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的第三天,是我的葬礼。
所有人都以为顾宴城会来砸场子。
毕竟,他恨我入骨,恨不得我挫骨扬灰。
他来了,一身黑色西装,矜贵冷漠。
他身后,跟着他那位门当户对的未婚妻林楚楚。
有人窃窃私语:“他怎么来了?来看江子西笑话的?”
“谁知道呢,当初江子西害死他妹妹,又当众悔婚让他颜面尽失,他没放鞭炮就不错了。”……
我死了。
死在一场冰冷的冬雨里,死在二十五岁。
我的葬礼很简单,除了几个朋友,来的人寥寥无几。
可顾宴城的出现,让这个小小的悼念厅瞬间变得拥挤。
他是京圈最顶级的权贵,跺跺脚,整个商界都要抖三抖。
我生前是他的死对头。
他恨我,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此刻,他站在那里,身形笔挺,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夜深了。
我跟着苏晓回了家。
那是我生前租住的小公寓,狭窄而破旧。
房间里还堆着我没画完的画,以及满桌子的药瓶。
苏晓打开一瓶酒,坐在地上,对着我的照片,一杯接一杯地灌。
“江子西,你个傻子...你为什么不告诉他真相...”
“他要订婚了,你听见了吗?他要和那个女人订婚了!”
她哭得泣不成声,最后抱着我的画,……
医院里,医生建议顾宴城住院。
他拒绝了。
只做了最简单的清创缝合,便回了那栋能俯瞰全城的半山别墅。
别墅里灯火通明,却冷得像一座冰窖。
我跟着他进去。
他把自己摔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林楚楚的**打了一遍又一遍,他都没有接。
我飘在他身边,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和那只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手。
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