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暗夜玫瑰北城顾家每月都会举办一次家庭宴会,这已成为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顾建东的私生子女众多,但每次家宴上,顾家都力求展现出家庭的和谐美满,
只有顾建东正式承认的子女才有资格参加。顾漫的指尖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
发出规律的嗒嗒声。我抬眼看向写字楼旋转门,玻璃倒影里映出我精致却冷艳的脸。
左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腕表时针正指向六点半,在看看手表旁边一根简单的红绳,
与手表有些格格不入,看着红绳不经得露出笑脸,这是顾北埕大学时送她的生日礼物,
当时他还笑着说“漫漫,这是我去庙里求得希望健健康康,以后每年都会陪你过生日。
”可如今想来,那些甜言蜜语不过是精心编织的谎言,像一层披着砒霜的糖衣,一触即破。
我打开手机,手机屏幕亮起,显示着与顾北埕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半小时前,
还是我发出来的“今天家宴,6点半我在停车场等你。”没有任何回应,
信息如同石沉大海。我点开输入框,新做的指甲在手机键盘上悬停片刻,
最终还是删掉了打好的字。指尖在屏幕上缓缓滑动,看着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叹了口气,
看着手表10,9,8……顾漫正要启动车子不想再等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我转身看到他公司从旋转门走了出来,顾北埕修长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
他身着一套剪裁精良的深灰色定制西装,利落的线条勾勒出挺拔匀称的身形,肩线平直有力,
腰线收得恰到好处,每一处针脚都透着低调的奢华与考究,一看便知是为他量身打造。
西装面料质感上乘,搭配同色系的领带,领口处的温莎结打得一丝不苟,
尽显出他的沉稳干练。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金属边框泛着淡淡的光泽,
与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形成了绝妙的对比。镜片后那双眼深邃,
眼眸里仿佛有着万千星辰,让人不自觉地被吸引。他的五官精致,唇线清晰分明,
唇色是自然的樱粉,配上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笑起来时带着几分温柔,
不笑时又透着些许清冷疏离。额前的碎发打理得清爽有型,露出饱满的额头,
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稳重独特气质,行走间步伐从容优雅,举手投足都自带焦点,
无论身处何种场合,都能轻易吸引住周围所有人的目光,让人忍不住频频回望。
只是当他的目光扫过我停车的地方,眼神里透露出一层不易察觉的疏离,
他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普通的同事。顾漫迅速敛去眼底的情绪,将手机倒扣在副驾。
当顾北埕拉开车门坐进来时,我经恢复了惯常的冷淡,
仿佛刚才那个因等待而心绪不宁的人不是我。“抱歉,临时有个会议耽搁了。
”顾北埕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他松了松领带,侧头看向顾漫,“今天怎么突然想一起走?
”“省得爸爸说我冷血无情”顾漫发动汽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
仿佛在宣泄着某种压抑的情绪,“毕竟我们都是顾家人,应该相亲相爱。
”我转身冷漠看着他,不禁冷笑。顾北埕的动作顿了顿,镜片后的目光暗了暗:“漫漫,
不要这样看着我,毕竟我们是一家人,我们不要针锋相对....”“好的,哥哥。
”顾漫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距离感,“现在去参加家宴,我会注意分寸。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空调出风口偶尔送出的微风打破寂静,顾漫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况,
眼角的余光却能瞥见顾北埕放在膝上的手,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
如同我不愿回首的过去,曾经甜蜜的回忆如今都变成了伤人的利刃,
每一次想起都会让我心如刀割。半小时后,车子缓缓驶入顾家老宅的大门。
这座占地广阔的庄园灯火通明,宛如一座矗立在黑夜中的城堡,庄严而冷漠。
庭院里的喷泉在灯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水珠飞溅,折射出迷离的光芒。我刚下车,
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我一转身,看到顾燃正靠在一辆骚包的红色跑车上,
一只手插兜,一只手玩着打火机,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今天穿了件红色衬衫,
领口敞开着,露出精致的锁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桀骜不驯的气息。“哟,
这不是我们顾家的‘金童玉女’吗?”顾燃挑眉,目光在顾漫和顾北埕之间来回扫视,
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怎么,还没腻歪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复合了。
”顾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冷得像冰:“顾燃,管好你的嘴。”“怎么,我说错了?
