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五年,江浔却和我闺蜜有了孩子。而我这个妻子,却被他当众介绍成助理,
任由她笑着往我脸上泼红酒。回国后,她抱着孩子住进了我们的婚房,
害死了我养了七年的狗。而江浔只递给我一张黑卡:“孩子无辜,
这段时间你先搬出去住酒店。”后来,我骗他签下离婚协议,带着肺癌晚期诊断书彻底消失。
死前我特意嘱咐:清空我的所有东西,并将骨灰撒进大海。听说他得知我死讯那天,
怀里抱着我的照片吞了整整三瓶安眠药。1[老婆,这次国外的工作特别棘手,
可能还要多待一阵子,生日那天没法陪你了,回去一定好好补偿你。
]江浔给我发这句话的时候,他正在纽约米其林餐厅给他和我闺蜜的儿子庆生。
他穿着我亲手为他定制的灰色西装站在台前,怀里还抱着一个穿蓝色衣服的小婴儿。
而站在他身边的是柳丝漫,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最好的闺蜜。她今天化了精致的妆,
穿着一条唯美的粉纱裙,此刻正挽着江浔的手臂,两个人看起来十分恩爱。
他们面前是一个五层的蛋糕,上面写着:祝安安满月快乐。
递给柳丝漫后接过话筒:“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儿子安安的满月宴...”看到这一幕的瞬间,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中的礼物袋“啪”地掉在地上。我浑身发抖的掏出手机,
翻到上个月的聊天记录。那天晚上江浔突然要去纽约出差一阵子,连家都没回直接去了机场。
原来他所谓的出差是在陪产;那些深夜说在加班的时间,都是在照顾他们母子。
记忆突然清晰,柳丝漫去年突然说要出国进修,走之前还特意来我家吃了顿饭。
江浔那天难得殷勤,亲自下厨做了她最爱吃的可乐鸡翅。现在想来,
她当时总捂着嘴跑去洗手间,根本也不是什么肠胃炎。想到这,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可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如果不是为了给江浔惊喜我偷偷飞来纽约,恐怕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为了这次见面,我特地做了新发型,买了新裙子。手里还攥着给他准备的礼物,一条领带,
一支钢笔,还有一些夫妻间的私密东西。可我兴致冲冲赶到他的酒店时,
前台却告诉我没有江浔先生的入住记录。我强压下心里的不安,
准备去他常去的那家米其林餐厅,他总说那是他谈生意的首选,
还发过几张和客户在那里的合影,我打算去碰碰运气。找到餐厅时,
门口的立牌上写着【私人活动,暂停营业。】我不免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没想到却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2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的一幕,只觉得刺眼极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一定会冲进去和他们撕破脸,让所有人都看清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可此刻的我双脚像灌了铅,一步也迈不动。因为三天前,我确诊了肺癌晚期,
生命正式进入了倒计时。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特地飞来纽约,
想用所剩不多的时间好好陪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失望至极,肺部突然传来一阵剧痛,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没想到这具病恹恹的身体甚至剥夺了我愤怒的权利。
疼痛让一切变得恍惚,我捡起地上的礼盒,本想悄无声息地离开,可却对上了柳丝漫的目光。
3餐厅的玻璃门被推开,柳丝漫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秦苒?”她红唇微扬,
眼神里带着母凭子贵的高傲。曾经那个跟我住在上下铺聊心事的女孩,
如今身上散发着豪门阔太的优越感,得意劲儿简直要溢出来了。“还特地带了礼物来?
真是有心了。”肺部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她一把拽住我的手腕,
我被她拽的踉跄几步跌进了餐厅。宾客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江浔手里的酒杯明显晃了一下,酒液溅在他笔挺的西裤上。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秦苒...你怎么来了?”他压低声音质问,
眼神却慌乱地看着四周的宾客。柳丝漫突然娇笑着挽住他的胳膊:“老公~,
江太太特地来给我们孩子庆祝满月。”她故意把“江太太”三个字咬的极重,
脸上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倒像是宣誓**。我强忍着剧痛,
挺直腰板:“你们是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还未等江浔说话,
几位国外友人端着红酒走了过来:“江总,这位是?”江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下意识松了松领带,目光闪烁道:“这是我...助理,秦苒。
”我的心脏猛地骤停了一瞬,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江浔,助理两个字在耳边嗡嗡作响。
五年的感情,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如今在他口中,竟成了这般见不得光的关系。
外国友人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其中一位金发碧眼的男士举杯示意:“江总好福气啊,
有这么漂亮的助理,以后项目对接可要多多麻烦秦助理了。”“今天难得几家合作方都在,
”另一位友人起哄道,“江总不如趁着喜事给大家正式介绍一下您的得力助手?
