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总说我脑子笨，随了那个跟人跑了的贱女人。只要我考不好，迎接我的就是皮带炒肉。
期末考试，我拼了命复习，终于拿到了双百。我拿着试卷跑回家。爸爸看着一百分，
脸色沉了下来。“抄的谁的？”“你那**妈怎么可能生出你这么聪明的种！
”我拼命摇头解释。他却一把撕碎试卷，将我拖进书房，拿出打火机。“嘴硬是吧？
”“你这双手不是会抄吗？老子今天就给你废了！”火焰燎过指尖，我惨叫出声。“爸爸，
我以后再也不考一百分了。”1“现在才求饶？刚才嘴硬的劲儿呢！
”火苗再次凑近我的指尖。焦糊味在书房里弥漫。我疼得浑身抽搐，嗓子已经喊哑了。
“我不敢了，爸爸，我真的不敢了……”顾霆甩开我的手，把我扔在地上。
“你这身贱骨头就是欠抽，不打就不老实！”“明天去学校，当着全班的面承认你作弊。
”“你要是敢在外面乱说一个字，我就让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开口！”我缩在墙角，捧着手，
不住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听话的。”顾霆摔门而去。书房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手上的伤口阵阵刺痛。我看着地上被撕碎的试卷。我死死咬着嘴唇，尝到了血腥味，
却连哭的资格都没有。第二天，我顶着一双肿手去学校。刚进教室，
同父异母的弟弟顾耀就嚷嚷起来。“快看，那个靠抄袭**的野种来了！”他跑过来，
用力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摔倒在地。手掌撑在地上，疼得我冒出冷汗。“又开始装死了？
你这套把戏留着骗我爸去吧！”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对我指指点点。“就她那穷酸样，
还能考一百分？鬼才信！”“肯定是抄的，不然她那猪脑子怎么可能及格。”“就是，
你看她心虚的样子，肯定是被家里发现了。”我忍痛从地上爬起来，低头走到座位上。
老师板着脸走进教室。“顾念，你上来一下。”我颤抖着走上讲台。
“关于你这次考试的成绩，你爸爸已经跟我沟通过了。”老师把新的试卷拍在讲桌上。
“当着大家的面，你说清楚，这分数是怎么来的。”我抬头，看到了坐在第一排的顾耀。
他正幸灾乐祸地看着我。我想起昨晚的火苗和威胁。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颤抖。
“对不起老师，是我……是我抄的。”“我脑子笨，考不到这么高的分数。
”“怕爸爸生气才抄的。”教室里一片哗然。老师摇了摇头。“顾念，你太让我失望了。
”“这次成绩作废，记大过一次。”我低着头，回到座位。顾耀凑过来，压低声音。
“野种就是野种，永远也上不了台面。”2回到家，继母林婉正坐在沙发上给顾耀削苹果。
她看着我。“哎呀，我们家的大才女回来了？”“这是怎么了，在学校受人欺负了？
”顾耀跑过去，扑进林婉怀里撒娇。“妈，你不知道，今天姐姐在学校可威风了。
”“当着全校师生的面承认自己作弊。”“真是给我们顾家长脸。”林婉捂住嘴。“天呐，
怎么能做出这种事？”“这让你爸爸的脸往哪搁？”她转头看向刚进门的顾霆。“老公，
你看念念这孩子，怎么越来越不学好了。”“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顾家教女无方呢。
”顾霆的脸沉了下来。他大步走到我面前，挥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我偏过头去，
嘴里尝到了血腥味。“丢人现眼的东西！”“你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
都是来给我丢人的！”我捂着脸，不停地道歉。“对不起爸爸，我错了……”“错哪了？
”顾霆揪住我的衣领，逼我和他对视。“我不该作弊，不该给爸爸丢脸……”“哼，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他一把甩开我，擦了擦手。“从今天开始，不许吃晚饭，
滚回你的狗窝里去！没我的话不准出来！”我踉跄着回到杂物间。这里没有窗户，
只有一张单人床。我躺在床上，肚子饿得咕咕叫。手上的烫伤开始化脓。我不敢出去。
可是妈妈明明是被冤枉的。她没有跟人跑，她只是……不见了。几天后，
学校又要进行单元测试。我看着试卷上熟悉的题目，笔却落不下去。我咬了咬牙，
故意避开正确答案。作文我也只写了几句话就收尾。成绩出来，我只考了三十五分。
全班倒数第一。顾耀拿着他八十五分的试卷，在我面前炫耀。“看到了吗？这就是实力差距。
”“野种就是脑子笨，怎么努力都没用。”回到家，顾霆看到我的试卷，气得摔了茶杯。
“三十五分！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吗？”他抽出皮带，往我身上抽。“老子花钱供你上学，
你就考这点分回报我？”“早知道你是这种废物，当初生下来就该掐死你！”皮带抽在身上，
一阵灼痛。我蜷缩在地上，咬着牙不哭出声。考好了是作弊，考差了是废物。无论我怎么做，
