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
“护士**,”我按响了呼叫铃,对着闻声进来的护士平静地说,“这位先生打扰我休息了,能请他离开吗?”
护士立刻会意,客气而坚定地对周奇说:“先生,病人需要静养,请您配合。”
周奇被护士半请半推地带离病房。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听到他压抑的哭声。
病房重新恢复了安静。
我睁开眼,看着苍白的天花板,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头。
手术那天,我被推进手术室前,周围一片寂静。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麻醉剂推入血管,意识逐渐模糊的那一刻,我竟感到一种彻底的解脱。
若我能从这手术台上下来,那便是新生。
若不能,也罢。
手术还是成功做完了。
麻醉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每一处关节都像生了锈,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腹部的伤口,带来尖锐的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