”顾燃嗤笑一声,向前几步逼近我漫,
“整个顾家谁不知道你们俩在大学那段‘轰轰烈烈’的恋情?现在还整天腻在一起,
就不怕别人说你们搞骨科吗?”“顾燃!”顾北埕上前一步,挡在顾漫身前,
眼神凌厉地盯着顾燃,周身散发出骇人的气场。“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
”顾燃丝毫不惧,反而笑得更欢了,“怎么,不敢承认?还是说,
你们真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既然都家门口,
在门口干嘛”顾建东在门口看着我们三人。“好的爸爸”我们三个异口同声,我走到顾燃前,
冷漠了看了他一眼,踩着黑色高跟鞋走了进去。“既然都是顾家人,
你们几个是我选择的有资格姓顾的,如果还像刚才那样,
明天开始可以不姓顾”顾建东严厉的看着我们。“好的爸爸”我们三人异口同声,
“漫漫听说你没有拿到南村项目,多向你哥北埕学习,
这次你让我很失望”顾建东冷下脸看着我。“爸爸,姐姐虽然没抢到,
但我抢到了”顾燃拿起手里的文件“看来姐姐还是只适合谈恋爱,
没能力的话就滚出顾家”顾建东看着顾燃赞许的笑了,“顾燃好好说话,
少整没用的”顾北埕冷眼看着顾燃。“哥哥那么关心妹妹,
难不成旧情复燃”顾燃笑的更放肆、“你...”顾北程捏紧双手,
顾漫轻轻拉了拉顾北埕的衣袖,示意他冷静。她抬起头,直视着顾燃的眼睛,
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顾燃,听说你很喜欢赛车?”顾燃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转换话题:“怎么,想跟我比一场?”“正有此意。
”顾漫的眼神锐利如刀,“就现在,敢不敢?”“有何不敢?”顾燃嗤笑一声,
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不过,只是赛车多没意思。不如我们来赌点什么?”“你想赌什么?
”我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无论顾燃提出什么条件,我都能接下。
顾燃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光芒,他凑近顾漫,
压低声音说道:“就赌你今天看中的那块东区地皮。如果你输了,就把它让给我。
”顾漫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就这点追求?
”顾燃的脸色沉了沉:“那你想赌什么?”“如果我赢了,东区的地皮归我。
”顾漫顿了顿,眼神变得更加锐利,“如果我输了,我就滚出顾家,永远不再回来。
”“漫漫!”顾北埕惊呼,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疯了吗?”顾燃也愣住了,
显然没料到顾漫会如此决绝。他上下打量着顾漫,似乎在判断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好,我跟你赌!”两人迅速来到附近的私人赛车场,
顾老爷子坐在观看台看着。赛道两旁的灯光亮起,将整个场地照得通明,
空气中弥漫着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顾漫和顾燃分别坐进了自己的赛车。顾漫深吸一口气,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
她看着前方漆黑的赛道,眼神坚定。这不仅是一场赛车,更是我在顾家立足的关键。
我不能输,但我怎么可能输,我嘴角上扬。“3,2,1,开始!”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
两辆车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引擎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轮胎在地面上留下两道清晰的轨迹。顾漫紧紧盯着前方,双手灵活地操控着方向盘。
她的车技远超顾燃的预料,几个弯道下来,已经领先了他半个车身。顾燃显然有些急躁了,
不断试图超车,却都被顾漫巧妙地挡住。最后一个弯道,顾漫猛地踩下油门,
车子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出弯道,瞬间拉开了与顾燃的距离。就在即将冲过终点线的那一刻,
顾漫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我猛地打方向盘,车子瞬间调转方向,
朝着紧随其后的顾燃冲了过去。顾燃吓了一跳,连忙猛打方向盘,
车子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顾漫的车,冲出了赛道,撞在了旁边的护栏上。顾漫缓缓停车,
推开车门走了下来。我她的额头上不知何时被划出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脸颊流下,
滴落在洁白的衬衫上,宛如一朵绽放的红梅。但我的脸上却带的微笑,眼神冷冽而不屑。
顾燃从撞坏的车里爬出来,狼狈不堪。他看到顾漫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顾漫,你疯了!
