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被誉为万古第一丹尊。我以为姜如雪是我的白月光,是此生道侣。结果,
她把我当成一味主药,连同我的神魂一起,炼成了一颗帝品丹药,助她登临绝顶。我死了。
我又活了。重生在百年之后,一个同名同姓的废柴赘婿身上。大婚之夜,红烛摇曳。
眼前的新娘,和姜如雪长得一模一样,连眼角的贪婪都如出一辙。她端来一杯酒,
笑着说:“夫君,喝了它,我们就是一体了。”我知道,那不是合卺酒,
那是禁锢我灵脉的毒药。她想故技重施,把我炼成她的踏脚石。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任人宰割的废物。他们不知道,这具废柴的身体里,
住着一个怎样的魔神。这一次,剧本,我来写。我要把他们欠我的,连本带利,一笔一笔,
全都讨回来。1.洞房,毒酒,熟悉的剧本我醒来的时候,头疼得要炸开。入眼是刺目的红。
红色的喜帐,红色的桌布,红色的龙凤烛。空气里飘着一股廉价的熏香味,呛得我鼻子发痒。
一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人坐在我对面,背对着我。身段很好,腰很细。“你醒了?
”她转过头,一张熟悉的脸映入我的眼帘。柳叶眉,桃花眼,
嘴角总是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姜如雪。不。不对。姜如雪在一百年前,
就已经亲手把我炼成了一颗丹药。我死了,死得透透的,神魂都被她碾碎了。
那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谁?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涌了进来。顾元。青州城姜家赫赫有名的废柴。
因为八字够硬,被姜家选中,入赘给姜家大**姜如雪,用来给她“冲喜”。说是冲喜,
其实是当药引。姜家大**修炼出了岔子,需要一个纯阳之体的男人做炉鼎,
来调和她体内的阴煞之气。而我,顾元,就是那个倒霉蛋。今天,是我和她的大婚之日。
我看着眼前这张脸,心底的恨意像是岩浆一样翻滚。这张脸,
和一百年前那个把我送进炼丹炉的女人,一模一样。连名字都一样。“夫君,看什么呢?
”姜如雪站起来,端着一个酒壶,两个酒杯,朝我走过来。她走路的姿势,扭腰的幅度,
都和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分毫不差。她在我面前坐下,倒了两杯酒。酒色清冽,
散发着一股异香。“夫君,我们喝了这杯合卺酒,以后就是夫妻了。
”她把其中一杯推到我面前,眼里的期待和贪婪毫不掩饰。上一世,她也是这样,
端着一杯酒。她说,那是她亲手为我酿的庆功酒。我喝了。然后我浑身灵力被封,
眼睁睁看着她把我拖进了炼丹炉。那酒里,有“锁龙散”。一种能锁死修士一切经脉的奇毒。
我低下头,看着杯子里的酒。百年过去了,她们的手段还是这么没新意。“怎么不喝?
莫非是嫌弃我?”姜如雪的声音带上了一丝冷意。我抬起头,冲她笑了笑。
“娘子亲手倒的酒,怎么会嫌弃。”我端起酒杯。她的眼睛亮了一下。
我能看到她喉咙微微动了一下,像是在吞咽口水。她等不及了。
等不及吸干我身上这点可怜的纯阳之气,去填补她那个破功法造成的窟窿。
我把酒杯凑到嘴边。然后,手一抖。“啪”的一声。酒杯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酒水洒了一地,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好霸道的毒。
比上一世的“锁龙散”还要烈。姜如雪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你!”她猛地站起来,
盯着我,眼神像是要吃人。我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娘子,对不住,我……我太紧张了。
”“紧张?”她冷笑一声,完全不信我的鬼话。“一个废物,也配在我面前紧张?
”我低下头,做出唯唯诺诺的样子。“我……我再去给你倒一杯。”我伸手去拿另一只酒杯。
她一把按住我的手。她的手很冷,像是冰块。“不必了。”她的眼神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像是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酒不喝也行。”“时辰不早了,我们该歇息了。”她说着,
就开始解自己衣服上的盘扣。我心里冷笑。这是要来硬的了。我当然不能让她得逞。
就这具破身体,被她碰一下,估计半条命都没了。我必须想个办法。“娘子,等一下!
