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归海,我入山林

爱意归海,我入山林

主角:裴景琛阮阮
作者:圈圈绕一圈

爱意归海,我入山林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08-19

我以千年妖丹救下一个男人。他对我一见钟情,和我定下百年白首之约。却在结婚十年后,

宣布要和他的小情人办一场婚礼。“十周年宴我取消了,阮阮想摆个结婚宴玩玩!

”“也就是哄小姑娘开心开心,你活到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不会跟个小姑娘置气吧?

”他大概是忘了,我们鹦哥一族,历来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立了婚契若是背约,

那就只能肠穿肚烂而死。这一次,神仙也救不了他。1墙上的挂钟马上指向零点,

大门外终于传来汽车的鸣笛声。管家开了门。不多时,裴景深裹着一身寒气进门。

家族独有的天赋让我的嗅觉异常敏感,他的身上带着那个女人的甜香。说不上难闻,

却让我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注意到斜依在沙发一角的我,

皱了下眉:“不是让你别等了早点睡吗,身体弱还不爱惜自己,我看你就是自找的!

”这话一出,我的眸色顿时暗了三分。他不是不知,我身体差,

皆是因为当年舍了妖丹救他的缘故。只是天长日久,恩情便淡了。见我不吭声,

他语气和缓了几分,往桌上随意丢了个三明治蛋糕:“喏,路过林宝斋,特意给你买的!

”他原来竟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墙上的挂钟偏偏不识趣地响了起来,

宣告着已经是新的一天了。十年前的誓言言犹在耳。“阿鹦,以后每年生日,

我都陪你一起过!”想起过往的甜蜜,我的心顿时如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一齐袭来。

起身打开蛋糕盒子,眉头却不自觉地蹙起来。是芒果味的慕斯蛋糕!在一起的第一年,

他喝了芒果汁之后亲吻我,结果连夜给我打急救电话送院救治。医生说我芒果过敏,

一丁点都不能碰。当时他自责心疼不已。发誓这辈子都不再碰芒果味的任何东西。

此刻我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推开蛋糕盒,扶着自己的腰,起身回房。我已有孕三月,

但凡这三个月裴景琛多看我一眼,自然能看出我与往日不同。身后,

他突然叫住了我:“阿鹦!”我脚步一顿,心里无端地生出了一丝希冀。可下一秒,

他说的话,却陡然让我遍体恶寒。他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

不紧不慢地开口:“和你的十周年纪念我取消了,阮阮想摆个结婚宴玩玩!

”“也就是哄小姑娘开心开心,你活到这个岁数,什么没见过,不会跟个小姑娘置气吧?

”纵使我对他和小情人的事早已耳闻。但听到他这么理直气壮地在我面前挑破,

心还是颤了几颤。手握成拳,尖利的指甲刺进肉里,如此方可缓解我心上的疼痛。

似是看出我的不悦,他轻笑出声,又似安抚道:“放心,我有分寸,哄小姑娘开心而已,

裴太太的身份只能是你!”这自以为是的施舍,猝不及防地刺痛了向来骄傲的我。

我并不痴傻,自知男子一旦变心,便不值得多作停留半秒。即使心再痛,也拼命忍住,

再不欲和他多说一句话。抬脚刚走了两步,却终不忍十年情分,眼看着他走向那个结局。

他自是忘了。我曾经郑重地对他说:“我们一族,自古信奉一生一世一双人,

一旦与人结了婚契,若对方违誓,则必肠穿肚烂而死!”他曾当着我家族族长的面,

与我滴过血誓。心里叹了口气,转身开口道:“不是我不让你摆婚宴,

只是当初我俩结婚时......”“袁鹦!”他瞬间沉下脸来,将我的话打断。

“别跟我提以前的事,当时我再穷,嫁给我也是你自愿的!

”他竟以为我是要提及他当年穷困,和我结婚时的酒席只够摆半桌席面。

自然是比不得他现今春风得意,能在云城最顶级的酒店摆上的奢华排场。做夫妻十年,

我陪着他从一文不名到如今身价过亿,没想到他却这样想我。当年我学说话曾花了许多功夫,

等现今才知道,比学说话更难的,却是学会如何闭嘴。我不再吭声,转身离去。话已至此,

你肠穿肚烂之时,就怨不得我了。手抚在小腹上,眼泪却不争气地落下来。

2我去袁氏的医院看诊。在我们家做了三代家仆的医生张黎再三跟我强调:“大**,

你强行孕子,才孕三月就虚弱至此,怕是十月怀胎,会受尽苦楚!”我抚摸着肚子,

心里却异常坚定。这孩子既然在我肚里,就算没了父亲,我也不可能不要他。

大不了回山里休养。她见我坚持,便叹口气,再三跟我强调,孕妇最忌心情起伏。

我身体虚弱,万要静养,除了偶尔散散步,其余时间最好躺着。从医院回家,

才刚到别墅门口,佣人张妈慌慌张张跑出来。“太太,家里来客人了!”我狐疑着进门,

正将将看到裴景琛在喂阮阮吃芒果。少女**嫩地嘴嘟着,将芒果衔进嘴里,

又吐出一半喂到男人嘴里。裴景琛正一脸宠溺和无奈地笑着伸嘴去接。看到我,

阮阮停下动作,一副胆小危怯的神情,往裴景琛的怀里缩。裴景琛将她搂在怀里,

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抚,朝我道:“阿鹦,阮阮怀了孕,我怕她一个人住在外面不安全,

