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虐文女主,系统说走完割肾跳楼情节就能回家。可当男主掐着我下巴骂「毒妇」时,
他突然听见我在心里狂笑:「这锁骨能养鱼!喉结比AI建模还绝!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他耳尖一红,突然改口要和我结婚。新婚夜我边解他皮带边想:「睡完就跑路,
反正他白月光回国我就得死。」原本阴郁的男主突然把刀一扔:「不离了!
你敢跑…我就天天哭给你看!」意识回笼的那一刻,头痛欲裂,
喉咙里像是塞了一把滚烫的沙子。我费力地掀开眼皮,
映入眼帘的是华丽到堪称浮夸的水晶吊灯,光线刺得我直流眼泪。【滴!
宿主意识已成功载入虐文《总裁的契约囚宠》世界,当前角色:女主林晚。
终极任务:走完‘割肾救白月光’、‘跳楼自杀’核心情节线,即可达成‘完美悲剧结局’,
奖励:返回原世界。祝您体验愉快!】脑海里冰冷的电子音适时响起,
彻底打碎了我最后一丝“这会不会是个噩梦”的侥幸。我,林晚,
一个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最终光荣猝死在工位上的社畜,没能顺利前往西方极乐,
反而被这个劳什子“虐文女主拯救系统”绑票,
丢进了这本我生前偶然瞟过几眼、差点把肺都气炸的无脑虐文里。书里的林晚,
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符号,被男主陆靳言虐心虐身,挖了肾,逼得跳楼,
死后还要被骂一句活该。而我现在的任务,就是亲自上演这出人间惨剧,
并且要演得“完美”。去他妈的完美!“林晚,你这种恶毒的女人,
连清清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一道淬了冰渣般的男声在头顶炸开,
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狠戾。我猛地回神,
这才发现自己正狼狈地跌坐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手腕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
疼得钻心。视线顺着那只骨节分明、青筋微凸的手往上,掠过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袖口,
最终定格在说话男人的脸上。
饶是早已在系统灌输的情节里知道男主陆靳言有着一张“颠倒众生”的脸,此刻亲眼所见,
我还是很不争气地……在心里吹了声口哨。**!这建模脸是真实存在的吗?
刀削斧凿般的面部轮廓,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薄削的唇瓣紧抿着,
彰显着主人极度的不悦。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黑得像化不开的浓墨,
此刻正翻涌着滔天的怒火,死死地锁定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按照原著情节,
现在应该是开篇不久,
恶毒女配苏清清(也就是陆靳言的白月光)自己摔下楼梯却诬陷是我推的,
陆靳言正在为他的心上人出头,对我进行残酷的审讯和羞辱。接下来,
我应该说那句经典台词:“靳言,真的不是我推的清清,
你相信我……”然后陆靳言会更加暴怒,掐着我的下巴骂我“毒妇”,
并且开始走“割肾”情节的前置铺垫——无限度折磨我。求生是本能,哪怕知道结局是死,
过程也得挣扎一下。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几滴眼泪,准备开始我的表演:“靳言,
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我……”话没说完,陆靳言已经俯下身,
另一只冰凉的手猛地掐住了我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他逼视着我,
眼神阴鸷得能滴出水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解释?证据确凿,
你还想狡辩?林晚,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恶毒!像你这种女人,怎么配和清清相提并论!
”来了来了!经典“毒妇”台词!我心脏一紧,剧本开始了!按照设定,
我现在应该吓得浑身发抖,泪如雨下,内心充满绝望和冤屈。
但是……可能是猝死前连续加班带来的精神亢奋还没完全消退,
也可能是眼前这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暂时麻痹了我的恐惧神经,
更可能是这个操蛋的情节实在让我憋屈得慌……在他掐着我下巴,
用那种“天凉王破”的霸总标准表情骂我“毒妇”的瞬间,我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开始跑火车,
内心弹幕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奔腾而出:【啊啊啊!近看更绝了!这皮肤是真实存在的吗?
连个毛孔都看不见!嫉妒使我面目全非!】【救命!他的锁骨!好精致的锁骨!
绝对能在里面养一群锦鲤了!斯哈斯哈!】【还有这喉结!滚动的弧度!
比我上次熬夜做的那个3D建模参考图还要完美!这要是哭起来,喉结上下滚动,
眼泪顺着锁骨滑落……妈呀!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简直是艺术!是宝藏!
是值得写八千字小作文反复品鉴的绝景!】我内心正疯狂鸡叫,
口水差点从嘴角流下来(当然,表面上我依然是那副被掐得快要断气的惨样)。然后,
我就看见,陆靳言脸上那副“挡我者死”的暴戾表情,猛地僵住了。他掐着我下巴的手,
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几分。那双原本盛满怒火和厌恶的黑眸里,
闪过一丝极其明显的错愕和……难以置信?他微微蹙紧了眉头,眼神锐利地在我脸上扫视,
似乎想找出刚才那“声音”的来源。【咦?他怎么愣住了?剧本里有这段吗?