你想杀了我吗?”顾漫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冰冷而清晰:“顾燃,
在顾家,只有强者才有资格说话。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还想跟我争?”我顿了顿,
眼神扫过顾燃,带着一丝轻蔑:“记住,只有最强的人,才配做顾家的儿女。东区的地,
记得明天不要和我抢,我志在必得。”说完,顾漫转身拿起掉在地上的车钥匙,
径直走向站在不远处的顾建东,微微点头示意,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赛车场。
顾建东看着顾漫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
然后对身边的管家说道:“把顾燃带回去跪祠堂,好好反省,
连自己的姐姐都敢不敬”管家应了一声,示意手下将还在那里骂骂咧咧的顾燃带走。
顾北埕走到顾建东身边,看着顾漫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爸,
漫漫她……”顾建东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漫漫不愧是我女儿,当初找回来是正确的。
”夜色渐深,赛车场上的灯光依旧明亮,但却显得格外冷清。
刚刚这场惊心动魄的较量落下帷幕,而顾家的风云变幻,才刚刚开始。
消毒水的味道像细密的针,刺得鼻腔一阵阵发疼。顾漫对着盥洗台上方的椭圆形镜子,
用镊子夹起浸透碘伏的棉签,深吸一口气,猛地按在额角的伤口上。
镜面里映出她苍白却透着倔强的脸,血珠混着琥珀色的药水蜿蜒而下,
在下巴尖凝成细小的水珠,坠落时像极了三年前那个暴雨夜,
母亲临终前攥着她手腕留下的红痕——那时暮辞枯瘦的指节泛着青白,
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里。第二章棋逢对手“嘶——”我看着镜中的伤口,
指尖的力道不自觉加重,棉签碾过结痂的伤口,带来尖锐的刺痛。
我盯着镜中自己眼底密布的红血丝,忽然想起大学图书馆落地窗。
那时我总坐在最后靠窗的位置,阳光透过玻璃,照在摊开的建筑图纸上投下点点的光斑。
顾北埕会悄无声息地从身后绕过来,将一杯我最爱的山野栀子轻轻放在桌角,
他身上散发出雪松香气,像夏日树林的泥土芬芳拂过我的心尖。“沈漫同学,
又在研究城南新区的规划啊?”他那时总这样笑,眼神炙热的看着我,让我心跳你慢一拍,
他拍了拍看呆的我,右手食指会轻轻敲敲图纸上的绿化带,
“难道想以后亲手把这里打造出一路繁花?”当时的我还叫沈漫,喜欢扎着简单的马尾,
以为自己只是普通单亲家庭的女儿。母亲暮辞是小有名气的花艺师,
在城南新区开着一间名叫“镜中花”的花店,玻璃橱窗里永远摆着最新鲜的橙色洋桔梗。
顾北埕是建筑系的风云学长,喜欢穿白色体恤,背着洗得发白的双肩包,说自己没有父亲,
和我一样。他会在我熬夜改图时,他会用衣服包好刚刚温热好的牛奶,
会在我参加“城市森林”设计竞赛前,坐在宿舍楼下的长椅上,为了缓解我的焦虑,
陪我石头剪刀布,但他都让着我,那时的他真的很好。可直到母亲肺癌晚期躺进ICU,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顾建东带着两名西装革履的律师出现在病房外,
那个穿着手工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男人,用这打量人眼睛扫过我,
语气平淡地说“我是你父亲”我才知道我也是有父亲的人,
是这个商业帝国里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最让我震惊得是,
那个在图书馆替我占座、在雨里背我回宿舍的顾北埕,在我母亲去世前一天和我提出分手,
现在又大义凛然站在我面前,手里递给我印着“顾氏集团总经理”七个烫金大字,
冷着脸伸出手“你好,我是你哥哥顾北埕”。“我们分手吧。
”他在母亲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的那一刻说出这句话,声音冷得像手术刀划开皮肤,
“你我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妹妹”那时他身后站着顾家的管家,
黑色宾利的车灯透过走廊窗户,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的表情。我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冷笑,棉签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成深褐色。
手机在卫生间大理石台面上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时,映出林宇凡的消息:“漫漫,
刚刚你和我说这周末的慈善晚宴需要我穿什么风格的西装?听说宋氏集团的千金也会到场。
”我点开对话框,回了句“都行,我让助理送一套到家里了,你等下试试合不合身”。
指尖划过屏幕上林宇凡的头像—那是他入学时的证件照,
清瘦的男生穿着洗得发白的T恤,露出可爱的狗狗眼,皮肤黝黑但很健康,笑容灿烂,
背景是大学图书馆的拱形门,眼神干净得像从未被世俗污染的山泉。
那可是我在酒吧遇见的帅气的勤工俭学的大学生,
我花了几天时间调查他选出的“挡箭牌”,计算机系的贫困生,
母亲患尿毒症需要长期透析,只要每月按时支付医药费,就愿意配合我演好这场恋爱戏。
