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诱,兄弟你的青梅我带走了

暗诱,兄弟你的青梅我带走了

主角:裴然岑念舟
作者:苿燎

暗诱,兄弟你的青梅我带走了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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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生日那天,我听到他的羞辱,后来迷糊中,错进了他好兄弟,

向来不近女色的裴然的房间。他踹门而入时,裴然正捏着我下巴轻吻:“乖,

现在知道谁是你男人了?”后来岑念舟跪在暴雨里求我回头。

我晃着孕检单轻笑:“裴太太的位置,可比你的青梅竹马舒服多了。

”---1.“那个跟屁虫,我甩都甩不掉。”岑念舟的声音透过半掩的门传出来,

清晰得残忍。他带着惯有的轻蔑,还有一丝炫耀般的无奈。“舟哥,

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苏卿语那样的大美人,多少人喜欢,就是对你死心塌地。

”岑念舟的狐朋狗友调笑道。“呵,”岑念舟冷嗤一声,“美则美矣,毫无灵魂。

你们是不知道,她有多乏味。要不是看她家跟我家交情深,又从小跟在我后面跑,

我早懒得应付了。苏家现在那样子,她还真以为她能进我岑家的门?”一阵笑声响起,

夹杂着几个女声。“那舟哥,你看我有没有机会?”一个娇滴滴的女声,是林薇薇。“她啊,

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岑念舟嗓音慵懒,“今天是我生日,提她多扫兴。放心,

她一会儿准来,送些不上台面的东西,哭哭啼啼说些酸话,然后自己会走的。她啊,

离了我活不了。”我站在走廊冰冷的瓷砖上,手里紧紧攥着那个丝绒盒子。只觉得头晕目眩。

里面装着一块品相极好的和田玉无事牌,我跑了半个城市,几乎花光了**攒下的所有积蓄,

才在一位老匠人那里求得。保佑他平安顺遂,万事无忧。现在想来,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说我乏味。他说我扫兴。他说我离了他活不了。多年的青梅竹马,满腔热忱,

原来在他眼里,不过是甩不掉的麻烦,是乏味的跟屁虫,

是…可以随意在旁人面前践踏的笑料。“卿语,你站这儿干嘛?

”闺蜜周雨薇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她看着我苍白的脸,又听到包厢里隐约传出的调笑,

瞬间明白了什么,“岑念舟那个**又欺负你了?”她不由分说地拉过我,

走到僻静的消防通道。“听见了也好!早点看清那个王八蛋的真面目!

”周雨薇气得胸口起伏,“苏卿语,你醒醒吧!你为他放弃了出国深造的机会,

为他藏起锋芒,他珍惜过吗?苏家是出了问题,可你苏卿语凭什么被他这么作践!

”**在她肩膀上,眼泪无声地滚落。是啊,我凭什么?就凭我爱他?爱得卑微,

爱得失去自我?“薇薇…我心里好难受…”“难受就彻底痛一次!然后把他扔出去!

”周雨薇拍着我的背,语气忽然带上了一丝决绝,“等着,姐妹给你出气,

也给你找个更好的!”她拿出手机,飞快地按了几下,然后从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玻璃瓶,

倒了颗白色的小药片在我手心。“喏,拿着。”我茫然地看着她:“这是什么?”“好东西,

能让你暂时忘掉所有烦恼。”她眼神闪烁,“放心,不是坏事。听我的,一会儿把它喝了,

然后…上楼去,1808房间。”“薇薇,你要干什么?”我心头涌起不安。“别问,

信我一次。”周雨薇握住我的手,眼神异常认真,“岑念舟不值得你哭。你要让他知道,

失去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损失!”我被她眼里灼热的光芒慑住,

加上刚才那锥心的刺痛和酒精的上涌,脑子一片混沌。忘掉烦恼…听起来多么诱人。

浑浑噩噩地,我跟着她回到喧闹的走廊,看着她不知从哪儿端来一杯色泽漂亮的鸡尾酒,

然后将那片药丢了进去。药片迅速溶解,消失无踪。“喝下去,然后去1808。

”周雨薇把酒杯塞进我手里,满脸热切,“小同志,勇敢一次,为你自己活一次。

”心脏还在剧烈地抽痛,岑念舟那些刻薄的话还在耳边回荡。我看着手里酒,

又看了看周雨薇热切的眼神,呸!干了再说!闭上眼,我仰头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着一丝不寻常的甜腻。“去吧,1808。”周雨薇推了我一把,

