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家族联姻,我拉着死对头假扮情侣。「假装三个月,佣金随你开。」
他懒散挑眉:「包括陪睡服务吗?」后来我在他手机里发现个加密相册。全是我的睡颜照,
时间显示——始于三年前我们「结仇」那天。---林未抱臂靠在洗手台边,
大理石冰冷的边缘硌着她的腰,却远不及眼前男人目光的万分之一。
餐厅包厢里隐约传来的谈笑声被厚重的门隔绝,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以及那令人窒息的沉默。“三个月,佣金随你开。”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公事公办,
像在谈判桌上一样不容置疑。天知道她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陆谢沉,
她多年的死对头求助,简直比让她在董事会上做年度报告还要艰难百倍。谢沉闻言,
短促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抽出纸巾擦干手上的水珠。
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餐厅熏香和一丝他身上特有的、冷冽的雪松调香水味。他转过身,
身体微微前倾,将林未困在他与洗手台之间,那双总是带着几分嘲弄的桃花眼微垂,锁住她。
“包括陪睡服务吗?”他语调懒散,尾音却像带着钩子。林未呼吸一窒,指尖猛地掐进掌心。
她就知道!跟谢沉打交道,永远要做好被气得七窍生烟的准备。从大学竞争到职场,
他们是对手,是死敌,是彼此黑名单上置顶加粗的存在。要不是那个该死的联姻,
要不是她爸用停掉她所有项目资金相威胁,她绝不会来找他。“谢沉!”她咬牙,
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我在跟你说正事!”“我也很正经啊,”他无辜地眨了下眼,
距离又拉近半分,气息拂过她的额发,“演戏演**,万一你家老爷子要突击检查,
我们分房睡,岂不是穿帮了?”林未强迫自己迎视他的目光,不退缩分毫:“少来这套。
一句话,干不干?”谢沉盯着她看了几秒,那双眼睛太深,她竟一时辨不清里面的情绪。
半晌,他直起身,拉开了那过分压迫的距离,随手将揉成一团的纸巾抛进旁边的垃圾桶,
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成交。佣金按我小时费的三倍算。另外,”他顿了顿,
在她开口反对前补充,“明天陪我出席一个酒会,预演。”林未权衡利弊,
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行。”她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挺拔而从容,
仿佛刚才那场交锋不过是他日常中的一个小小插曲。林未深吸一口气,
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权宜之计。三个月,只要熬过这三个月,
让父亲相信她已经有了稳定交往的对象,放弃那个荒谬的联姻安排,她就能重获自由。
---第二天傍晚,谢沉准时出现在林未公寓楼下。当他通过可视门报系统告知自己已到时,
林未还在衣帽间里纠结穿哪件礼服。“这么快?”她对着话筒说,
一边手忙脚乱地将两条裙子比在身上,在镜前打量。“林**,是您晚了二十分钟。
”谢沉的声音透过扬声器传来,平静无波。林未啧了一声,
随手抓起那条黑色露背长裙往身上套。当她终于整理好自己,拎着手包走出电梯时,
一眼就看到了倚在车边的谢沉。他穿着一身量身定制的深灰色西装,
领带是她从未见过的暗红色,与他平日里的风格大相径庭。夕阳的余晖落在他身上,
勾勒出流畅的肩线,竟让她一时有些移不开眼。“看够了?”谢沉直起身,为她拉开车门,
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林未立刻收回目光,板着脸坐进副驾驶:“少自作多情。
”去酒会的路上,车内弥漫着尴尬的沉默。林未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手包的链条。
她不禁回想起大学时代与谢沉的初次交锋——那时他们都是学生会主席的候选人,
在辩论环节争得面红耳赤,最终她以微弱优势胜出。从那以后,
无论是学术竞赛、实习机会还是现在的商业项目,他们总是狭路相逢,互不相让。
“在想什么?”谢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在想你怎么会同意这个荒唐的提议。
”林未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会很享受看我被逼婚的窘境。
”谢沉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三倍的时薪,很难拒绝。”林未冷哼一声,
就知道会是这个答案。酒会设在市中心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顶楼。
当谢沉伸出手臂示意她挽上时,林未犹豫了一秒,最终还是将手滑进了他的臂弯。
这个动作本该亲密无间,她却浑身僵硬得像块木头。“放松点,”谢沉俯身在她耳边低语,
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你现在看起来不像我的女友,倒像是被我挟持的人质。
”林未勉强挤出一个微笑,试着让自己放松下来。令她惊讶的是,
谢沉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传来,竟莫名地让她感到一丝安心。一进入会场,
谢沉就切换到了“完美男友”模式。他体贴地为她拿饮料,自然地介绍她认识各位商界伙伴,
在与人交谈时,他的手始终轻轻搭在她的腰间,既不过分亲密又不显生疏。林未不得不承认,
他的演技无可挑剔。“谢总,这位是?”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先生端着香槟走过来,
目光在林未身上打量。“李董,这是我女朋友,林未。”谢沉介绍得无比自然,
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未未,这位是李氏集团的李董事长。
”“李董好。”林未端起标准的商业微笑,心里却因为那个亲昵的“未未”而掀起惊涛骇浪。
他怎么能叫得这么自然?“林**在哪高就?”李董饶有兴趣地问。林未正要回答,
谢沉却抢先一步:“未未自己经营一家设计公司,最近刚拿下城东那个商业综合体的项目。
”他的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骄傲,仿佛那是他自己的成就一般。林未惊讶地瞥了他一眼。