难道是我演技太好,把他给镇住了?不对啊,
我现在的表情应该是痛苦面具才对……他耳朵尖是不是有点红?错觉吗?水晶灯反光?
】我内心嘀咕着,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陆靳言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耳根处那抹可疑的红晕,似乎有逐渐蔓延到脖颈的趋势。他像是被烫到一样,
猛地松开了掐着我下巴的手,甚至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用一种极其复杂、仿佛在看什么史前怪兽的眼神盯着我。“你……”他张了张嘴,
似乎想说什么,但又卡壳了。【他‘你’什么?
接下来不是应该甩给我一叠苏清清的诊断报告,然后冷笑着说‘你的肾,
和清清配型成功’吗?快说啊大哥!走完流程我好去ICU门口躺着等割肾啊!
早点割完早点跳楼,我还赶着回家给我阳台上的多肉浇水呢!】我内心焦急地催促着,
恨不得替他把台词念了。陆靳言的脸色变了几变,从错愕到震惊,再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
他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又甩了甩头,似乎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他能听见我的心声?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我的脑海,让我瞬间汗毛倒竖!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系统没提过这茬啊!这属于重大BUG了吧!我决定试探一下。于是,
我一边继续维持着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表情,一边在内心疯狂输出:【喂喂?陆靳言?
陆总?冷面阎王?能听见吗?能听见就给个反应?比如眨眨眼?或者……如果你真能听见,
并且觉得我刚才对你锁骨的赞美很有眼光的话,要不就考虑一下别割我的肾了?
虽然苏清清是你的心尖宠,但我这颗肾也是原装正品,用了二十多年从来没出过故障,
质量杠杠的!挖给她纯属浪费资源啊!】我紧紧盯着陆靳言的眼睛。
只见他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抽搐了一下,按在太阳穴上的手指力道加重了些,
看向我的眼神更加诡异了,里面混杂着震惊、荒谬,以及一丝……被冒犯的恼怒?
但他终究没有眨眼,也没有任何明确的、能证明他确实听到了我心声的举动。
他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的脑袋剖开,
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僵持。我跌坐在地上,
仰头望着他。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我。空气安静得能听到彼此压抑的呼吸声。
就在我膝盖开始发麻,思考着要不要假摔一下打破这尴尬局面时,陆靳言突然开口了。
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几分之前的狠戾,多了几分难以捉摸的沙哑和……紧绷?“林晚。
”他叫我的名字,每个字都吐得很慢,仿佛在斟酌用词。“啊?”我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看起来一定很傻。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然后用一种宣布商业并购案般的严肃口吻,
说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话:“我们结婚。”???我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眼泪都忘了挤。
【啥玩意儿?!结……结婚?!大哥你剧本拿错了吧?!
接下来不是虐身虐心挖肾跳楼三件套吗?怎么突然跳到强制爱先婚后爱频道了?导演!编剧!
有人乱改剧本啊喂!】我内心一万头**呼啸而过,整个人都懵了。
陆靳言显然又听到了我的心声,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耳根的红晕有向脸颊扩散的趋势。
他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我内心的咆哮:“闭嘴!”我下意识地捂住了嘴,惊恐地看着他。
他真的能听见!陆靳言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清了清嗓子,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但眼神里的波澜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明天就去民政局。至于清清……”他顿了一下,
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又被一种近乎赌气的强硬所取代,“她需要静养,
以后你不必再去见她。”【不是……等等!这情节崩得亲妈都不认识了啊!结婚?跟你?
然后呢?等你那个‘静养’的白月光回来,我再上演一出‘总裁夫人下堂妻’的戏码,
最后肾照割,楼照跳?这岂不是更虐了?系统!系统你死哪儿去了!出来解释一下!
这算什么?隐藏关卡还是BUG大礼包?】我在脑海里疯狂呼叫系统,
然而那个冰冷的电子音如同死了一般,毫无回应。陆靳言听着我内心一片兵荒马乱,
脸上的表情越发古怪。他似乎想笑,但又强行忍住了,最终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我无法理解的情绪——有探究,有兴味,
还有一丝……破罐子破摔的决绝?“收拾一下,明天我来接你。”他丢下这句话,
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转身大步离开,背影都透着一股僵硬和不自然。
留下我一个人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对着空气,凌乱成了风中一朵瑟瑟发抖的**。
我穿越进虐文的第一天,情节就像脱缰的野狗,朝着未知的方向一路狂奔。
男主没按剧本骂我“毒妇”并准备挖我的肾,
而是因为听到了我对他锁骨和喉结的“猥琐”赞美,直接向我求婚了!
