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哎哟喂!这不是李佳的好闺蜜么?你怎么也堕落到要来相亲了?
”当我看到相亲对象居然是我前女友的闺蜜宋怡时,我不禁笑出了声。宋怡一看是我,
脸色顿时一变,起身就要走。我却没给她这个机会,直接说道,“怎么?看到我理亏啊,
刚来就走?”宋怡还是以前那性子,一听这话,立刻就坐了下来,“我理亏什么?
”1“你理亏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我端起桌上的柠檬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
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钉在她脸上。宋怡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梗着脖子嘴硬:“陈峰,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我和李佳是闺蜜,她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她。她选择张伟,
那是她的自由,你一个大男人,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支持?”我笑了,
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邻桌的人朝我们看来,宋怡的脸瞬间涨红。
“支持她把我三年省吃俭用给她买的项链,转手就送给了张伟当定情信物?
还是支持她在我生日那天,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挽着张伟的胳膊,
宣布我是个只配给她提鞋的穷鬼?”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冰锥,
扎得宋怡脸色一白再白。她嘴唇动了动,想反驳,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因为我说的,
都是事实。一年前,也是在这样一个餐厅。我满心欢喜地准备了蛋糕和礼物,
等着给李佳一个生日惊喜。等来的却是她和张伟。张伟,我们大学时的同学,
一个仗着家里有点小钱就四处招摇的富二代。他搂着李佳的腰,手里晃着车钥匙,
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路边的流浪狗。“陈峰,我跟你说清楚,我们完了。
”李佳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留恋,全是鄙夷,“你看看你,穿的什么地摊货?
再看看张伟,他今天送我的包,顶你一年的工资。
我不想再跟你过这种一眼望到头的苦日子了。”我当时只觉得浑身发冷,血液都凝固了。
我看着她,那个我爱了三年,发誓要守护一辈子的女孩,在那一刻,变得无比陌生。而宋怡,
她最好的闺蜜,就站在李佳旁边,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她甚至还补了一刀:“陈峰,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和佳佳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别再纠缠她,给自己留点体面吧。
”体面?我的心被人撕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她们却劝我要体面。那天,我成了全校的笑话。
那个被拜金女友当众抛弃的可怜虫。我没有纠缠,也没有闹。
我只是默默地删除了关于李佳的一切,然后离开了那个让我窒息的城市。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们。没想到,一年后,命运安排了这样一场荒诞的重逢。
“过去的事,还提它干什么?”宋怡终于挤出一句话,眼神躲闪,不敢看我。“不提了?
”我身体前倾,凑近她,压低声音,“宋怡,你是不是觉得,时间过去一年,
我还是那个可以任你们随意踩在脚下的陈峰?”我的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是一条短信。【少爷,三年的考验期已结束。从今日起,
陈氏集团旗下所有资产与权限,将全部归还于您。老爷在云顶山庄等您。——管家,林伯。
】我关掉手机,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2“不然呢?
”宋怡被我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但嘴上依旧不饶人,“陈峰,我承认一年前的事,
我们做得有点过分。但你摸着良心说,你给得了李佳想要的生活吗?张伟能给她买爱马仕,
能带她出入高级会所,你能吗?你连自己都养不活,凭什么要求别人跟你一起吃苦?
”她的话像一根根刺,扎在我心上。虽然已经不爱了,但那份被践踏过的尊严,
依旧隐隐作痛。我没再跟她争辩。对一个活在金钱堆砌的世界里,并以此为荣的女人,
任何道理都是苍白的。我只是站起身,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拍在桌上。“这顿我请。
毕竟,让你一个养尊ICC的**来这种地方相亲,也挺委屈你的。”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再看她一眼。身后传来她气急败坏的声音:“陈峰!你什么意思!你给我站住!”我没停。
走出餐厅,阳光有些刺眼。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那个熟悉的号码。“林伯,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恭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少爷!
