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晨光穿过枫树林,在康复中心的花园小径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安羽扶着康复器械练习行走,右手虽仍戴着轻质护具,却已能稳稳握住扶手。
她穿着米白色的针织衫,长发松松挽起,
露出颈间那枚洗得发白的平安符——
那是她唯一留下的、关于原生家庭的印记。
“安羽!
”一声沙哑的呼喊从花园入口传来。
顾瑾琛站在铁艺拱门下,身上的黑色大衣布满褶皱,
胡茬刺破苍白的下颌线,眼眶里布满血丝,像是连续一周未曾合眼。他手中紧攥着一张照片,
正是安羽在Z大领奖时的旧照,边角被捏得发皱。
在见到安羽的瞬间,
顾瑾琛就已经丝毫不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