这特么到底是个什么神展开?!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如同梦幻(噩梦)一般。
陆靳言雷厉风行,第二天果然押着(字面意义上的)我去了民政局。拍照的时候,
我表情僵硬得像被绑架的,他却一脸高深莫测,只是耳根始终带着一抹可疑的红晕。
没有婚礼,没有宴席,甚至没有通知任何媒体。一纸结婚证,我就从即将被挖肾的悲情女主,
一跃成为了陆靳言法律上的妻子,陆氏集团名义上的总裁夫人。
住进那座堪比宫殿却冰冷得像博物馆的别墅后,我过着一种极其分裂的生活。表面上,
我和陆靳言是一对关系冷淡、堪比合租室友的塑料夫妻。他每天早出晚归,
忙着他的商业帝国。我则被变相软禁在别墅里,活动范围有限,周围保镖保姆一堆,
美其名曰保护,实为监视。但暗地里……或者说,在我的心声中,
我单方面对陆靳言进行着惨无人道的“精神污染”。比如,他坐在我对面吃早餐,
动作优雅得像在拍杂志大片。我表面小口喝着牛奶,内心却在疯狂刷屏:【啧啧,
连喝咖啡都这么性感!这唇形,天生适合接吻啊!不知道吻技怎么样?
不过按照虐文男主标配,肯定是无师自通、一夜七次、持久力惊人了?可惜啊,
老娘没机会体验了,体验了估计也消受不起,毕竟我只是个莫得感情的走情节工具人。
】然后我就看到,陆靳言端着咖啡杯的手猛地一抖,
几滴深褐色的液体溅到了他雪白的衬衫袖口上。他抬起眼,眸光沉沉地瞪了我一眼,
耳尖通红,却什么也没说,只是抽过纸巾,用力擦拭着污渍。又比如,
晚上他穿着睡袍从浴室出来,头发半干,水珠顺着锁骨滑进微敞的领口。
我正抱着平板假装追剧,实际眼角的余光都快黏在他身上了:【啊啊啊!湿身诱惑!
禁欲系帅哥出浴图!这胸肌!这若隐若现的腹肌!布料之下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朕不知道的!
陆靳言你是不是故意的!穿这么少在我面前晃悠!考验干部呢?!
柳下惠附身我也把持不住啊!不行不行,林晚你要冷静!色字头上一把刀,
肾旁边还有一把刀!稳住,我们能赢!】陆靳言擦头发的动作彻底僵住,
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涨红,连脖颈都变成了粉色。他猛地转身,
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冲回了卧室,“砰”地一声甩上了门,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
抱着平板笑得肩膀直抖。这样的戏码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陆靳言从一开始的震惊、错愕、恼怒,到后来的逐渐麻木、习惯,
甚至偶尔会在我内心夸他夸得特别离谱的时候,用眼神无声地警告我一下。
但他始终没有戳破这层窗户纸,也没有再提过苏清清或者挖肾的事情。
他好像……真的在努力适应这个能听见我心声的“意外”,
并且试图将这场突如其来的婚姻进行下去?这反而让我更加不安了。暴风雨前的宁静吗?
还是说,他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系统依旧装死,无论我怎么呼唤、威胁、利诱,
它都毫无反应。我就像个迷失在游戏里的玩家,任务提示突然消失,
NPC还开始不按剧本自由发挥,这种失控感让我抓狂。我必须得做点什么,
把情节掰回正轨!或者,至少得试探出陆靳言的底线和真实意图。于是,
在一个月黑风高(并不是,只是普通的深夜)的夜晚,我决定主动出击,
执行我的“新婚夜计划”——虽然这个新婚夜迟来了一个多月。我端着加了安眠药的热牛奶,
穿着性感睡裙敲响书房门。“进。”他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我推门进去,摆出自认为最妖娆的姿势靠在门框上,掐着嗓子:“靳言,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呀?喝杯牛奶,助眠~”陆靳言从文件里抬起头,看到我的装扮时,
瞳孔猛地一缩,像是被什么东西烫到了一样,视线瞬间从我**的锁骨和肩头弹开,
慌乱地落回桌上的文件,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动了一下。灯光下,
他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泛红,连带着脖颈都漫上一层薄粉。【来了来了!猎杀时刻!
陆靳言,准备好接受老娘的美人计了吗?虽然目的不纯,但你这皮相是真的绝!
今晚就当是跳楼前的福利了!睡到就是赚到!不枉我来这虐文世界走一遭!
不过看他这反应……怎么跟个没开过荤的毛头小子似的?书里不是说他万花丛中过吗?