”我突然开口。她解衣服的手停住了,不耐烦地看着我:“又怎么了?”我从床上爬起来,
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娘子,
你最近修炼‘玄阴诀’,是不是每到午夜,小腹下三寸的气海就会针刺一样的疼?
”她瞳孔猛地一缩。2.你这功法,练错了姜如雪脸上的血色“唰”一下就褪尽了。
她抓着我胳膊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你怎么知道?
”她的声音都在发抖。“玄阴诀”是姜家的不传之秘。而她修炼出了岔子,
每到午夜气海剧痛的事情,除了她自己和她爹,整个青州城,绝对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这个废物赘婿,是怎么知道的?我看着她惊恐的眼睛,心里一阵快意。这就怕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我故作高深地笑了笑,挣开她的手。“我不光知道你气海疼。
”我走到桌边,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我还知道,你这岔子,
再不想办法,不出三个月,你就会修为尽失,变成一个真正的废人。”“到时候,
别说成为青州城第一天才,你连你们家门口的狗都不如。”“你胡说!”姜如雪厉声尖叫,
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她的反应,证明我说的每个字都戳在了她的痛处。
“我怎么会变成废人!我爹说了,只要……只要和你双修,吸了你的纯阳之气,我就能痊愈!
”“双修?”我差点笑出声。“你爹懂个屁的修炼。”“你!”姜如雪气得浑身发抖,
扬手就要打我。我眼神一冷。她挥过来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我的眼神,让她感到了恐惧。
那不是一个废物该有的眼神。那是看死人的眼神。她被我看得心里发毛,
硬生生把手收了回去。“你……你到底是谁?”她色厉内荏地问。“我是谁不重要。
”我放下茶杯,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重要的是,我能救你。”她愣住了。
“你能救我?”她的语气里充满了怀疑,但又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查)觉到的渴望。
没办法,对一个把修为看得比命还重的女人来说,这诱惑太大了。“你一个不能修炼的废物,
怎么救我?”“谁告诉你我不能修炼?”我反问。她被我问得一噎。全青州城的人都知道,
顾家这个独苗是个天生经脉堵塞的废物。可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又不像一个废物能说出来的。
她犹豫了。这就是我要的效果。我要在她心里,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让她觉得我神秘,
觉得我深不可测。这样,我才能掌握主动权。“信不信由你。”我懒得跟她多废话,
转身就朝床边走去。“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你就等着丹田破碎,在床上躺一辈子吧。
”我脱了外衣,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对了,别想对我用强。”“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
碰不到我。”“而且,你要是敢动我一下,别说治好你的伤,我保证你活不过今晚。
”我说完,就不再理她。我知道,她不敢赌。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我能感觉到她的视线,像刀子一样在我身上刮来刮去。过了很久很久。
久到我差点真的睡着了。她终于动了。脚步声很轻。她走到床边,停了下来。
我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香味。和上一世,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恶心。
“你……真的能治好我?”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查)觉的颤抖。我没有睁眼。
“能。”“我凭什么相信你?”“你没得选。”又是长久的沉默。最后,
我听到她咬牙切齿的声音。“好!”“你要怎么治?”鱼儿上钩了。我慢慢睁开眼睛,
看着她。“很简单。”“从现在开始,这个家里,我说了算。”“我说什么,你做什么。
不许问,不许反驳。”“你敢!”她立刻炸毛了。“你看我敢不敢。”我盯着她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想活命,就听我的。”“否则,就滚。”她被我的气势镇住了。
那张漂亮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精彩极了。最终,她还是屈服了。“……好。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我答应你。”“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第一件事。
”我指了指地上。“去,给我打一盆洗脚水来。”“我要睡觉了。”姜如雪的脸,
瞬间涨成了猪肝色。3.立规矩,第一条姜如雪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她长这么大,
都是别人伺候她。什么时候她伺候过别人?还是一个她打心眼里瞧不起的废物赘婿。
让她去打洗脚水?这比杀了她还难受。“你不要得寸进尺!”她咬着牙,
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在床头,掏了掏耳朵。“规矩,是我定的。
”“你可以选择不遵守。”“门在那边,不送。”我指了指房门。意思很明显,要么听话,
要么滚蛋,别耽误我睡觉。她死死地瞪着我,胸口剧烈起伏。我能感觉到她体内灵力的波动。
她在暴怒的边缘。只要我再**她一句,她可能真的会动手。但我偏不。
我就这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我知道,她不敢。她的命门,现在握在我手里。最终,
她还是泄了气。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她转身,一言不发地走出房间。很快,
她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砰”的一声,把木盆重重地放在地上。水花溅出来,
洒了我一脚。水是凉的。我眉头一皱。“这就是你给夫君打的洗脚水?”“我让你打热水。
”“你!”她刚想发作。我眼神一扫。“去,换了。”语气不容置疑。她胸口又是一阵起伏,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她端起木盆,又走了出去。这一次,她回来的时候,盆里冒着热气。
她把木盆放在我脚边,扭过头,一脸的不情愿。“可以了吧?”“还不行。”我把脚伸过去。
“给我脱鞋。”姜如雪的身体僵住了。她猛地回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说,给我脱鞋。”我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顾元,你找死!
