子,

缓步没入他身后的假山。今夜月朗星稀,可我却依旧能准确无误地找到他细白的脖颈。

我攥紧手中的簪子,积压已久的恨意在此刻疯狂肆虐。抬手,用力!却在千钧一发之时,

一只冰冷的手捂住我的嘴。「唔!唔!」我反手刺向身后那人,却被瞬间掣肘,

连手中的簪子都被夺了去,抵在我的喉咙间。身子忽地一轻,被带入错落的假山之中。

我目眦欲裂,咬着牙,就差一步,只差一步!而喝得醉醺醺沈安猛然睁开眼,

似是听到什么声音。回头时,身后已空无一人。12假山之中,男人气息冷冽。

手中银簪早已换成一把尖刀,直指向我。「你是何人,竟敢冒充江家大**谋害朝廷命官!」

那人的眸子如同寒星般冷清,面容虽有些消瘦,却英气逼人。一身黑衣,

不似今日宫中赴宴之人,更不像宫中侍卫。而我脸上面纱未摘,他怎知我是冒充?

盯着他的眉眼看了半晌,我渐渐恢复理智。「你是,江玄。」他瞳孔紧缩,

手中尖刀却不由分说地刺入我的胸口。「该死!你究竟是何……」话未说完,腹部却一痛,

他缓缓垂下眸。却见腹部同样插着一把匕首,而那手握匕首之人,正是长恒。「舅舅!

不许伤害我娘亲!」看着长恒与自己姐姐相似的眉眼,他脸色陡然一变。「舅舅?」

我勾了勾唇,趁他分神之际,抵住胸前尖刀缓缓拔出。「江大将军……你不在北疆,

却出现在宫里,坏我好事,拦我报仇。「你……到底在筹谋什么?」说话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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