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奇怒道,“狗东西,你什么都知道了吧?你知道公司真正的老板是宋昭颜,也知道在直播间鞭打你的人是我,你偏偏在宋昭颜面前装可怜,勾引她在车上和你亲密,故意向我示威。”
蒋泊舟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但他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嗤笑一声,说,“你真可怜,将所有的同性都当做竞争对手,明明别人什么都没做,你却嫉妒愤恨,以为别人在跟你竞争示威,时奇,你一辈子都会活在痛苦里。”
时奇又给了他一耳光,恼羞成怒般地说,“一个家里破产靠出卖身体生活的东西,有资格可怜我吗?你真以为我会放过你?告诉你,下个月我跟宋昭颜就要订婚了,我看她到时候还会不会护着你。”
蒋泊舟觉得可笑。
宋昭颜什么时候护着他了?
他的所有痛苦不幸,不都源于这个女人吗?
但看着时奇嫉妒得发疯的样子,蒋泊舟什么都没有说。
时奇指着外面,“你不配住在房间里,去住狗窝。”
蒋泊舟当然不会任由他作践自己,去住狗窝。
他只能在院子里坐一夜。
初春的风冷得刺骨,蒋泊舟不时站起身揉搓自己冻得僵硬的身体。
一直到临近中午,宋昭颜从车上下来,站在昏睡高烧的蒋泊舟面前。
时奇打开门,急匆匆地出来。
宋昭颜指着靠在墙边的蒋泊舟问,“他怎么在外面?”
时奇皱起眉头,不满地说,“我让他早上起来去打理花园,没想到他在这偷懒睡觉,昭颜,他这样目中无人,你还让我不要太过分,那我还出什么气?”
“那就听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宋昭颜笑着说。
时奇这才高兴起来。
他让人一盆冰水浇到蒋泊舟身上。
蒋泊舟浑身一颤,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时奇趾高气昂地踢了踢他,“男佣,家里来客人了,还不去倒茶?”
蒋泊舟踉跄着爬起来,他将茶端过来。
宋昭颜接过茶杯的时候,碰到了蒋泊舟的手,她皱着眉头问,“泊舟,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见宋昭颜关心他,时奇在旁边气得直咬牙。
等蒋泊舟给他奉茶的时候,他忽然诶呦一声,将茶打翻。
时奇站起身,生气地说,“你是故意的吧?就因为我早上让你去整理花园,你就故意用热茶烫我。”
宋昭颜拉过时奇的手一看,上面果然被烫红了一小块。
时奇说,“宋昭颜,他弄伤我,我罚他你没意见吧?”
宋昭颜摇头,接着对蒋泊舟说,“泊舟,你是来求时奇跟你解约的,怎么还能故意烫他呢?你这样我都没法为你说话。”
蒋泊舟看着他们一唱一和,什么都没有说。
时奇让人倒来热水,在场的都是林家的佣人,不用他说,就默契地用了刚烧开100度的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