眼里有种计划得逞的光。身体开始发热,头脑也变得晕眩,视野里的景物开始旋转、模糊。

一种陌生的空虚和渴望从身体深处升腾起来。我踉跄着走向电梯,凭着本能按下了18楼。

1808。鎏金的房号在朦胧的视线里有些晃动。**在冰凉的门板上,抬手,

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力气敲门。身体里的那把火烧得越来越旺,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尽。

就在这时,门从里面打开了。我失去支撑,直接向前跌去,

撞入一个带着清冽雪松气息的怀抱。很凉,很舒服,让我忍不住想靠得更近。

“帮帮我…”我仰起头,视线里是一张轮廓分明的脸,下颌线绷得很紧,唇形薄而好看,

鼻梁高挺,再往上,是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很好看,而且…很眼熟。但他不是岑念舟。

这个认知让被药物控制的我有了一丝安全感。男人看清我的脸时,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震惊,

随即蹙起眉头,声音低沉悦耳,“走错房间了?”他试图扶正我,但我浑身软得像一滩水,

只想依附着他汲取那点凉意。体内的热浪一波接着一波。

“热…好难受…”我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衣领。他的眼神骤然暗沉下去,喉结滚动了一下,

声音带上了几分沙哑:“你被下药了?”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他的气息让我安心。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叫嚣。我踮起脚尖,凭着本能,吻上了他那看上去有些冰凉的薄唇。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唇瓣相贴的瞬间,像是一道电流窜过四肢百骸。

他的唇比他周身的气息要柔软得多。他似乎想推开我,手搭在我的肩上,力道却不大。

我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生涩而又大胆地加深了这个吻。他呼吸陡然加重,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中,风暴凝聚。搭在我肩上的手缓缓下滑,落在了我的腰际,猛地收紧。

下一秒,天旋地转。他反客为主,将我打横抱起,用脚踢上了房门。

我被扔进柔软得如同云朵的大床上,他的身躯随之覆下,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那双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里面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汹涌情绪。“知道我是谁吗?

”他捏住我的下巴,嗓音哑得厉害。我迷茫地看着他,药效和酒意让我的思维迟钝不堪,

只觉得这张脸好看。“知道…”我喃喃着,手指抚上他紧绷的脸颊,露出一个傻气的笑容,

“是…来帮我的…”他眸色一沉,低头吻住了我。这个吻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

强势地撬开我的牙关。意乱情迷中,我听见他在我耳边低语,

音模糊而执拗:“苏卿语…这次是你自己闯进来的…”2、第一缕晨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

头痛欲裂,身体酸软不堪。我艰难地睁开眼。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华丽的水晶吊灯,

还有…身侧均匀的呼吸声。我猛地僵住,心脏骤停。

昨晚破碎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岑念舟的羞辱,周雨薇给的药,那杯酒,

1808房间,那个男人……我机械地,一点一点地转过头。一张放大的俊颜近在咫尺。

黑色的短发有些凌乱,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即使是睡着,

也透着一股疏离的冷感。裴然!!岑念舟最好的兄弟。那个家世比岑家更为显赫,

永远一副清冷禁欲、高不可攀模样的裴然。我……和他……被子下的身体不着寸缕,

腿间陌生的酸痛感,都在清晰地昭示着发生了什么。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感瞬间将我淹没。

