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岁被亲爹三百块卖掉,我成了军区团宠

6岁被亲爹三百块卖掉,我成了军区团宠

主角:星星苏强陆奉承
作者:墨苏柒柒

6岁被亲爹三百块卖掉,我成了军区团宠精选章节

更新时间:2025-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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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那年,我被亲生父亲以几百块的价格卖给人贩子。寒冬里,他冷漠转身,

却不知军区团长偶然救下我,将我带回军区大院。从此,怯懦孤女成了首长家的团宠。

严厉师长教我挺直脊梁,文工团长待我如亲生,老首长把我宠上天。

当生父得知我成了首长千金,竟上门索要十万卖女费。我当众揭穿他丑恶嘴脸,

整个军区为我撑腰!从被卖孤女到军区万人宠,看小可怜如何逆袭成最亮的那颗星!

1我记得那天特别冷。不是平常那种搓搓手、跺跺脚就能赶走的冷。是那种风像小刀子一样,

嗖嗖地往骨头缝里钻的冷。爸爸蹲在我面前,帮我套上那件最厚的花棉袄。

棉袄的袖子明显短了一截,露出我细细的手腕。颜色也洗得发白了。

但我还是很喜欢这件棉袄。因为妈妈还在的时候,

在衣角用彩线绣了几朵小小的、歪歪扭扭的梅花。妈妈说,梅花不怕冷,冬天也能开。

我摸着那几朵小花,心里好像就能暖和一点。“星星,听话。”爸爸的声音哑哑的,

像破风箱。他难得地伸出手,揉了揉我枯黄的头发。我仰起小脸看他,心里有点偷偷的高兴。

爸爸好久没这么温柔地跟我说话了。他最近总是皱着眉头,要不就是抱着那个褐色的酒瓶子,

喝完就倒在炕上呼呼大睡,叫都叫不醒。“去哪儿呀,爸爸?”我拉着他粗糙的手指,

小声问。他的手很凉,指甲缝里还有没洗干净的泥。“去……去个好地方。”他顿了顿,

眼睛看着门外,不敢看我,“有糖吃。”糖?我咽了口口水。我已经很久没吃过糖了。

上一次,还是隔壁王婶家办喜事,分给我一小块水果硬糖,我含在嘴里甜了好久。

爸爸拉着我往外走。风刮在脸上,生疼。我缩了缩脖子,把脸往棉袄领子里埋了埋。

我们走了很远很远的路,远到我的小腿都开始发酸。走到了村口那棵光秃秃的老槐树下面。

树下停着一辆我从没见过的面包车。脏兮兮的,满是泥点,

几乎看不出它原本是白色还是灰色。车上下来一个瘦瘦的男人,尖嘴猴腮的,

嘴里叼着一根烟,斜着眼睛上下打量我。那眼神,不像看人,倒像在集市上掂量一头小猪崽,

看看能出多少肉。“就这个?”他吐出一口烟圈,问爸爸。烟味呛得我直想咳嗽。

爸爸点了点头,握着我的手紧了紧,然后又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

还把我的手往前推了推。“嗯,六岁了,听话,不闹人。

”瘦男人从裤兜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塞到爸爸手里。那钱又旧又破,看起来很少。

我记得清清楚楚,隔壁王婶卖一只下蛋的老母鸡,得的钱都比这个厚实。爸爸接过钱,

手指飞快地捻了一下,像做贼一样,迅速塞进了自己的裤兜里。自始至终,

他没有低头看我一眼。“爸爸?”我心里开始发慌,像有只小鼓在咚咚地敲。

我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拽住了他破旧的衣角。那瘦男人没了耐心,一把抓住我的胳膊,

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他用力把我往车上拖。我吓坏了,死命地往后缩,脚蹬在地上,

激起一片尘土。“爸爸!爸爸!”我扯着嗓子哭喊起来,声音里全是恐惧。爸爸就站在原地,

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风吹得他乱糟糟的头发像一堆枯草。他最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空空的,冷冷的,好像我根本不是他的女儿,只是一个不相干的物件。

好像我们之间那些少得可怜的温暖记忆,从来都没有存在过。“走吧,别回头。

”他说完这句话,真的就转过身,迈开了步子。我被人往车上拽,

眼睛却死死盯着爸爸的背影。他越走越快,越走越远,一次都没有回头。

他的背影在土路尽头变成了一个小黑点,然后彻底消失了。我被粗暴地塞进了车里。

车里还有几个小孩,大的七八岁,小的可能只有四五岁,都蜷缩在角落,像受惊的小老鼠,

发出压抑的、小小的哭声。车门“嘭”地一声关上了,隔绝了外面微弱的光线。

车子发动起来,发出难听的轰隆声,一股刺鼻的汽油味弥漫开来。我紧紧抱着自己的膝盖,

把自己缩成最小的一团,靠着冰冷、坚硬的车厢壁。车窗外面,天快黑了,灰蒙蒙的。

我要被带到哪里去?爸爸为什么不要我了?那个瘦男人说,我是被“卖掉”的。卖掉?

