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叶琪站在霍家老宅的雕花铁门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褪色的门环。初秋的风卷着槐树叶掠过肩头,带来淡淡的、熟悉的甜香。二十三年了,她还是能一眼认出墙头探出来的那枝老槐...
叶琪站在霍家老宅的雕花铁门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褪色的门环。
初秋的风卷着槐树叶掠过肩头,带来淡淡的、熟悉的甜香。二十三年了,
她还是能一眼认出墙头探出来的那枝老槐树——当年她总踩着墙角的石墩,
够上面半熟的槐花吃,霍思寒就站在底下,背着双手笑她馋嘴。铁门“吱呀”一声开了,
霍思寒的母亲周姨探出头来,看到叶琪时愣了愣,随即眼眶就红了:“是琪琪啊……
一、产房外的塑料花与三十七度的体温
2002年春分的阳光斜斜切进产房,消毒水味里飘着窗台上玉兰花瓣的清甜。护士把霍思寒裹在蓝白条纹襁褓里递来时,他右耳耳垂那颗芝麻大的红痣正对着我——像极了十七岁那年在操场弄丢的银耳钉,当时我蹲在跑道边找了整整晚自习,露水浸湿了白球鞋。
住院第七天,我在凌晨三点突然惊醒。婴儿床栏杆上挂着医院送的塑料向日葵,鹅黄色花瓣被思寒的小手抠掉两片……
一、沪上初见,墨香与硝烟的初遇
1934年的上海,霞飞路的法国梧桐正落第一片秋叶子。叶琪抱着刚装裱好的《寒江独钓图》从朵云轩出来,旗袍下摆扫过积着露水的台阶,忽然被一阵急促的自行车**惊得侧身——车把上的铁皮画筒撞在她手肘,一叠素描纸簌簌散在地上。宣纸上的墨痕沾了尘土,像给寒江平添了几分浊浪。
“抱歉!”骑车人跳下来时,长衫下摆沾着草屑,裤脚还卷着未干的泥点。叶琪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