我怎么会……我竟然和裴然……我猛地坐起身,想要逃离,

却因为动作太大牵扯到身上的不适,倒吸一口冷气。身边的男人被惊醒,

长长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那双眸子初时带着一丝刚醒的迷蒙,

但在看到我的瞬间,立刻恢复了惯有的清明和深邃,锐利得仿佛能看穿人心。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尴尬和紧张几乎让人窒息。我慌乱地抓过被子裹住自己,

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裴…裴哥哥…我…”他撑起身子,丝绸被滑落至腰际,

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没有惊讶,没有恼怒,

甚至…看不出什么情绪。“醒了?”他的声音带着刚醒时的沙哑,比平时听起来柔和些许,

却依旧没什么温度。“对…对不起!”我语无伦次,几乎要哭出来,

“我昨晚…我走错房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难道要说我被青梅竹马羞辱后,自己给自己下药,然后主动投怀送抱吗?他静静地看着我,

没有说话,那双深潭般的眼睛,让我无所遁形。就在这时,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如同惊雷炸响在寂静的房间。紧接着,

门外传来我再熟悉不过的,此刻却让我如坠冰窟的声音——“裴然!看见我家卿卿了吗?

”岑念舟?!!3、我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瞬间冻结。岑念舟!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我下意识地看向裴然,眼里满是哀求,无声地摇头。

不要…不要让他知道…如果被岑念舟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

和裴然在一起……我几乎能想象到他脸上会露出怎样鄙夷和嘲讽的表情。

裴然看着我这副惊惶失措、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深邃的眼底掠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异样情绪。

他没有说话,只是掀开被子下了床。“别开门!”我压低声音,带着哭腔恳求。

他却只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径直走向门口,甚至没有刻意遮掩什么,就那么赤着上身,

只在腰间随意围了条浴巾。他走到门边,没有任何迟疑,直接打开了房门。我吓得魂飞魄散,

猛地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蒙头盖住,蜷缩在床角,连呼吸都屏住了。黑暗中,

感官被无限放大。“哟,真在啊。”岑念舟的声音带着惯有的吊儿郎当,从门口传来,

“昨儿你没来,打你电话也不接,躲这儿清静来了?”他的语气很自然,显然没有怀疑什么。

“嗯。”裴然的声音听起来一如既往的平淡,听不出任何波澜,“有事?

”“还不是我家那个小尾巴,”岑念舟抱怨着,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昨晚不知道闹什么脾气,后来就没见着人,电话也打不通。你看见她没?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没看见。”裴然的回答干脆利落。“奇了怪了,

她能跑哪儿去…”岑念舟嘀咕着,似乎朝房间里扫了一眼。我躲在被子里,

能感觉到那道视线扫过床的方向,身体僵硬得如同石头。“啧,

”岑念舟忽然发出一声暧昧的调侃,语气变得轻佻起来,“你这…战况够激烈的啊?

铁树开花了?”他显然是看到了裴然身上的痕迹。我羞愤得脚趾都蜷缩起来。裴然没有接话,

只是不置可否地发出一个模糊的音节。岑念舟似乎还想探听些什么,

不远处传来一个娇嗲的女声:“念舟,快点嘛,大家都在等你呢。”“行了,不耽误你好事。

”岑念舟这才作罢,转身欲走,脚步声渐远。我刚刚松了一口气。忽然,

岑念舟的脚步停住了。“等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狐疑,“裴然,

你门口地上这衣服…怎么那么像我给卿卿买的那件?”我浑身一颤,猛地想起,

昨晚我穿的那条连衣裙,确实是生日时随手送给我的。昨晚…它被随意丢弃在门边了吗?

