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京圈太子爷陆宴臣养了五年的金丝雀,人人艳羡。直到他的白月光苏清浅回国,
他在一场顶级的拍卖会上,将我作为最后一件「藏品」送上了展台。
他亲手为我点燃第一盏竞价的「天灯」,在所有权贵面前,轻蔑地笑着对我说:「姜瓷,
玩物就该有玩物的自觉。」全场哄笑,镁光灯闪烁,就在陆宴臣准备落槌时,
会场大门被人一脚踹开。我那个失踪十年,被官方宣告死在边境的哥哥姜珩,
穿着一身染血的军装,带着满身煞气走进来。他身后,是黑压压一排荷枪实弹的士兵。
他一脚将陆宴臣踩在脚下,枪口抵着他的太阳穴,声音冷得像冰:「我妹妹,你也配碰?」
1.鎏金穹顶之下,水晶吊灯折射出万千光芒,将台下每一张看客的脸都照得虚伪而贪婪。
我穿着一身薄如蝉翼的红纱,被两个保镖押着,跪坐在天鹅绒的展台上。台下,
陆宴臣坐在最前排的中央,怀里拥着他失而复得的白月光,苏清浅。苏清浅依偎在他怀里,
柔柔弱弱地开口:「宴臣,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姜瓷姐姐毕竟跟了你五年。」
陆宴臣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一个赝品,也配叫你姐姐?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知道,除了你苏清浅,其他人在我眼里,连人都算不上。」他看向我,
眼神冰冷刺骨,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起拍价,一元。每次加价,随意。」
他轻描淡写地宣布,随即亲手点燃了第一盏代表竞价开始的「天灯」。红色的灯笼悠悠升起,
像一滴巨大的血泪。全场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哄堂大笑。「陆少真是会玩儿,一元起拍,
这是把姜瓷的脸皮剥下来放地上踩啊。」「跟了五年,连条狗都养出感情了,陆少对这位,
可真是狠。」「谁让她不是苏**呢?」嘲讽和议论像潮水般涌来,我垂着头,
长发遮住了我的脸,也遮住了我眼底翻涌的恨意。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因为我知道,好戏,
才刚刚开始。「我出十万。」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举起了牌子,眼神像黏腻的毒蛇,
在我身上来回逡巡。「二十万。」另一个声音响起。价格在戏谑和哄笑中不断攀升,
每个人都想在陆宴臣面前表现一番,买下我,就等于送给他一份最称心的羞辱。
苏清浅似乎有些不忍,拉了拉陆宴臣的衣袖:「宴臣,够了,别再继续了。」
陆宴臣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浅浅,你就是太善良了。这种女人,不给她点教训,
她永远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东西。」他拿起拍卖槌,正准备为最高的出价者一锤定音。
「五百万。」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声划破了喧嚣。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一个穿着高定西装的男人缓缓起身,他面容俊美,气质矜贵,只是脸色苍白得有些病态。
是陆宴臣那个体弱多病的弟弟,陆瑾言。全场哗然。陆宴臣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陆瑾言,
你什么意思?」陆瑾言没有看他,一双深邃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我,声音不大,
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我觉得,这个藏品,值这个价。」他的目光,
与其说是在看一件藏品,不如说是在看一个……失而复得的珍宝。陆宴臣的脸色铁青,
他霍然起身,一把夺过拍卖师手里的槌子,狠狠砸在桌上。「砰!」
巨大的声响让全场瞬间安静下来。「陆瑾言,你是在挑衅我?」陆宴臣的声音里满是怒火。
陆瑾言却只是淡淡一笑,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哥,拍卖会的规矩,价高者得。
你既然把她当成物品,就该遵守物品的交易规则。」他顿了顿,
目光扫过我手腕上被保镖捏出的红痕,眼底闪过一抹阴鸷。「还是说,你所谓的拍卖,
不过是场只许你一人羞辱她的闹剧?」「你!」陆宴臣被他堵得哑口无言。
苏清浅连忙出来打圆场:「瑾言,你别跟宴臣置气,他只是……」「苏**。」
陆瑾言打断她,语气疏离而客气,「我只是在参与一场公平的竞拍,
与你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无关。」他这番话,无疑是坐实了陆宴臣假公济私,当众泄愤。
陆宴臣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死死地瞪着陆瑾言,又看了看我,眼中的厌恶几乎要化为实质。
「好,好得很!五百万是吧?我倒要看看,谁敢跟我抢!」他话音未落,
会场的两扇沉重橡木门,被人从外面轰然踹开。巨大的撞击声回荡在整个大厅,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站了起来。逆着光,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肩上扛着将星,但军装上却沾满了尘土和暗红色的血迹,
仿佛刚从最残酷的战场上下来。他身后,跟着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在场的每一个人。整个会场,瞬间从权贵名流的销金窟,
变成了肃杀的刑场。看清来人的脸时,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那张脸,深刻俊朗,
眉眼间带着挥之不去的煞气,却是我在梦里描摹了无数遍的模样。十年了。整整十年了。
我的哥哥,姜珩,回来了。那个在十年前,被官方宣布在边境冲突中壮烈牺牲,
连一块骸骨都找不到的哥哥,活生生地回来了。他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全场,最后,
定格在跪坐在台上的我身上。那一瞬间,他满身的煞气和冰冷,
尽数化为了滔天的怒火和刺骨的心疼。「哥……」我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
眼泪却先一步汹涌而出。姜珩大步流星地走上台,脱下自己的军装外套,
将我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然后一把将我打横抱起。他的动作很轻,
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瓷瓷,别怕,哥回来了。」他的声音沙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熟悉的心跳和气息,