难道都是吹的?】我内心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疯狂吐槽,一边扭着腰走过去,
将牛奶放在他桌上,然后顺势坐到了他的办公桌边缘,一条腿故意轻轻蹭过他的西裤裤腿。
陆靳言像是被电击了一样,整个人猛地一僵,握着钢笔的手指瞬间收紧,指节泛白。
他几乎是屏住了呼吸,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头,视线死死地盯着桌面,不敢看我,
声音干涩得厉害:“林晚,你……你这是做什么?下去!”“春宵苦短,老公~”我俯下身,
故意拉长了语调,伸出食指,轻轻划过他绷紧的下颌线。他的皮肤温度高得吓人。
我的手指继续向下,试探性地点在他的喉结上。那一瞬间,陆靳言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喉结在我指尖下疯狂滚动。他猛地抬手,想要挥开我的手,动作却因为慌乱而显得有些笨拙,
甚至带倒了一旁的笔筒。“别碰我!”他低吼,
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羞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站起身,试图后退,
却被椅子绊了一下,略显狼狈。【咦?这反应……也太纯情了吧?
】我内心的好奇宝宝瞬间上线,【难道传说中的冷面阎王,其实是个……**?
不会吧不会吧?这什么绝世珍稀品种?!】我玩心大起,非但没退,
反而得寸进尺地也从桌上下来,逼近一步,手指勾向他一丝不苟的皮带扣,
内心活动更加猖獗:【嘻嘻,解锁新成就:解霸总皮带!
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表里如一……睡完就跑路,反正等他的白月光苏清清回国,
我的死期也就到了。到时候他抱着他的白月光,我回我的出租屋浇我的多肉,各自安好,
完美!】我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手指刚刚触碰到冰凉的金属扣——“林晚!
”陆靳言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羞愤。他一把死死攥住我作乱的手腕,
力道大得吓人,但与其说是制止,不如说是他整个人已经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的脸涨得通红,连眼尾都染上了一层绯色,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看着我的眼神,
像是看着什么洪水猛兽,又像是……一个被逼到绝境、不知所措的大型犬类动物。
“睡完就跑路?”他重复着我内心的想法,
声音因为极度的羞耻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愤怒而变调,“等苏清清回来,你就得死?所以,
你现在是……是……”他“是”了半天,也没好意思把那个词说出口,整张脸憋得通红,
看起来既可怜又好笑。我看着他这副完全超出“霸总”人设的纯情反应,一时也忘了害怕,
甚至有点想笑。【大哥,你行不行啊?就这水平还敢学人家玩虐恋?
】陆靳言显然又听到了我的心声,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又羞又怒,猛地甩开我的手,
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直到后背抵住书架,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抬手扯了扯原本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呼吸紊乱,眼神躲闪,完全不敢与我对视。
“你……你不知羞耻!”他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毫无杀伤力的指责,
配合着他通红的脸和慌乱的眼神,简直毫无说服力。【哈哈哈!
他骂人怎么一点气势都没有了!好像被调戏了的良家妇男!】我内心笑疯了,【完了,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陆靳言,你该不会真的……守身如玉到现在吧?
为了你的白月光?】“闭嘴!”陆靳言像是被说中了最隐秘的心事,彻底恼羞成怒,
他猛地抓起书桌上那把装饰性的开信刀(甚至忘了这玩意没开刃),看都不看就扔到了墙角,
发出“哐当”一声巨响,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他此刻的窘迫。然后,他回过头,
眼睛因为羞愤而泛着水光,红着眼眶,用一种近乎耍无赖又带着哭腔的语气,
对着目瞪口呆的我,咬牙切齿地低吼:“不离了!什么狗屁情节!什么白月光!
我告诉你林晚,这场婚姻,我说了算!”他深吸一口气,在我惊恐(憋笑)万状的目光中,
句足以震碎我三观、让我永生难忘的台词:“你敢跑…敢去找死…我就…我就天天哭给你看!
”说完,他好像还觉得威慑力不够,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
虽然语气因为极度的羞耻而完全走了样:“哭得很大声!从早哭到晚!让你什么都干不了!
听到没有!”我:“???”我僵在原地,
脖颈、眼眶泛红、明明是一副被欺负狠了的小媳妇模样却偏要装出凶神恶煞表情的陆大总裁,
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这个世界的男主,好像从根子上就坏掉了……不,
是“纯洁”得有点过分了!而现在,这个纯洁的“冷面阎王”,正用一种近乎幼稚的方式,
试图阻止我走情节去死。陆靳言丢下那句惊世骇俗的“哭给你看”的威胁后,
几乎是落荒而逃,背影都透着一种强撑的狼狈和凌乱。书房门被“砰”地一声甩上,
震得墙上的装饰画都晃了三晃。我独自站在原地,消化着这过于巨大的信息量。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种……嗯,**的芬芳(?