冰冷的恐惧再次蔓延开来,比刚才更加汹涌。空气凝滞了几秒。我听见裴然轻笑了一声,

声音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你看错了。女孩子的衣服,

不都差不多?”他的语气太自然,太镇定,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门外的岑念舟沉默了一下,似乎被说服了,也可能是女伴的催促让他分了心。

“可能吧…行了,走了。”他的脚步声终于彻底远去。房门被关上,落锁的声音清脆地响起。

我依旧躲在被子里,不敢出来,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更深的羞耻感交织在一起,

让我止不住地发抖。脚步声靠近床边,旁边的位置凹陷下去。他坐了下来。“人走了。

”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喜怒。我慢慢拉下被子,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

对上他平静无波的视线。他依旧赤着上身,那些暧昧的痕迹在晨光中更加清晰。

“裴.....裴哥哥.....我们…我们当做没发生过,好不好?”我鼓起勇气,

声音细若蚊蚋,“裴哥哥,昨晚是个意外…我喝多了,还…总之,对不起!我会尽快忘记,

也不会告诉任何人!请你…也忘了吧…”我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逃离这个男人,

将昨晚的一切,连同岑念舟的那些羞辱,统统埋葬。他的目光骤然转冷,

方才那一丝若有似无的柔和消失殆尽,周身散发出一种迫人的低压。他俯身靠近,

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意外?”他重复着这两个字,

唇角勾起一抹没有什么温度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直直刺入我的心底,“苏卿语,

招惹了我,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我愕然地睁大眼睛,

被他话语里**裸的占有欲和危险气息震慑住。

这…这完全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永远冷淡疏离、如同高岭之花的裴然!“我…”我张了张嘴,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松开我的下巴,站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穿衣服,动作优雅从容,

与我的狼狈形成鲜明对比。“收拾一下,我送你回去。”他的语气恢复了平静,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我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心底一片冰凉和混乱。事情的发展,

完全脱离了我的掌控。磨蹭着穿上那件皱巴巴的连衣裙,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每多在这个房间里待一秒,都是一种煎熬。终于,我跟着他走出了1808房间,

仿佛走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电梯下行,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紧紧靠着冰冷的轿厢壁,尽量拉开与他的距离。他只穿了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

没有打领带,领口随意地解开两颗扣子,却依旧矜贵清冷。来到酒店一楼大厅,

我暗自祈祷不要再遇到任何熟人,只想立刻消失在人群里。然而,

老天爷似乎偏偏要与我作对。刚走出电梯没几步,迎面就看到岑念舟搂着林薇薇的腰,

正从大堂吧的方向走来,似乎是在等车。他怎么会还没走!我吓得魂飞魄散,

几乎是本能反应,猛地转过身,将脸死死埋进裴然的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他腰侧的衬衫,

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要看见我…求求你,

不要看见我…裴然的身体似乎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他伸出手,自然地环住了我的肩膀,

将我更紧地拥在怀里,形成一个保护性的姿态。他的手掌宽大温热,隔着薄薄的衣料,

传递来一种奇异的安全感。“裴然,还没走?”岑念舟的声音带着笑意靠近,

显然又看到了裴然,以及他怀里“害羞”的女伴。“嗯。”裴然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平稳如常,甚至还带上了一丝难得的温和,“我女朋友,她比较怕生。”女朋友?我懵了,

在他怀里僵硬得像块木头。他在说什么?“哟!真的假的?

”岑念舟的声音充满了惊奇和八卦,“裴大少爷居然真的金屋藏娇了!什么时候的事?

藏得够深啊!是哪家的千金这么大魅力,能让你这尊冰山融化?让我瞧瞧?”他说着,

似乎就要凑过来看我的正脸。我吓得往裴然怀里缩得更紧,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

裴然的手臂收紧,巧妙地侧过身,用身体挡住了岑念舟探究的视线。“都说了,怕生。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强势,和淡淡的逐客意味,“我们先走了。”说完,

他不再给岑念舟任何机会,半拥半抱着我,快步向酒店门口走去。他的车已经等在那里。

我被他不容拒绝地塞进副驾驶,系安全带的时候,我的手指还在抖。他坐进驾驶座,

发动引擎,车子平稳地滑入车流。我惊魂未定地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岑念舟还站在原地,