十年来的委屈、思念和恐惧,在这一刻尽数爆发。陆宴臣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看着姜珩,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姜珩?你……你不是死了吗?」姜珩抱着我,缓缓转身,
那双看过尸山血海的眼睛,此刻只剩下冰冷的杀意。他没有回答陆宴臣的问题,
只是抬了抬下巴,身后的士兵立刻上前,用枪托狠狠砸在陆宴臣的膝盖上。陆宴臣惨叫一声,
被迫跪倒在地。「你干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惊怒交加地吼道。
姜珩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将他的头颅死死地碾在昂贵的地毯上。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千钧的重量,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我妹妹,你也配碰?」陆宴臣的父亲,
陆氏集团的董事长陆振华闻讯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他的宝贝儿子被人踩在脚下,一群真枪实弹的士兵封锁了全场,所有宾客都噤若寒蝉,
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放肆!你们是什么人?敢在陆家的地盘上撒野!」
陆振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姜珩怒斥。姜珩的脚丝毫未动,甚至还碾了碾,
陆宴臣的脸瞬间变形,发出了痛苦的闷哼。「陆董事长。」姜珩抬眸,眼神冷漠,
「十年不见,别来无恙。」陆振华看清姜珩的脸,瞳孔骤然一缩,
像是见了鬼:「姜……姜珩?你……」「很意外我没死?」姜珩扯了扯嘴角,
露出一抹嗜血的冷笑,「让你们失望了。我不仅没死,还活得很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扔在陆振华面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这是什么。」
陆振华颤抖着手捡起文件,只看了一眼,脸色就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那是一份由最高军事部门签发的红色文件,上面的每一个字,
都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和不容置喙的命令。而文件的主题,是彻查十年前边境冲突的真相,
以及……姜氏集团当年被恶意收购的旧案。「姜珩,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振华的声音都在发颤。「什么意思?」姜珩冷笑,「意思就是,从今天起,京圈,
该换天了。」「当年你们陆家趁我『战死』,联合几大家族,用卑劣手段吞了我姜家的产业,
把我唯一的妹妹逼到绝路,让她不得不依附于你的畜生儿子,受尽屈辱。」
姜珩的脚下又用了几分力,陆宴臣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这笔账,我今天连本带利,
一并跟你们算清楚。」陆振华彻底慌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已经死了十年的人,
会以这样雷霆万钧的姿态回来。而且,看他如今的身份和权势,
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初出茅庐的姜家大少了。「误会,这都是误会!」陆振华连忙辩解,
「当年姜氏集团经营不善,我们也是……」「闭嘴。」姜珩的耐心显然已经告罄,
「我不是来听你狡辩的。我只给你们陆家两条路。」「一,
我把你们做过的所有脏事都捅出去,让你们身败名裂,牢底坐穿。」「二,」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身上,声音缓和了些许,「让我的妹妹,亲手决定你们的下场。」他将选择权,
交给了我。我从姜珩怀里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向被踩在脚下的陆宴臣,
和面如死灰的陆振华。五年的委屈和隐忍,在这一刻,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我轻轻开口,
声音不大,却带着彻骨的寒意:「我要陆宴臣,跪在这里,学狗叫。」此话一出,全场死寂。
陆宴臣猛地抬头,眼中满是屈辱和愤怒:「姜瓷,你敢!」「砰!」
姜珩毫不犹豫地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巨大的枪声震得水晶吊灯都晃了晃。「我妹妹说的话,
你没听见?」他枪口下移,抵住了陆宴臣的裤裆,「还是说,你想先当个太监,再学狗叫?」
冰冷的枪口让陆宴臣瞬间白了脸,他看着姜珩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
是真的敢开枪。尊严和性命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汪……汪汪……」
屈辱的狗叫声,从京圈太子爷的嘴里发出,回荡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
那些曾经对他趋之若鹜的宾客,此刻都低着头,不敢看这荒诞的一幕。
苏清浅早已吓得花容失色,瘫软在地。而我,看着陆宴臣这副狼狈的模样,
心中却没有一丝报复的**,只有无尽的悲凉。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些。「够了。」
我轻声说。姜珩收回了脚,陆宴臣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我从哥哥怀里下来,一步一步走到陆宴臣面前。我蹲下身,看着他狼狈不堪的脸,
平静地问:「陆宴臣,你告诉我,十年前,我哥出事的消息传来,我爸妈悲痛欲绝,
双双车祸身亡。那场车祸,真的只是意外吗?」这是压在我心底十年的一根刺。当年,
姜家接连出事,所有人都说是我们家流年不利,气数已尽。只有我不信。
陆宴臣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神开始闪躲。「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知道?」
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你当年是怎么跟我说的?你说你会保护我,
会帮我查明真相。我信了你,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你。可这五年,
你除了把我当成一个听话的玩偶,还做过什么?」「今天,我哥回来了。陆宴臣,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他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