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留给我，而我的武功早就废了，竟然毫无挣脱之力。

秦子阳带着我来到酒楼，一脚踹开了雅间的门：

“小侯爷，瞧瞧我给你带什么来了？你怎么感谢我？！”

看到我，谢允眼中涌起狂喜，又被他强压了下去，咬着牙冷笑：

“行啊，命够大的，这几年在外面玩儿得爽吗？别以为你给我准备了生辰礼物，本侯就会轻易原谅你！”

我莫名地看向他：

“什么生辰礼物？”

谢允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你居然忘了我的生辰？苏晴，你以前从没有忘过！”

我想，时间的确可以淡化一些东西。

曾经我觉得谢允的每件事都比天大，如今竟连他的生辰是几月几号都记不得了。

“不好意思啊，我真没记住，这些东西也不是买给你的，我还有事，就不打扰各位了。”

我转身要走，刚才还故作镇定的谢允猛地从凳子上弹起，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

“苏晴，你不就是气我当初让你替婉儿比武吗？我听太医说了……我又不知道婉儿会让人把你丢到乱葬岗。”

“你武功废了，这点算我对不住你，可我也找了你整整五年，你也该消气了吧？”

我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谢允，你是不是误会了？”

“我从没有生过你的气，我承认，当初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老鸨打死，或者饿死了。”

“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所以那七年，我对你百般顺从，为你挡刀数次，钱财方面我已还清，而比武那次，我等于把命也还给了你，咱们真的两清了。”

“如今你和江婉儿好好过你们的日子，我也有了自己新的人生，这样就很好。”

谢允沉默了，其他人也面露尴尬。

半晌，谢允握着我的手更紧，他像是喝多了，眼尾猩红：

“苏晴，你到底要嘴硬到什么时候？即便那些东西两清了，我不信你能清掉对我的感情，我知道你有多喜欢我，不然也不会找李晨轩帮你演戏，不就是为了给我守身吗？”

“我知道，你看见我和婉儿在一起心里不痛快，其实……”

我不耐烦地抽出手：

“谢允，你错了，我找李晨轩演戏只是因为不想盲婚哑嫁，那些画像上的人你自己都没了解过，甚至都没看过，就直接丢过来让我选，还必须尽快，我怎么选？”

“是，我以前喜欢过你，但那都过去了，我现在有自己的生活，真的不想再陪你纠缠，更不想哪天江婉儿又突然发疯，画那种东西来羞辱我……我要走了，恕不奉陪。”

我毫不犹豫地离开，谢允恼怒地掀了桌子：

“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跟我闹什么？我等了她五年还不够？她不是也没死吗，那点儿小事还就过不去了？！”

“我就不信她真的能忘了我！”

半晌，秦子阳轻咳了两声：

“额，谢允，别怪兄弟多嘴啊，苏晴没死，那是人家命大，可不代表当初那事儿小啊，擂台上流了多少血你又不是没看见……”

“对啊，太医的话你忘了？还有江婉儿，都说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画那种东西，又不是苏晴自己愿意把自己卖进青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