搂着林薇薇,目光似乎一直追随着我们的车,眉头微微蹙起,带着一丝疑惑。

他…起疑心了吗?车子停在我租住的公寓楼下。这一路,我们依旧没有任何交流。

沉默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我解开安全带,低声道谢:“谢谢你送我回来,裴然哥。

我…我先上去了。”说完,我几乎是逃也似的推开车门,想要立刻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空间。

“等等。”他叫住了我。我动作一顿,僵硬地回头。他倾身过来,

从西装内袋里取出一个什么东西,递到我面前。是我的身份证。昨晚…大概是掉在他房间了。

我的脸颊瞬间烧了起来,伸手去接,指尖碰到他微凉的指尖,如同触电般缩回。

身份证顺利落在我手里,但…我的目光凝固在身份证的边缘。那里,

粘着一片小小的、被撕开了的,透明塑料包装。边缘不规则,像是被人匆忙撕下。

即使再缺乏经验,我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安**的包装。“轰”的一声,

大脑彻底一片空白。羞耻、难堪、无地自容…各种情绪如同海啸般将我淹没。

他绝对是故意的!我猛地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似乎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

类似于得逞的笑意,快得让我无法捕捉。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一把抓过身份证,连同那片该死的包装,像是握着滚烫的烙铁,头也不回地冲下了车,

踉踉跄跄地跑进了单元门。直到回到自己狭小却安全的公寓,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我才敢大口呼吸。摊开手心,那片小小的塑料包装如同罪证般刺痛我的眼睛。

裴然…他到底想干什么?而几乎就在同时,我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是“岑念舟”。他大概是终于打通了我的电话。我看着那个名字,

曾经让我心跳加速、充满期待的名字,此刻却只感到一阵麻木的疲惫和深刻的讽刺。

我没有接。电话响到自动挂断。很快,

一条充满岑念舟式暴躁风格的短信跳了进来:【苏卿语!你竟敢挂我电话?!

你昨晚到底死哪儿去了?!】4、我捏着那片小小的、烫手山芋似的包装,

感觉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裴然他绝对是故意的!这个认知让我又羞又恼,

刚才在车里的那点诡异“安全感”瞬间灰飞烟灭。

我把身份证和那“罪证”一起塞进包包最底层,仿佛这样就能掩盖昨晚发生的一切。

手机还在不知死活地响着,岑念舟的名字像催命符一样跳动。我直接按了静音,

世界瞬间清净。可心里的烦躁却一点没少。裴然那句“招惹了我,你以为还能全身而退?

”像魔音灌耳,在我脑子里立体声环绕。什么意思?难道他还想让我负责不成?!

开什么国际玩笑!他裴然,顶级豪门继承人,清冷禁欲(至少表面是)的高岭之花,

会缺女人?会因为我这个“破落户”、他好兄弟的“跟屁虫”一夜迷情就赖上我?

一定是错觉,是惊吓过度产生的幻听!我冲进浴室,想用冷水让自己清醒。

镜子里的女孩脸色绯红,眼神慌乱,嘴唇还有些微肿。“苏卿语,冷静!就当被狗咬了!

”我对着镜子给自己打气,“不对,裴然比狗帅多了…啊呸!想什么呢!”总之,忘记!

必须忘记!洗漱完毕,手机还在不屈不挠地震动,屏幕上“岑念舟”三个字像催命符。

我深吸一口气,直接按了关机键。世界,瞬间清净了。现在,我需要面对的是现实。

苏家破产后,我不能再像以前一样当不食人间烟火的大**,

这份舞蹈工作室的工作是我独立生活的基石。然而,我刚走到工作室楼下,

就看到了那个我最不想见的人——岑念舟。他靠在骚包的跑车边,脸色阴沉,

眼底带着宿醉的青黑,显然昨晚也没睡好。“苏卿语!”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大得吓人,“你昨晚到底跟谁在一起?电话不接,信息不回,你长本事了?”若是以前,

他这般在意我的行踪,我大概会欣喜若狂。可现在,我只觉得讽刺和疲惫。“放开。

”我试图挣脱,声音冷淡。“不放!”他拧着眉,语气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说清楚!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玩失踪?欲擒故纵也要有个限度!