)和羞愤欲死的热度。【所以……】我内心的弹幕延迟了几秒,终于开始疯狂滚动,
【冷面阎王陆靳言,商业帝国掌舵人,
传闻中心狠手辣、不近女色……原来‘不近女色’是字面意思?!他真是个……童贞?!
为了那个苏清清守身如玉?这是什么绝世深情(奇葩)男配剧本拿错了男主戏码?!
】这个发现让我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作何表情。愤怒?有点,
毕竟他之前掐我下巴的时候可没手软。恐惧?似乎也淡了,
对着一个被碰下喉结就脸红到脖子根、威胁人只会用“哭”的男人,
实在很难产生那种面对变态杀人魔的惧意。更多的是一种荒谬绝伦、哭笑不得的感觉。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这件欲露不露的睡裙,
又看了看墙角那把被当成“凶器”扔出去的开信刀,
以及茶几上那杯加了足量安眠药、原本准备用来放倒他然后跑路(未遂)的牛奶。得,
美人计彻底失败,还意外戳破了男主最大的秘密。现在怎么办?系统依旧装死,
仿佛从未存在过。回家的路似乎被这个突然“纯情”化的男主用一种极其幼稚的方式堵死了。
难道我真的要留在这里,陪他玩“反情节”的过家家?一想到他那句“哭得很大声!
从早哭到晚!”,我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画面太美,我不敢想。虽然听起来毫无威慑力,
甚至有点搞笑,但……万一他真做得出来呢?一个一米八几、气场两米八的霸总,
天天跟在你**后面哭……这精神污染谁受得了?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我眼珠一转,
一个新的计划(作死方案)逐渐在脑海中成型。既然陆靳言这么“纯情”,
这么害怕亲密接触,那我是不是可以……反向利用这一点?他不是不让我死吗?
不是要反着情节来吗?好啊!那我就天天在他面前晃悠,变着法儿地“撩”他,
挑战他的底线,让他烦不胜烦,让他觉得把我这个“祸害”留在身边简直是场灾难!到时候,
说不定他为了自己的“清白”和安宁,主动把我打包丢出去,或者干脆给我一笔钱让我滚蛋,
那我岂不是就能恢复自由,再想办法“回家”了?对!就这么干!
把“让他讨厌我”作为阶段性目标!第二天陆靳言显然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感到尴尬,
刻意避开了和我一起吃早餐的时间。但我怎么会让他如愿?我特意起了个大早,
打扮得……嗯,依然很“居家”但心机地露出了漂亮的锁骨和一小截脚踝,坐在餐桌前,
慢条斯理地喝着粥。当他顶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看来昨晚没睡好),刻意板着脸下楼,
看到我时脚步明显一顿,然后故作镇定地准备绕去厨房时,我开口了,
声音又软又糯:“老公~早呀!我帮你盛了粥哦,温度刚好~”陆靳言的身体僵了一下,
没回头,硬邦邦地回了句:“不饿。”【啧,口是心非。耳朵又红了。】我内心偷笑,
表面上却露出委屈的表情:“人家起这么早特意等你一起吃呢……你看,这粥熬得多好,
米粒都开花了,像不像……”我故意顿了顿,压低声音,用气音说,
“……像不像你昨晚害羞时的样子?软软的,
糯糯的……”“噗——”旁边伺候的佣人没忍住,赶紧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
陆靳言的背影彻底石化了。我清晰地看到,他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
耳根那抹红以燎原之势迅速蔓延到了整个脖颈。他猛地转身,几乎是抢过佣人手里的公文包,
看也不敢看我一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走了!”然后,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冲出了大门。
首战告捷!我心情大好地喝完了整碗粥。晚上,
我抱着一本砖头厚的《人类生理学图谱》(别问我别墅书房为什么有这种书),
再次敲响了他的书房门。“进。”他的声音带着戒备。我推门进去,
看到他正襟危坐地在看文件,但微微泛红的耳廓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内心。“老公,
我看书遇到点不懂的地方,能请教你吗?”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陆靳言抬起头,
眼神警惕:“什么书?”我把那本封面极具冲击力的《人类生理学图谱》摊开在他桌上,
手指精准地指向一幅非常详细的男性生殖系统解剖图。“就是这个结构啦,好复杂哦,
我看不太明白。”我凑近他,几乎能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和骤然加速的心跳,
用求知若渴的语气问,“老公你知识渊博,能不能给我讲讲,这个……嗯……海绵体,
它充血和疲软状态下的具体差异和生理机制是什么呀?”陆靳言:“!!!
”他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像是煮熟的虾子。他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连连后退,
撞到了身后的书架,一本书“啪嗒”掉在地上。“林晚!你……你不知羞耻!