”她终于忍不住了,一声低吼,身上灵力爆开,一掌朝我拍了过来。练气五层。
搁在一百年前,这种货色,我吹口气都能让她灰飞烟灭。但现在,我这具身体,
连一丝灵力都没有。硬抗,肯定不行。但我根本就没想过要硬抗。
在她手掌快要拍到我面门的时候。我动了。身体以一个诡异的角度一扭,
堪堪躲开了她这一掌。同时,我伸出两根手指,闪电般点在她手腕的“阳溪穴”上。
姜如雪闷哼一声,整条右臂瞬间酸麻无力,提不起一丝劲。她惊骇地看着我。
“你……你怎么会……”她想问我怎么会点穴。我没给她机会。我欺身而上,
手指在她身上几个穴位飞快地点了几下。她立刻就动弹不得了。只有一双眼睛,
还能惊恐地转动。“我说了,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碰不到我。”我捏着她的下巴,
让她看着我。“现在,信了吗?”她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眼神里,除了惊恐,
还有一丝绝望。她引以为傲的修为,在我面前,竟然不堪一击。这个废物,到底是谁?
“看来,你还是没搞清楚状况。”我摇了摇头,有点失望。“作为惩罚……”我把她抱起来,
扔到了床上。然后,我端起那盆洗脚水。走到床边。在她惊恐的注视下,我把整盆水,
从她头顶,浇了下去。“啊——!”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热水顺着她的头发,
流过她精致的脸庞,打湿了她华丽的嫁衣。狼狈不堪。“现在,脑子清醒点了吗?
”我把木盆扔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知道谁才是这个家的主人了吗?”她浑身湿透,
瑟瑟发抖。看着我的眼神,像是看一个魔鬼。“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说了,
立规矩。”我伸出一根手指。“第一条,我说的话,就是圣旨。你只需要服从。”“第二条,
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在我面前,你那点道行,不够看。”“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
”我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别再试图把我当炉鼎。否则,下一次,浇在你身上的,
就不是热水了。”说完,我解开了她的穴道。她恢复了行动能力,立刻从床上弹起来,
缩到了墙角。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现在,去,重新给我打一盆热水来。
”“把我的鞋脱了,给我洗脚。”这一次,她没有反抗。她默默地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木盆,
走了出去。很快,她端着热水回来。跪在地上。用她那双弹钢琴一样的手,
笨拙地脱下我的鞋袜。然后,把我的脚,放进了热水里。水温刚刚好。4.废物,还是天才?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姜如雪已经不在房间里了。地上收拾得很干净。昨晚的狼藉,
一点都看不出来。我伸了个懒腰,骨头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这具身体,太弱了。
经脉堵塞得一塌糊涂,丹田里更是空空如也。必须尽快开始修炼。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外面是一个小院子,打理得还算雅致。一个丫鬟看到我,赶紧低下头,
恭敬地喊了一声:“姑爷。”态度比昨天好了不少。看来,姜如雪已经“交代”过了。
“大**呢?”我问。“大**在练武场。”丫鬟回答。我点点头,朝练武场的方向走去。
姜家的练武场很大。不少姜家子弟正在里面晨练。看到我,所有人都投来鄙夷的目光。“哟,
这不是我们姜家的大姑爷吗?”“怎么,废物也知道早起啊?”“别这么说,
人家可是大**的男人,就算是个废物,那也是我们惹不起的。”各种冷嘲热讽,不堪入耳。
要是以前的顾元,估计早就羞愧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但我不是他。我直接无视了这些人,
径直走到练武场中央。姜如雪正在练剑。一套“飞雪剑法”,使得有模有样。剑光闪烁,
寒气逼人。可惜,全是花架子。破绽百出。“停。”我开口了。声音不大,
但练武场上所有人都听到了。所有人都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这个废物,
竟然敢打断大**练剑?他想死吗?姜如雪也停了下来,皱着眉头看我。“你来干什么?