索性让她住到家里来!”我心上钝痛、身子疲累,此刻只想回房歇息,便快步走向楼梯。

“那个!”裴景琛在我身后喊道。“阿鹦,阮阮刚来,离不开人,今晚她和我睡主卧,

你去客房吧!”我的脚步顿了顿,旋即上了楼。身后的张妈紧跟着我上楼,

一边从主卧收拾我的东西,一边嘟囔:“少爷也太不像话了!”客房冰凉而空旷,

如同我此刻的心。我吩咐:“张妈,叫厨房帮我炖一碗燕窝粥,我饿了!

”这一胎本是我逆天而行,强行孕育,对身体损伤极大。此时心力交瘁,人再支撑不住,

昏睡过去。半梦半醒间,只觉有人轻轻坐在了我床边。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是裴景琛。

他目光温柔,手里端着一碗燕窝粥吹着,一边摸了摸我的额:“是老毛病又犯了?你呀,

就是不知道爱惜自己!”他说着,将一勺燕窝羹放在我唇边。我半梦半醒,

恍惚回到从前与他恩爱的时候。本能地张嘴去接。甫一含在嘴里,飞快便吐出来,

劈手就打翻了他手中的杯盏。绕是这样,半边嘴已麻木不堪。这燕窝粥里放了芒果汁!

裴景琛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阴沉得似要滴出水:“袁鹦,你过了!

”“我不在意你没帮我生下一儿半女,现在阮阮怀了我的孩子,

不过是让她住进家里来方便照顾!”“我已经够低声下气,你倒越发地耍起大**脾气了!

”3我半边嘴哆嗦着,已发不出声音。心里只觉得被炙烤得一塌糊涂,偏偏不得发泄。

当年裴景琛对我紧追不放,我就曾对他直言。“我是千年绿鹦,你跌落悬崖不死,

是我以妖丹为你续命,等你百年身死,妖丹我自会取回!”“但此乃逆天而行,

代价是这百年来我本源受损,若与凡人结合,则更加体弱,不但多病,也难有子嗣。

”彼时的他,眼中只有得到瑰宝的如痴如狂。对子嗣一事全然不放在心上。可成婚后,

尤其是在袁氏的暗中帮助下,他的事业如日中天。事业、婚姻都一帆风顺,人心便不知足了。

他那乡下的老父母,对我更是没有好脸色。起初面对公婆对我的申斥,裴景琛还多有维护。

不知从何时起,当老人再骂我是生不出蛋的老母鸡时。他只叹口气,

让我不要和没见识的老人一般计较。说我不懂,凡间父母,盼望着子孙满堂,

那是天经地义之事。为此,他还找了大师测算,怎么破这把无子之局。

那大师便让我们多做一做公益,加深自己的福报。我对此嗤之以鼻。

但与人向善、回报众生的事,我也不会横加反对。资助山区贫困孩子上学就是其中一项。

裴景琛说阮阮就是他资助的贫困学生。他还曾拿着阮阮的照片给我看:“阿鹦,像不像你?

”不说还真有几分相像。我当时并未放在心上。直到有一次我去他公司给他送解酒药,

还没推开门,就听到那小姑娘含泪欲泣:“裴爸裴妈让我跟在你身边照顾,

你明明也是同意的......”我福至心灵,一瞬间就明白过来。

这是公婆强行往他身边塞的小三。再联想到裴景琛此前的态度,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两人看见我,便止住了话头。裴景琛神色颇不自然,对我解释说:“阮阮快毕业了,

托我给她找个实习机会,在哪干都是干,**脆就让她来公司了!”阮阮瞬间变换了神色,

一脸甜甜地叫:“袁鹦姐,琛哥每天都要提你无数次,我在农村长大,

还从来没见过对女人这么好的男人!”她浓艳、热烈,像一颗汁水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水蜜桃。