”还没等江浔说话,柳丝漫甜腻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好啊,不如我来为大家介绍吧。
”江浔本想拒绝,可几个友人起哄对着柳丝漫说道:“那就有劳江太太了。
”柳丝漫的嘴角翘得更高了,她走向台前拿起麦克风:“各位,
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儿子安安的满月宴。”“今天到场的都是**重要的海外合作伙伴,
借此机会,我要和大家隆重介绍一个人。”她突然走下台在众人注视下,
她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这位是秦苒**,也是我和江总的...特别助理,
秦助理特别辛苦,白天要工作,晚上还‘加班'照顾江总的生活起居,特别敬业呢。
”她每说一个字,手上的力道就加重一分地陷入我的皮肉里。听着这些话,
我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恶意,
这个曾经连房租都要我垫付的女人,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我塑造成一个不要脸的小三。
4台下开始窃窃私语,宾客也投来鄙夷的目光。她的眼睛盯着我手上的礼盒说道:“呦,
秦助理今天还贴心的为我们准备了贺礼。”我死死攥着我为江浔精心准备的惊喜礼盒,
指节都泛了白。江浔突然凑近,身上熟悉的味道让我眼眶发热,
他小声开口带着哀求道:“苒苒...在场的都是能决定**生死的投资人。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算我求你,那些礼物...你就说是给孩子的满月礼,好不好?
”我听着这些话只觉得可笑。五年前,我们挤在潮湿的出租屋里,
我发着39°的高烧坚持给他整理报表。
他红着眼睛背我去医院时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傻姑娘,你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办?
等公司上市了,我一定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老婆。”我感动极了。后来他确实做到了,
公司上市那天,我们领了结婚证。可现在,这个曾经说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爱我的男人,
此刻却要我扮演他的‘特别助理’。那些海誓山盟此刻都变成了笑话,
我突然有种心如刀绞的背叛感。他见我不为所动,再次哀求道:“我知道你很生气,
事情结束我一定给你个交代,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帮我一次好吗...苒苒。
”看着他卑微求我时的表情我第一次觉得江浔很陌生。肺部的疼痛突然加剧,
可我硬是挺直了腰背,就算要倒下,也绝对不能在这对狗男女面前。柳丝漫已经等不及了,
她直接从我手中抽走礼盒。打开那套黑色蕾丝内衣时,她突然故作惊讶地掩嘴:“大家快看,
身为助理竟然送我老公这种东西。”她用指尖挑起那件蕾丝内衣,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周围立刻响起此起彼伏的吸气声,几个外国友人已经开始对着我指指点点。
这是我为了给江浔惊喜特地挑的情趣款,吊牌上还印着“挚爱永恒”的字样。
现在它像个肮脏的证据被展示在众人面前,而我这个合法妻子,
反倒被钉死在“企图勾引上司”的耻辱柱上。江浔的脸有些惨白,眼里映满了愧疚。
他想张口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我看着他紧抿的嘴唇,突然想起他向我求婚时,
紧张得语无伦次的样子。那时的他说,要用一辈子来证明对我的爱。而现在,
他连为我澄清一句的勇气都没有。我突然觉得可悲又可笑,
我们的婚姻和一手成立的**,竟然要我当众扮演一个不要脸的助理来保全。
5柳丝漫突然从托盘里拿出一杯红酒:“秦助理,请你认清自己的位置,现在,
我才是江太太。”红酒被当头浇下,顺着发丝滑进我的衣领。
我强忍着睁开被酒液刺痛的视线,看见柳丝漫正得意地晃着空酒杯,手上的钻戒闪的刺眼。
周围传来的讥讽、幸灾乐祸的嘲笑,我全都视而不见。我只死死盯着江浔。
