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霸凌后,村姑逆袭成校霸的月亮

被霸凌后,村姑逆袭成校霸的月亮

主角:周野沈砚之苏晚晴
作者:钮钴禄莹莹

被霸凌后,村姑逆袭成校霸的月亮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9-06

暗恋班长的日子里,我努力向他靠近。班长帮我解题时指尖的温度还烫着心口,但那天,

我的拙劣的暗恋被人戳穿,他却冷冷开口“村姑,照照镜子”01我站在讲台上,

紧紧攥着拳头。“俺、俺叫林秋穗,

从临水县转来……”教室里突然爆发的哄笑像一盆冷水浇在我头上。

后排几个男生捏着鼻子学我说话:“俺~俺~”,女生们捂着嘴交换眼神,

我知道她们在笑什么——我粗糙的手背,晒得发红的脸颊,

还有这条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麻花辫。“安静!”一道清冷的声音从教室中央传来。我抬头,

看见一个穿白衬衫的男生转过身,阳光从他背后的窗户洒进来,给他轮廓镀了层金边。

他眉头微蹙的样子像极了奶奶家墙上贴的明星海报。“新同学刚来,有什么好笑的?

”他说话时喉结轻轻滚动,“我是班长沈砚之。”下课铃响后,我缩在座位最角落,

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墙缝里。课本上的字像蚂蚁在爬,我们县里用的还是老教材,

进度差了大半截。“需要帮忙吗?”沈砚之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桌前,

修长的手指间转着一支钢笔。我盯着钢笔上刻的“奥数冠军”的字样有些无措,

他突然把笔往我习题册上一敲:“这道题,应该用辅助线。”阳光斜斜地落在他的睫毛上,

在脸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讲题时声音很轻,带着薄荷糖的气息,我拼命点头,

其实半个字都没听进去,只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声。放学路上,

我把沈砚之写满解题步骤的草稿纸小心折好,塞进铁皮铅笔盒夹层。“死丫头回来这么晚!

”刚进门,弟弟的玩具车就砸在我膝盖上。妈妈端着饭菜从厨房出来,

看都没看我一眼:“吃完饭去给你弟辅导作业。”夜里,我趴在床上就着台灯的光,

把沈砚之的字迹又描了一遍。弟弟突然踹开门,抢过草稿纸就撕:“我要折飞机!

”“还给我!”我急得去抢,纸飞机已经穿过窗户栽进楼下水坑。

妈妈冲进来拧我耳朵:“大半夜嚎什么?让让你弟怎么了!”我蹲在水坑边,

捞起湿透的纸飞机。月光下,沈砚之的字迹化开成一片模糊的蓝,像雨天玻璃上的水痕。

02体育课的自由活动时间,我照例躲在操场边缘的梧桐树下背单词。“喂,村姑。

”三个女生挡在我面前,领头的扎着高马尾,发圈上的水钻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我认得她——苏晚晴,开学第一天她笑得最大声。“听说你数学考了全班第三?

”她踢了踢我的运动鞋,“该不会是抄的吧?”我缩了缩脚,

这双鞋是奶奶用卖鸡蛋的钱买的,鞋底已经开胶,我用线缝了好几道。“我、我自己做的。

”我下意识看向篮球场,沈砚之正在投篮,白衬衫被风微微吹起。苏晚晴顺着我的目光,

突然笑了:“你知道沈砚之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她俯下身,香水味呛得我鼻子发痒,

“皮肤白的,好看的。”我的脸腾地烧起来:“黑皮肤怎么了?”“哦~”她拖长声调,

回头对同伴挤眼睛,“原来你喜欢沈砚之啊!”“我没有!”我猛地站起来,

单词本掉在地上。“村姑配学霸,绝了!”她们拍着手笑起来,声音越来越大。

篮球场那边有人转头看过来,我整个人变得僵硬起来——沈砚之也正朝这边走。我张了张嘴,

喉咙却像被棉花堵住。“砚之!”苏晚晴蹦跳着迎上去,“村姑说她喜欢你诶!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远处踢足球的男生们吹起口哨,女生们捂着嘴窃笑。

沈砚之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冷冷瞥了我一眼。“村姑,”他的声音很轻,

却像刀子一样扎过来,“你也不照照镜子。”哄笑声像潮水一样涌来,我站在原地,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沈砚之转身时,他胸前的钢笔掉在地上,墨水在尘土里晕开一片蓝色。

这时,下课铃响了,人群散开。我蹲下去捡钢笔,却被苏晚晴一脚踢开:“别碰他的东西!