”她的语气很不善。显然,昨晚的“洗脚之辱”,她还记着呢。“你这剑法,练错了。
”我说。这话一出口,全场哗然。一个废物,竟然说姜家第一天才的剑法练错了?
这是我今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哈哈哈哈,我没听错吧?”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走过来,
指着我的鼻子大笑。“顾元,你一个连气感都没有的废物,也配对大**的剑法指手画脚?
”这人叫姜峰,姜如雪的堂哥,练气六层,在姜家年轻一辈里,也算是个高手。
一直爱慕姜如雪。对我这个赘婿,自然是百般看不顺眼。“就是,
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吧。”“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其他人也跟着起哄。姜如雪的脸色也很难看。“顾元,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回去。
”她不想在这里跟我拉拉扯扯,丢人。我没理她,也没理那些跳梁小丑。我只是看着姜如雪,
淡淡地说:“飞雪剑法,共七十二式。讲究的是意在剑先,身随心动。”“你只学到了形,
没学到意。”“第一式‘惊鸿’,你的手腕太僵,剑出的速度慢了三分。
”“第三式‘残雪’,你腰部发力不对,导致剑势飘忽,毫无威力。
”“还有第十七式‘寒星’……”我一口气,把她剑法里的十几处破绽,全都说了出来。
练武场上,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包括姜如雪自己。我说的这些,
全都是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问题。有些甚至是她师父都没指点出来的细节。
他……他一个废物,是怎么看出来的?姜峰的脸,一阵青一阵白。“你……你胡说八道!
你一个废物,懂什么剑法!”他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已经开始打鼓了。因为我说的那些,
听起来……好像还真有那么点道理。“我是不是胡说,你试试不就知道了。”我看着姜如雪。
“用你刚才那套剑法,攻我。”“我只用一根树枝。”“如果我输了,任你处置。
”“如果我赢了……”我顿了顿,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以后,谁再敢叫我一声废物,
我就打断他一条腿。”狂!太狂了!一个废物,要用一根树枝,挑战姜家第一天才?
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姜如雪也觉得我疯了。但同时,她心里也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好奇。
她想知道,我到底是真的有本事,还是在故弄玄虚。“好!”她咬了咬牙。“我跟你比!
”她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我的真面目,把昨晚受到的屈辱,加倍还回来!
姜峰赶紧跑到场边,折了一根树枝,递给我。眼神里充满了幸灾乐祸。他已经能想象到,
我等下被大**打得满地找牙的惨状了。我接过树枝,掂了掂。还行。
我对姜如雪做了个“请”的手势。“来吧。”“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法。
”5.一根树枝,破你剑法姜如雪不再废话。她手腕一抖,长剑发出一声轻鸣。
剑尖直指我的咽喉。还是那一招“惊鸿”。速度比刚才快了不少。看来,她是被我激怒了,
用了全力。但在我眼里,还是太慢了。慢得像乌龟爬。我脚尖一点,
身体轻飘飘地向后退了一步。刚好躲开她的剑尖。同时,我手里的树枝,轻轻一挑。
“叮”的一声。正好点在她的剑身上。点的位置,正是她发力最别扭的地方。
姜如雪只觉得一股巧劲传来,手里的长剑差点脱手。她大吃一惊,赶紧变招。“残雪!