您终于肯联系我了!老爷他……”“我爸那边,我会亲自去解释。”我打断了他,“现在,
帮我办几件事。”“少爷请吩咐。”“第一,查一下一个叫张伟的人,
还有他父亲张建国的公司。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越详细越好。”“第二,
我要本市最顶级的跑车,半小时内,送到我面前。”“第三,帮我查查宋怡家里的情况,
特别是她家的公司。”“是,少爷。”林伯没有问任何原因,只是沉稳地应下。
这就是我身后的力量。一个庞大到足以让整个城市为之震颤的商业帝国。而我,
是它唯一的继承人。三年前,我因为经营理念和父亲大吵一架,他怒斥我“不知人间疾苦,
只懂纸上谈兵”,一气之下,冻结了我所有的卡,把我扔到这个陌生的城市,
只给了我一笔勉强糊口的启动资金。他说:“三年。如果你能靠自己活下来,
并且做出一番成就,我就承认你有资格继承陈家。如果不能,你就永远别再回来。”这三年,
我当过服务员,送过外卖,做过销售。我尝遍了人情冷暖,也看透了世态炎凉。我曾以为,
李佳是这片黑暗里唯一的光。现在看来,不过是又一个深刻的教训。挂了电话,我站在路边,
看着车水马龙。过去那个谨小慎微,为了几百块全勤奖而奔波的陈峰,已经死了。
现在站在这里的,是陈氏集团的继承人,陈峰。一个,准备复仇的男人。不到二十分钟,
一阵刺耳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一辆线条流畅、漆黑如墨的布加迪威龙,
以一个漂亮的甩尾,稳稳地停在我面前。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
戴着白手套的中年男人快步走到我面前,九十度鞠躬。“少爷,您要的车。全球**版,
刚从意大利空运过来。”我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车钥匙。“另外,您要的资料也查到了。
”男人递给我一个平板电脑,“张伟,24岁,他父亲张建国是盛华集团的副总。
盛华集团主要做汽车销售,张伟目前就在他们旗下最大的4S店‘环球车汇’担任销售经理。
”“环球车汇?”我看着平板上的地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真是巧了。“送我去这里。
”我把地址指给他看。“是,少爷。”布加迪威龙在街道上划出一道黑色的闪电,
引来无数路人侧目。而我的目的地,正是张伟洋洋得意,赖以生存的地方。张伟,
你不是喜欢炫耀吗?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炫耀。3环球车汇,
本市最大的奢侈品牌汽车销售中心。门口停着一排排崭新的豪车,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刚从布加迪上下来,立刻就有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女销售迎了上来,
脸上堆满了职业化的笑容。“先生您好,欢迎光临环球车汇。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她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片刻,从我这身不超过三百块的T恤和牛仔裤上扫过,
笑容淡了几分,但依旧保持着基本的礼貌。我没理她,径直往展厅里走。“先生,
我们这里……”她想拦我。“我找张伟。”我淡淡地开口。女销售愣了一下,
随即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和轻蔑。又是来找张经理攀关系的穷亲戚?“您找我们张经理?
请问有预约吗?”她的语气变得公事公办。“没有。”“那不好意思,张经理现在很忙,
正在接待贵客,恐怕没时间见您。”她说着,就想把我往外引。我停下脚步,
环视了一圈展厅。展厅中央,最显眼的位置,摆放着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SF90。
张伟正站在车旁,对着一对看起来就很有钱的中年夫妇,唾沫横飞地介绍着什么。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满脸的意气风发。李佳就站在他身边,
像个女主人一样,挽着他的胳膊,脸上是藏不住的骄傲和幸福。她今天打扮得很漂亮,
一身名牌,脖子上戴着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那款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我曾经熬了三个月通宵,用赚来的第一笔设计费,给她买的生日礼物。当时,
她感动得抱着我哭,说这是她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现在,它戴在李佳的脖子上,
成了她取悦另一个男人的资本。我心底最后一丝温情,彻底被冻结成冰。我抬脚,
朝着他们走了过去。“张伟。”我的声音不大,但在空旷的展厅里,足够清晰。
张伟正说得兴起,被人打断,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转过头,看到我,先是愣了一秒,
随即像是看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夸张地笑了起来。“哟!我当是谁呢?