在爸爸眼里都是错的。林婉在一旁劝道。“老公别打了，再打真给打傻了。”“唉，
这孩子天生就笨，你逼她也没用啊。”顾霆停下手，喘着粗气指着我。
“你这种废物读书纯属浪费钱！”“滚回来当保姆，起码还能有点用处！”我猛地抬头。
“爸爸，不要！我想上学！”“你还敢顶嘴？”顾霆一脚踹在我的心窝上。“这种废物成绩，
读了也是浪费钱！”我捂着胸口，疼得喘不上气。眼泪滑了下来。“爸爸，求求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下次一定考好，不，我考六十分，就六十分……”顾霆冷笑一声。
“六十分？你配吗？”3我最终还是没能继续上学。顾霆给我办理了退学手续，
让我留在家里当保姆。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做早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只要有一点做得不好，就会招来林婉的打骂。“你眼睛是喘气用的吗？这么大块污渍看不见？
”林婉穿着高跟鞋，踩在我刚擦干净的地板上，留下一串脚印。“重拖！
拖不干净今天别想吃饭！”我重新拿起抹布，跪在地上擦拭。顾耀放学回来，
把书包往沙发上一扔。“喂，哑巴，给我倒杯水。”我擦了擦手，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太烫了！你想烫死我啊？”顾耀喝了一口，直接把水泼在我脸上。水顺着我的头发流下来，
打湿了衣领。我低着头，不敢吭声。“重新倒！要冰的！”我只好又去冰箱里拿冰块。
顾耀看着我，说。“对了，老师布置了手工作业，要做一个木屋模型。”他踢了踢我的小腿。
“你今晚帮我做完，做不好有你好看的。”我看着他。“好。”那天晚上，我熬了一整夜。
用废旧纸板和雪糕棒，搭出了一个小木屋。第二天早上，顾耀看到成品，眼睛都亮了。
“算你还有点用。”他一把夺过木屋，连句谢谢都没有。晚上，顾耀捧着一张奖状回来。
“爸！妈！我的手工作业得了全校一等奖！”顾霆难得露出了笑容。“好儿子！
真给爸爸争气！”他抱起顾耀，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哪像那个赔钱货，
除了吃白饭什么都不会！”林婉也跟着笑起来。“哎呀，我们耀耀就是聪明，随你。
”我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个被顾耀捧在手里的奖状。那是我的作品。是我熬了一夜，
满手被胶水粘得起皮才做出来的。我忍不住小声说了一句。“那个……是我做的。
”客厅里的笑声戛然而止。顾霆脸上的笑容消失，转头盯着我。“你说什么？
”我缩了缩脖子，还是开口。“那个木屋，是我昨晚熬夜做的……”“啪！”顾耀冲过来，
推了我一把。“你胡说！明明是我自己做的！”“爸，你别听她放屁！
她就是嫉妒我比她聪明！”顾霆大步走过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小小年纪不学好，
学会撒谎了是吧？”“你自己没本事，还敢嫉妒弟弟比你强？”我拼命摇头，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没有撒谎，真的是我做的。
”“我手上还有胶水的痕迹……”我伸出满是伤痕的手想给他看。顾霆看都不看一眼，
直接一脚踹在我肚子上。“还敢狡辩！你弟弟那么聪明，需要你这个蠢货帮忙？
”“我看你是皮又痒了！”他解下皮带，对着我就是一顿狠抽。我疼得在地上打滚，
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客厅。林婉在一旁说。“老公，现在不管教，
以后出去偷东西丢的可是我们顾家的脸！”顾耀则在一旁拍手叫好。“打死她！让她乱说话！
”不知打了多久，顾霆终于累了。他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指着奄奄一息的我。
“把它关进地下室！”“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给它送吃的！”我被拖进了地下室。
随着铁门“咣当”一声关上。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4地下室里没光、没水、没食物，
只有老鼠作响。我被关了三天。我饿得头晕眼花，浑身发烫，伤口好像又感染了。
我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直到第四天早上，地下室的门终于开了。林婉捏着鼻子站在门口。
“你这条贱命还真硬，这样折腾都死不了。”她踢了踢我不动弹的身体。“起来，别装死！
”“今天家里有贵客，赶紧去把客厅收拾干净。”我艰难地爬起来，眼前一阵阵发黑。
我扶着墙一步步挪出地下室。客厅里坐着几个人，是顾霆生意上的伙伴。
顾霆正满面红光地跟他们聊天。看到我出来，他的脸色沉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
“来来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小女儿。”有人问道。“顾总，