”我看着他这副理所当然、仿佛我永远是他所有物的样子,心底那点残存的不甘和痛楚,

突然就被一种极致的厌倦取代了。“岑念舟,”我抬眼,平静地看着他,“我跟谁在一起,

是我的自由。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什么关系需要我向你报备吧?”他愣住了,

似乎没料到我会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在他印象里,我永远是那个跟在他身后,

小心翼翼揣摩他心思,唯恐他不开心的“小尾巴”。“你……”他气结,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荒谬的可能性,嗤笑一声,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呵,自由?苏卿语,

你醒醒吧!你们苏家早就破产了,你现在除了我,还有什么?难不成……”他上下打量着我,

目光轻蔑,像是在评估一件廉价的商品,“你昨晚真的去找了什么野男人?还是说,

你做了谁的‘小玩意儿’?”“小玩意儿”三个字,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

原来在他眼里,离了他,我就只能沦落到这种地步。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

挎包因为我们的拉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口红、钥匙、还有……一片小小的,透明的,被我慌乱塞进夹层里的安**包装。

空气仿佛凝固了。岑念舟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那片塑料包装上。

他脸上的嘲讽和轻蔑瞬间冻结,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惊愕,

以及一丝他自己可能都未察觉的,被冒犯的暴怒。“这是什么?!

”他猛地弯腰捡起那片“罪证”,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苏卿语!**的为了气我,就使这么低级下作的手段?!

跟人上床?!啊?!”他眼中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那神情,

不像是在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反倒像是……被戴了绿帽子的丈夫。我觉得无比可笑。

他凭什么?懒得再跟他纠缠,我蹲下身,默默捡起其他东西,然后站起身,

直视着他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的俊脸。“岑念舟,把玉佩还给我。”我伸出手,

语气平静无波,仿佛刚才他的暴怒只是无关紧要的噪音。那玉佩是我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当年我傻乎乎地送给他,说是能保平安。现在,我想要回来,彻底斩断这可笑的一切。

他像是被我的冷静噎住了,胸口剧烈起伏,盯着我看了好几秒,眼神复杂难辨,有愤怒,

有震惊,还有一丝……慌乱?“想要玉佩?”他忽然冷笑起来,将那片安**包装揉成一团,

狠狠攥在手心,眼神变得危险而阴沉,“可以。”“晚上,‘魅色’酒吧,我在那里等你。

”他报出一个酒吧名字,是他们这群人常去的地方,“你自己来拿。”说完,他不再看我,

转身上了跑车,引擎发出暴躁的轰鸣,绝尘而去。我知道他没安好心,但母亲的玉佩,

我必须拿回来。5、刚准备出门,门铃响了。谁会来找我?难道是岑念舟等不及,

直接杀上门了?我警惕地透过猫眼往外看——心跳漏了一拍。门外站着的人,身姿挺拔,

白衬衫一丝不苟,眉眼清隽冷淡,不是裴然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住这里?!哦,对了,

他刚才送我回来的……我僵在原地,一时不知道是该开门还是该装死。“苏卿语,开门。

”我咬了咬牙,硬着头皮把门打开一条缝。“裴…裴然哥?还有事吗?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正常。他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身上,从上到下扫了一眼,

最后定格在我还微湿的头发和显然要出门的打扮上。“要出去?”“嗯…有点事。

”我含糊其辞。他抬手,递过来一个纸袋。“你的东西,落在车上了。”我接过来一看,

里面是我那件皱巴巴的外套。脸上刚褪下去的热度又涌了上来。“谢…谢谢。

”我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视线越过我,看向屋内,

语气自然得像是在讨论天气:“不请我进去坐坐?”我:“!!!”这发展是不是有点不对?

我们之间,好像没熟到可以“进去坐坐”的地步吧?

