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他的一颗玲珑心,都用在了我身上,生怕我不知道,他恨我入骨。我坐在窗前,静静的听着。待乐声停下,我走进里屋换了一身衣裳。简单的青色素衫,与奢靡的江府格格不入。就好...
他的一颗玲珑心,都用在了我身上,生怕我不知道,他恨我入骨。
我坐在窗前,静静的听着。
待乐声停下,我走进里屋换了一身衣裳。
简单的青色素衫,与奢靡的江府格格不入。
就好似我与江砚谨,本就不该相配。
我出了门,递给吹唢呐的乐师几两赏钱。
他惶恐的接过,大抵是不明白我面对折辱为何能如此云淡风轻。
我冲他笑笑,没有……
兵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可他仍旧没有丝毫动摇,冷着脸送走官兵,继续喝喜酒、入洞房。
我的尸体在衙门躺了一月,这一个月来江砚谨没回过一次家。
他陪着苏徵音弹琴、写诗、风花雪月,尽是我不会的事。
直到大理寺的人亲自来请,江砚谨才不得不去为我收尸。
我现在的样子属实不太好看,天太热,一月过去我的身体早已开始腐烂,爬满了蝇蛆。……
可江砚谨却在看到我发红的双眼时说:
「你有什么好哭的,该哭的是阿音,你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那日过后,我再没哭过。
或许是我身上的衣衫勾起了江砚谨的回忆,他到底还是为我定了一口棺材。
我没能入他们江家的祖坟,沈家也嫌我丢人,所以我被埋在了城外的一片荒地。
没有树荫、没有活水,只有杂生的野草,乱七八糟的疯长。
我下葬……
夫人身死,首辅大人却在洞房花烛,这些足够让人参江砚谨一本了。
江砚谨忙的焦头烂额,朝堂中那些看不上我的人此时倒是觉得我人不错,亲自为他们递上一把刀。
只是江砚谨之所以是江砚谨,就是他无可替代。
参他的人再多也无用,圣上只罚了他几个月的俸禄,以示惩罚。
毕竟,我太过无足轻重。
我这一条命,只将他累的没空再去城外别庄,打道回了江府。……
他看着桌上精致的茶具,有些鬼使神差的打开了书生给他的信纸。
信上只有一句话:
【江砚谨,你可知被退亲的女子会有什么下场?】
江砚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将信纸揉做一团扔了出去,低笑一声:「沈昭,你已经死了,装可怜又有什么用呢?」
只是看着窗外的月色,江砚谨抿紧了薄唇。
有许多他看在眼里,却未曾细想的事一齐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