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就在这万籁俱寂之时,榻上的慕明策喉咙里忽然发出一阵模糊的咕噜声,干裂的嘴唇微微翕动,个含糊不清的字眼:“……剑……不可……离……咳咳……北……北隅……”声音极其微弱,却像一道惊雷,瞬间劈开了室内的沉寂。苏暮雨猛地抬头,目光如电般射向榻上,身体下意识地向前倾了倾,试图捕捉更多信息。就连正在专注行针的白...
夜深人静,暗河总部深处那间专门安置大家长慕明策的密室里,只余下长明灯芯燃烧时偶尔发出的轻微噼啪声,以及榻上之人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的呼吸。药味浓郁,混合着石壁特有的阴冷潮气,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角落。白鹤淮刚刚施完最后一轮针,指尖内力缓缓收回,轻轻捻动着刺在慕明策头顶要穴的那根细长银针,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苏暮雨如同往日一样,静默地守在一旁,眠龙剑并未离身,只是此刻被他暂时倚靠在榻边的阴影里,剑……
“哦?多大?”白鹤淮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话题,她凑近了些,几乎要贴上苏暮雨,睁大了眼睛仔细端详着眠龙剑的剑鞘,“我看这剑也就是样式古旧些,没什么特别啊。难不成是你们暗河的传家宝?还是说……它比你这位……‘傀’大人还重要?”她故意拉长了“傀”字的音,带着明显的调侃。
苏暮雨下意识地后退半步,与白鹤淮拉开距离,眉头微皱:“白神医说笑了。剑是死物,岂可与人相比。”
“是吗……
暗河总部深处,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石难以掩盖的衰败气息。夜明珠幽冷的光晕勉强照亮了宽阔却压抑的石室,映出几张神色凝重的面孔。大家长慕明策斜倚在榻上,脸色蜡黄,往日锐利如鹰隼的眼眸此刻黯淡无神,每一次艰难的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哑声,胸腹间缠绕的厚厚绷带仍在不断渗出暗红的血渍。
任谁都看得出,这位执掌暗河、令江湖闻风丧胆的巨头,已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苏暮雨垂手静立一侧,素来没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