就像卖掉家里那袋粮食?就像卖掉王婶家的老母鸡?那我是什么?

我也是可以随便卖掉的东西吗?我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心里像破了一个大洞,

呼呼地往里灌着冷风。我把脸深深埋进膝盖,眼泪无声地涌出来,

很快就把棉裤的膝盖处洇湿了一大片。好冷啊。从里到外,都冷透了。比刚才站在风里,

还要冷上一千倍,一万倍。2车子摇摇晃晃,不知道开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又饿又渴。

嗓子眼干得冒火。旁边的孩子们哭累了,也都歪歪扭扭地睡着了,小脸上还挂着泪痕。

车里充斥着发动机单调的轰鸣,还有前面那个瘦男人和他同伙偶尔的低语和骂声。突然,

“吱嘎——!”一声刺耳的巨响,车子猛地停了下来!我们毫无防备,在车里摔作一团,

胳膊腿撞在一起,疼得我龇牙咧嘴。有个小娃娃被吓醒了,张嘴要哭。“不准哭!

”瘦男人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压低了声音威胁,“谁哭出声,

我就把谁扔出去喂狼!”我们瞬间噤声,连抽泣都死死忍住,缩在一起瑟瑟发抖。

车外传来响亮的声音,透过薄薄的车板传进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前面车辆,

立即停车!接受检查!”瘦男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和同伙交换了一个惊慌的眼神。车门“哗啦”一声,被从外面猛地拉开了!

刺眼的光线一下子涌了进来,像一把金色的剑,劈开了车里的昏暗。我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

用手挡住光。逆着光,我看见一个非常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车门口。

他穿着一身整齐的绿色军装,帽子上的帽徽在光下闪闪发亮。因为背光,我看不清他的脸,

只觉得他像一座沉稳的山,堵在了门口,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下车!都下车!

”他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带着一种天生的威严,让人不敢不听。

瘦男人和他的同伙哆哆嗦嗦地下了车,立刻就被车外其他几个同样穿着军装的人扭住了胳膊,

按在了车身上。那个高大的军人叔叔弯下腰,朝我们车厢里看过来。

他的目光扫过我们这些挤在一起、吓得像鹌鹑一样的孩子。我正好抬起头,怯生生地望过去。

一瞬间,对上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很亮,像夏夜晴空里最亮的星星,清澈又深邃。

不知怎么的,看着他,我好像没那么怕了。我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

眼睛里一定盛满了害怕和茫然,还有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一点点微弱的祈求。看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我的眼泪毫无预兆地,像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他愣了一下,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明显的错愕和……怜惜?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舒展开,

朝我伸出手,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像怕吓到我一样:“孩子,别怕,没事了,出来吧。

”他的手很大,骨节分明,看起来干燥而温暖。我犹豫了一下,内心充满了对陌生人的恐惧,

但看着他那双让人心安的眼睛,我还是颤抖着,把自己冰冷僵硬的小手,

慢慢放进了他的掌心。他的手掌果然很暖和,干燥的热度瞬间包裹住我冰凉的指尖,

几乎烫到了我的心尖。他轻轻一用力,把我从那个阴暗冰冷的铁笼子里带了出来,

站在了坚实的地面上。脚一沾地,我的腿就一阵发软,差点栽倒。他眼疾手快地扶住我,

然后蹲下身,平视着我。“没事了,孩子,没事了。”他重复着这句简单的话,

伸出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甚至有些笨拙地,抹去我脸上的泪水。“坏人被抓住了,

你们安全了。”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他的眉毛很浓,鼻子很高,嘴唇抿成一条坚毅的线。