看着他攥紧又松开的拳头,看着他下意识往前迈了半步又硬生生停住的脚步,
看着他惨白的脸和欲言又止的神情。他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和动作,
都像慢镜头一样在我眼前放大。这个曾经为我打过架、挡过酒的男人,
现在连一句住口都说不出口。柳丝漫还在说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见了。
耳边只剩下记忆里那个少年坚定的声音:“苒苒,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跟他拼命。
”可现在欺负我的人就站在他身边,而他选择做个沉默的旁观者。原来心碎的时候,
连癌症的疼都能盖过去。餐厅工作人员架着我往外拖时,他依旧没有选择阻止,我突然明白,
他们特地选在国外生产办满月宴,因为这里没人认识那个陪江浔白手起家的秦苒。
柳丝漫很聪明也很了解我,她知道**是我的软肋,
是我和江浔熬了大半个青春换来的心血。今天满屋子都是**的合作方,
她笃定我不敢撕破脸让**陷入危机,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坐实“江太太”的身份。
被推出门的瞬间,我竟意外觉得浑身轻松,像是灵魂从沉重的躯壳里挣脱出来。
原来痛到极致是这样的感觉。不是撕心裂肺,而是万籁俱寂。不是恨意滔天,
而是无波无澜。6我离开了那场满月宴,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剧痛加上长途航程使我浑浑噩噩的,连怎么到家的都记不太清了。回到家时,
多多摇着尾巴扑过来,湿漉漉的鼻子蹭着我的掌心,像是察觉到了我的悲伤,
我蹲下身抱住它的那一刻才终于崩溃的哭了出来。多多是我和江浔一起养的金毛。
江浔创业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我们一起挤在租房的小里,多多就蜷在我脚边,
用毛茸茸的身体给我暖脚。后来公司有了起色,我们搬进这栋别墅时,
江浔抱着我在旋转楼梯上转圈,说终于能给多多一个像样的家了。
没想到曾经说要陪我白头的人,如今连条狗都不如。清晨,我被门外的动静惊醒。推开门,
江浔正跪在主卧门口,灰色的西装皱巴巴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看样子大概一夜没睡。
“苒苒,那天我真不知道你会来,而且那些合作商都在看着,我...”他突然哽咽,
泛红的眼眶在晨光里格外明显。我扶着门框,冷眼看着他。“不知道我回来?如果我不出现,
你就能心安理得的继续演你的好丈夫、好父亲?”他伸手想碰我的手腕,我猛地后退半步。
肺部的剧痛让我不得不弓起身子咳嗽。他抬头盯着我的脸:“苒苒,你怎么了,
是不是生病了?”血腥味在口腔里漫开,我抬手随意抹了抹嘴角,指腹上沾染了一丝血迹。
他瞳孔骤缩,手指悬在半空,想碰我又不敢碰。:“苒苒,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他心疼的神情,我竟觉得有些荒谬,他的这份心疼来得太迟,也太廉价。
我走向客厅:“坐下谈吧。”茶几上飘着隔夜咖啡的苦香,
我俩在沙发上相视而坐:“我得了肺...”话未说完,江浔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柳丝漫带着哭腔道:“阿浔,安安烧到39°,浑身都起疹子,
医生说是急性过敏...”他握着手机的手指一僵,下意识的看我。
“苒苒...我们晚点谈。”他走的很急,卷走了客厅里最后一点温度。我站在落地窗前,
看着他的车渐渐消失在医院的方向,突然觉得有些可笑。就在刚才,我还幻想着,
如果我哭着告诉他我快死了,他会不会像当年追我那样,不管不顾的陪在我身边。
多多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悲伤,用鼻子拱了拱我,毛茸茸的脑袋轻轻拱进我怀里,
像是在安慰我。7直到第二天,江浔才回来,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柳丝漫和孩子。
江浔站在门口目光闪烁,声音干涩得像砂纸:“苒苒,漫漫的公寓甲醛检测超标,
孩子抵抗力太差...”我打断道:“所以你是要我们的婚房变成你们的三口之家?