”剑光一分为三,笼罩我的上中下三路。虚虚实实,让人防不胜防。这是飞雪剑法里,
最精妙的招式之一。可惜,她还是没领悟到精髓。在我眼里,这三道剑光,
破绽大得像是敞开的大门。我根本不看她的剑。身体微微一侧。树枝再次递出。这一次,
点的是她的手腕。又是“阳溪穴”。姜如雪闷哼一声,半边身子都麻了。剑招自然也就破了。
“怎么可能?”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竟然能连续两次,如此轻易地破了她的得意招式。
这绝对不是巧合!“我说过,你练错了。”我摇了摇头,有些意兴阑珊。“你的破绽太多了。
”“我不信!”姜如雪大喝一声,再次冲了上来。这一次,她彻底疯狂了。剑招连绵不绝,
一招快过一招,像是一场暴风雪,要把我彻底吞噬。练武场上的姜家子弟,都看傻了。
大**竟然被一个废物逼到了这个地步?但更让他们震惊的,还在后面。
无论姜如雪的剑法如何凌厉,如何变幻莫测。我始终只用一根树枝。或点,或挑,或拨,
或扫。每一次,都能恰到好处地打断她的攻势,让她难受得想吐血。
我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在戏耍一只刚刚出道的兔子。轻松,写意。而姜如雪,
已经香汗淋漓,气喘吁吁。她越打越心惊,越打越没底。她发现,我在引导她。
我每一次出手,都在逼着她用出下一招。就好像,她整套剑法,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最后一招了。”我突然开口。姜如雪心里一凛。她知道,
我说的是飞雪剑法最后一式,也是威力最大的一式——“雪满人间”。这一招,
她还没完全练成,轻易不敢动用。但现在,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把心一横,
体内灵力疯狂运转。“雪满人间!”她娇喝一声,整个人和剑都合为一体,化作一道白虹,
朝我刺来。剑未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已经笼罩了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太强了!
这一剑,就算是对上练气七层的修士,也有一战之力!那个废物,死定了!姜峰的脸上,
露出了残忍的笑容。然而,下一秒,他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面对这惊天动地的一剑。
我没有躲。也没有挡。我只是把手里的树枝,轻轻地,朝前递了出去。就像是邻家顽童,
随意地捅了一下马蜂窝。树枝的尖端,和长剑的剑尖。精准地,撞在了一起。
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只有“啪”的一声轻响。我手里的树枝,断了。但姜如雪手里的长剑,
也停住了。停在离我胸口还有三寸的地方。再也无法前进分毫。一股无形的力量,
从树枝的断口处传来,瞬间摧毁了她剑上的所有力道。“噗!”姜如雪喷出一口鲜血,
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手里的长剑,也“当啷”一声掉在旁边。全场,死寂。
所有人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他们看到了什么?一个废物,用一根树枝,
打败了姜家第一天才?这是在做梦吗?我扔掉手里的半截树枝,走到姜如雪面前。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我那一击,不仅破了她的剑招,
还震伤了她的经脉。“现在,你信了吗?”我低头看着她,淡淡地问。她抬起头,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迷茫,和一丝……屈辱。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输给了一个她最看不起的废物。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没有再理她。我转过身,冰冷的目光,
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刚才,是谁说,要打断我一条腿的?”我的目光,
最后落在了姜峰身上。姜峰的脸,“刷”的一下,白了。6.谁是废物?
姜峰的腿肚子在打哆嗦。他想跑。但我的眼神,像是一座大山,压得他动弹不得。
“我……我……”他结结巴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刚才那场比试,彻底打败了他的认知。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一个废物,怎么可能这么强?难道……他一直在隐藏实力?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一个能用树枝打败姜如雪的人,该有多恐怖?
自己刚才,竟然还想去挑衅他?这不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吗?“过来。
”我对他勾了勾手指。姜峰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朝我走了过去。每走一步,
都像是踩在刀尖上。“跪下。”我言简意赅。姜峰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让我跪下?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一个废物赘婿跪下?士可杀,不可辱!“顾元,你别太过分!
”他鼓起勇气,吼了一句。“我可是姜家的嫡系子弟!你一个外姓人,敢让我下跪?”“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我出手了。速度快到没人看清我的动作。姜峰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