看着看着,我嘴唇动了动,那声堵在喉咙口的“爸爸”差点就要冲出来,

又被我死死地咽了回去。他不是我爸爸。我爸爸……刚刚把我卖掉了。

他见我还在不停地发抖,二话没说,利落地脱下了自己身上那件半旧的军装外衣,

不由分说地裹在了我身上。衣服很大,下摆直接拖到了我的脚踝,把我整个小人儿都包住了。

衣服上带着他身体的温度,还有一股特别好闻的味道,像是阳光晒过的青草,

混合着淡淡的汗味,一点也不难闻,反而让人觉得特别踏实。他转过头,

对旁边一个同样穿着军装的人说:“联系警方,处理这些人贩子。这个孩子……吓坏了,

我先带回大院安顿一下。”说完,他一把将我抱了起来。他的怀抱很稳,很有力,

胳膊像铁箍一样,却又不会弄疼我。我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肩膀上,

军装布料粗糙的质感摩擦着我的皮肤,那让人安心的味道丝丝缕缕地钻进我的鼻子。

我小声地、压抑地抽噎着,眼泪浸湿了他肩头的一小片衣服。这是我被爸爸卖掉之后,

冻僵的身体和心灵,第一次感受到真切的、活生生的温暖。3抱着我的叔叔告诉我,

他叫陆之言。他抱着我,走在一个很大很大的院子里。院子里有很多高高大大的树,

叶子都掉光了,枝干伸向天空。还有很多一排排的楼房,都是统一的颜色,看起来很整齐,

很干净。偶尔有穿着和他一样绿军装的人走过,都会停下脚步,好奇地看我一眼,

然后挺直腰板,对着陆叔叔“啪”地敬一个礼,大声说:“团长好!

”陆叔叔也会点点头回礼。我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把脸埋得更深了些,

只敢偷偷用眼角余光打量这个陌生的地方。他抱着我走进其中一栋楼,上了几级台阶,

打开了一扇绿色的门。“爸,妈,爷爷,我回来了。”他对着屋里说道。屋里真暖和啊!

和外面刺骨的寒冷完全是两个世界。明亮的黄色灯光洒下来,照得一切都暖融融的。

客厅的沙发上坐着三个人,听到声音,都齐刷刷地转过头看向我们。一个老爷爷,

头发全白了,像落了一层雪,但腰板挺得笔直,坐在那里像一棵松树,眼神特别亮,

像鹰一样。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伯伯,年纪看起来比陆叔叔大不少,眉头微微皱着。

还有一个很漂亮的阿姨,系着碎花围裙,手上还沾着白色的面粉,好像正在做饭。

他们看到陆叔叔怀里抱着一个脏兮兮哭花了脸的我,全都愣住了,

脸上的表情像是凝固了一样。陆叔叔把我小心地放在地上。我的脚踩在干净的地板上,

有点不敢动。但我的一只手,还死死抓着他的衣角,怎么也不肯松开。他只好微微弯着腰,

对大家解释:“路上执行任务碰到的,被人贩子拐的孩子。家……估计是回不去了。

先在咱们家安顿一下。”那个漂亮的阿姨最先反应过来。她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

快步走到我面前,蹲下身,视线和我平齐。“哎哟,这孩子,”她的声音真好听,软软的,

像唱歌一样,“怎么瘦成这样?脸上一点肉都没有。”她看着我,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那眼神,有点像……有点像记忆里妈妈看我的样子。“冷不冷?饿不饿?告诉阿姨。

”我怯生生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最后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其实又冷又饿,但不敢说。阿姨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伸出手,

非常轻柔地摸了摸我冰凉的小脸,她的手指暖暖的,软软的。“别怕啊,孩子,到了这儿,

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不怕。”那个表情严肃的伯伯也走了过来。他个子真高啊,像座铁塔,

我得使劲儿仰着脖子才能看到他的脸。他看着我,表情还是那么严肃,没有什么笑容,

但眼神却不像刚才那么锐利了,柔和了一些。“叫什么名字?”他开口问,声音低沉,

带着一种天然的威严。我吓得一哆嗦,小声回答:“苏……苏星星。”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几岁了?”他又问。“六岁。”我稍微提高了一点声音。他点了点头,没再问我什么,

而是转向那个阿姨,语气不容置疑地说:“上官,去给孩子弄点吃的,热的。

”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那个白头发的老爷爷。他一直没说话,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

然后冲我招了招手,声音洪亮地说:“小丫头,别杵在那儿了,过来,到爷爷这儿来。

”我抬头看了看陆叔叔,他对我鼓励地笑了笑,轻轻推了推我的后背。

我这才松开抓着他衣角的手,一小步一小步地,慢慢挪到老爷爷面前。

老爷爷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红色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躺着一枚亮晶晶的金属章,在灯光下闪着金色的光。“你看这个,