我注视着裴景琛看她的眼神,心一寸一寸地冷了下来。阮阮挽着我的胳膊,

主动要加我的微信。肌肤相碰,那黏腻、绵软的触感,像毒蛇碰触我的皮肤。我飞快地躲过,

找借口马上离开。再之后没多久,我毫无悬念地看到她朋友圈的满天繁星。

那在星空下与她十指紧扣的人,手上还戴着与我的婚戒。那一刻,我如遭雷击。

图片放大再放大,恨不得连他手指的纹路都看清。那双曾热情抚摸过我无数次的手,

此刻却与他人紧紧纠缠。心像被挖空一块,疼得不能呼吸。却终是克制着,不动声色。

再之后,裴景琛就成了她朋友圈的常客。他曾与我在岩武山顶定情,

却与她一起去北极看极光。一起去逛游乐场,在摩天轮的高处吻得难解难分。

......开始裴景琛还应付我:“小姑娘刚从乡下出来,没什么见识,爱玩,

陪她到处转转!”后来开始变成嗤笑:“袁鹦,你什么岁数了?跟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计较,

你也好意思?”从前他最爱我穿绿色的衫子,说我清新亮丽得像山中精灵。

后来见我一身绿衣就蹙眉:“你没事也要多看看时尚杂志,学一下穿搭,老爱穿一身绿色,

看久了乏味得很!”我恍惚间惊觉,他好像不知从何时起,虽留着这副壳,却换了一个芯。

不再是我从前认识的裴景琛了。我和他已经有许久不曾约会了。这一两年来,我在干什么呢?

我在尝苦涩甚至有毒的药草,喝昂贵但是恶心的补品,熬受经络逆转的酷刑。

只盼着为他圆一个子嗣梦。我在努力的,从自由自在的袁鹦,彻底变成袁太太。

想起这些过往,心里只觉悲哀又可笑。可偏偏却说不出一句话。此刻裴景琛看到我这副样子,

倒越发着了怒:“就看不惯你这一副故作委屈偏又倔强着不说话的样子,

你但凡有阮阮三分好性儿,我也瞧不上她!”得了,他出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他一甩手出了房,临走撂下一句话:“我看我就是多余看你这趟。警告你,

装病也得有个限度,我和阮阮的婚宴,你必须参加,你就算爬也得爬着来!”我哆嗦着唇,

好半天,才强撑着身子,在床头的抽屉里翻出来抗过敏药。还没来得及送进嘴里,

一道人影劈手将它打落。4药瓶骨碌碌滚了一圈,滚进床底,再寻不出。阮阮叉着腰,

倨傲地看着狼狈的我。“袁鹦,你可真沉得住气,朋友圈特地发给你看,你跟个木头人似的。

”“我都被琛哥接进家里来了,明目张胆地住进了你的主卧,你却还是这副样子!

”“生不出蛋的老母鸡,也该识趣点,早点给别人腾窝!”原本她在我面前,

虽没少暗地里下绊子,可到底没明着挑衅。这是仗着肚子里揣了太子爷,便露出爪牙,

再也不装了。我看着那张明丽娇艳的脸,此刻却露出红粉骷髅的狰狞。

嘴角勉强扯出一抹冷笑。大概是我的神情激怒了她,她一把将我从床上拽起来,

劈手就想打我。走廊却突然传来脚步声。她瞬间像川剧变脸一样,立马换了一副脸孔,

哭得梨花带雨:“姐姐,我好心亲手帮你做燕窝羹,还烫伤了手,你不领情没关系,

只不要再怪琛哥了!”她抓住我的手:“有怒有怨,你骂我打我就好了,是我不好,

破坏了你们的感情!”我浑身无力,还来不及抽手,她陡然后退几步,跌倒在地。“姐姐,

你就算再恨我,也不该推我,这肚里的孩子,流的是琛哥哥的血啊!”下一秒,

裴景琛飞奔过来,一把将我推开。我后腰磕到床背,只觉一阵尖利的剧痛,

身子缩成一团再也站不起来。裴景琛搂了阮阮在怀,压抑着汹涌而出的怒火。

“阮阮性子一向绵软,这么地做小伏低你还嫌不够吗?”“袁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

”阮阮含泪,嗲声道:“琛哥,你别怪袁鹦姐,她肯定是自己生不出,见我怀了你的孩子,

才一时生气忍不住......”裴景琛抬头:“袁鹦,你生不出孩子我不怪你,

但这不该成为你作恶的理由!”我浑身痉挛,身下只觉一股暖流溢出。孩子!我的孩子!

许是我脸色惨白,他终是压抑住情绪,冷声道:“不管你有什么火气,

都等阮阮肚子里的孩子先生出来再说!”阮阮窝在他怀里,朝我露出挑衅的笑。

活到这个岁数,什么妖魔鬼怪我没见过。却第一次见到这么明目张胆又不要脸的。

我努力保持神志清明,目光似淬了毒一般向他们射去。就是裴景琛,也从未见过我这副样子,

不禁呆愣住了。嘴唇麻痹,发不出声音,只无声做了个口型:“出去!”大概是我这副样子,

实在吓人,裴景琛眼里终于好像有了一丝忧色。他似要起身过来看我:“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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