那个项目是她最近赢得的重大胜利,但谢沉怎么会知道?而且听他的语气,
似乎对她的成就了如指掌。更让她意外的是,在整个谈话过程中,
谢沉不仅准确地说出了她公司的业务范围和近期成就,
还时不时地补充一些她个人的喜好和习惯,比如她偏爱中式园林胜过西式建筑,
喝咖啡一定要加双份奶但绝不放糖,甚至知道她对百合花过敏这种细节。这些信息,
她从未在所谓的“人物背景设定”中提供过。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我的事情?”趁李董离开的间隙,林未压低声音问道。
谢沉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目光追随着会场中穿梭的人群:“做戏不做**,
怎么骗得过那些老狐狸?”这个解释合情合理,但林未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酒会进行到一半,
林未的高跟鞋已经开始折磨她的脚踝。她轻微地调整了下重心,
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谢沉的眼睛。“脚疼?”他低声问。林未刚要否认,他已经牵起她的手,
对正在交谈的客人礼貌地致歉:“抱歉,未未有点累了,我们过去坐一会儿。”不容拒绝地,
他领着她走向休息区,按着她在一张沙发上坐下,然后自己单膝跪地,
在她面前脱下了她的高跟鞋。林未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想抽回脚,却被他牢牢握住脚踝。
“别动,”他头也不抬,手法娴熟地**着她红肿的脚后跟,“明天还要穿吗?
我让人送双矮跟的来。”林未怔怔地看着他低垂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这一刻的谢沉,温柔得让她感到陌生,也让她心跳失控。“不用了,
”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包里有创可贴。”谢沉抬起头,与她四目相对。那一刻,
林未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什么,但转瞬即逝,快得让她无法捕捉。“等着。
”他站起身,朝服务生走去,不一会儿就拿着一盒创可贴和一小瓶碘伏回来了。
“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林未看着他重新跪在自己面前,
小心翼翼地为她消毒、贴创可贴,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感染了更麻烦。”他简短地回答,
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品。当他的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皮肤时,
一股电流般的触感从接触点蔓延开来,让林未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
她看到谢沉的动作也顿了一瞬,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继续着手上的工作。这一刻,
林未清楚地意识到,事情正在朝着她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假戏开锣后的日子比林未想象中更加复杂。
谢沉将“深情男友”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无微不至到让她头皮发麻。在谢家老爷子面前,
他会自然地接过她脱下的外套挂好,会在她说话时目光温柔地注视,会在桌下,
她的手指刚碰到冰冷的水杯时,就抢先一步将温水推到她手边。
他甚至记得她所有似是而非的、在“人物背景设定”里提到的口味偏好,比如不吃香菜,
比如咖啡要加双份奶。但更让林未困惑的是,他知道的远不止这些。一次家庭晚宴,
林未穿着新买的高跟鞋,脚后跟被磨得生疼,细微的表情变化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谢沉面不改色地继续和她父亲谈论最近的股市波动,手却伸过来,在桌布的掩盖下,
准确无误地握住了她的脚踝,自然地放到自己膝盖上,指腹隔着**,
不轻不重地揉按着发红的部位。林未浑身一僵,差点打翻手边的红酒杯。他却侧过头,
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低语:“别动,穿帮了佣金扣半。”那气息扫过耳廓,
带着温热的痒。她竟真的没再动,任由那点温度从脚踝蔓延上来,烧得耳根发烫。
他做得太完美,太天衣无缝。有时候林未甚至会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
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热恋中的爱侣。但每当酒会结束,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
他眼底那层温柔的假象便会瞬间褪去,恢复成一贯的疏懒和清明,提醒她这只是一场交易。
这让她莫名地……烦躁。更让她不安的是,谢沉似乎对她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那是一个周末的早晨,谢沉以“培养默契”为由,强行把她带到了郊外的一家马场。
林未本来极度不情愿,但当她看到那些矫健优美的马匹时,还是忍不住眼睛一亮。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骑马?”她狐疑地问。谢沉正低头检查马鞍,闻言动作不停:“猜的。
大部分女孩子不都喜欢这种优雅的运动吗?”这个解释勉强说得通,
但当他牵出一匹温顺的母马,准确无误地叫出她小时候为第一匹马取的名字“流星”时,
林未真的震惊了。“这又是猜的?”她挑眉问道。
谢沉面不改色:“上次听你跟你闺蜜打电话时提到的。”林未眯起眼睛,
她不记得自己最近跟任何人提过小时候骑马的事情。但没等她继续追问,
谢沉已经利落地翻身上马,向她伸出手:“来吧,
让我看看你的水平是否配得上你这副自信满满的样子。
”他们在那天上午进行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赛马,沿着林间小道你追我赶,
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时代在运动场上竞争的时光。当林未最终以半个马身的优势获胜时,
她回头看向谢沉,他眼中闪烁的光芒让她恍惚了一瞬。那不是失败者的懊恼,
而是...某种近乎骄傲的欣赏。“不错嘛,林总。”他驱马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