”老爷爷用粗壮的手指指着那枚勋章,声音里充满了自豪,“爷爷当年啊,就是戴着这个,

打跑了坏蛋!保护了好多好多像你一样的小朋友,还有他们的家。”然后,

他就开始讲起了故事。讲他们怎么爬雪山,怎么过草地,怎么顶着枪林弹雨往前冲,

怎么和战友们一起吃树皮、啃草根。他的故事又惊险又神奇,我听得完全入了迷,

眼睛一眨不眨,连心里那点害怕和难过,都暂时忘记了。这时,

上官阿姨端着一个碗从厨房走出来,碗里冒着腾腾的热气。“来,星星,快,趁热吃。

”她把碗递到我手里。是一碗面条,汤很清,上面漂着几颗翠绿的葱花,最让我移不开眼的,

是面条上面卧着一个圆滚滚、**嫩的荷包蛋。我捧着那只温热的碗,

暖意从手心一点点蔓延开,一直传到心里,传到四肢百骸。我看着围在我身边的这几个人,

他们明明是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却让我感觉到一种久违了的安全。我低下头,

用筷子笨拙地夹起面条,小口小口地吃着。热乎乎的面条下肚,身上更暖和了。吃着吃着,

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吧嗒吧嗒地落进了碗里,和面条汤混在了一起。但这一次,

我好像不是因为难过才哭的。4我就这样,在陆叔叔家暂时住下了。

陆家给我准备了一个小小的房间。房间不大,但很干净。床上铺着素色的新床单,

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像一块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上官阿姨还找来了几件她亲戚家小女孩穿旧的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叠好放在床头,

散发着淡淡的皂角香味。我开始成了陆之言叔叔名副其实的“小尾巴”。

他每天早上天不亮就要出门去操练,我就像个小影子一样,眼巴巴地跟到门口,

扒着门框看他穿鞋。有时候他看我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会心一软,就把我抱起来,

一起带去操场。操场上,天刚蒙蒙亮。好多好多兵叔叔已经排成了整整齐齐的方阵,

喊着响亮的口号,“一二一,一二一”,走路、踢腿,动作完全一样,好像一个人似的。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觉得又神奇又威风。陆叔叔把我放在操场边干净的石阶上,摸摸我的头,

叮嘱道:“星星,就坐在这儿看,不许乱跑,听到没?”我就乖乖地坐好,双手托着腮帮子,

一看就是大半天。看着陆叔叔在队伍前面走来走去,看着他大声地讲话,

看着他做示范动作时挺拔得像小白杨一样的背影。休息的时候,

会有几个胆子大点的兵叔叔笑嘻嘻地凑过来,逗我说话。

他们从口袋里掏出几颗包装纸都快磨破了的水果硬糖,塞到我手里;或者随手揪几根草叶,

手指翻飞,很快就编出一个小蚂蚱、小蜻蜓递给我。我一开始总是低着头不敢接,

后来慢慢熟了,也会红着脸,用细得像蚊子一样的声音说“谢谢叔叔”。

上官阿姨(我后来知道她叫上官云,是文工团的团长)对我最好了。她身上总是香香的,

说话温声细语。她教我唱歌,“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响亮……”。我五音不全,

调子跑到天上去了,她也不生气,还是笑眯眯地,用手打着拍子,耐心地一句一句教我。

她还教我画画,用铅笔在纸上画简单的小房子,画冒烟的烟囱,画手拉手的小朋友。

她指着画说:“星星,你看,我们就像这画里的房子、大树,还有小朋友,大家在一起,

互相依靠,互相照顾,这就是一个家了。”陆奉承伯伯(那个严肃的伯伯,

是军区的师长)看着最凶,嗓门也大,我一开始有点怕他。但他其实心挺软的。他下班回来,

看到我蹲在院子里的花坛边,聚精会神地看蚂蚁搬家,会停下匆忙的脚步,

站在那里看一会儿。有一次,他居然也蹲了下来,捡起一根小树枝,

小心翼翼地帮我拨开挡路的土块,还指着那只最大的蚂蚁说:“看,这只是蚁王,

它在指挥呢。”后来,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块光滑的小木料,用砂纸细细打磨了好几天,

给我做了一把小小的、刚好适合我手型的弹弓。他还手把手地教我怎么瞄准,怎么发力。

虽然我用尽吃奶的力气,也一次都没打中过树上的叶子,但他看着我那认真的傻样子,

嘴角好像也会微微往上翘一下。陆秉坤爷爷(那位白头发老首长)就是我的“故事大王”,

是我最大的靠山。他肚子里好像有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每次我想起那个卖掉我的爸爸,

心里难受,或者晚上做了噩梦吓醒,哭着找妈妈的时候,

他都会把我抱到他结实温暖的膝盖上,用他那洪亮的声音,给我讲他年轻时候打仗的事。

讲爬雪山时冻掉的脚趾头,讲过草地时陷进去的战友,

讲他的老班长是怎么把最后一口炒面留给了他……他常说:“星星啊,人这一辈子,长着呢!