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陈峰吗?怎么,送外卖送到我们店里来了?不好意思啊,
我们这里不点外卖,你走错地方了。”他身边的李佳,看到我的一瞬间,
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她就挺直了腰板,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我,
仿佛在看一个不入流的小丑。那对中年夫妇也用好奇的眼光打量着我。“张经理,这位是?
”中年男人问道。“哦,王总,一个不重要的人。”张伟摆摆手,语气轻蔑,“我大学同学,
脑子不太好使,毕业了不去好好工作,非要去送外卖,体验生活。
”他刻意加重了“送外卖”三个字,引得周围几个销售都捂着嘴笑了起来。我没有生气,
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张伟,我不是来找你叙旧的。”我指了指他身边的法拉利,“这车,
我要了。”整个展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我。
张伟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哈哈哈哈……陈峰,你没睡醒吧?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八百万!
把你卖了都凑不够一个轮胎钱!”李佳也掩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看我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怜悯。“陈峰,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走吧。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丢人现眼?”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李佳,
你脖子上这条项链,戴着不硌得慌吗?”李佳的笑容僵在脸上。
张伟的脸色也沉了下来:“陈峰,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我不再看他们,
转向旁边已经呆住的女销售,“刷卡。”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一张纯黑色的,
卡面上没有任何银行标识,只有一个用暗金色丝线勾勒出的“陈”字。女销售看着这张卡,
愣住了。作为顶级奢侈品销售,她有点眼力。这张卡,她从未见过,
但那份厚重和低调的奢华,让她本能地感到一丝不安。“先生,这……这是什么卡?
”张伟也凑了过来,看到这张黑卡,先是一愣,随即嗤笑一声:“装什么呢?陈峰,
你从哪儿弄来的玩具卡?还刷卡,你知不知道我们这里的POS机,刷爆了会报警的!
”“是吗?”我把卡递到女销售面前,“试试不就知道了。”女销售犹豫着,
求助地看向张伟。张伟不耐烦地挥挥手:“给他刷!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怎么收场!
刷不出来,就以盗刷信用卡的名义报警,让他进去蹲几天,长长记性!”有了张伟发话,
女销售接过卡,颤颤巍巍地走向收银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台小小的POS机上。
李佳抱着胳膊,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等着看我出丑。张伟则点了一根烟,靠在法拉利上,
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只有那个被称为“王总”的中年男人,在看到我拿出黑卡时,
眼神就变了。他死死地盯着那张卡,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女销售深吸一口气,
将卡**了POS机。“滴——”一声轻响。没有报警。屏幕上跳出一行字:支付成功。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4g所有人都石化了。张伟嘴里的烟掉在了地上,
烫到了他的裤子,他却毫无察觉。李佳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
写满了难以置信。那个女销售更是捂住了嘴巴,看着POS机上的小票,像是看到了鬼。
“八……八百万……支付成功……”她结结巴巴地念了出来。轰!人群炸开了锅。“天哪!