昨天在家里和他说时,给他紧张的把手里的水撒在衣服上,说自己从没参加过这种场合。
楼下传来汽车引擎的低吼声,我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撩开厚重的丝绒窗帘一角。
顾北埕的黑色迈巴赫停在梧桐树下,车灯已经熄灭。他没有立刻上来,
而是坐在驾驶座上望着我家的方向,指尖夹着的烟在夜色中忽明忽暗,烟灰积了很长一截,
落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刚刚在赛车场,他攥着我流血的手腕想送我去医院,
被我用力甩开时,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红得吓人,我看到他叹了口气。“顾总深夜造访,
不怕宋**误会?”我拉开门时,故意让真丝睡袍的领口敞得更开些,
露出左侧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疤痕—那是大三那年,我为了赚钱一天打三份工,
累到晕倒被胡同里的碎玻璃划伤的,当时他抱着她往医院跑,衬衫被我的血浸透,
嘴里不停念叨着“别怕,漫漫,有我在”。顾北埕的目光在我颈间顿了顿,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喉间溢出低哑的声线:“东区地皮的报价单,我让助理准备好了。
”他从公文包抽出文件,指尖在触及我手腕上的纱布时猛地缩回,
“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在赌?顾燃那种人根本不配。”“不然呢?”顾漫接过文件,
“像顾总这样靠着联姻巩固地位?”我翻开文件的声音格外刺耳,“还是学学顾燃,
用下三滥的手段,让人在我咖啡里加料?偷看我的方案,
提前预判了我的准备”顾北埕的拳头在身侧攥紧,“漫漫,顾家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这里的水太深——”“再深能有你的城府深?”我忽然凑近一步,拿起鞋柜旁的烟,
手指拿起打火机,点燃香烟,吸了一口,我凑近他,吐了一口烟,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耳垂,
在他耳朵边小声得说“顾北埕,你说如果顾建东知道,他最看重的继承人,
其实是刘莉妈妈和那个姓周的画家生的孩子,会是什么表情?
”我清楚地看到他瞳孔骤然收缩,像被投入石子的深潭。顾北埕的脸色瞬间惨白,
连唇线都失去了血色,声音发颤得像被狂风摇晃的树枝:“你怎么会知道?
”这个秘密他藏了二十八年,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不知道漫漫怎么知道,
只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枯瘦的手指冰凉:“去接近暮辞的女儿,
让顾建东尝尝失去挚爱的滋味,这是他欠我们母子的。”可他没算到自己会真的爱上沈漫,
丢了自己的心,就在那个那年夏天阳光正好,阳光撒在讲台上讲自己图纸自信大方的女孩,
努力靠自己赚钱的女孩,那个说要在城南新区建一座长满爬山虎的图书馆的女孩,
成了他复仇计划里唯一的意外。分手那天他在医院停车场坐了整夜,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
直到天亮才发现自己流了鼻血,染红了白色衬衫。我轻笑一声,将文件扔回他怀里,
纸张碰撞发出哗啦的声响:“你以为母亲去世后,
我是怎么在三个月内就拿到城南新区地皮的?我可知道不少你想藏住的秘密。
”其实她也是偶然发现那份DNA鉴定报告,夹在我母亲暮辞留下的《花艺大全》里,
报告背面有行娟秀的字迹:“北儿无辜,勿要牵连。”那时我才明白,
我母亲也早早就知道顾北埕的身份。我转身关上房门,
厚重的铁门隔绝了顾北埕的震惊与狼狈。**在门板上滑坐在地上,突然手机再次亮起,
是顾北埕发来的消息:“下周董事会,顾燃会针对你小心你的财务做假账,
他收买了财务部的老王。”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屏幕自动暗下去,
映出我眼底复杂的情绪。复仇的火焰在胸中熊熊燃烧,可某个角落却有微弱的光,
我缓缓站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摇晃,
映出天花板上星星点点的吊灯光影。窗外的城市万家灯火灯,但都不属于我,
在这顾家深不见底的欲望漩涡,我知道自己不能回头,从决定姓顾的那一刻起,
脚下的路就只剩荆棘的道路。“林宇凡,”我拨通电话,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漠,
“明天上午十点,陪我去趟顾氏集团。该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顾漫的男朋友,
不要让人瞧不起。”电话那头的林宇凡愣了一下,背景音里传来键盘敲击声,
随即响起他乖巧的应答:“我好的漫漫,需要我做什么吗?今晚我要打工可能回家有点晚,
你不用管我”“什么都不用做,站在我身边就行,家里给你留灯了”我挂掉电话,
林宇凡在电话那头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刚刚那句话像箭一样射中他的心。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灼烧着喉咙,却让我更加清醒。顾北埕,顾燃,
