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算他后面知道了真相想再要孩子,和祁鹤的孩子争家产,也不可能了。”
“可你就没想过,真得知真相那天,姐夫哪怕没办法分得一块钱,也会永远离开你吗?”
又一个血淋淋的真相将方叙白本就千疮百孔的心脏砸得血肉模糊。
他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他没想到,司念竟然将他揣测得如此下作恶心......
可她明明清楚,他自始至终都从未觊觎过她的亿万家产,一分一厘都从未!
他气得浑身发抖,想要上前和她对峙的动作却在听清司念的话后停住。
“叙白不会离开我的。”
司念轻勾唇角,语气偏执又自信,
“他爸已经死了,我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后一个家人。而且,除非我死,否则我永远不会放手!”
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方叙白突然意识到,司念真的是个疯子。
他必须假装不知情,悄悄离开!
他强撑着回到病房,正好撞见护士来给他换药:
“先生,您伤口血止住了,但这边还需要做个CT复查一下。”
方叙白没有多想。
他跟着护士到核磁共振室,可刚躺下,就被护士锁在共振床上。
接着往他嘴里塞了团纱布,将他推进狭窄幽闭的机器内部后就自顾自离开了。
方叙白心头下沉,意识到不对劲。
可在他拼命挣扎着求救时,却听见护士把门锁了并告诫其他人这间诊室维修中不许靠近。
刹那间,偌大的幽暗室内只剩下方叙白自己一人。
死寂窒息的幽闭恐惧感如潮水般将他缠绕包裹。
刻入骨髓的惶恐不安让他被捆绑的僵硬全身止不住地颤动起来。
他好似又回到了高三那年,他被祁鹤带头的小团体扒光衣服、浑身泼满脏臭的泔水后,被锁在了地下三层的学校生物解剖室的铁皮棺材里。
他被囚禁了三天三夜。
自那之后,他便换上了严重的幽闭恐惧症。
四年前司念花光了他们半年的积蓄带他看心理医生,才终于让他走出了少年时期的心理阴影。
如今,他只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那个狭窄棺材里,急促呼吸伴随着濡湿汗液让他几乎窒息。
而更绝望的是她隐隐作痛的额头,和无法忽视的难堪尿意。
......
直到被困17小时后,发现不对劲的值班医生才终于打开门救出了他。
刺目灯光下,严重缺水的方叙白眼前一片眩晕。
他腰以下的部位神经麻痹到连站都站不稳,只能强撑着墙壁。
耳边嘈杂声一片,有人笑出声:
“天呐,他尿裤子了,好脏啊!”
熟悉的尖锐男声像一记耳光,将浑浑噩噩的方叙白扇醒。
他闻声望去,对上祁鹤的得意视线。
祁鹤站在他面前,穿着奢华定制西装,笑容俊朗又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