他真的买下来了?”“那张黑卡到底是什么来头?”“八百万眼都不眨一下,
这才是真正的神豪啊!”周围的议论声像潮水一样涌来,张伟的脸一阵红一阵白,
比调色盘还精彩。他冲到收银台,一把抢过小票,死死地盯着上面的数字,仿佛想把它看穿。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POS机一定是坏了!”他疯了一样地咆哮。我走到他面前,
从他手里抽回我的卡,轻轻吹了吹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张经理,现在,这辆车是我的了。
”我拍了拍法拉利鲜红的车身,“不过,我对红色没什么兴趣。这样吧,
你现在就去给我准备工具,把它砸了。”“什……什么?”张伟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说,
把这辆车,给我砸了。”我重复了一遍,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怎么,
听不懂人话?”“你疯了!这可是法拉利SF90!”张伟失声尖叫。“我知道。
”我点点头,“所以砸起来,应该很过瘾。”我疯了吗?也许吧。但当年,我跪在地上求他,
求他放过我和李佳,让他不要把我们那些窘迫的照片发到学校论坛上时,他也是这样,
笑着说我疯了。现在,我只是想让他也尝尝,那种心爱之物被当众毁灭的滋味。“陈峰,
你别太过分!”李佳终于反应过来,冲到我面前,护住了车,也护住了她身后的张伟,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就是有几个臭钱吗?有钱了不起啊!”“对啊。”我看着她,
笑得格外灿烂,“有钱,就是了不起。”我转向那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王总,
他此刻正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脸色苍白。“王总,是吧?”我开口。“是是是,
陈……陈先生。”王总点头哈腰,态度恭敬得像个孙子。“你认识这张卡?
”我晃了晃手里的黑卡。王总咽了口唾沫,声音都在发抖:“认得,认得。
这是……这是陈氏集团最高级别的‘龙卡’。见卡如见董事长亲临。”陈氏集团!
这四个字一出,全场再次陷入死寂。张伟的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
盛华集团虽然在本市算得上号,但跟陈氏集团比起来,简直就是蚂蚁和大象的区别。
陈氏集团,那可是真正的商业巨擘,跺一跺脚,整个省的经济都要抖三抖的庞然大物。而我,
拥有它的最高龙卡?李佳的脸,瞬间血色尽失。她呆呆地看着我,嘴唇哆嗦着,
仿佛第一次认识我。“陈……陈峰……你……”“王总,看来你还有点眼力。
”我没理会李佳,继续对王总说,“既然你认得这张卡,那想必也知道,
盛华集团最大的股东,是谁吧?”王总的汗水已经浸湿了后背的衬衫。“是……是陈氏集团。
”“很好。”我满意地点点头,“那么,我现在以陈氏集团董事长的名义宣布,
盛华集团副总张建国,即刻停职,接受商业调查。他的儿子张伟,因为工作态度恶劣,
损害公司形象,即刻开除。另外……”我顿了顿,目光扫过整个展厅,
最后落在张伟惨白的脸上。“这家环球车汇,从现在开始,归我了。”我的话音刚落,
张伟“扑通”一声,瘫倒在地。他完了。他引以为傲的一切,他的家世,他的工作,
他的未来,在这一瞬间,被我轻描淡写地,全部摧毁。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拍了拍他的脸。“张经理,现在,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他浑身颤抖,看着我的眼神里,
充满了恐惧。“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我指了指那辆法拉利,“是自己动手,
还是我帮你?”5张伟最终还是没有自己动手。他像一滩烂泥一样瘫在地上,
嘴里反复念叨着“完了,全完了”,眼神空洞,彻底失去了神采。我没再为难他。
对付这种人,杀人诛心,远比肉体上的折磨更有效。我让林伯派来的团队接管了这家4S店,
然后把那辆崭新的法拉利,当着所有人的面,用锤子砸成了废铁。
火红色的车漆碎片和玻璃渣溅了一地,像一场盛大的烟火。李佳就站在那堆废铁旁,
失魂落魄,仿佛被砸烂的不是车,而是她的信仰和人生。我从她身边走过,
她忽然抓住了我的衣角。“陈峰……”她的声音沙哑,带着哭腔,“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她,觉得有些好笑,“李佳,
你问我为什么?当初你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只配给你提鞋的时候,想过为什么吗?
”“我……”她语塞了。“你为了钱抛弃我,我无话可说,人各有志。”我掰开她的手,
一根一根地,“但是,你不该践踏我的尊严。”“我错了,陈峰,我真的错了。
”她哭了起来,梨花带雨,“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
你不是一直想在海边买一座房子吗?我们可以买最大的。你不是喜欢画画吗?