顾建东……所有欠了我和母亲的,我会一点一点,连本带利地为她讨回来。
而那些深埋心底的爱恋喜欢与伤痛,就像额角正在结痂的伤口,
也将成为我的铠甲上最坚硬的部分。第三章月色正浓夜色渐浓,顾家老宅的书房里,
顾建东坐在紫檀木书桌后,看着墙上监控屏幕里顾漫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拿起内线电话,苍老的手指在拨号键上轻轻敲击:“让顾北埕进来。”顾北埕推门而入时,
脸上已恢复了惯常的冷静,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深不见底。
顾建东指了指桌上的红色烫金请柬:“宋家那边催着订婚了,下周末的慈善晚宴,
你和宋慈一起开场。”“父亲,”顾北埕的声音平静无波,像结了冰的湖面,
“我想再等等。城南项目还需要宋氏的技术支持,现在订婚太早。”“等?
”顾建东冷笑一声,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笃笃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刚刚你们在门口说什么,漫漫是**妹,也是我用来**顾燃的棋子,你想越界?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如鹰,“别忘了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也别忘了你的身份。
顾家的继承人,不该被儿女情长绊住脚,宋家是你最好的选择。”顾北埕的拳头在身侧攥紧,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留下血色的印记:“我知道。”“知道就好。”顾建东挥了挥手,
像是在驱赶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下去吧,好好准备晚宴。别让我失望。
”顾北埕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顾建东的声音:“对了,
让漫漫不要把他男朋友也带上,让她看看更多单身优质地位显赫的各大家族的继承人,
谁才可以和顾家结亲,一个家庭普通人我们顾家不允许。”顾北埕的脚步顿了顿,
走廊里的灯光昏暗,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像一个无法挣脱的枷锁。他掏出手机,
在通讯录里找到“漫漫”的名字,犹豫了很久,指尖在屏幕上悬停片刻,
最终还是发了条消息:“周末晚宴,不要带你的男朋友,不要穿红色。
”收到消息的顾漫正对着衣帽间的穿衣镜挑选礼服,左手拿着一件黑色鱼尾裙,
右手是香槟色的晚礼服。看到那两个字时,指尖微微一颤,黑色礼服滑落在地毯上,
发出轻微的声响。红色,是我大学时最喜欢的颜色,顾北埕曾在跨年夜送她一支红玫瑰,
说她穿红色像带刺的玫瑰,美得让人不敢靠近。我盯着屏幕看了几秒,缓缓勾起嘴角,
回复道“好啊,哥哥。衣柜最深处,挂着一件酒红色的丝绒长裙,
那是他送我的二十岁生日礼物。当时他笑着说:“等我们订婚时,就穿这件裙子。
”复仇的棋局已经铺开,每个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却又都想挣脱命运的丝线,成为执棋人。
而这场复仇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周末的慈善晚宴在北城江河酒店的顶层宴会厅举行,
水晶吊灯折射出万道金光,映在锃亮的大理石地面上,仿佛铺了一层星星点点得碎钻。
我挽着林宇凡的手臂走进宴会厅时,立刻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我穿了一件酒红色的丝绒长裙,
领口是复古的方领设计,露出精致的锁骨和那道若隐若现的疤痕。裙摆长及脚踝,
走动时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带着刺却美得惊心动魄。林宇凡穿着我助理送来的黑色西装,
身姿挺拔,眉眼干净,站在顾漫身边竟也有几分郎才女貌的意味。“别紧张,跟着我就好。
”我侧头对林宇凡低语,声音轻柔却带着力量。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汗,
知道他对这种场合很陌生。林宇凡点点头,紧了紧挽着顾漫的手,低声回了句“嗯漫漫。
”就在这时,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顾北埕和宋慈走了进来,顾北埕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
衬得他愈发挺拔俊朗,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深邃如海。宋慈则穿着一件红色的晚礼服,
妆容精致,笑容得体,挽着顾北埕的手臂,俨然一对璧人。四目相对的瞬间,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的挑眉看着对方,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顾北埕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尤其是在看到我那件酒红色的长裙上,眼神复杂难辨。