”他又用上了这句苍白无力的指控,声音都在发颤,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
就是不敢看我和那本书。【哈哈哈!反应也太大了!简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我内心狂笑,
表面却更加无辜,“怎么了嘛?学术探讨而已呀?老公你想到哪里去了?
难道……”我故意拖长了语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你该不会是对着解剖图都有反应了吧?啧啧,老公,
你思想不纯洁哦~”“你胡说八道!”陆靳言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书,
看也不看就塞进了书架最底层,然后指着门口,手指都在抖,“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我看着他羞愤欲绝、几乎要跳脚的样子,心满意足地拍了拍手,功成身退。
我打听到陆靳言有午休的习惯,而且通常是在主卧(也就是理论上我们的婚房,
虽然我一直睡客房)。这天中午,我算准时间,悄**溜进了主卧。
房间里弥漫着他身上那股干净的雪松味。大床上,他果然合衣躺着,似乎睡着了,呼吸平稳。
机会来了!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蹲在床边,仔细观察。睡着的他褪去了平时的冷硬,
眉眼显得柔和了许多,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投下淡淡的阴影。嘴唇微微抿着,
看起来……有点好亲。【不行不行,林晚,你是来干正事的!】我甩甩头,
把那些不合时宜的念头赶走。我的计划是:假装梦游,爬上他的床,
然后“不小心”滚进他怀里,看他惊醒后的反应!保证让他留下心理阴影!我深吸一口气,
正准备实施,却突然注意到,他放在身侧的手,手指微微蜷缩着,似乎睡得并不安稳。而且,
他的脸颊也透着不正常的红晕。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好烫!
他在发烧!我吓了一跳,之前那些恶作剧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
难怪他今天早上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中午这么早就回来休息了。“陆靳言?陆靳言?
”我轻轻推了推他。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神没有焦距,看到是我,眉头皱了起来,
声音沙哑微弱:“你……你又想干什么……”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防备。“你发烧了!
”我有些着急,“吃药了吗?叫医生了吗?”他闭上眼,把头扭向一边,
像是赌气的小孩:“不用你管……出去……”都烧成这样了,还逞强!
我心里莫名地窜起一股火气,也不知道是气他不爱惜身体,还是气自己刚才那些幼稚的举动。
我转身想去给他倒水拿药,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手心滚烫,力道却不大。
他依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颤抖着,
用带着浓重鼻音、近乎呓语的声音嘟囔:“别走……不准死……不准……回家……”我的心,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一种酸涩又柔软的情绪悄然蔓延开来。
这个看起来强势又别扭的男人,即使在病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心心念念的,
竟然还是用这种幼稚的方式“阻止”我离开。我叹了口气,
认命地掰开他的手(他挣扎了一下,但没什么力气),去卫生间拧了冷毛巾敷在他额头上,
又去找退烧药和温水。喂他吃药的时候,他很不配合,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我只好半哄半强迫地让他把药吞了下去。他吃完药,似乎清醒了一点,
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大概是发烧烧的)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了平时的冷厉和戒备,
只剩下迷茫和一丝……依赖?“难受……”他小声说,声音带着点委屈。这一刻,
什么虐文女主,什么系统任务,什么回家,好像都变得遥远了。
眼前只是一个生病了、需要人照顾的……纯情又别扭的傻男人。我坐在床边,帮他换着毛巾,
看着他因为不适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内心一片混乱。【林晚啊林晚,你清醒一点!
他是陆靳言!是将来可能要你肾的男人!你怎么能心软呢!】我拼命提醒自己。可是,
看着他此刻毫无攻击性的脆弱模样,再想到他之前那些笨拙又纯情的反应,
以及那句可笑的“哭给你看”的威胁……我发现,我好像……有点恨不起来了。甚至,
还有点……心疼?这个发现让我感到恐慌。我是不是……也被这个崩坏的情节同化了?
而床上,吃了药的陆靳言,似乎舒服了一些,呼吸逐渐变得平稳绵长,真的睡着了。
只是他的手,依旧无意识地攥着我睡衣的一角,没有松开。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
柔和地洒在他脸上。我看着他安静的睡颜,第一次觉得,
这个原本只存在于书页中的、符号化的“冷面阎王”,好像变得……有血有肉了起来。
虽然这血肉之躯,似乎脆弱得有点离谱,而且内核还是个……纯情小学鸡。陆靳言这一病,
就是昏昏沉沉两天。我被迫扮演起了临时看护的角色。倒不是我心甘情愿,
而是每当我试图把他丢给管家或者家庭医生,自己溜回客房时,
这位烧得迷迷糊糊的霸总总能精准地抓住我的衣角,
或者用那种带着鼻音、委屈巴巴的语调嘟囔“不准走”、“难受”,活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
最离谱的一次,我好不容易掰开他的手,脚还没沾地,就听见他带着哭腔(绝对是烧糊涂了!
