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学，对不起，打扰你们上课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她朝学生们深深鞠了一躬，再抬起头时，眼泪已经挂在睫毛上。

“我只是……只是想给陆寒送点东西。”

她举起手里的保温盒，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这是我托了好多关系，从一位隐世的老中医那里求来的方子，专门治他这种病的。听说……喝了就能好。”

学生们停下了画笔，所有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起先是好奇，然后是窃窃私语，最后变成了毫不掩饰的指责。

一个平时很仰慕我的女生，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我，嘴里小声嘟囔：“老师怎么能这样对师母……”

“就是啊，师母都这样了，他还在画画。”

“人心都是肉长的，太冷血了。”

我放下画笔，用布擦干净手上的颜料，动作不急不缓。

我朝她走过去。

学生们自动让开一条路，用沉默和眼神构筑成一道审判的墙。

姜璃看到我走来，眼中的悲伤更浓了，她往前迎了两步，把保温盒递到我面前，声音颤抖得恰到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