”还没等江浔说完,柳丝漫已经抱着孩子径直走了进来:“秦苒,别摆出一副女主人的样子,
这房子我又不是没住过,别忘了以前还是你求我在这住的呢!”当年我们刚买下这栋别墅时,
柳丝漫还在奶茶店打工,是我可怜她租住地下室潮湿阴冷,才在江浔出差时邀请她来小住。
我气的浑身发抖,声音都在发颤:“柳丝漫,这是我们的婚房,你现在立刻滚出去,
别逼我报警。”柳丝漫突然轻笑出声,低头逗着怀里的婴儿:“婚房?
可房产证上只有阿浔一个人的名字,再说了,真正一家人住在这里不是更合适吗?
”这房子确实是江浔一个人的名字,是他当年和我求婚时为了给我惊喜,偷偷买的婚房。
还记得那天,他神神秘秘蒙住我的眼睛,推开门的瞬间,满屋的玫瑰花瓣和气球,
他单膝跪在客厅中间:“苒苒,以后这就是我们的家。”后来我们忙着事业,
谁都没想起来要在房产证上加名字。反正我们这么恩爱,怎么可能离婚呢?
我当时甚至跟柳丝漫炫耀过,家里的钱江浔都主动交给我保管,加不加名字有什么关系。
现在想想,真是讽刺得要命。江浔避开我的视线,声音低沉而克制:“苒苒,我知道你生气,
可孩子无辜,先让她们在这里暂住些时日。”我看着他闪躲的眼神,
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七年的男人有些陌生的可怕。
“你要我每天看着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江浔,你的心是被狗吃了吗?
”江浔喉结滚动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狼狈:“苒苒,我知道你生气,
我在半岛度假酒店给你订了套房,风景很好。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等事情过了,
这个房子我无偿赠与你。”我忍不住冷笑出声:“怎么不送她们去住酒店?
”他的视线不自觉地飘向柳丝漫,声音又低了几分:“婴幼儿抵抗力弱,酒店环境太复杂。
”他顿了顿,“再说家里有李姨在,照顾孩子更方便些。”向来温和的李姨此刻涨红了脸,
站在厨房对着柳丝漫厉声道:“谁要伺候这对母子!之前你来家里做客时,
我就看出你不是什么正经人!现在都敢登堂入室欺负到正主头上了!
真以为我们家夫人背后没人撑腰是不是?”柳丝漫脸色一沉,
尖利的声音惊醒了怀中的婴儿:“李姨!注意你的态度!以后这个家谁是女主人还说不定呢。
”“你...”我轻声制止,李姨立刻噤声,只红着眼眶看向我:“夫人,
这些年您待我如亲人,我不能看着您受这种委屈...”江浔走过来,
小心翼翼地拉起我的手,将一张黑卡塞进我的掌心。“苒苒...”他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讨好的语气,“这张卡你随便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我低着头看着黑色的卡片,
不由得想起当年我们挤在出租屋,他像献宝似的把工资卡塞到我手里,
眼睛亮晶晶的:“苒苒,委屈你了,等公司上市了,我给你办张黑卡,让你随便刷。
”后来他成为了江总,也兑现了他的承诺。连财经记者都跟着调侃,说江总宠妻无度。现在,
这张曾经象征着我们共同奋斗的卡片,却被他当作打发我的补偿。
我突然有种心脏被掏空的麻木感。我松开手指,看着卡片坠落,笑着摇摇头:“江浔,
你觉得我们的五年,值多少钱?”卡片落地的声音很轻,仿佛间看到我的青春碎成了一地。
8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胸腔里翻涌的剧痛,转身走向楼梯。
回到房间后我开始机械的收拾行李。李姨站在门口,眼泪含着眼眶:“夫人,您要去哪儿?