)梦呓:“别跳……林晚……我错了……我不逼你了……”那一刻,我僵在原地,
回头看着床上那个眉头紧锁、脸颊烧得通红的男人,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他梦到什么了?原来的情节吗?】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在心头,
让我最终还是认命地坐回了床边,任他攥着我睡衣的一角。管家和佣人们看我的眼神,
从最初的好奇、探究,逐渐变成了某种……暧昧的欣慰?
仿佛在说“少爷终于有人管了”、“少奶奶果然心里有少爷”。我:“……”我不是,
我没有,别瞎说!我只是……暂时没办法对一个病号下手实施我的“让他讨厌我”计划而已!
对,就是这样!第三天早上,陆靳言的烧终于退了。他醒来时,
我正在旁边的小沙发上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我感觉到一道视线,猛地惊醒,
对上他已经恢复清明的眼睛。他正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没有了病中的迷茫和依赖,
但也少了平日的冷厉和戒备,更像是一种……深沉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别扭?
四目相对,空气有瞬间的凝滞。他率先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
声音还有些沙哑:“你……一直在这里?”我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
没好气地说:“不然呢?陆总您抓着我的衣服跟抓救命稻草似的,我倒是想走。
”陆靳言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他下意识地松开了手里还捏着的、我睡衣的褶皱,
动作有些慌乱地坐起身。“多事。”他低声说,语气却没什么力度。【呵,男人,用完就丢!
】我内心吐槽,站起身,“既然您醒了,也没我什么事了,再见。”“等等。”他叫住我。
我回头。他抿了抿唇,视线落在窗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但最终还是开口,
声音很低:“……谢谢。”我愣了一下。从他嘴里听到“谢谢”这两个字,
简直比听到“哭给你看”还惊悚。“不客气,陆总以后少生点病,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
”我摆摆手,准备溜之大吉。照顾病人太消耗精力了,我的“作妖”大计都搁置了。
“今天天气不错。”他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所以呢?他转过头,
目光重新落在我脸上,似乎下定了决心,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带着点命令式的口吻,
但仔细听,还是能听出一丝紧绷:“下午陪我去个地方。”“去哪儿?”我警惕起来。
该不会是医院吧?终于要对我这颗肾下手了?“到了你就知道了。”他卖了个关子,
但补充了一句,“不是医院。”【……呵,就你能听见!】我翻了个白眼,“不去,没空,
要补觉。”陆靳言眉头皱起:“你必须去。”“凭什么?”我叉腰,准备开启战斗模式。
然后,我就看到,陆靳言的脸上闪过一丝极其不自然的神色,他眼神飘忽了一下,
然后像是豁出去了般,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
飞快地说:“你不去……我就……我就……”我了然地看着他,接话:“你就哭给我看?
”陆靳言:“……”他的脸瞬间爆红,连脖子都红了,像是被戳破了最尴尬的秘密。
他猛地扭过头,后脑勺对着我,肩膀微微起伏,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对。
”我:“……”行,你狠。我算是发现了,这位爷的“哭唧唧”威胁,虽然毫无杀伤力,
但侮辱性极强,且对我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居然他妈的有点用?主要是,
我真怕他真干得出来,那场面太美,我承受不起。于是,下午,我被迫坐上了陆靳言的豪车。
车子没有开往市中心,而是驶向了城郊。
窗外的景色从高楼大厦逐渐变成了郁郁葱葱的树木和开阔的草坪。最终,
车子在一个看起来像是……高级马术俱乐部的地方停了下来。我狐疑地跟着陆靳言下车。
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骑装,剪裁合体的白色衬衫和米色马裤,
将他宽肩窄腰长腿的优势展现得淋漓尽致,少了几分商场的凌厉,多了几分矜贵的优雅。
【啧,人模狗样。】我内心评价,【穿成这样,是想**我吗?可惜,
老娘不吃这套……好吧,有点吃。】陆靳言显然听到了我的心声,脚步微顿,
耳根又有点泛红,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示意工作人员牵过来两匹马。
一匹是通体漆黑、神骏非凡的高头大马,另一匹则是温顺许多的枣红色母马。“换上。
”他递给我一套崭新的女式骑装,尺寸竟然分毫不差。“你到底想干嘛?”我没接,
抱着手臂看他,“陆总,我记得情节里没有骑马这一出啊?你这是要开发什么新play?
马震?”陆靳言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他像是被我的话烫到,猛地瞪向我,
眼神里满是羞愤:“林晚!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想什么你不是听得一清二楚吗?