”我猛地冲向厕所,把自己锁在最里面的隔间。眼泪大颗大颗砸在膝盖上,

我咬着手背不敢出声。原来那些讲题时的温柔,那些偶尔对我露出的微笑,

都只是优等生的施舍。厕所门被推开,脚步声由远及近。“听说沈砚之把村姑骂哭了?

”“活该,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她身上总有股猪圈味……”我屏住呼吸,

直到脚步声消失。镜子里的女孩眼睛红肿,麻花辫也已经散开。我用冷水拼命拍脸,

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火烧般的耻辱感。03天已经黑了。校门口的路灯下,几个男生在抽烟,

火星明明灭灭。我绕到后墙,从破洞钻出去,校服被铁丝勾出一道口子。家里灯火通明,

推开门,客厅挂满气球,餐桌中央摆着一个奶油蛋糕,

上面用红果酱写着“祝小宝十岁生日快乐”。弟弟戴着纸皇冠,正挥舞着新买的玩具枪。

“又死哪去了?”妈妈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我低着头往房间走,

却被爸爸叫住:“没看见你弟过生日?连句祝福都没有!”“生日快乐。

”我盯着自己的鞋尖。弟弟冲过来扯我的辫子:“我的礼物呢?你不是有助学金吗?

”“别闹。”妈妈拍开他的手,却转头对我说,“弟弟过生日,你当姐姐的也该表示一下,

明天去给你弟买双新球鞋,他体育课要用的。”吃饭时候,我默默低着头,

没有人问我为什么晚归,没有人注意到我红肿的眼睛。爸爸滔滔不绝夸赞着弟弟的聪明才智,

妈妈不时给弟弟碗里添菜。回到房间,我从床底下拖出铁盒。

里面装着沈砚之给我讲题时写的草稿纸,每一张都抚平了折痕。我将它们一张一张撕碎,

碎纸片像雪花一样落在地上。窗外,弟弟在客厅拆礼物,欢快的笑声透过薄薄的门板。

片刻后,我又蹲下,把碎片一点点拼起来,锁在床下的箱子里。后来我才知道,

那天沈砚之没吃晚饭。他朋友说,他在女厕所门口徘徊了很久,最后偷偷跟着我到家,

看我安全进门才离开。但当时,我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

0**晨的菜市场还带着露水的气息,我攥着妈妈给的二十块钱,在摊位间挑挑拣拣。

“姑娘,这土豆刚挖的,炖肉最香!”卖菜阿姨热情地推销着。我蹲下来挑拣。刚称好土豆,

市场后巷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摔倒。我转头看去,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跌坐在路沿,手里的塑料袋掉在地上,几个橙子滚进了排水沟。

“您没事吧?”我小跑过去蹲下,发现老人右脚踝已经肿起一个大包。“没事,

”老奶奶摆摆手想自己站起来,“就是没站稳……”她撑起身子,结果疼得猛吸一口气。

我赶紧扶住她胳膊:“我送您去医院吧?”“不用不用,”老奶奶指着菜市场后面的巷子,

“不好意思啊,姑娘,能不能麻烦你送我回家,我家就在那头。”我咬咬嘴唇,

再不回去做饭该挨骂了。可老人布满皱纹的手让我想起乡下的奶奶,实在不忍心丢下她。

巷子越走越安静,早市的喧嚣渐渐被鸟鸣取代。老奶奶半个身子靠在我肩上,

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就那儿。”老奶奶指着尽头一栋带小院的平房。院墙上爬着牵牛花,

蓝紫色的花朵在晨光中半开半合。院门虚掩着。我刚要敲门,里面传来拖鞋踢踏的声音。

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高个子男生揉着眼睛站在门口,头发乱得像鸡窝。“姥姥?

