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1982年1月17日,小年,婚姻登记所。“同志,你怎么就走了?女同志多收拾一下,迟到很正常,婚姻大事可不能赌气。”新来的工作人员惊诧地喊住周景年,又被老同志慌忙拦下。面对熟识工作人员的同情目光,周景年只是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不是回去找她吗?再耽搁下去你们就下班了。我会回来的。”...
1982年1月17日,小年,婚姻登记所。
“同志,你怎么就走了?女同志多收拾一下,迟到很正常,婚姻大事可不能赌气。”
新来的工作人员惊诧地喊住周景年,又被老同志慌忙拦下。
面对熟识工作人员的同情目光,周景年只是故作无所谓地笑了笑。
“这不是回去找她吗?再耽搁下去你们就下班了。我会回来的。”
但只有周景年自己知道,他不会再来了。……
想到这,她罕见地给周景年盛了几个饺子。
周景年扫了一眼谭思礼碗里圆滚滚、完整的饺子,再看看自己碗里的“片汤”,平静地放下筷子。
原本不想问的,可被这一碗烂饺子激荡起的不甘还是让周景年开口问道:“你为什么没去?”
宋若莹却一脸愕然,反问道:“没去什么?”
宋若莹竟然不知道。
就在刚刚,谭思礼突然一拍大腿,愧疚道:“若莹,我忘了告诉周哥……
可他现在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平静道:“这是我和你若莹姐的事情,你这个外人就别插嘴了吧。”
周景年在“若莹姐”上下了重音。
明明宋若莹比谭思礼大很多,但他一直对她直呼其名,其中的算盘谁都能看出来。
只有宋若莹自己认为他们是正常的姐弟关系。
呵。
周景年在心中嗤笑一声,不准备再惯着他们。
谭思礼眼眶立即红了,但比他更快的是……
类似的话,宋若莹说过很多次,但内容每次都会变。
从等谭思礼不再因为丧姐而过于伤心到等谭思礼毕业找到工作......
现在周景年已经不再相信宋若莹的承诺了。
何况,谁都知道,谭思礼只想和她结婚。
宋若莹这句话注定是一句永远无法实现的空话,还是他主动退出比较好。
想到这,周景年不再犹豫,主动开口:“若莹,我已经让老刘帮我买了去深圳的火车……
周景年黝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宋若莹,把她盯的忍不住移开视线,这才僵硬地扯扯嘴角:“我等你回来,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说。”
周景年都不记得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
他只记得,他趴在雪地里摸索了许久,双指红肿发胀麻痒,才终于摸到了埋在雪地里的银针和药丸,给自己处理了蛇毒。
冰冷的雪水浸透他的衣服,先是针扎的刺痛,随后是无尽的麻木与木然。
雪一点点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