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
压下心头那点残余的刺痛。
「真的吗?真的喝完粥就走吗?」
他忙不迭点头。
我打开外卖软件递过去。
「想喝什么味道的,自己选。」
他愣在原地,酒似乎醒了大半。
「晚晚,你从不给我吃这个……」
大概是想起刚订婚时,我一心想做个好妻子,特地请来做饭阿姨,从切菜开始一步步地学。
可是他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尝一口。
我暗戳戳地把精心准备的饭菜照片发在朋友圈。
引来很多共友点赞评论。
我想着,也许他看见了会想回家尝尝。
却只听见傅斯年在酒桌上谈笑。
「如果你有只苏晚这品种的舔狗,你也会觉得我命苦。」
「我放着外面的山珍海味不吃,回去吃她做的猪食?」
哄笑声中,我一个人跑回家哭了三天。
夏琳又气又心疼:
「我的大**喂,你是宁愿饿死自己都不开火的人,为一个男人学什么做饭!?」
「他在外面花天酒地,你把自己搞得人不人鬼不鬼!」
我陡然清醒。
再也不做了。
「我做的又不好吃,」我把手机往他面前又递了递,「你点外卖吧。」
他叹了口气接过手机,指尖擦过我掌心,另一只手习惯性想揽住我的肩。
我猛地后退一步,背部撞上门板,发出沉闷一响。
死一般的寂静中。
他低头点了根烟。
火光在夜色里明明灭灭,映着我曾经沉迷的眉眼。
「晚晚,我是你的未婚夫,不是什么病毒。」
「谁说得准。」
我后退半步,「我要睡了,明天上班。」
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第二天,开门时满地烟头。
去公司的路上,等红灯的间隙。
我忽然想起提出分手的那个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