宋慈则笑着朝他们点头示意,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敌意。“顾**,你今天真美。
”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眼神在我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
“这位是你的男朋友?看着面生得很啊,是哪家公子?”我还没开口,林宇凡就往前一步,
将我护在身后,虽然声音还有些发颤,但语气却很坚定:“我是顾**的男朋友,林宇凡,
一个普通人。”那中年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原来是顾**的男朋友,失敬失敬。
”他显然没把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目光又转向顾漫,“顾**,
听说你最近拿下了东区的地皮?真是年轻有为啊,不知道有没有兴趣和我们公司合作?
”“多谢王总的好意,”我微笑着举杯,“不过东区的项目我已经有了合作意向,
以后有机会再合作吧。”就在这时,顾燃端着酒杯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嘴角挂着惯有的戏谑笑容:“哟,这不是我姐姐嘛?这位就是你的新男朋友?
看着倒是挺清纯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配得上我们顾家的大**。”林宇凡的脸瞬间涨红了,
刚想开口反驳,就被我按住了手。我抬眼看向顾燃,笑容依旧“顾燃,说话注意点分寸。
林宇凡是我的男朋友,也就是你姐夫,他是我带进来的客人,你这样说,是不给我面子,
还是不给顾家面子?”顾燃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
随即笑道“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姐姐你别往心里去。”他话锋一转,
目光落在林宇凡身上,“不过话说回来,这位李先生看着面生得很,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林宇凡刚想回答,就被顾燃打断“哦,我忘了,姐姐你喜欢的就是这种没背景的小白脸,
好掌控嘛。”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林宇凡,他挣脱我的手,指着顾燃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胡说?”顾燃嗤笑一声,“难道我说错了?你一个穷学生,不是看中了顾漫的钱,
怎么会跟她在一起?”“够了!”我厉声喝道,眼神冷得像冰,“顾燃,你要是没事干,
就去多喝几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丢人现眼?”顾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顾漫,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一个私生女,还敢在这里教训我?
要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能进这个宴会厅?”周围的宾客纷纷侧目,
对着他们指指点点。顾建东坐在主位上,脸色阴沉,却没有开口阻止。顾漫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中的怒火。我知道现在不能冲动,否则只会让顾燃得逞。我微微一笑,走到顾燃面前,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顾燃,你以为你这样说就能激怒我?你错了。
我顾漫是什么身份,不需要向你证明。倒是你,除了会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还会什么?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声音更加坚定:“我顾漫能站在这里,靠的不是父亲的面子,
而是我自己的能力。东区的地皮,是我凭本事赢来的。以后,我还会赢更多,让你们看看,
谁才是顾家的儿女。”顾燃被她说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就在这时,
顾北埕忽然开口了“好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今天是慈善晚宴,
还是多关注一下慈善事业吧。”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瞬间化解了场上的尴尬。宋慈也笑着打圆场“是啊,顾燃,顾漫妹妹说的也有道理,
一家人没必要针锋相对,别在这里争论了。”顾燃狠狠地瞪了顾漫一眼,悻悻地转身离开了。
我看着顾北埕,眼神复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但我知道,这绝不是出于好心。
晚宴继续进行,顾漫和林宇凡穿梭在宾客之间,应付着各种试探和打量。
林宇凡渐渐放松下来,虽然他还是有些拘谨,但已经能和宾客简单交流了。中途,
我去洗手间补妆。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顾北埕站在走廊里等她。“你为什么要帮我?