您今天怎么……”他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住,目光落在我身上。看清男生的脸,我呼吸一滞,

竟然是周野!那个总在升旗仪式上被通报批评的校园“恶霸”。此刻他穿着皱巴巴的睡衣,

嘴角还留着睡觉压出的红印,完全不像学校里那个眼神凶狠的“野哥”。“小野,

我摔了一跤,多亏这姑娘……”周野瞬间清醒过来,跨下台阶,动作轻柔得查看姥姥的脚踝。

这样看起来,完全没有传闻中打断别人肋骨的狠劲。“您又去爬后山了?”他皱起眉头,

“跟您说了雨后石阶滑”我站在旁边,手指不自觉地攥着衣角。“那个……我得回去了。

”我小声说着往后退了一步。“哎呀,坐会儿再走嘛!”周姥姥拽住我的手腕。“不了,

我……”话音未落,周野突然抬头看向我,他扯了扯嘴角:“我姥姥……让你进去坐!

”话音轻飘飘的,却像铁链一样拴住了我的脚。我张了张嘴,最终低着头,跟他进了屋。

屋里很整洁,褪色的沙发上铺着手工钩花垫子,茶几上摆着插有野花的小玻璃瓶。

电视机旁的黑白照片里,年轻的周姥姥抱着个婴儿笑得灿烂。“坐呀,”周姥姥指着沙发。

周野拎着药箱从里屋出来,已经换上了干净T恤,他蹲下身给姥姥擦着药油。“姑娘,

今天谢谢你啊,你……叫什么名字?”周姥姥问我。“林秋穗……”我低了低头,小声回答。

“好名字!秋天的麦穗,丰收的寓意”周姥姥拍拍我手背,“小野,去倒茶,再热几个包子。

”“不用,奶奶……我……”我急忙站起身摆手。“哎呀,麦穗,你坐。

”我又被周姥姥拉着坐下。周野闷头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他走了出来。“自己包的,

”周姥姥笑眯眯地推过盘子,“你尝尝。”我小心拿起一个包子,

香菇鸡肉的香味立刻钻入鼻腔。咬下去的瞬间,滚烫的汤汁溢出来,烫得我直吸气。

周野突然笑出声,又立刻绷住脸转开视线。“奶奶,我得回去了。”吃完一个包子,

我站起身,“家里还等着菜……”临走时,周姥姥硬塞给我一袋橘子:“好姑娘,常来玩啊。

”周野站在她身后轻挑眉头:“今天……谢谢。”我匆匆赶回菜市场,买完剩下的菜。

到家时妈妈正在晾衣服:“死丫头!买个菜要半天!?你弟都饿坏了!”05周一体育课,

女生们照例不传球给我。我蹲在跑道边系鞋带,

苏晚晴和几个女生聊着天:“听说周野昨天又把职高的打了?”“喂,村姑。

”一个篮球滚到我脚边,苏晚晴抱着胳膊,“捡过来。”我刚要弯腰,

一只球鞋踩在了篮球上。周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旁边,校服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

“野、野哥……”苏晚晴的声音立刻低了八度。周野弯腰捡起球,抛给苏晚晴,

紧接着突然转向我。“以后她是我罩的。”周野的声音不大,但周围瞬间安静下来,

“谁有意见?”苏晚晴脸色煞白,拉着同伴快步走开。我紧紧攥着衣角,除了奶奶,

这是第一次有人护着我。“周野,你又逃课!!!”年级主任的喊声从背后传来。我回头时,

周野已经翻上围墙,冲我眨眨眼跳了下去。放学时我绕路经过菜市场旁边的巷子。

深处的平房亮着灯,窗帘上晃动着两个人影,高的那个正在给矮的读报纸。

我摸了摸书包里的橘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06周一早晨的走廊格外拥挤。

我低着头穿过人群,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嗤笑。“看啊,周野的小跟班。

”苏晚晴故意用我能听见的音量对同伴说,“听说周末都去人家家里了?”我加快脚步,

却在拐角撞上一堵人墙。一股淡淡烟草的气息扑面而来,周野单手拎着书包站在我面前,

校服领口歪歪斜斜地敞着。“走路不看路?”他伸手扶住快要摔倒的我。整个走廊瞬间安静,

苏晚晴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周野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一个橘子塞进我怀里。“拿着。