尤其是经历了昨晚之后……但看着他那张没什么表情却压迫感十足的脸,

拒绝的话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我侧了侧身,让他进来了。

裴然走进我这间小小的公寓,打量了一下。房间收拾得很整洁,

但难免有些女孩子的琐碎物品。他高大的身影往那一站,感觉整个空间都变得逼仄起来。

他走到沙发边,目光落在被我扔在那儿的手机上,屏幕上还显示着岑念舟的未接来电。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想去把手机收起来。他却已经收回目光,转身,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直奔主题:“关于早上你说的,‘当做没发生过’,我不同意。

”我:“……”这么直接的吗?“那…那你想怎么样?”我攥紧了衣角,声音有点发虚。

他向前一步,逼近我,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瞬间将我笼罩。我下意识后退,

小腿抵住了沙发边缘,无处可逃。“我说了,”他微微俯身,视线与我平齐,眸色深沉,

“你要负责。”负责?!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大哥,吃亏的是我好吗?!

虽然…虽然好像是我先动的嘴…但…“负…负什么责?”我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精神损失费,肉体磨损费,以及…”他顿了顿,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我的嘴唇,

语气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揶揄,“我的清白损失费。”我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这种无赖的话是从裴然嘴里说出来的!“裴然哥!你…你讲点道理!”我又羞又气,

脸涨得通红,“昨晚明明是我…我损失更大吧!”“哦?”他挑眉,慢条斯理地反问,

“你的意思是,我技术不好,让你不满意?”我:“!!!”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这话题没法聊了!看着我又羞又窘、快要冒烟的样子,他似乎低低地笑了一声,极轻,

却像羽毛一样挠过我的心尖。他不再逗我,直起身,恢复了那副清冷模样,

但说出来的话却更加石破天惊:“既然双方都有损失,不如扯平。做我女朋友,我们两清。

”6、我怀疑我耳朵出了问题,或者裴然被什么奇怪的东西附体了。做他女朋友?为了两清?

这什么魔鬼逻辑?!“你…你开玩笑的吧?”**笑着,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戏谑的痕迹。

但他没有。他的眼神很认真,深邃的瞳孔里清晰地倒映着我惊愕失措的脸。“我从不开玩笑。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为什么?”我无法理解,“裴然哥,我们…我们不熟。

而且,因为**就在一起,这太荒谬了!”“不熟?”他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暗芒,快得让我捕捉不到,“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熟悉。”他抬手,

用指腹轻轻擦过我的脸颊,动作带着一种陌生的亲昵,让我浑身一颤。“苏卿语,

给你两个选择。”他放下手,语气不容置疑,“一,乖乖做我女朋友。二,

我现在打电话给岑念舟,告诉他昨晚他的‘小尾巴’在我床上,表现…很不错。

”我气得浑身发抖:“裴然!你**!”他竟然用这个来威胁我!“嗯。

”他居然坦然承认了,唇角还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所以,选哪个?”我看着他,

心里乱成一团麻。答应他?我根本搞不清他想干什么。不答应?

如果他真的告诉岑念舟……那个场面,我想想都觉得窒息。手机适时地又响了一下,

是岑念舟发来的微信,催促我快点去酒吧。妈妈的玉佩……我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抬头迎上裴然的目光:“这件事…能不能让我考虑一下?我现在有急事,

必须出去一趟。”裴然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我的手机屏幕,似乎猜到了什么,眼神冷了几分。

“去哪?我送你。”“不用!”我立刻拒绝。让他送我去见岑念舟?那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要么我送你,要么我跟你一起去。”他语气淡淡,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最终,

我还是坐上了裴然的车。一路上,我们各怀心事,沉默蔓延。快到“迷踪”酒吧时,

我让他停在路口。“就到这里吧,谢谢。”我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他却锁上了车门。