】我无辜地眨眨眼。他气得胸口起伏,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情绪,
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怕高吗?”我愣了一下。我……好像是有点恐高。
书里的林晚有这个问题,我穿来后,继承了这点。“所以呢?”“恐高,就要克服它。
”陆靳言板着脸,努力做出严肃的样子,但微红的耳廓出卖了他,“骑马是第一步。
等你习惯了马背上的高度,我们再循序渐进。”我惊呆了。【所以……他带我来骑马,
是为了……给我治恐高?因为他知道了原情节里我是跳楼死的?
这就是他所谓的‘反着情节来’?用这种……笨拙又离谱的方式?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脸“我在办正事”表情的男人,心里那种酸酸软软的感觉又冒了出来。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陆靳言,”我忍不住开口,“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怕不怕高,
跟我会不会跳楼,没有必然联系。情节要是想让我死,就算我成了攀岩高手,该跳还得跳。
”“我说了,没有情节!”陆靳言突然拔高了声音,眼神锐利地看着我,
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坚定,“只要你自己不想死,只要你足够强大,就没人能逼你!
”他的目光灼灼,仿佛要看到我心里去。“林晚,你看着我。
你不是书里那个任人摆布的木偶。你会顶嘴,会……会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会把我气得半死。这样的你,怎么会甘心被一个所谓的‘情节’决定生死?
”我被他问得哑口无言。是啊,我真的甘心吗?从一开始,
我就抱着“走完情节赶紧回家”的消极心态,甚至把割肾跳楼当成一个任务来完成。
我从未真正想过,如果抗争,会怎么样。陆靳言见我不说话,语气缓和了一些,
带着点不容置疑的意味:“去换衣服。今天先熟悉一下马性,我带你慢走两圈。
”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又看了看那匹温顺的枣红马,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套骑装。
当我换好衣服出来时,看到陆靳言已经骑在了那匹黑马上。阳光洒在他身上,他身姿挺拔,
手握缰绳,神情专注地安抚着有些焦躁的马匹,侧脸线条流畅而英俊。【别说,还挺帅。
】我内心客观评价。陆靳言握着缰绳的手紧了紧,没看我,
但嘴角似乎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一下。在教练的帮助下,我战战兢兢地爬上了马背。
枣红马果然很温顺,只是不安地动了动蹄子。但离地的瞬间,我还是忍不住抓紧了鞍环,
心跳加速。“放松,别夹太紧。”陆靳言骑着马靠近我,声音低沉而稳定,“看着前面,
跟着它的节奏。”他很有耐心,一点一点地指导我,如何控制缰绳,如何保持平衡。
他的讲解清晰明了,动作示范标准利落,完全看不出是个“纯情”到被碰下喉结就脸红的人。
我们骑着马,在专业的场地里慢走了几圈。微风拂面,带着青草的气息。
一开始的紧张感渐渐消退,我竟然慢慢找到了一点骑马的乐趣。【好像……也没那么可怕?
】陆靳言一直骑在我身侧,不远不近地跟着,目光时不时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守护意味。中途休息的时候,我坐在场边的长椅上喝水,
陆靳言去跟教练沟通着什么。夕阳给他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金边。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里乱糟糟的。这个男人,霸道、别扭、纯情得离谱,思维方式也清奇。
他用一种近乎幼稚和笨拙的方式,试图把我从“情节”的深渊里拉出来。
他不知道系统是什么,不知道我来自的另一个世界,
他甚至可能都不完全相信我说的关于“书”的事情。
但他选择了用他的方式“反抗”——不按剧本走,不伤害我,
甚至……试图让我变得“强大”。这感觉,很奇怪。就像是你原本准备好要演一场悲剧,
导演却突然给你换成了荒诞喜剧的剧本,对手戏的演员还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怪胎。
“回家了。”陆靳言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起头,看到他站在我面前,向我伸出了手。
夕阳的光线落在他掌心,温暖而干燥。我犹豫了一下,没有去碰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
他的手在空中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收了回去,**裤兜,转身走在前面。
背影依旧挺拔,但似乎……透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失落?回去的车上,我们都很沉默。
我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
第一次开始认真思考:如果……我不把这一切当成一场必须完成的任务呢?
如果……我真的尝试着,在这个崩坏的世界里,活下来呢?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就像野草般在我心里疯长。而旁边的陆靳言,看似闭目养神,
但微微颤动的睫毛和紧抿的唇角,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我们都清楚,
苏清清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她的存在,随时可能将这份短暂的、诡异的平静炸得粉碎。
但至少在此刻,夕阳余晖中,回程的车里,有一种微妙而脆弱的平衡,正在悄然建立。
未来会怎样?谁知道呢。先活着看看吧。从马场回来后的几天,
别墅里的气氛陷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陆靳言似乎将“反情节”作为了他当前的首要任务,
并且执行得……相当认真,甚至有点走火入魔。首先,是关于“高度”的脱敏治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