这孩子……怎么弄成这样？”顾霆叹了口气。“这孩子脑子有病，手脚也不干净。
”“前几天偷钱跑了，跟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才弄成这样。
”“我正打算把她送去特殊学校管教呢。”我猛地抬头看向顾霆。我低声反驳。
“我没有……我没有偷钱……”顾霆脸色一变，厉声喝道。“闭嘴！还嫌不够丢人吗？
”“赶紧滚去干活！”我被他的眼神吓住，不敢再说话。只能拿起抹布开始擦桌子。
就在这时，顾耀突然跑了出来。他手里拿着一个玉佛吊坠。“爸！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在姐姐的枕头底下找到的！”顾霆看到那个吊坠，脸色瞬间大变。
“这不是我上周丢的那块古玉吗？”“价值连城啊！”他冲过来一把夺过吊坠，
反手就给了我一巴掌。“好啊！你这个贼！”“连这种贵重东西都敢偷！
”我被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
“我没有……”“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在我枕头底下……”我哭着解释。林婉在一旁惊呼。
“老公，这已经是家贼了！再不送走，我们家早晚被她败光！”顾霆怒火中烧。
他抓起桌上的烟灰缸，朝我砸了过来。“砰”的一声。烟灰缸砸在我的额头上，
鲜血涌了出来。我感觉天旋地转，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迷糊中，我听到顾霆还在骂。
“装死是吧？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小畜生！”他冲上来对着我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我感觉肋骨好像断了，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住手！顾总，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终于有客人看不下去，拉住了顾霆。顾霆喘着粗气，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
“让大家见笑了，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个孽障。”他厌恶地看了我一眼。“把她扔出去！
别脏了我家的地毯！”几个保镖走过来，把我拖出了别墅。外面下着大雨，
我被扔在水泥地上。雨水冲刷着血迹，寒冷钻进骨髓。我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也许，
死了也好。死了就不会再痛了。就在我意识即将消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面前。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看到我的样子，惊呼了一声。“快！送医院！
这孩子快不行了！”我被抬上了车，送进了急救室。再次醒来时，我躺在病床上。
身上插满了管子，旁边的仪器发出滴滴的响声。那个白大褂男人站在我床边。“你醒了。
”我想说话，但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你失血过多，内脏多处破裂，肋骨断了三根。
”医生顿了顿，看着我的眼睛。“我们需要给你输血，但血库里你的血型告急。
”“你是Rh阴性AB型血，非常稀有。”“我已经联系了你的父亲顾霆，
让他来医院给你献血。”提到顾霆，我的身体本能地颤抖了一下。我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他……不会来的。”医生皱了皱眉。“他是你父亲，救你是他的责任。”正说着，
病房门被大力推开。顾霆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林婉。“救她干什么？让她死！
”“这种野种活着都是在浪费空气！”顾霆指着病床上的我，破口大骂。医生拦住他。
“顾先生，请你冷静一点。”“病人现在情况危急，急需输血。”“你是她的父亲，
很有可能血型匹配。”“请你配合我们做个化验。”顾霆冷笑一声。
“她那个烂货妈跟野男人跑了，谁知道这是哪来的杂种？”“让我用我的血去救一个杂种？
”“她配吗？让她去死！”医生看着他，愣住了。“顾先生，这是一条人命啊！
”“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冷血？对于这种污点，我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顾霆想冲过来拔掉我身上的管子。“住手！”医生忍无可忍，大喝一声。
他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化验单，拍在顾霆面前。“顾霆！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