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看爷爷我,当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那么多枪林弹雨,

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不也闯过来了?为啥?就因为心里有个念想,相信以后啊,

一定能过上太平、暖和的好日子!”大院里的其他叔叔阿姨,爷爷奶奶,

慢慢地也都认识我了。他们好像都知道我是陆团长从人贩子手里救回来的孩子,

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怜惜和疼爱。张家奶奶蒸了肉包子,会挑两个皮薄馅大的,

用碗装着给我送过来;李家阿姨买了又大又红的苹果,会特意挑一个最红最亮的,

洗干净了塞到我手里;就连门口站岗的兵哥哥,那个总是板着脸、目不斜视的大哥哥,

看到我跑过,也会努力扯动嘴角,对我露出一个有点僵硬,但明显是努力表达友好的微笑。

我好像……真的没那么想哭了。这里的一切,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像暖暖的阳光,

一点点融化着我心里那块冰。被爸爸卖掉,好像是天塌下来一样坏的事。但来到这里之后,

我偷偷地想,也许……也许这不是世界上最坏最坏的事。5有一天晚上,吃完了饭,

桌子收拾干净了。陆之言叔叔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看文件或者新闻,而是坐直了身体,

很认真、很郑重地对全家人说:“爸,妈,爷爷,有件事,我想跟大家商量一下。

”大家都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落在我身上,

声音清晰地说:“我想正式收养星星。让她做我的女儿,名正言顺地留在咱们陆家。

”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做陆叔叔的女儿?我?我可以吗?

配吗?上官阿姨最先反应过来,她立刻点头,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声音带着点哽咽:“好,

好啊!之言,我支持你!我早就把星星当成自己的亲闺女了!”她说着,伸手过来,

紧紧握住了我放在桌子下面有些发抖的小手。陆奉承伯伯没有立刻说话,他沉吟了一会儿,

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然后才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孩子是乖巧,

跟我们陆家也有缘份。这些日子下来,家里也多了不少生气。我同意。

”陆秉坤爷爷更是直接,大手在桌子上“啪”地一拍,震得茶杯都晃了晃,

声如洪钟:“这还用商量?就这么定了!咱们老陆家,难道还养不起一个丫头?

星星就是咱们家的孩子!”我听着他们一句一句,斩钉截铁的话,

心里像突然揣进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砰砰砰”地撞着我的胸口,

好像马上就要跳出来了。我可以留下来了?真的可以永远留在这个暖和的家里,

做陆叔叔的女儿,做上官阿姨、陆伯伯、陆爷爷的家人了吗?巨大的喜悦像温暖的泉水,

瞬间淹没了我。可是,大人的世界,好像总没有我们小孩子想的那么简单。

陆叔叔去办了几天手续,回来的时候,眉头微微皱着,脸色不像平时那么明朗。他坐下来,

对家人说,收养孩子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需要很多证明,要办很多复杂的手续。

而其中最麻烦、最关键的一条是,需要我的亲生父亲,苏强,签字表示同意。苏强。

我的亲爸爸。听到这个名字从陆叔叔嘴里说出来,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

手里的铅笔“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那个为了几百块钱,就把我推给坏人的爸爸。

那个冷漠转身、一次都没有回头的背影,又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陆叔叔看到我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和害怕的样子,立刻蹲下身来,扶着我的肩膀,

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坚定地安慰我:“星星别怕,没事的。叔叔只是需要他签个字,

走个程序。叔叔一定会找到他,跟他好好说。”他们真的很快就找到了我爸爸苏强的下落。

陆叔叔派了一个手下的人去跟他谈。那个人回来,脸色很不好看。他告诉陆叔叔,

我爸爸苏强,知道我现在在军区大院,被首长家收养,过得很好之后,

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和后悔,反而眼睛一亮,像是发现了什么天大的宝贝。

他居然嚷嚷着:“我闺女?她现在可是掉进福窝里了!是首长家了啊!想收养?行啊!

拿钱来!十万!少一分都不行!不然我就去告你们!告你们当官的抢老百姓的孩子!

”陆叔叔听完这些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拳头握得紧紧的,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他猛地抓起电话,拨了过去,对着话筒,声音冷得像三九天的冰碴子:“苏强!

你还是不是个人?!你当初为了几百块就能卖掉自己的亲生骨肉!现在还有脸来要钱?!

我告诉你,孩子我会好好抚养长大,让她读书,做人!但你,一分钱都别想拿到!你不配!

你根本不配做她的父亲!”“砰”的一声巨响,陆叔叔狠狠地把电话听筒摔回了座机上。

屋子里一片死寂。我站在房间的角落,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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