哥哥”我开门见山地问。顾北埕看着我,
眼神深邃:“我不想看到顾家的人在外面丢人现眼。”“是吗?”我冷笑一声,
“我还以为你对我旧情复燃呢。”顾北埕的脸色沉了沉“漫漫,别这样。”“那我该怎么样?
”顾漫反问我走向他,“像宋慈那样,对你言听计从?还是像个玩偶一样,任你们摆布?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北埕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我只是……”“只是什么?
”我打断他,“只是想利用我报复父亲?还是觉得我这个私生女还有点利用价值?
”顾北埕沉默了,没有回答。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我转身想走,
却被顾北埕拉住了手腕。他的手很烫,带着一种让我心悸的温度。“漫漫,
”顾北埕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别再这样下去了,不值得没意义,不会改变什么。
”“值不值得,我自己知道。”我用力甩开他的手,“顾北埕,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从你跟我说分手的那一刻起,就结束了。”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
走廊里的灯光将我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个孤独的女战士,
拿着手里的剑在复仇的道路上一往无前。回到宴会厅,林宇凡立刻迎了上来,
担忧地问“漫漫你没事吧?”我摇摇头,微笑着说,拉起他的手“我没事。”晚宴接近尾声,
开始进行慈善拍卖。顾燃拍下了一幅价值不菲的油画,得意地看着我,
像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富。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拍下了一个慈善项目的冠名权。
这个项目是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上学,正事都是我一直想做的。顾建东看着顾漫,
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许。拍卖结束后,宾客陆续离场。我和林宇凡也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
顾北埕叫住了我“漫漫我有事找你,送你回去。”我摇摇头:“不用了,有事明天公司可以,
我要和我男朋友回家了不要打扰我们两个二人世界。”我挽着林宇凡的手,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酒店。坐在车里,林宇凡忽然开口:“漫漫,你真的很厉害。”我笑了笑,
靠在他肩上“是吗?”“嗯。”林宇凡定住了,点点头,
“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坚强的女生。”顾漫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心中百感交集。坚强?
那是因为我没有退路,他还在说着**着靠着就睡着了,
林宇凡一动不动小心翼翼生怕会把我冻醒,他看了看我的脸,心在狂跳不止,
月光撒在我的脸上。回到家,我卸下妆容,换上舒适的睡衣,我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的城市灯火,心中思绪万千。这场晚宴,我赢了顾燃,却不知道自己在顾北埕心中,
到底是什么位置。我也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还远远没有结束,
但今晚他突然给我解围我害怕顾建东又要为难我,我看着今晚的月色,月色正好。
第三章执子下棋慈善晚宴结束后的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机震醒时,窗外的天刚刚泛白。
屏幕上弹出的新闻推送标题触目惊心——《顾家慈善晚宴捐款失踪,
百万善款未达山区学校》。我猛地坐起,指尖划过屏幕,逐条浏览那些带着恶意揣测的报道。
配图是晚宴上顾建东举着捐赠牌的照片,如今却被打上“伪善”的标签。
评论区里早已炸开了锅,有人扒出顾家历代私生子女的恩怨,
将这场慈善丑闻扭曲成豪门内斗的牺牲品。“顾燃这步棋倒是走得急。”我赤脚下床,
走到落地窗前拉开窗帘。晨光穿过薄雾洒进房间,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可惜太蠢了。
”手机响起,是林宇凡的电话。他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漫漫,你看到新闻了吗?