我疑惑地看向他。他侧过身,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声音低哑:“苏卿语,

记住你现在是谁的人。”我心里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忽然倾身过来,

一手扣住我的后脑,温热的唇精准地覆上了我的。“唔!”这是一个带着明显占有欲的吻,

不像昨晚被药物控制下的迷乱。他强势地撬开我的牙关,深入、纠缠,不容拒绝。

清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男性味道,霸道地侵占了我的所有感官。

我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大脑缺氧。直到我快要喘不过气,他才缓缓放开我,

指腹摩挲着我微微红肿的唇瓣,眼神暗沉。“早点出来。”他松开中控锁,

声音带着一丝餍足的沙哑。我晕乎乎地下了车,腿都是软的,

唇上还残留着他灼热的温度和气息。回头看了一眼,他的车还停在原地,仿佛无声的监视。

走进喧嚣的酒吧,震耳的音乐和迷离的灯光让我有些不适。很快,

我在一个卡座找到了岑念舟。他身边果然围着几个人,林薇薇像没骨头似的贴在他身上。

看到我,岑念舟挑了挑眉,语气带着惯有的嘲弄:“哟,大**终于肯赏脸了?

”我懒得跟他废话,直接伸出手:“玉佩还我。”“急什么?”岑念舟晃着手中的酒杯,

眼神在我脸上打量了一圈,忽然眯起眼,“你嘴巴怎么了?”我心里一慌,下意识抿了抿唇。

是刚才被裴然吻的……“没什么,有点过敏。”我强装镇定。“过敏?”岑念舟有些狐疑。

林薇薇依偎在岑念舟怀里,娇笑着看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挑衅:“哟,苏**,

听说你是学跳舞的?舞跳得一定很好吧?”她顿了顿,手指指向中央那个不大的舞台,

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恶意:“喏,你去那上面跳一曲,跳得好了,没准我一高兴,

就帮你哄哄岑少爷,把东西还给你呢?”岑念舟端着酒杯,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许了。

一股怒气直冲头顶。他们把我当什么?助兴的**?若是以前,

我可能会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难过,会因为他的要求而妥协。但此刻,

听着林薇薇矫揉造作的声音,看着岑念舟那副理所当然的嘴脸,我心里只剩下冰冷和厌恶。

我攥紧了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看着岑念舟那副等着看我出丑、等着我屈服的样子,

一股破罐子破摔的狠劲涌了上来。为了妈妈的玉佩……我走到舞台边,利落地脱掉外套,

里面是一件修身的黑色吊带和短裤,勾勒出姣好的曲线。我无视了震耳的音乐,

在心里默默起了个节奏。然后,我纵身跃上舞台。灯光迷离。随着节奏,我舞动起来。

我不是在取悦谁,我只是在宣泄,宣泄多年的委屈,宣泄此刻的愤怒,也像是在用这种方式,

与过去的自己告别。我能感觉到台下投来的各种目光,有惊艳,有猥琐,

也有……一道难以置信,几乎要喷火的视线,来自岑念舟。还有一道,来自酒吧入口处,

冰冷、锐利,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一曲终了,我微微喘息着走下台,

无视周围的口哨和起哄,再次走到岑念舟面前,声音冷静:“现在,可以还给我了吗?

”岑念舟的脸色很难看,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苏卿语!

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这种舞的?为了气我,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跟你没关系。

”我想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岑念舟似乎被我的冷漠刺醒,

那股莫名的怒火又升腾起来。他一把抓过桌上的一瓶烈酒,“砰”地顿在我面前。“喝了它!

”他把那瓶威士忌推到我面前,眼神阴鸷,“喝了就给你!”看着那瓶澄黄的液体,

我胃里一阵翻涌。但想到妈妈的玉佩……我正要伸手去拿,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却先一步按在了酒瓶上。那只手,白皙,修长,

带着一种养尊处优的优雅,却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手的主人。

裴然不知何时站在了我身边。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衬衫,袖口随意挽起,

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小臂。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依旧是那副高不可攀的淡漠样子,

但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凝着冰霜。“裴…裴然哥?”林薇薇最先反应过来,声音都变了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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