”他语气不耐烦,像是随手打发什么,“姥姥让带的。”说完就转身往三班走,

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走廊上瞬间安静了几秒,苏晚晴的脸色变了又变。

直到他在拐角消失,我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橘子表皮被掐出几道月牙形的痕迹,

清香萦绕在指尖久久不散。中午,我在食堂排队打饭,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周野插着兜走过来,直接站到我旁边。“让让。”他对前面的人说。那人立刻让开,

连带着周围的人都往后退了半步。食堂阿姨的手也不抖了,给我打的菜比平时多了一倍。

周野全程没说话,只是站在那儿,直到我端着餐盘离开。07体育课,

我照旧坐在操场边缘的老槐树下,英语单词本摊在膝盖上。

自从周野在食堂公开站在我旁边后,班里没人再敢明目张胆地找我麻烦,

但改为了另一种冷暴力。收作业时,前排的男生会故意略过我;小组活动时,

没人愿意和我一组;体育课自由活动,女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只有我一个人坐在树下,

假装不在意。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笑声。“听说她之前去过周野家了?”“啧,

谁知道干了什么……”“野哥那种人,玩完就丢了吧?”我的手指死死攥着单词本的边缘,

指节发白。我告诉自己,忍一忍,像以前一样,忍过去就好了。可那些议论越来越过分,

直到有人嗤笑一声:“周野自己不也是……他妈妈好像是小三吧?”“啪!”我猛地合上书,

转身看向那几个女生。她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似乎没想到我会在树后。“再说一句,

”我的声音很轻,但很清晰,“我就告诉周野。”空气凝固了一瞬。领头的女生脸色变了变,

最终扯着同伴悻悻离开:“算了,走了。”等她们走远,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抖。

“胆子大了不少啊。”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我抬头,周野正侧躺在树干上,

嘴里叼着一根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他轻巧地跳下来,落在我面前,带起一阵微风。

“我还以为你会一直装没听见。”他歪头看我,眼里带着戏谑。“……你一直在上面?

”我的耳根烧了起来。“嗯。”他扯掉嘴里的烟头。我的脸彻底红了。

他盯着我窘迫的样子看了两秒,忽然笑了:“第一次跟人吵架?架势摆得挺足。

”“……不是吵架。”我低声反驳。“行吧,”他耸耸肩,转身要走,又停下,

“允许你……以后都狐假虎威……”“我……”没等我说什么,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背影很快消失在树影里。08放学后我又鬼使神差走到他家巷口,正撞见他拎着酱油瓶出来。

他挑眉看我:“有事?”我慌得后退两步:“我、我就是路过……”“麦穗?

”周姥姥从厨房探出头,“进来啊,刚好一起吃饭。”“不用了,姥姥,

我……”周野斜眼看着我,“进来吧!”我只得跟着进了门。屋里飘着红烧肉香,

周姥姥热情地给我盛饭。饭后,我和周野一起洗碗,

他突然说:“他们说的那些话……”水龙头哗哗响,他背对着我擦盘子,“不算造谣,所以,

在姥姥面前,别问我父母。”我手一抖,盘子差点滑落。周野转身接过盘子,

嘴角扯出个笑:“怎么,看不起我?”“不是!”我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指甲攥紧衣角又松开,“这不代表什么,你……你是很好的人。”周野愣了下,

突然伸手弹我额头:“土死了。”转身时我竟然看见,他的耳朵尖发红,“明天放学别走。

”我盯着他的耳朵微微愣神,“嗯?”09第二天放学,周野带我拐进小巷。

铺面上面挂着“丽人发艺”的牌子,玻璃门后隐约可见摆放的瓶瓶罐罐和一面大镜子。

“这、这是哪?我…我不进去!”我的脚像钉在地上,浑身写满了抗拒。看到美容院,

一种强烈的羞耻和恐慌涌上来。我习惯性地缩着肩膀,恨不得把自己藏进校服里。

“我这样挺好……真的!我习惯了……”周野停下脚步,低头看着我,

眉头拧成一个结:“好个屁!”他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看看你这脸,

都能给刷子抛光用了!还有这头发,快赶上鸟窝了。”我的脸瞬间火烧火燎,

被戳中的难堪让我眼眶发热,死死衣角的手指都捏白了。但是……“我没钱!