我查了下那个慈善机构的账户流水,资金在晚宴结束当晚就被转走了,
最终流向……”“顾燃的海外账户?”顾漫接过话头,指尖在窗沿轻轻敲击,
嘴角露出讥讽。“是。”林宇凡的声音透着惊讶,顾漫居然是那么聪明“而且不止这次,
过去三年的慈善捐款都有问题。他和机构负责人签了阴阳合同,表面走公账,
实际通过空壳公司洗钱。”我嘴角勾起冷笑,难怪顾燃敢在晚宴上那般嚣张,
原来是仗着有顾建东撑腰。这位刚认祖归宗的“好弟弟”大概以为,
用慈善丑闻泼她脏水,就能动摇我在顾建东心中的地位。却不知我早已知晓,
为他布下天罗地网。“把所有证据备份,尤其是转账记录和合同扫描件,
还有我公司那位愚蠢的会计做的假账也顺便扫描一份。”我走到办公桌前,
打开笔记本电脑,“另外,帮我个忙——用你最擅长的方式,
把顾燃账户里那笔不干净的钱,转到这个账户。”我报出一串美国银行账号,
那是我用母亲暮辞的名义开的匿名账户。林宇凡在那头沉默片刻,
低声问:“这算……黑客行为吧?”“是技术援助。”我笑着点了点键盘,
在键盘上飞舞,调出记者发布会要申请模板,“帮受害者追回赃款而已。
下午三点前能搞定吗?”“能。”林宇凡的声音变得坚定,“不过需要你的授权码。
”我报出动态口令,挂掉电话后立刻联系了相熟的媒体。两个小时后,
#顾漫将召开紧急记者会#的词条冲上热搜,紧随其后的是#顾家慈善丑闻#。
下午两点,顾氏集团总部楼下的发布会现场早已挤满记者。我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
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走进会场时,闪光灯如骤雨般落下。我没有像往常那样带公关团队,
只身坐在发言席后,面前摆着一台连接直播设备的平板电脑。“感谢各位媒体朋友莅临。
”我将麦克风调整到合适高度,声音透过音响传遍全场,
“关于近日网传的慈善捐款失踪事件,我今天带来了三个消息。
”我抬手示意身后的大屏幕亮起,
首先出现的是顾燃与慈善机构负责人在私人会所密谈的监控画面。画面里两人举杯大笑,
桌上散落着伪造的贫困山区照片。“第一,经技术核查,本次及过往捐款被挪用一事,
系顾燃先生与机构负责人合谋所致。”我切换页面,
展示出银行转账记录和阴阳合同的对比图,“相关证据已提交警方。”台下响起一片哗然,
记者们的提问声此起彼伏。我抬手示意安静,继续说道:“第二,
我已通过合法途径追回全部被挪用的善款,共计八百七十三万。
”我点开平板电脑上的直播界面,画面里出现几辆满载物资的卡车,正行驶在蜿蜒的山路上。
“现在,这些钱正以实物形式被送往山区,全程直播,接受公众监督。
”屏幕上的弹幕瞬间刷屏,舆论开始反转。我看着那些从质疑变成赞扬的评论,
指尖在桌下的腿上轻轻敲击—没人知道,这场“正义之举”的资金,
正来自顾燃自己的赃款。“第三,”我抬眼看向镜头,目光锐利如刀,
“对于本次事件造成的不良影响,我代表个人向公众致歉。同时宣布,
未来五年的慈善捐款将由我个人监督执行,并在网络公示每笔款项去向,
确保每一分钱都用在实处。”发布会结束时,警车恰好抵达顾氏集团楼下。我站在旋转门旁,
看着警察走进电梯,按下通往顾燃办公室的楼层。阳光透过玻璃幕墙落在她身上,
将影子拉得笔直。傍晚时分,顾家老宅的气氛凝重如铅。顾建东坐在客厅中央的太师椅上,
看着被警察带走的顾燃,脸色铁青。顾燃挣扎着回头怒吼:“父亲!你不能这样对我!
是你让我盯着顾漫的!”顾建东抄起桌上的青瓷茶杯砸在地上,碎片溅起时,
我恰好从外面走进来。我换了身休闲装,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
额角的疤痕在灯光下若隐若现。“父亲。”我站在玄关处,声音平静无波。顾燃看到我,
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是你!顾漫你这个**!”警察按住情绪激动的顾燃,
将他强行拖出门。经过顾漫身边时,我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顾燃,
你以为我不知道假账的事?现在你出局了。”顾燃的咒骂声在庭院里回荡,
最终被警笛声吞没。客厅里只剩下父女两人,空气仿佛凝固成冰。“你早就知道了?
”顾建东的声音沙哑,带着被算计的愠怒。“父亲想磨砺我,女儿自然要接招。
”顾漫走到他面前,弯腰拾起一片茶杯碎片,“只是没想到顾燃这么不中用,
连这点小事都办砸。”顾建东盯着我看了许久,忽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几分苍凉:“好,
好一个顾漫。果然是暮辞的女儿,够狠,够聪明。”他站起身,
拍了拍她的肩膀:“从明天起,集团的慈善事业部交给你管。”我垂下眼帘,
掩去眼底的恨意“谢谢父亲对我信任,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走出顾家老宅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