我可以给你建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画室……”她絮絮叨叨地说着,仿佛我们还能回到过去。
我静静地听着,直到她说完。“说完了吗?”我问。她点点头,满眼期待地看着我。“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她的世界,轰然倒塌。我坐上布加迪,离开了这个充满闹剧的地方。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李佳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没有一丝**,只有无尽的空虚。
报复了又如何?失去的,终究是回不来了。手机再次响起,是宋怡。我犹豫了一下,
还是接了。“陈峰,你到底是什么人?”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惊恐。显然,
4S店发生的事情,已经传到了她耳朵里。“我是什么人,重要吗?”我反问。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然后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哀求,“陈峰,我求求你,
你放过我们家吧。我爸的公司快不行了,银行那边突然抽贷,所有的合作方都终止了合约。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林伯的效率很高。
在我去4S店的时候,他已经按照我的吩咐,对宋怡家的公司下手了。“陈峰,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帮你瞒着李佳,不该在她羞辱你的时候袖手旁观。我给你道歉,
我给你跪下都行!求你高抬贵手,那是我爸一辈子的心血啊!”她的哭声让我有些烦躁。
“宋怡,你找错人了。”我冷冷地说,“商场上的事,我一个送外卖的,怎么会懂呢?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车子在路上飞驰,我打开车窗,任由狂风灌进来。我想起一年前,
我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急需一笔手术费。我打电话给李佳,她不耐烦地说她在陪客户,
让我自己想办法。我走投无路,只能硬着头皮给宋怡打电话,向她借钱。电话里,
她用一种极其优越的语气说:“陈峰,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天天为了钱发愁?佳佳跟着你,
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钱我没有,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指条明路,医院门口的天桥下,
位置不错。”然后,她挂了电话。那天,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看着天花板,
一夜无眠。最后,是我的一个工友,凑了五千块钱给我,才解了燃眉之急。现在,
她来求我了。真是风水轮流转。车子一路开到了云顶山庄。这是本市最顶级的富人区,
依山而建,风景秀丽,安保森严。我的布加迪在门口被拦了下来。我摇下车窗,
还没等我开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就从保安亭里小跑了出来。“少爷!”林伯看到我,
激动得老泪纵横。他亲自打开了栏杆,然后坐上了副驾驶,为我引路。
车子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最终停在一栋恢弘的别墅前。别墅门口,站着一个头发花白,
但身姿依旧挺拔的老人。他拄着一根龙头拐杖,不怒自威。是我的父亲,陈天雄。我走下车,
和他遥遥相望。“混账东西,还知道回来!”他开口,声音洪亮如钟。我看着他,
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三年了,在外面野够了?”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手里的拐杖在地上敲得“咚咚”作响。“还行。”我淡淡地回答。他走到我面前,
高高地扬起了手。我没躲。巴掌最终没有落下。他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心疼,还有一丝欣慰。“瘦了。”他放下手,叹了口气,
“也黑了。”“在外面风吹日晒,能不黑吗?”我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你!
”他被我噎了一下,吹胡子瞪眼,“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这么跟我说话了?”“三年前,
您不就是希望我翅膀能硬一点吗?”他沉默了。良久,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回来就好。
进去吧,你妈给你炖了汤。”我跟着他走进别墅。熟悉的装潢,熟悉的味道。
一切都和三年前一样,仿佛我从未离开。只是我的心,早已不是当初那颗。6晚饭很丰盛,
都是我爱吃的菜。母亲不停地给我夹菜,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心疼。“小峰,在外面受苦了。
你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妈,我没事,挺好的。”我安慰她。父亲坐在主位上,
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酒。我知道,他有话要对我说。果然,饭后,
他把我叫到了书房。书房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茄味。“今天在环球车汇的事,我听说了。
”父亲开门见山。“嗯。”我应了一声。“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他看着我,眼神锐利。
“不为她,为我自己。”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这三年,您让我明白了,尊严,
是靠自己挣回来的。别人给的,随时都可能收回去。”父亲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