我跟着您走...”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你先留在这儿帮我照顾好多多,
酒店不能带狗,等我找到房子就来接你们。柳丝漫要是刁难你,你就当没听见。最多三天,
我一定回来接你和多多。”多多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突然疯狂地扒着我的裤腿。
我蹲下摸了摸它的头:“要听李姨的话,
妈妈很快就回来接你...”李姨红着眼眶快步走来:“夫人您放心,我一定把多多照顾好,
等您回来接我们。”走到楼下,江浔站在玄关欲言又止。
“苒苒...”他最终还是张了张嘴,却只叫出我的名字。我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柳丝漫带着孩子进了主卧,故意提高音量:“床上用品全都给我换了,
换个亮色的,看着喜庆。”“墙上这些照片都给我摘了,看着晦气!”我狠心转身推开门,
暴雨立刻劈头盖脸砸下来。9在接李姨和多多之前,我去了趟医院。
复查时医生将报告推到我面前:“确定不住院治疗?”“不了。”与其躺在病床上等死,
不如把灵魂洒向仍然向往的人间。公司财务总监林笙此时发来消息:[苒姐,
柳经理今天突然来公司了,不仅插手集团核心项目,还明目张胆的拉帮结派,
把您定的人全都换了。]还记得五年前,柳丝漫在奶茶店被人泼了一身奶茶,
哭着给我打电话。我去接她,看见她浑身湿透的站在奶茶店门口,狼狈极了。我心疼她,
那时公司海外事业刚刚起步,我正愁采购部没有可靠的人手,我便把她安排进了公司,
按最高标准给她开工资。柳丝漫当时抱着我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苒苒,
我一辈子都记得你的好。”从采购部小职员到主管,再到后来经常跟着江浔出差,
直到现在霸占着我的位置。好一场农夫与蛇。林笙:[苒姐,要不要杀鸡儆猴?][不必了。
]我摩挲着手机,如果是之前的我定会让她明白什么叫悔不当初。可现在,我只觉得累。
当生命进入倒计时,这些争斗不过是一场无聊的猴戏。
我给律师打了电话让他清算我的所有财产。即便生命将尽,可属于我的,一分都不能少。
我要用这些钱,去完成我的的梦想。记忆突然闪回到大理的苍山洱海,
那是我和江浔赚到第一桶金后的庆祝旅行。那里很美,江浔搂着我坐在民宿的露台上,
指着远处的雪山说:“等以后有钱了,我一定要带你完成环游世界的梦想。”后来,
集团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承诺也越来越空。现在有了钱有了时间,他的心也不在我这了。
既然他失约,那我便独自启程,至少最后的日子,要为自己而活。
10就当我要回去接多多和李姨时,却接到了一个噩耗。我赶到宠物医院时,
李姨瘫坐在走廊长椅上,多多躺在诊台上,安静的像是睡着了。我颤抖着抚摸它的毛发,
指尖却是一片冰凉。医生推了推眼镜:“检测结果显示,多多胃里含有大量的灭鼠药。
”李姨突然崩溃了:“怎么可能,它的每顿饭都是我亲手喂的,早上还好好的,
谁知道它突然口吐白沫...”多多的身体渐渐僵硬,我把它紧紧搂在怀里。
“夫人...”李姨跪在地上拽着我的衣角,“您骂我吧,
打我也行...是我没守好多多...”我摇摇头,把脸埋进多多已经僵硬的颈毛里。
我买空了宠物店所有的零食,我的多多就算去汪星也要当一个零食自由的小富婆。火化前,
我封存了她的几缕毛发,让宠物店给我做了一个挂坠戴在了脖子上。从此以后,
这就是离我心脏最近的距离。多多啊,你一定是知道了吧?知道爸爸变了心,
知道妈妈生了很重的病。所以你才先走一步,去给妈妈探路对不对?别急,妈妈很快就来。
这次,我们永远不会分开了。11火化完多多的遗体后,我回了家,
柳丝漫正抱着孩子在客厅里哼歌。我死死的盯着她:“灭鼠药是你下的?
”柳丝漫精致妆容的脸上满是嫌弃。:“是又怎样,那畜生早该处理了,天天乱叫烦死了。
再说了狗身上那么多细菌,要是传染给安安你负得起责吗?”记忆里,
她抱着多多坐在沙发上嬉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们多多最可爱了,干妈最喜欢你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狠心,连一个小动物都不放过。我强迫自己冷静,
可声音却在发抖:“为什么?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