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愠怒:【林晚,你调查我?苏晴现在是我们重要的合作伙伴,见面谈生意而已。】
我嗤笑出声。
谈生意?谈生意需要避开所有人,在私人会所待到深夜?
怪不得这半年,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甚至开始避免与我有任何肢体接触。
原来是在为旧爱守节。
我曾以为是自己不够好,不够温柔,不够体贴。
如今才懂,他从头到尾,看的都不是我林晚,而是我这张与苏晴相似的脸。
长期操劳与心绪郁结,我的身体发出了警报,医生建议我住院做一个全面的妇科手术调理。
沈执知道后,只淡淡说了句:【需要多少钱,跟财务说。】
没有问候,没有关心。
唯一做的,是让秘书帮我预约了最好的医院和医生。
我独自去了医院。
手术结束后,麻药散去,疼痛和虚弱让我格外需要陪伴。
护士让我联系家人。
在这座繁华却冰冷的城市,我的亲人远在异地,为了他,我才扎根这里。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沈执,我手术做完了,在医院……】
话未说完,便被他打断。
【我这边有个非常重要的跨国会议,走不开……】
听筒那边,隐约传来悠扬的小提琴声,还有模糊的女声娇笑,电话被匆匆挂断。
看着不到十秒的通话记录,我扯了扯嘴角,尝到一丝咸涩。
前几天,他秘书无意中透露,他为了给苏晴庆生,包下了整间旋转餐厅。
与我通话十秒是打扰,陪苏晴一整晚是理所当然。
可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啊。
在他心里,我就如此不值一提,连他抛弃过的前任都不如?
我以为我会痛哭,会崩溃。
但很奇怪,心口那片荒芜之地,竟一片平静,再无波澜。
我知道,哀莫大于心死。
我不顾医生劝阻,强行办理了出院。
医生拦着我,说我这样出去很危险。
我被逼急了,猛地挣开,刚缝合的伤口一阵剧痛,想必是裂开了。
【我死了也不用你们负责!反正……我也没什么家人了。】
我说没有家人,是因为今晚,我就要彻底斩断与沈执的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