”这三个字我声音发颤着喊出来,“这种东西很贵的!我不要弄!”周野瞪着我,

带着点不耐烦的火气:“谁让你付钱了?”“那更不能……”我更慌了,“平白无故的,

我不能……”“你就当是我看你这张脸碍眼,污染环境行不行?”周野语气更冲了,

他一把推开店门,里面的暖气混合着洗发水、护发素和某种陌生的甜香扑面而来,

让我呼吸一窒。他根本不给我继续说话的机会,几乎是提溜着我后衣领把我拽了进去,

又把我按在椅子上。镜子里瞬间我的样子:有些高原红的脸蛋,土气的麻花辫,

粗糙的手紧紧抓着衣角,眼神慌乱得像只误入陷阱的小兽。我下意识地想逃离这张座椅,

腿刚抬起来一点,肩膀就被周野重重一按。“动一下试试?”他微微俯身,

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老实呆着!”打扮明艳的老板娘放下杂志,

笑着迎上来:“哎哟小野!真是稀客!这姑娘是……?”“给她弄顺眼点。

”老板娘笑吟吟地走过来,拿起我的头发看了看:“小姑娘发质有点干枯分叉呢,

脸也晒伤了,需要好好养护。”她那保养得宜的手指拂过我粗糙的脸颊,

那种触感让我不自在地缩了一下。“来,姐姐先帮你洗个头,然后我们看剪个什么样的发型。

”“不!不要剪!”我惊叫出声。十几年留长的头发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是我习惯的安全感来源。剪成什么样子?我会变成什么样?“我不要剪!

扎起来就好了……”周野“啧”了一声,从沙发上站起,两步跨到我椅子背后,

双手用力按住我企图扭动的肩膀,脸凑到镜子旁边,对着镜子里惊恐万状的我,

一字一句地说:“林秋穗,你听好了。”他的声音低沉却极具穿透力,

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劲:“一,钱我掏了,东西归你用,不准啰嗦。”“二,

你那几根破辫子我看着就烦,必须剪!”“三,”他紧紧盯着我的眼睛,“你再敢动一下,

我就把你书包扔河里去。”周野的威胁非常有效,我嘴唇微微颤抖,

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老板娘看着这一幕,无奈地笑了笑,拿起剪刀:“小妹妹别怕,

姐肯定给你剪好看。”“咔嚓”一声,

那伴随我多年、厚重得几乎成为负担的马尾辫掉在刘姐手里。

我看着镜子里骤然缺失了一部分重量的自己,感觉心脏也跟着空了一瞬。周野看到我的眼泪,

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和不耐烦,

语气却略微平缓了一点:“哭什么哭?又不是杀猪!”他转开视线,不再看镜子里的我,

又回到沙发上继续抽烟,但动作明显没有之前那么自在随意了。老板娘看着我的脸颊,

叹了口气:“小姑娘这脸得好好养养。”她拿出一个装了绿色糊状物的碗,“来,

姐给你敷个面膜。”看着那碗绿油油的东西被涂抹在我脸上,

我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三个多小时后,我看着镜子里的人,几乎不敢认。

常年扎辫子留下的痕迹被修剪得干干净净,清洗掉面膜的脸颊虽然还透着点红,

却光滑细腻了许多。现在的我,和班里的那些女同学看上去竟然差不多了!周野付钱后,

老板娘又塞给我满满一大袋护肤品。“回去记得按步骤用啊小妹妹,”老板娘叮嘱着,

“尤其是防晒,每天出门前一定抹!”她又转头对周野说:“小野,还挺细心,

知道小姑娘缺这些。”周野啧了一声没接话,只是从我怀里拿过袋子拎在自己手里,

率先推门走了出去。我看着前面周野拎着袋子的背影,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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